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最顶层乔禾煜的办公室,开始思考他是不是故意的。乔禾煜发现了池茗清正在观察自己的办公室,嘴角勾出一抹笑。池茗清想了想,还是决定现在就去把机车开回来。便给周辞打去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茗清,怎么啦?”“周辞,你有时间吗?我想去你的庄园把我的车开回来。”“当然,我现在去接你吧。”“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就跟你提前打个招呼。”
乔禾煜看出她的戒备,猜到了池茗清也穿越了。他伸手想安抚池茗清,却被她一下甩开。“别碰我。”乔禾煜看着她的反应,看到她眼里流露出的害怕与警觉。心里酸涩不已,说道:“为什么你说不爱就不爱了?为什么你一定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呢?”池茗清平静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刚好这时汽车已经稳稳的停留在了乔氏门口,她平复心情说道:“抱歉,今天就聊到这里吧,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薛钊目送薛老将军离去,准备回房间,余光却瞥见角落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停住脚步,朝那处喊:“陶柔。”陶柔从角落走了出来,低着头:“将军。”薛钊看着她,想起薛老将军的话:“刚才的话你应该听到了,陶柔,你走吧,剩下的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将你安置好。”陶柔猛地抬起头,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将军,这是要赶我走?”“当初是我昏了头,才将你无辜的卷了进来,陶柔终究是我对不住你,京城马上就要不太平了,不如找个没人……”
梦里,薛钊回到了与叶婉茹互通心意的那年七夕。夜色降临,街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从远处看像一条璀璨的星河。街上人山人海,薛钊被拥挤的人群带着走,眼神愣愣的看着面前熟悉的场景。“薛钊。”少女轻灵透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薛钊浑身变的僵硬,他缓缓转过头,放在两侧的手微微颤抖着。叶婉茹站在不远处,穿着一身海棠样式的粉衫,笑容明媚的看向他。叶婉茹才出现的一瞬间,周围的人好似都变成了虚影,他们隔着人群对视。6
“自然是烧了。”薛钊双眼瞪大,心如刀割,他剧烈挣扎起来,:“你怎么敢!”见他如此痛苦的模样,郑潇和只觉得心中畅快,便也没计较他大逆不道的话:“薛将军现在去冷宫,或许还能见她最后一面。”6闻言,薛钊迅速挣脱开束缚,掩盖住眼底阴鸷的杀意,向冷宫奔去。等薛钊到时,叶婉茹的尸体刚开始开始烧。只见,叶婉茹安静的躺在席草上,火焰舔舐着她苍白的脸,她身上还穿着那身嫁衣,后脑勺有大片血迹,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薛钊穿衣的手一顿,猛地打开门,揪住那侍卫的衣领,面目狰狞:“你说什么?”“太子妃娘娘…死…死了。”薛钊眼底一片猩红,神色恐怖,咬牙切齿道:“怎么可能?你休想骗我!”侍卫被发怒的薛钊的样子吓到,颤颤巍巍道:“将军,卑职…卑职说的全是实话。”薛钊愣住了,手上的力道松了下了,侍卫趁机从他手上逃出来,还没等他说话。薛钊往宫中的方向的看了一眼,随后脚步飞快,几乎是跑起来,朝门口奔去。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阿碧嘴里念着,风一样跑了出去。猝不及防之下,竟没人拦住她。正厅。礼官高昂的声音响起:“吉时已到!”薛钊有瞬间的晃神,下一瞬,他若无其事地牵起拜堂的红绸。身后一道凄厉声音响起:“将军,你不能成亲,小姐是有苦衷的,她当年一直在等你。”薛钊转头看去,竟是不知何时醒来的阿碧。当初这人被挂到薛府门口时只剩一口气,他还真没想到她能活下来。周围开始宾客交头接耳。
我如幼时受了委屈那般,泣不成声:“爹,女儿好难受,活着为什么这样难?”父亲却起身,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我的头:“婉茹啊,答应爹,再难,也要活下去!”说完抬手轻轻一推,我猛地惊醒。睁开眼,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东宫的床上。我心口悸痛不已,想到自己昏迷前的事,下意识喊道:“阿碧。”门被打开,进来却不是阿碧,而是东宫的掌事宫女。那宫女行礼:“娘娘您醒Finitioncitron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为您传唤太医……”
厉樾舟当然是毫无疑义,和徐清桉一起吃午饭,他求之不得。二人换下白大褂,走出医院,打算就去医院附近的餐厅。虽然平时常常一起在家里吃饭,但都有徐朝朝那个开心果在场,今天只剩下他们两个,气氛竟然有些微妙的尴尬。主要还是徐清桉自己这么觉得,厉樾舟倒是神情自如。她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大学的时候,当时她刚和厉樾舟在一起不久,出去吃饭时总是想着要怎么顾忌自己的形象,总是吃得很拘谨。
附近商场发生了火灾,送来了不少伤者。有一些是行人,有一些是穿着橙色消防服的消防队员。“徐医生?”一个有些惊喜的声音叫住了徐清桉。她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沈言澈?”五年前在临南灾区一别,俩人再也没见过。沈言澈比当时成熟了徐多:“徐医生,当时我也没留你联系方式,后来来你们医院找你,你同事们说你出国了。”徐清桉不好意思地笑笑:“是的。”然后她问:“你受伤了吗?”
【下周五是幼稚园的亲子活动日,请各位家长早上来园,和孩子们一起参加哦。】鬼使神差的,徐清桉将群内通知截图,发给了厉樾舟。【朝朝幼稚园的亲子活动,你一起去吗?】厉樾舟几乎是秒回:【好。】徐清桉对他的态度变化很明显,厉樾舟能够察觉,但他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很快就到了徐朝朝幼稚园的亲子日。一家三口换上了徐朝朝强烈要求徐清桉买的亲子装。厉樾舟衣服上的可爱恐龙图案,和他的气质出奇违和,徐清桉看到的时候忍不住噗嗤笑了出声。
徐朝朝醒得最早,正趴在床边偷笑呢。徐清桉立马将男人一把推开,瞪了徐朝朝一眼,然后起了床。厉樾舟睡得朦朦胧胧被推醒,眼神还是懵懵的。早晨这一遭,搞得徐清桉一早上都有些魂不守舍的,她耳边时不时能听见厉樾舟那强有力的心跳声,鼻尖也仿佛始终萦绕着他身上那股雪松香。唐沐甜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几下她才回过神来。“怎么了?”唐沐甜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听说今天医院来了个美女,好像是厉主任在国外读书时,老师的女儿。”
“你这孩子,怎么还叫叔叔阿姨,你跟樾舟都结婚这么久,连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开口叫爸妈。”厉樾舟的母亲蹙起了眉。徐清桉紧紧抿着嘴唇,她和厉樾舟之间的关系尴尬,爸妈这两个字她实在是叫不出口。厉樾舟看出了她的为难,赶紧出来打圆场:“我还没给心心一个正式的婚礼,等到那时候也来得及。”徐清桉默然,她只想尽快带着徐朝朝离开,她晃了晃徐朝朝的小手:“快跟爷爷奶奶说再见。”
这是徐朝朝出生以来,第一次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吃饭。他虽然看出大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但抵不住心里高兴,学着徐清桉平时的表达方式,给左边的爸爸夹一筷子菜,又给右边的妈咪夹一筷子菜。“爸爸、妈咪,多吃点。”看着徐朝朝那轱辘轱辘转着的小眼神,不愿意让孩子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愉快,徐清桉的脸色才终于柔和了一些。第二天就是徐清桉去医院报道的日子。她没拒绝坐上厉樾舟的车,和他一起把徐朝朝先送到幼稚园,然后两人一起去了医院。
我觉得可笑又可悲。转瞬想到自己,眼底溢出自嘲,我又何尝不是呢?这时,马车陡然停下。太子眼神一凛,猝然掀开帘子,只见队伍已被不知何处涌出的黑衣人团团围住。一声哨响!皇家侍卫与黑衣人战成一团!剑光与血色漫天齐舞。太子厉声喝道:“保护贵妃娘娘!”我看着他说完便直冲叶安瑶的马车而去。在他身后,我脚下一滑,堪堪扶着车辕才站稳。抬眼就见薛钊小心翼翼将陶柔护在怀中,不曾往我这边看过一眼。
冷漠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痛到无法呼吸。“薛将军这是在威胁本宫的爱妃?”太子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随即一只手覆上我的肩头。我只觉像是被毒蛇缠上,背脊一寒。我极力想要压下那股恶心感,胃中却仍搅动得天翻地覆。我想,我此刻脸色应当难看极了。太子温柔地道:“爱妃别怕,本宫在。”说完他挑衅地望向薛钊。而薛钊怀中的陶柔正瑟瑟发抖。薛钊见状,抱着陶柔转身就走。
心神失守之下,竟然犯了如此大错。若是太子在这里,只怕我身边所有人都活不下去……想到这里,我心中发寒。阿碧的声音将我唤回神:“是奴婢逾矩,请娘娘责罚。”我压下那股心悸:“你做的对,起来吧。”阿碧起身,神色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又连忙跑到桌边倒水。我掀开被子查看伤口,腿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阿碧过来看到这一幕,刚止住的眼泪又要落下。“太子殿下怎么如此狠心。”我眼眸一颤,低声道:“阿碧,此事谁也不许说。”
我不明白薛钊为何要寻太子麻烦,这其中又有没有我的几分原因。想到这,我心脏一跳,极力想从那神色中看出几分端倪。可他的眼神却仿佛蒙了一层雾,让我看不分明。是啊……时过经年,我们早已不是当初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少年少女。太子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多谢薛将军。”说罢,他拉着我的手快步离去,快得我脚步都带出几分踉跄。我回头一看,薛钊还站在原地,笑意却散去,显出几分冰冷的空洞。
我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再无一人后心下一松,这才惊觉我与薛钊紧紧相贴着。我本该将人推开,可却莫名贪恋这温暖。一时间,竟忘了动作。下一瞬,凉薄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就这么怕被太子发现,继而失了你的荣华富贵?”我心口一闷:“薛钊……”薛钊冷冽地打断:“别脏了我的名字。”这话太过锋利,我霎时难堪地攥紧了手。我仰头看他,目光一寸一寸扫过这几乎刻入我骨髓的脸庞。当初也是他说:“婉茹,我最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我宽大袍子下的手,慢慢收紧,心脏仿佛下一秒,要从胸膛里蹦出来。薛钊跪在地上,语气沉静至极:“回圣上,是边疆已故陶将军之女,陶柔。”我呼吸一滞。陛下却兴致勃勃:“这陶姑娘一定长得美若天仙。”我亲眼看着薛钊眉眼缠上一丝温柔:“陛下玩笑了,她不是天仙,却是最能与我并肩同行之人。”他的温柔仿佛化作一把利刃,蓦地插入我的心脏。陛下颔首:“准了,有时间也将新娘子一起带入宫中,让朕也见见。”
这下两人耳根子都有些红了。阮蓝荟突然开口:“乔禾煜?”周辞和池茗清同时向阮蓝荟看去,乔禾煜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乔禾煜一脸怒气,脸黑得像炭。“你们在做什么?”乔禾煜声音低沉。池茗清在周辞的搀扶下站直,听着乔禾煜质问的语气,没好气的说:“乔总,这好像与你无关吧。”“池茗清,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啊?我根本没注意手机。”池茗清这才想起了自己的手机,开始找手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