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惜娶了一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孩。”沈父笑了,目光转移到桌上的合照:“是啊,我很爱她。”“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可您这样的行为,阿姨知道了会伤心的。”沈国华笑而不语,只是站起身来想帮阮怀霜理好凌乱的刘海:“这是我最后能见到她的方式了。”“每次看到你的眼睛,我总能想起她以前,也是如此对我笑的。”“沈渊一定让你很不快乐吧?我只是,不想看到这双眼睛的主人伤心罢了。”
“霜霜,不要答应他!!”时隔多年,阮怀霜再一次从沈渊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她恍惚过一瞬,随即眼神回复清明:“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沈渊,这就是我为你献上的大礼。“沈国华!今天你要是敢和阮怀霜结婚,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正要前往宣誓处的沈国华闻言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淡淡道:“我们的关系,不是早在佳如去世的那天就断绝了吗?”“这是你说的。”沈渊脸色惨白,随即颓唐地败下阵来。他颤抖着唇,妄图再说出点什么,可看着台上缓缓宣誓的两人,一切都哽在喉咙中无法宣泄。
许幼晴一阵心虚,却还是嘴硬:“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的话,这婚也没必要结了。”“我确实从阮阿姨那里听到一点消息,听到她要嫁老头子什么的,但我不知道她嫁的是沈叔叔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他一脚把旁边的花束踢翻,所有的梦幻场景都被这个怒火滔天的男人破坏殆尽。他嘶吼着,怒骂所有人:“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为什么!??”
“你下半辈子就好好躺在死老头子的身下享受吧!”阮怀霜其实早就知道这些,她并不是毫无准备而来,胸口里的录音项链早就把许幼晴的话录了进去。她只是面如死灰地低着头,装作难受的样子,让许幼晴放下警惕。许幼晴看到她被打击成这样,十分满意,说了许多恶毒的废话之后终于让人把阮怀霜送了回去。其实看到那些场面,她并不心痛。她难过的是沈渊拿自己的安全信号开玩笑,只为了许幼晴一个随心的想法。
这里是别墅区,除了这片地方生活的人,几乎没人会来。就算是报警,来到这也要几个小时。她的失踪很快引起阮家的骚动,阮怀霜所藏匿的地方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搜到。怀着最后一点希望,阮怀霜拨通了沈渊的电话。“喂?”慵懒低沉的声音响起,周围是嘈杂的音乐声。“沈渊,你救救我。”她太慌乱,一时间竟忘记自己要说什么。“沈渊,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好害怕,我不想嫁给他...”“阮怀霜,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许幼晴捂着鼻子,故作嫌弃道。沈渊看到阮怀霜穿着婚纱的样子,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却又很快被冷酷的神情遮掩住:“怎么,你没有未婚夫来陪你试婚纱吗?”他饶有趣味地走到阮怀霜面前,上下打量着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他刚刚出去了,不像沈少爷这么闲。”“阮怀霜,你以为我会信吗?为了我甚至跑到这里作戏,真是煞费苦心了。”他的冷嘲热讽并没有让女孩的脸色有所松动,她心平气和道:“我不需要你相信。”
他穿好警服,前去警察局报道。保山警局的局长是一个看起来有些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苍老,没有中年男人标准的啤酒肚,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消瘦。但是开口中气十足:“你爸妈已经为国捐躯了,你本可以在他们功勋的庇护下安稳的过一生,怎么还是来了这里?”“我辈自当前仆后继,力争让罂粟花不再侵染祖国的每一寸土地,事业还未完成,怎能在长辈的功勋下享受安稳。”江北涛郑重的说完这些,微笑的看着面前男人。
薛依依直接开门见山:“江北涛去哪了?”冯局愣了一下,没想到薛依依居然会直接杀到自己家里来质问。稳了稳心神开口:“机密调动,无法告知。”薛依依强忍的怒火一泄而出,直接对着冯局怒吼。“机密调动?问过我这个顶头上司了吗?我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谁允许你们把人调走的?”冯局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开始耐心的跟她解释。“这个上面要人,而且是小江自己提交的调动申请,他不让我告诉你。”
薛依依在屋内扫了一圈,没看到江北涛,心顿时悬了起来。开门见山的询问:“江爷爷,江北涛呢?他不是说周末来你这里吗?”老爷子听见她的问题首先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他早走了,你来迟了。”“走了?他去哪里了?”薛依依不自觉的大声询问。“他既然没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那我也不会违背他的意愿告诉你,你也别再去打扰他了。”老爷子郑重的开口。
“他已经回家了。”江北涛点点头,是先送了谢景来回去,又回来看他们这群人结没结束吧。还真是……温柔。他收回视线,见薛依依开的方向是公寓,忙开口:“我搬回大院住了。”薛依依顿了下,打转方向盘换了方向:“为什么?”江北涛抿唇:“不为什么,就是想回去陪陪爷爷。”说着,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12点,距离他前往云南,倒计时还有6个小时。之后两人安静无言,车里只有引擎的轰鸣声作响。
他强扯起嘴角笑了笑:“没有,依依姐很照顾我,是我一忙就忘了回家。”“您和伯父最近身体都还好吧?我给你们买了些补品,一直没送到家里去。”薛母欣慰地拍拍他手背:“这孩子,你花钱买那些东西干什么?我和你伯父什么也不缺,只要你以后多回来陪陪我们就好。”“虽然我们还是不想让你走你爸妈的路,想你平平安安的,但只要你喜欢,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好。”听着这包含爱意和关心的话语,江北涛喉间一梗,心头又有些发酸。
老爷子很久没有说话。一向硬朗的身子,也仿佛在这一刻变得佝偻。沉默许久,他叹了口气:“进来说吧。”坐在客厅沙发上,江北涛将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他没有提薛依依,可刚说完,老爷子就问:“你离开,也是因为依依吧?”“追了人家那么多年,现在放弃了,就想当逃兵是不是?”江北涛苦涩地扯了扯唇角:“才不是当逃兵,我努力过,争取过,现在放弃也不算输。”
|“川哥住手!”“川哥你这是干什么!”他的兄弟们眼见这一幕纷纷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他凶戾的眼神瞪得不敢上前。傅寒川声音冰寒至极,看着恐惧到颤抖的聂雨柔一字一句问道。“是你,上传了我手机里的录音,对不对?”“还有宝莲寺的账目变动,也是你发的!”聂雨柔被他掐得说不出话,只能流着泪点头,结果傅寒川的力道猛然加大。他是真的要置她于死地!一旁的兄弟们不解地面面相觑,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川哥,这不是你原本的计划
|他愣神片刻后,竟然头也不会地就往静心殿的方向冲去。阮心竹!你不能有事!你怎么可以,死在聂雨柔的前面!傅寒川的心跳前所未有地剧烈跳动着。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担心阮心竹是不是会被烧掉一根头发,烫伤一块皮肤。当他真正赶到静心殿前,就被那冲天的浓烟所震慑。就当他要闯入殿内时,忙着救火的消防员赶忙拦住了他怒吼道:“你疯了吗?里面很危险!”“我不在乎!她还在里面,我要去救她!”说着他不知哪来的一股巨力居然挣脱开
|“阿川,我真的好喜欢你,所以我求求你,可不可以不要让这场梦醒来,让我就这样一直沉浸在梦中,被你好好地爱着。”说完这句话,聂雨柔伸手张开将佛珠递了过去,而她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地就要倒下。下一刻,傅寒川快步冲过去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心疼地擦去她的泪水。他的确被聂雨柔的话所打动了。是啊,她那么深爱他。如果连陪伴她走完最后一段路都做不到,他还算什么男人!“柔柔我......”就当他心脏颤动,温柔地想要说出那个
|傅寒川欣喜若狂地想要接过,聂雨柔却把佛珠攥在手里收了回去。他怔了怔,不知道聂雨柔在干什么,但看在佛珠的份上,他还是颇为耐心。“柔柔,把它给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真的吗?我想要一个问题的答案也可以吗?”聂雨柔把玩着佛珠,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愤恨一闪而逝。傅寒川此刻心里只有得到佛珠,哪里还在意什么问题,连连答应。“好,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阮心竹!”聂雨柔忽然拔高声调的质问犹如晴天霹雳响在耳侧,傅
|“阿川,时辰已到,可以在婵祖娘娘面前许诺了。”“只要在婵祖娘娘面前许诺,就必然要履行诺言。诺言实现,就可以平安顺遂,违背诺言,就会遭受天谴。”“不少情侣都去了,我们也赶紧去许诺。”傅寒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聂雨柔牵着走到法坛之上,面对庄重威严的婵祖娘娘,聂雨柔和其他人一样双手合十,直接跪了下去。“信女聂雨柔向婵祖许诺,无论生老病死,我都会爱傅寒川一生一世,至死不渝!”聂雨柔真诚地注视着婵祖神像,真挚动
|说完阮心竹磕了三个响头后,打开了手机。她把聂雨柔和傅寒川的不雅视频打码上传到了网上,并把自己给寺庙的转账记录也一并公开。最后她给傅寒川发了条信息。她原本有很多想说的话,经过不断删减后,只留下了一句。“傅寒川,我知道你在骗我,我也不会再爱你了。”发完之后,她猛然起身将桌案上的香烛全部打翻在地。霎时间,熊熊烈火燃烧而起,将整个大殿照得通红明亮,滚滚浓烟升腾而出。然而早就涂过防火材料的婵祖神像却毫发无损
“喂?”慵懒低沉的声音响起,周围是嘈杂的音乐声。“沈渊,你救救我。”她太慌乱,一时间竟忘记自己要说什么。“沈渊,你能不能帮帮我,我好害怕,我不想嫁给他...”“阮怀霜,你又在耍什么把戏?”“我没有在骗你,我真的...”“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求你了...”她的语气染上哭腔,却更衬得对面的男人冰冷无情。“所以呢?就像你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沈渊的话让她的心缓缓沉入谷底,最后一丝光亮也不见了。
泪眼朦胧间,她好像又看到了六年前的他笑着抱住自己:“没关系,我会尊重你的一切。”那样好的少年,终究是不见了。阮怀霜心中最后一点小小的希冀和情意,就这样沈渊磨灭殆尽。不留一点余地。沈渊回到家,却发现家里开始采买结婚用的东西。他以为这是给自己用的,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沈渊,我月底就要再婚,我想我有必要向你介绍一下我的新一任妻子...”面对这样假惺惺的父亲,沈渊只觉得恶心:
“你和谁订婚了?”面对男人的咄咄逼问,阮怀霜只是捂紧了手上的戒指:“跟你没关系。”每次都是这样。望着阮怀霜紧紧蹙起的眉,男人心神微动。那双温柔干净的眸子此刻逐渐泛起水光,让他想起了母亲的眼睛。他真的该相信她吗?可有什么事是不能说清楚的呢?想到之前的种种,沈渊心中最后一丝犹疑被恨意取代。“就你这种满口谎言、装模作样的女人,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她紧紧抿着唇,决定不做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