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被猛地推开,沈承磊被吵醒。恍惚间,他看到顾婉莹面色不虞的走进来。“我不是说过,那枚戒指不适合你,而且我现在也不想结婚。”“你误会了,我就是喜欢,所以就买了。”沈承磊睡眼惺忪。顾婉莹拿出一张卡递到他面前。“你一个导游能有多少钱,戒指钱给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搞这种让人误会的东西,也别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如果你再这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你。”这辈子都不会……
沈承磊知道,她一直和钟昊在一起。顾婉莹每天在朋友圈分享和钟昊一起旅游的照片。特罗姆瑟的极光,斐济的彩虹礁,玻利维亚的乌尤尼盐沼……这些都是他之前和顾婉莹说过,想和她一起去的地方。顾婉莹去了,但不是和他。在第七天晚上,顾婉莹才拖着登机箱回来。她洗完澡,穿着真丝浴袍回主卧,冲着刚洗完澡的沈承磊道。“过来。”这些年,顾婉莹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完全把他当成一个永远不会离开的长久床伴。
“和你无关。”池茗清下床越过他走了出去。到客厅,池父池母,乔父乔母都在。原来是来谈离婚的。池茗清走过去坐下,对乔父乔母点点头:“爸,妈,其实你们不用来的。”7“我什么都不要,什么也不图,只要乔禾煜给我一份离婚协议书就可以。”乔禾煜跟来时正好听见这一句。他眸光微冷,但乔母先开了口:“茗清,我们来是想让你再给禾煜一次机会的,我们已经教训过他了。”
她放开手,低下头去掉了眼泪:“是我不好,我不该回来找你,现在还害得你和你太太离婚……我明天就会离职的。”乔禾煜顿了顿,最后却还是没有说话。另一边,池茗清回到了大院。大院的墙上还留着她十二岁留下的画,只是如今早已斑驳。她其实早该想明白的,美好的东西都不能长久。她对少年时的乔禾煜动心,但乔禾煜早已不是少年模样。回到家,池父池母都有些意外。
池茗清怔怔抬手,才发现自己脸上一片冰凉。周辞有些不忍:“茗清,其实有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话没说完,被池茗清打断:“周辞,我失忆了。”“我的记忆停留在二十岁,停留在你告诉我有个女生追了乔禾煜半年,所以跑去他的学校找他,然后亲眼看见他们在一起的场景。”“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看向他:“其实那时候,乔禾煜就和赵若晴在一起了,对吗?”
乔禾煜冷着脸没说话,转身过去解开浴袍换睡衣。池茗清攥紧手,觉得自己的尊严被狠狠踩在了他脚下。她走过去,故作挑衅得上下打量一眼:“原来乔总不能人道,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张好脸。”说完,她拉开门就想走。乔禾煜握住她手臂将她又扯了回来。池茗清被丢在床上,来不及起身,那高大身躯就俯压了下来。冷漠的亲吻,冷漠的抚摸……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她用力抵住他:“乔禾煜,你这算什么?”
这样她才不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一切,不会记得乔禾煜那句伤人的话。她推开阮蓝荟的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要喝的时候,手腕却被抓住。乔禾煜高大的影子将她笼罩:“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池茗清。”酒精开始上头。池茗清用力甩开他的手:“我什么身份,乔太太?别搞笑了,谁知道我是乔太太?”“乔总,我不过就是一个可笑的小丑而已,不用您费心多管。”她仰头将那一杯酒喝完。
仿佛被万箭穿过,浑身僵硬难动。周辞还想再说什么,然而一侧眸就看见了池茗清。不等他出声,池茗清凝息开了口:“所以在你眼里,我这些年的付出和改变,都是小丑行径对吗?”乔禾煜动作停住,拧眉转过身来。四目相对,他依旧无动于衷。他的不回答,已经是给她的答案。池茗清点了点头,将眼眶里的酸涩生生忍住:“好……既然这样。”“乔禾煜,我们离婚吧。”
|见到谢竹漪的时候,她脸上那种苍白的病色已经消退,嘴唇上的淡淡粉红色就像是窗外春天的樱花。沈知渊看着谢竹漪的脸,猛然发现谢竹漪和安折长得如此相似,只不过谢竹漪的脸上没有安折的骄傲,一副依附于沈知渊的模样。“沈哥哥,你站在那边干什么呀,过来呀。”沈知渊向谢竹漪走去。谢竹漪牵着沈知渊的手,把他的手轻轻的按上自己腰间的位置,那颗属于安折的肾脏正在有力的跳动。谢竹漪渐渐的靠近沈知渊,
|于是沈知渊亲眼看见安折对他露出了十八岁的那个笑容。沈知渊感受到心中有什么在尽数崩塌。他拉住了安折的手,安折第一次将他的手指一点点掰开。“沈知渊,故意伤害罪,金融罪,诬陷罪,你认吗?”“你不是说了要和我重新开始吗?”安折将手指上的戒指往沈知渊的脚边扔去。“假的。”沈知渊手臂下垂,任由警察带他离开。“沈知渊。”他转过身。“我其实,曾经很爱你。”“但我们,
|“你要去陪她吗?没关系的,你能回来见我已经很开心了。”难得的片刻温存被铃声打断,沈知渊起身的动作太过焦急,碰倒了桌上的蛋糕,精致的玫瑰形状变成一滩烂泥。甚至连西装外套也有了污渍。安折贴心的从卧室拿出新的西装外套给沈知渊穿上,沈知渊突然将手机砸向墙面,屏幕碎了一地。“知渊注意你的手指。”沈知渊的手指正在渗血,安折紧张担忧的看着他。“没事。”那是沈知渊第一次对她露出类似
|沈知渊的神情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细针刺入了安折的皮肤,她紧紧的抱着沈知渊,尖长的指甲留下血痕。沈知渊的名字缩写旁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沈知渊我要见妹妹。”沈知渊罕见的欣然应允,带着安折前往那个从未打开锁的地下室。朝思暮想的妹妹此刻正躺在一张软床上,像是睡着了。“放心,我没有对她做什么,我已经砍断了她的腿,没有任何威胁我自然不会对她做什么。”安折微微皱眉,哪里不太对。等
|而那件婚纱如今穿在谢竹漪的身上,和他结婚的也不是自己。站在大屏前的安折腰间的丑陋伤疤隐隐作痛,但此刻十万里的长风穿过她的臂弯,她快要自由了。安折毫无留恋的坐上了前往机场的车,自由的空气令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喜悦。裴允正站在机场大厅等待安折,看见她的到来将手中的证件递给她。安折总感觉内心隐隐不安,她望向人群担忧的四处看。“放心吧,沈知渊今天结婚,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男人一步步向自己走进,她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想要转身逃跑却被人死死抓住了手臂。沈知渊不耐烦的将嘴边未烧完的烟头摁灭在手里。“有人看见你来了裴允家。你们呆了一夜,嗯?”安折高烧刚退,此时冷汗已经流满后背。“你现在怎么不做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了,怎么不说话?”沈知渊微眯着眼解开裤子上皮带的纽扣,裴允的房子是一层一户的平层,就算现在安折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听到。安折低着头不敢看
乔禾煜起身,招了个手。保镖就带着赵若晴离开了。乔母看到乔禾煜的处理手段,赞许的点了点头。说:“处理得不错,万一那孩子是你的呢?”“我不需要。”然后他跟乔母告别接着去了公司。赵若晴被保镖带离乔宅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家门口想要吃瓜的池茗清。赵若晴恶狠狠的瞪着池茗清,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乔禾煜不会跟自己分手。池茗清感受到不友善的目光,然后便看见了赵若晴。
直到第二天,池茗清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她不耐烦的接听,没好气的说:“谁啊,大清早的。”“茗清,禾煜出事了。”是周辞的声音。“啥?”池茗清还没有清醒。“禾煜有个前女友,叫赵若晴的,怀孕上门了。”“什么什么怀孕的。”池茗清大脑反应了一下,然后清醒了。“赵若晴怀孕了?孩子谁的?”“赵若晴说是禾煜的,还带着产检报告来的。现在她人正在乔家坐着。”周辞给池茗清讲明情况。
空气似乎都要冻结了,娄展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乔禾煜了。乔禾煜将报告扔到了桌子的另一边,翘起二郎腿。缓缓说道:“让她打了,费用我出。”娄展将报告拿回来,点头应答:“我现在就去联系赵小姐。”然后转身离开。坐会自己工位后,娄展便给赵若晴打电话。赵若晴很快接通。“娄助理,结果出来了,我没有骗禾煜。”“是的,您没有骗乔总。”“那禾煜怎么说?”赵若晴语气中透露着期待。
她在清洗画笔的时候,周辞走了过来。“画得真好,不愧是你啊。”池茗清笑着说:“是你这的景好。”周辞认真观察着这幅画,然后郑重的说:“茗清,你的画什么价啊,我把这幅买下来。挂在会客厅。”池茗清认真思考了一下,玩笑的说:“我的画啊,那可是无价之宝。周少爷能出什么价呢?”周辞脱口而出:“你说什么价我就出什么价。”池茗清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哈哈哈,送你啦,来你这蹭吃蹭喝那么久,算一个小小的伙食费。下次有时间再帮你画一幅别的。”
池茗清打了个哈欠,说道:“我也很高兴,改天去你那玩啊。好晚了,我要去睡觉了。”“晚安,茗清。”“晚安,周辞。”乔禾煜一夜未眠,他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到公司的时候,他将工作室钥匙丢给了娄展。“这个项目交给下面的人做,成品出来了再给我看。”“好的,乔总。”娄展记下这件事,然后说:“乔总,刚刚婚庆公司的人打电话说您订的场地具体有什么要求,那边好提前设计。”
乔禾煜依旧不为所动,紧盯着池茗清。眼神中满是幽怨,似乎池茗清是那个负心的人一样。为了两家人日后的安定,池茗清站了起来。她走到乔禾煜面前,仰起头说:“我有话跟你说,”乔禾煜依旧站着不动,池茗清没办法,便伸手拉他。乔禾煜这才跟着池茗清出去。两人一路走到院子的秋千处,池茗清才松开了乔禾煜的手。这是池茗清知道乔禾煜也穿越后两人的第一次交谈。
“孟南星。”这时,一只海鸥忽然飞到孟南星面前。“海皇大人让我来传信,你现在就可以问夜司霆,需不需要你报恩,如果他说不用,你就自由了。”“那我之前帮沈嘉宇的事呢?”“你可以全部收回。”海鸥传递完话后,又扑腾着翅膀离开。孟南星低下头,凝视着那颗琉璃珠。她不用问夜司霆都可以知道他的回答。只要他亲口说,她就能离开了。这是她一直所梦寐以求的,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孟南星心中又有一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