“江小姐,律周今天晚上就麻烦你了。”江曼柔打开袋子,里面是数不其数的紫罗兰花瓣和气球。“哦,忘记买打气筒了,江小姐得用嘴吹气球了,吹完了别忘了做好造型。还有紫罗兰花瓣要摆成一个一个的爱心,从外面铺到屋里的大床上哦,每一片都不能摆错,否则我会很难受的。”叶良平亲昵的抱住秦芷兰:“宝宝,你放心,她若是做不好,我不会给她钱的。”江曼柔垂下眼眸:“请叶总放心,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也不能这样说,毕竟人家可是陪叶总从低谷到巅峰的女人,可不像他前女友这么绝情,听说叶家破产,第二天就跑路了。”“估计她现在后悔死了吧,叶总这么优秀多金还是宠妻狂魔。”.......江曼柔想冲上去告诉她们,她不是她们口中的渣女,可她还是忍住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江父在漫天烟花中咽了下了最后一口气。父亲死了,她也快死了。好一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秦芷兰却拒绝了换血的治疗方法。“阿平,我晕血,要不就不换血了吧。我吃治过敏的药就好。”叶良平温声道:“不想换咱们就不换了,等你想换了再说。”江曼柔的血被医院保存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叶良平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完电话对秦芷柔说道:“宝宝,我一会有个急事需要去处理一下,等我回来再给你过生日。”秦芷柔乖巧点头。等到叶良平离开,她走到还未醒来的江曼柔面前,一巴掌扇了下去。
听到熊猫血,叶良平的眸子亮了起来,转眼看向了江曼柔。“医生,这里有个现成的熊猫血,就用她的血换芷兰的血。”江曼柔心中的凄苦蔓延开来,在叶良平心里,她的命早就不值钱了。可是她已经得了癌症,她现在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换血这样的折腾。更何况,她的血液里早已经布满了癌细胞,即使给秦芷兰换血,对她的治疗也没有任何作用。她摇着头拒绝了:“叶总,抱歉,我不能换血。”
“送盒润滑液过来,芷兰身体弱,受不住。”男人喘着粗气,看样子正在酣战中。她实在痛的起不来床,刚想拒绝,对方开了口。“送过来,给你20万。”江曼柔挣扎着起身,为了钱,她什么都愿意做。她从便利店买了盒润滑液送去了叶良平的别墅。卧室里,秦芷兰不着寸缕挂在叶良平的身上。见她进来,叶良平戏谑道:“你还真是贱,只要有钱,脱衣舞能跳,润滑液也能送。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
这个俱乐部是叶良平结交权贵的地方,里面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奢靡。走进华丽的宴会大厅,各色人等已然聚齐。叶良平神色漠然的半倚在沙发上,秦芷兰乖顺的靠在他的肩上。见到她过来,叶良平指了指舞台。“今天贵客多,上去跳支舞助兴。”秦芷兰笑得魅惑:“阿平,江小姐可是当年的舞蹈比赛冠军,单单跳舞也太没有挑战性了。既然跳了,何不来个高难度的?”叶良平略有兴致的挑了挑眉:“宝宝,你有什么想法?”
叶良平浑身血液沸腾,大脑宕机般一片空白。“阿平,怎么回事?”秦芷兰神色焦急地下来催他。“滚!”叶良平一巴掌扇了过去。秦芷兰被扇倒在地,现场一片惊呼。不顾众人吃惊的眼神,他疯一般冲了出去,开车赶往江家。
叶良平是被恶梦惊醒的。梦里母亲来看他,他伸出手去拉,可怎么也够不着她。接着是江曼柔的脸,美丽的脸上冷漠绝情。他跪着求她不要走,可面前的女人没有停留转身离去。他浑身冷汗,嘴里尖叫着“别走、别离开我”从梦中惊醒。“阿平,你又做噩梦了。”秦芷兰见状贴了过来,小心的拍着他的背。叶良平的这个噩梦已经做了五年了。他反反复复被这个梦折磨。梦里不论是母亲还是江曼柔,都决绝的离他远去。
江曼柔忍着恶心,拿起毛巾擦了上去。“嘤~”秦芷兰娇喘着,“你动作轻点,我这里受不住。阿平一向不懂得节制,真是苦了我了。”江曼柔只觉得浑身不适,差点呕了出来。她机械的擦拭着秦芷兰的身体,像没有感情的木偶。等她处理完,秦芷兰竟然累的睡了过去。走出浴室,整个人却跌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江曼柔,你到底有没有心?”叶良平红着眼质问。“叶总,你吩咐给我的事情我都做完了,别忘了打钱。”
江曼柔回了过去:“所以这就是你当年要给叶家做局的原因?”父亲死后,她整理了父亲的遗物,才从千丝万缕中理出一点头绪。在那场震惊整个商界的对赌协议中,背后竟然有秦家的身影。“江曼柔,我看你是疯了,敢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会让你知道阿平的心里到底有谁!”当天晚上,叶良平和秦芷兰即将订婚的消息登上了热搜榜。江曼柔看见消息的那刻,心下一片死寂。她低下头看见胸前的蝴蝶吊坠,这是当年她和叶良平订婚后,叶母亲自给她戴上的。
秦芷兰吩咐护士搬进来满满一桶红糖水。“江小姐,辛苦你前段时间为我献血。医生说你现在气血不足才导致的低血糖,这红糖水最适合补血的了。我特意给你熬了一桶红糖水,你快趁热喝了吧。”叶良平搂过秦芷兰。“宝宝,你怎么这么善良,还亲自煮红糖水给她喝?她配吗?”“别这样说,阿平,毕竟江小姐曾经也是你的女朋友,我.....”“够了,我叶良平的女朋友只有你,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我女朋友,我还要不要面子了?”
可在叶良平眼中,她却是这么不堪。江曼柔死死拽着门框,不肯往换血室走。叶良平像是想到什么,轻蔑的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对,我忘记江小姐是个见钱眼开之人。换一次血,给你1000万,你觉得如何?”江曼柔的神情瞬间软了下来。“叶总,早说嘛,您这么大手笔,区区换个血算什么?”她毫不犹豫的走进了手术室。在她看不见的身后,男人的双手握紧,眼中布满血色,狠狠砸向面前的茶几,瞬间玻璃散落一地。
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耳边环绕,仿佛毒蛇吐信,令她瞬间整个人抖如筛糠。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心底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晏怀舟怎么会知道?又为什么现在突然开始计较?之前他不是默许她怎么对沈眠都没关系吗?可她还是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委屈地捧住晏怀舟的手臂,指尖微微颤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不起怀舟,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当时如果你知道是沈眠给你献血,我怕你会重新爱上她,然后就不要我了……我只是太爱你了,怀舟,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所以我才……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时昭昭,你现在就告诉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小白当初真的挠伤你了吗?在沈眠家中,你真的只是过去看看请帖有没有写好,什么都没做,然后就被沈眠打了吗?”时昭昭的瞳孔猛然收缩,眼底的慌乱几乎掩藏不住,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被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结结巴巴地开口。“是,是啊……怎么了吗,怀舟?”下一瞬,空气中响起一声清脆的掌掴声。
沈眠的字迹在火光中渐渐模糊,仿佛她的身影也在他的世界里渐渐消散。“沈眠……”晏怀舟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他的身体猛地一软,跪倒在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一滴一滴砸在手中的信纸上。夜风卷起灰烬,飘向无尽的夜空。林时安扯住他的衣领,拖着他将人扔出门去。“其实当初你也很清楚吧?清楚沈眠没有偷项链,清楚小白根本不可能抓伤时昭昭,也清楚一切都是时昭昭有意挑衅……”
晏怀舟的指腹狠狠擦过屏幕,仿佛要将那行字碾碎在指纹里。他冲进地下车库时,车轮在地面擦出尖锐的嘶鸣。后视镜里映出他猩红的眼睛,像头濒死的兽,疯狂而绝望。夜色中的街道寂静得可怕,松柏的极速倒退的身影在月光下张牙舞爪,像是无数只伸向他的鬼手。晏怀舟匆匆下车,皮鞋踩碎满地枯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脏上。他终于走到了手机上定位的那个地址——一栋隐藏在树林深处的别墅。
每一页纸都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他的心脏。他推开门,医生正坐在办公桌前,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晏先生,有事吗?”医生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疏离。晏怀舟将文件放在桌上,声音低沉而冰冷。“沈眠已经没有亲人朋友,作为曾经的恋人,她的尸体,我有权利带走。”“我是她唯一的……朋友了。”医生皱了皱眉,翻开文件仔细看了看,随即合上,抬头直视晏怀舟的眼睛。“抱歉,晏先生,沈警官的遗体已经被接走了。”
“是,晏总。”助理不敢再多问,立刻应下。晏怀舟挂断电话,站在走廊的窗前,目光沉沉地看向窗外。夜色深沉,医院的灯光在玻璃上反射出冰冷的光,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眠的脸,她的眼神,她的笑容,还有她倒在血泊中的模样。“沈眠……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他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悔恨,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呻吟。他的手指轻轻抚上玻璃,仿佛想要触碰那个已经永远离开的人。
叶良平看到女人有些烦躁,摆手示意秘书出去。“你最近都没有找我,我实在是有点想你。”秦芷兰说着往叶良平身上靠去,手也开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摸着。叶良平现在心中挂念着江曼柔,毫无兴致。一把将她推开,“这是在办公室,你这是做什么呢?”秦芷兰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可很快就调整过来。“江小姐现在有下落了吗?她怎么能不告而别呢?真是让人操心。”“跟你有什么关系?没事别来干扰我工作。”
叶良平口味刁钻,为了让他满意,她甚至还专门去学了厨艺。好几次,她做的饭菜都被叶良平扔进了垃圾桶。“江曼柔,你就是拿这种狗都不吃的东西来糊弄我吗?”可明明,这是她用最好的食材做出来不逊色于五星级酒店的大餐。她知道,叶良平的目的不是为了吃她做的饭菜,而是要羞辱她。只要能让她难堪,他就得到了满足。往事不堪回首,现在绿̶她终于彻底摆脱了叶良平。
管不了那么多吧,反正也不会有人看见。脚一登,石块翻滚开,脖子被绳子死死勒住,强烈的窒息感瞬间充满大脑。原来上吊这么痛苦,早知道就选择其他方式了。不过应该用不了多久了,她平静的闭上眼睛,让窒息感更加强烈。在大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迷迷糊糊听到了有人喊她的名字,声音焦急而又慌张。难ɓuᴉx道是爸爸来接她了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