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切成丝儿的酸菜一块放进去加点干辣椒,一股子肉香混着酸香霸道的味道就被激发出来了。黄思悦把两人中午要吃的米饭都放到了李白银那里去做,没办法,这就是锅小的坏处,只有一口锅,只能同时进行一样,到时候饭蒸好了菜也凉了。酸菜炒五花肉盛放进鹅黄色的带着小花纹的盘子里,黄思悦看的稀奇的不行,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碗筷。第二道菜板栗炖狍子腿,肯定是不能一整条腿都炖进去,切了差不多三斤够她们姐妹两个吃一顿了。板栗是黄思雅前段时间从山里面捡的个头比较小,但是滋味并不差,炖的又软又糯,一口下去,全是板栗的清甜香气。
“也是哈,你问问能不能一块钱一个月租一下?没钱解到时候贴补你一点。”“那哪行啊,你赚钱也不容易啊,除了那个王玉玲,其他的女知青都是好人,我们相处的也挺好的,没必要浪费这个钱。”黄思悦还挺排斥的,虽然说住在一起的女知青里面有个神经病,但是别的姐妹都还是正常人好说话。“也是哈。”黄思雅想着,女知青一个人出来跟老乡搭伙,啥情况都还不知道呢,到时候万一遇到啥危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两个萝卜头纷纷点头,看得李白银心酸不已,怪她没本事,让两个孩子陪着她受苦。刘娥和刘伟强两个人打了一碗菜,碗里放着3个杂面小饼子,不管黄思雅怎么挽留,都说要回家,黄思雅只能作罢,感叹这俩孩子的教养真不错,别往他们碗里多打了几块肉。杂面饼子浸透了汤汁,一口汤,一口菜,别提有多香了,酸菜开胃解腻,血肠在汤汁水里煮了好久,纯血肠里面没有加荞麦,身子胀大入口又嫩又滑,汤汁带着胡椒的清香,喝一口全身都暖洋洋的。
田爱国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太大,到时候外面的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说他们大队的社员思想不正确,公然反抗国家下达的指令。“行了行了,你们知青干的活少,肉分的当然也少,你们要是想肉多一点,明年就多干一点活,等会儿看看有没有骨头下水啥的,你们可以拿钱买。”何岩家里条件还行,不然他也不能这么又懒又馋的,虽然想要吃免费的,但是周围社员的表情可不善,到时候真闹大了,他也没啥好处。
“我手帕交,她男人打家具打的好,以前专门给俄罗斯他们做高级家具,那手艺没话说……就是现在成分不是很好。”黄思雅眼睛亮了,在这个年代,沙发还不是很普及,如果只是普通的农村手艺人的话,可能还真修不了沙发,这是个有给外国人服务的高级手艺人,那修沙发那不就是手拿把掐的事。“那行,你给我介绍一下,谢谢白银姐了。”吴秀丽原本家庭条件也很不错,嫁给了李爱农夫妻俩都是有把子手艺的,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结果被人举报家里有外文书籍,可能是别国间谍,一夜之间全都变了。
“你别以为你说没有就没有,真的到那一步,我们直接鱼死网破,公安们可不像他们一样好糊弄。”赵紫桐话语中带着威胁的意味,人是有自我防御机制的,一旦不利于自己的消息,就会下意识的屏蔽过滤。赵紫桐这句话就是赤裸裸的把祁景焕蒙蔽自己的那层皮给戳破了,一时之间,脸色十分复杂。“紫桐我们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我和柚子真的没什么的,我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朋友,你也是对我和我娘动手,我娘脾气上来了,才说那些难听的话。”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之前明明没有得罪过她啊?陆沉努力的回想,将时间继续往回推,终于想起那天的真心话大冒险。难道就是因为他在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维护了宋轻烟几句,林书意这才不高兴了?陆沉越想越觉得可能是这样。毕竟就是从那一天起,林书意就变得怪怪的。“靠。”陆沉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林书意这脾气也太大了吧!他不过是帮宋轻烟说了几句话,她至于一声不吭地出国留学吗?陆沉也有几分火气冒上来。陆沉本就是天之骄
|看见眼前熟悉的首饰盒子,陆沉脸色一变。他一把抢过盒子打开,看见里面摧残的钻石项链,他踉跄的后退一步。竟然真的是他送给林书意的项链。所以,林书意真的铁了心不原谅他,就连他送给她的钻石项链都丢掉了?还一声不吭的毕业搬出学校?他失魂落魄,旁边的清洁工则是一件激动的把项链抢过来。“你干嘛!这是我捡到的,就算是你丢的,也已经归我了!”陆沉却完全没心情理他,只是又给林书意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没想到直接是关机。心
|“怎么可能!”看着眼前兄弟一个个不相信的样子,他才冷冷开口。“我说过了,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轻烟的保送名额。”“是,林书意是说了打算找工作不打算读研,可现在保研名单还没定下来,谁知道她会不会改主意?”“所以我现在必须跟她维持关系,让她原谅我!”陆沉的这番话,不仅是对他的兄弟说的。更是跟他自己说的。没错。他就是为了轻烟,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才做那么多。一定是这样的。可陆沉的那些兄弟却似乎没有被说服。“沉
|陆沉的戏,做的可是真足啊。她神色平静的回复——【我不会去。】【陆沉,我们分手吧。】发完这条信息,她关掉手机拔出手机卡,和陆沉给她的戒指项链,一起丢进垃圾桶。然后,她坐上刚好到达的出租车。“师傅,去机场。”10而与此同时。学校操场。陆沉低着头,正打玩第七场游戏。抬起头,他就发现四周围着他的人更多了。有的在拍照,有的在议论纷纷。“这就是校草陆沉,真的是太帅了!”“关键是不仅帅,还那么痴情!他一大早等在
|看见林书意下来,大家起哄的更加大声。陆沉看见她更是眼睛一亮,径直走到她面前,打开首饰盒。是一个钻石项链,璀璨夺目,四周的女生纷纷羡慕的尖叫声。陆沉单膝跪下。“学姐。”他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夜空里的星星,“昨天的事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原谅我好么?”四周发出无数人的尖叫。“原谅他!原谅他!”“就是!人家求婚都没那么大阵仗,林书意,你就原谅他吧!”林书意的脸色却是惨白。“宋轻烟她,没事么?”她低声问。陆
|“轻烟!”他猛地打开包厢门,就看见宋轻烟倒在地上,捂着脸对面前的林书意哭着大喊。“林书意!你为什么要毁掉我的脸!”8陆沉瞳孔一缩,猛地抱起宋轻烟,这才看见她的脸上一道红色的血痕。地上是染血的玻璃碎片。他猛地抬头看向林书意。“林书意!你干了什么!”林书意的脸色此时也是惨白。她没想到,宋轻烟竟然能狠到这个地步。“我没有。”她双手握拳,抬头看向陆沉,“不是我干的。”可陆沉却是根本不听她说,一把将宋轻烟抱
她可没有上辈子萧瑶瑶身边的一支军队,也没有太子和裴观柏的三年以来的昼夜谋划。这时候开战,假如她还是两年前的她,恐怕早就被老汗王当众斩了祭旗!他想害她,那她只好抢先动手了。她下定决心,不等裴观柏反应过来,抽出马上长刀,亲手将它捅进裴观柏的胸膛。没遇到任何阻碍。她一愣。裴观柏不可置信地猛然望向她。四目相对片刻,裴观柏身边的将领忽然一声大喝:“保护将军!”兵戈之声再起。
萧闲月看着他不顾一切,仿佛很在乎自己的模样,只皱眉:“你在干什么?”问出这一句,她的怒意更加攀升:“你为什么不顾和平契约,强行要攻打北狄?让大燕的百姓陷入战乱之苦?”“这样,我的和亲又有什么意义?”一连串的问话,却没叫裴观柏的脑子变得清醒。他抱住她的腿,喃喃道:“我们以为你死了……闲月,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谁也不知道,得知萧闲月死讯的那一刻,他心里猛然的空落。
“大燕需要和平,这次的将领却不分青红皂白攻打北狄,威胁百姓的和平,必须要劝服他撤兵!”萧闲月高声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在侍卫们齐声应是的遮掩下,塞给其中一个人一张字条。那上面写着“时机到,可夺权。”自从治好北狄的疫病,她在王城没受多少监视,加上北狄对占领的城池并不上心,任由大燕人自治,方便她做很多事。至少原属于大燕的城池中,她寻到了许多谋划着想回到大燕有识之士。北狄占据大燕城池,又寻了许多投降的将领管理,十分棘手。
裴观柏的目光从心痛,呆滞,到变得疯狂嗜血,望着北疆的方向几欲择人而噬。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这样的梦。他只能归咎于,是闲月在向他求救,告诉他她的痛苦!所以出征之前,他的剑锋直指北狄。“我会把闲月带回来,哪怕是她的尸骨,也不能让她待在北狄!”……大军一路奔袭,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边疆。裴观柏没有半点歇息,当天接管镇守之权,便带军直奔北狄牧民的地盘,不攻城池,只烧营帐。
萧闲月的目光转向营帐中的另一个人,北狄的二王子。这位王子生得高大英俊,眉宇间却含着一抹柔和,捧着书的时候,更像大燕的文人,听闻,他最喜欢汉学。二王子察觉到她的目光,笑了笑:“你这里竟然有这么多汉学书籍,难道你也读书?”萧闲月平淡道:“我自然会读书,还懂得比你多。”“可我听说汉女不会读书,没什么见识。”二王子身边有一些汉人读书人,听多了大燕的习俗,所以起初对萧闲月没什么兴趣。
被萧闲月问起究竟时,武将陆昭回答得掷地有声,他身边,宫女碧珠也跟着点头,显然是当年一起被救下的一家。他们全家被救,毕生的愿望就是想报答萧闲月,听说她毅然和亲,便也心甘情愿跟随。“公主大恩无以为报,唯有报以忠诚二字,用性命保护公主安全。”两人同时道。萧闲月惊讶过后,又松了口气。虽然她对这几年北狄的状况很了解,可是想要站稳脚跟,活得肆意,身边一定要有能用的人,否则她一个人独木难支。
萧乾沉默着,半晌才“嗯”一声。算上萧闲月一起,他们三个算是从小一起长大,裴观柏和萧乾对彼此的了解也很深刻。他们同时发觉,彼此都在意识到萧闲月可能会和“死亡”这个字眼挂钩时,心里都是翻滚难安。现在,他们只想立刻真真切切看到她活着,才会安心。裴观柏更懊恼一些。他原本以为,闲月不会敢和亲。北狄刚刚求娶之时,他被太后委以重任打探北狄的消息,十分了解这些蛮夷。蛮夷只认强者,不通教化,对女人如同对奴仆娼妓……这些,他都仔仔细细说给了闲月听,吓得她连做了几夜噩梦,哭着问他能不能早些娶她。
一边说,萧乾一边强硬拉着裴观柏来到萧瑶瑶东宫宫殿前,想让萧瑶瑶安抚他。谁知刚到房门口,却听见萧瑶瑶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声音压得很低:“你怎么现在才找到机会回我的话?我问你,让你派去杀萧闲月的人得手了吗?”话落,二人都是一顿,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回答萧瑶瑶的是个尖细声音:“公主,人派出去了,暂且还没收到回信。”“怎么这么慢?萧闲月不死,我怎么才能完整得到观柏哥哥的心?”
见过以往裴观柏对闲月的疯狂和宝贝,萧乾怕他会不管不顾追过去。萧乾想,自从瑶瑶进宫以后,闲月越来越不像样,堂堂公主三番两次下暗手害瑶瑶,就是他们太惯着她,不吃点苦头,根本不会收敛,这次和亲不能被破坏。于是他说道:“你急什么,瑶瑶现在这副模样,已经不能和亲了。”裴观柏还想说什么,身后传来萧瑶瑶的声音:“观柏,太子哥哥,你们怎么了?”二人转头,见到萧瑶瑶弱柳扶风而来,满脸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