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言寒赶紧跌跌撞撞的跑下床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打开房门跑了出去他迫切的想要确认一下,那究竟是他的梦还是江挽真的来了.......到了楼下,看到厨房的灯是开着的,言寒眸中划过惊喜,他连忙跑过去想要抱住他的挽挽,可是厨房里空空荡荡的,餐具被摆的整整齐齐,只有一碗白粥放在保温箱里。言寒不相信,他又走出来围着客厅和餐厅里里外外逛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江挽的影子,他仿佛现在才接受现实般,整个人刚刚散发出来的一线生机,又被灰蒙蒙的笼罩住,他垂着头站在原地,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谢云棠看着今迟越,眼眶有些红。“他说的都是真的吗?”“迟越,原来这段时间,你陪着我只是为了弥补我而已是吗?”今迟越看到谢云棠的眼泪,心中顿时一痛。认识谢云棠的这么多年,她何时哭过。即使心口被刺穿,也不见谢云棠留一滴眼泪。三清得意的看着今迟越,向谢云棠伸出了手。“云棠,跟我走吧,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如此。”“我会带你找回丢失的记忆。”谢云棠看着伸过来的手,没有犹豫的搭了上去。
三清红着眼看着她。“谢云棠!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也会死!”谢云棠一愣,离开了三清的怀抱。注意到三清受了伤,她愣了一下,但还是问道:“你是谁?”今迟越立马来到谢云棠的身边关心她。“你没事吧?”谢云棠摇头。三清心口一颤,但想起长老说的话,他顿时头疼的想要解释。但敌军可不会给他们交流感情的机会。只是瞬间,他们再一次的发起攻击。敌人将帅看到三清居然去保护一个女人,嘲讽开口。
将帅说完,身后的士兵一同说道:“望陛下回宫!”今迟越蹙眉。而下一秒,将帅注意到谢云棠,即使他不认识谢云棠,但也知道这就是陛下,心心念念找的皇后娘娘。立马转了方向,用着恳求的声音。“娘娘,还请娘娘帮臣劝劝陛下。”今迟越目光一寒,将谢云棠拉到身后。如今谢云棠好不容易稳定情况,也愿意接受他。谢云棠一愣,看着今迟越不愿意的模样,这原本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是她还是想去看看。
他们去了很多地方,直到路过一个小小的村子。谢云棠注意到一道劳碌的背影,十分的熟悉,她下意识的跳下了马车。吓的今迟越紧急停下了马。“阿棠?!”谢云棠道:“你在车里等我,我去去就回!”那背影似乎是听到了谢云棠的身体,身体先是一僵,她回过头,泪水留下眼眶。谢云棠看着眼前的人,明明不认识,可看到她哭,心中一紧。下意识脱口而出:“小昭,你怎么哭了?”小昭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冲进谢云棠的怀里。
今迟越愣愣的走上前,抱住了谢云棠的身体。控制着泪水,不让她留下来。谢云棠也愣住了,她一时不清楚心口上灼热的感觉来自于什么。可这个人好奇怪,为什么抱着她就哭了?谢云棠推开了今迟越,蹙着眉看着他。“你这人真奇怪,我问你在想什么,你突然抱着我做什么?”今迟越的手顿在半空中,看着谢云棠什么都不记得的模样,他顿时心里一咯噔,颤着声音。“你不记得了?”谢云棠莫名,她为什么要记得这个人类?
一连好几日。今迟越去找了南天寺的大师。静室内。今迟越和大师面对面坐着,小和尚为今迟越沏好茶,立马离开。大师示意今迟越喝茶:“陛下,请用茶。”今迟越看着茶,还没在那场面里面回过神。“大师,朕见到了她,可朕抓不住她。”大师笑了笑:“陛下,不要急。”“陛下,抓不住她,但她也从未离开过陛下。”“你们还会见面的,或许是七日后,也或许是三月后,你们还需要接触误会,才能看清未来的路。”
这可是他想了一个星期的人,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他差点就以为这辈子也在亲不到她了也抱不到她了,现在人又回来,当然不舍得放开,希望时时刻刻都能粘在她身上。等江挽恢复了一丝力气后,她抬手攀上言寒的脖颈,稍微跟他拉开些距离,对他说:“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你生病这件事情早就该和我说了,因为我爱你,我会和你一起面对,而不是让你自己独自承受这些痛苦,最后还一次又一次的伤了你的心.......”
看着江挽憋到发红的脸颊,言寒懊恼不已,他这才发觉是自己太激动了,伤害到了她的挽挽,挽挽好不容易才回来找他,要是因为这个就讨厌他了,觉得他不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了怎么办?要再次离开他怎么办?他越想越害怕,连忙观察着江挽的脸色,连她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不放过,看到她没有之前他所熟悉的厌恶表情才放下心来。江挽缓过来后,娇嗲的看了言寒一眼,说:“你要闷死我么?”虽然是责怪的话,但配上江挽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指责他,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复才能让江挽开心,斟酌了许久只得干巴巴的回复了三个字:“我没有。”
江挽心痛到说不出话来。周斯齐看着江挽这个样子,也知道她动摇了,继续补充到:“我不知道你和三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出国的前一天,正是他重新开始催眠治疗的第一天,据我所知,刚刚催眠完的三哥,会变的更加多疑和暴躁……”“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点放不下三哥的话,就回去看看他吧,他已经一个星期没去过公司了,照他那个喝酒法,不知道他那胃还能坚持多久。”不等周斯齐说完,江挽就拿起包踉踉跄跄的跑出了包间门。
调整好情绪后,江挽换了身衣服,才打车前往约定的地方。到了饭店前台,经理一听是周少的朋友,连忙恭敬的请江挽进去。江挽刚刚坐下,周斯齐就迫不及待的问她:“你和三哥到底怎么了?”江挽喝了口茶水,平静的说道:“我们要离婚了。”“离婚!!!???”周斯齐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下来,怪不得啊怪不得,怪不得这一个星期言寒连公司都不去了,每天只是宅在家里喝酒,他那个胃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江挽的眼眶又不争气的湿润了。其实她相信言寒很爱她,不可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但言寒太多疑,经历一点点事情他就不信任她,甚至选择和她离婚。夫妻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了,就算她再挽回这段婚姻,以后他们的生活也不会顺利的,积累的矛盾早晚都会爆发,再挽回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江挽闭了闭眼,把眼里的泪水逼回去,又把《离婚协议书》放回桌上,对言寒说道:“我不要这些,我能养活我自己,如果离婚的话,我觉得还是断的干净些两不相欠比较好,离婚协议书你在让人拟一份吧,直接寄到我那里就好,我以后就不再来了,你......以后多保重。”
江挽躺在床上醒了醒盹,拿出手机开机,她惊奇的发现网上关于言寒的新闻都被撤掉了,昨晚后面还是一个醒目的“爆”字,今天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江挽当然是不信的,肯定是谁动用了“钞能力”。就在这时,江挽的手机跳出了通话页面,来电人显示“言寒”。江挽的手指在挂断键上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挂断,而是接听。“你在哪里?”没有多余的寒暄,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句问话,江挽的心又凉了半截。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言寒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江挽暗自想,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于是又连忙补充道:“不用了,其实也没有很喜欢吃。”她仔细观察了下言寒的表情,小心翼翼道:“你没生气吧?”“没有,我怎么会生气,快吃吧,一会儿面都坨了。”言寒宠溺的摸了摸江挽的脑袋。其实言寒真的没有生气,他只是真的有些失落,但他觉得江挽已经肯让他参与到她之前的生活中了,这也是一种进步了,他不能在奢求别的了......
似乎是许清的目光太热烈,正在打电话的陆寒骁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来。正陷入回忆的许清没想到陆寒骁会突然转身,一时之间走也不是躲也不是,只得手足无措的干巴巴的站在原地。那边的陆寒骁看到是她后,就对那面说了句:“我还有事,回头再说。”,便直接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后,陆寒骁就掐灭了烟侧身倚在墙上,直勾勾的看着许清.......许清在他的视线下无数次的想直接跑走,但想到江挽的话她又努力控制着自己,硬着头皮走上去。
里面的人看到来人,纷纷放下手中的的酒杯,都站起身打招呼道:“三哥,三嫂......”有个女生看到江挽,惊呼了一声,调笑道:“难怪三哥从来都不带嫂子出来给我们见见,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原来三嫂长的这么好看啊,怎么,怕被我们拐走啊?”这声嫂子叫到言寒心坎儿里了,听得十分顺耳,言寒勾了勾唇角没有回应。其他人看到言寒没有生气的迹象,也纷纷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嫂子呢。”
言寒心里一沉,面色瞬间冷凝了下来,冰冷冷的问:“什么协议?”,是离婚协议么?后半句话言寒没问出来,因为他怕得到江挽的肯定回答.......没等言寒脑补完,江挽直接开口:“约法三章,以后这种瑟瑟的事情只能周二和周六做,其他的时间要留给我正常休息!”言寒愣住了,似是没想到江挽会说这种话。言寒思考了下江挽的话,而后低低的笑了一声,抬手捏了捏鼻梁,这大起大落的心情也让言寒清醒了不少,他无奈的看着她道:“这种事情还需要签协议?”
前几年虽然江挽从不回家,但言寒都是把各大品牌每个季度的新品都给江挽买回来放在衣帽间,虽然江挽从前从未穿过,但这似乎已经成为了言寒的一个习惯,可以让他觉得这个家里有江挽生活过的痕迹。但那些事情他都是交给左霖去办的,衣服也都是由左霖和陈妈定期清理,他也没有仔细看过每件衣服长什么样子........言寒的喉结滚了滚,觉得口干舌燥,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没有不喜欢,你穿这件衣服很漂亮。”言寒说完这句话就一直盯着地板,都不敢看向江挽.......
言寒系好安全带后,发现江挽还在低头看手机,便倾身过去想给他系安全带,江挽低着头发觉有一片黑影朝她笼罩过来,吓得她赶紧往后仰。言寒看着江挽下意识的举动,心里瞬间一沉,下意识的举动不会骗人的,江挽感受到自己过来她却往后退了,这是证明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从心底里接受他么?尝试着真正的接纳他但还是失败了么?言寒收回手,退回去坐正身子,和江挽保持好距离,开口提醒到:“安全带没系。”
那时的竹知卿还嗔怪着:“哪有夫君送自家夫人兵器的!”那时他只道:“这个弓弩做工小瞧方便携带,以后若是遇到危险,我不在身边,你好用来防身。”“可是我不会呀。”竹知卿把玩着弓弩,好奇极了。“我教你。”那时的他,不过是敷衍,随意寻的物件搪塞过去,没想到她竟然还留着,甚至在今日还救了他一命。“你来做什么?”看见竹知卿出现在这,他又惊又恐。“我不来你就死了。”竹知卿回道,她小心的躲在树后。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合眼。雨越下越大,拍打着帐篷‘哒哒’作响。宁丞照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竹知卿的控诉。他抿着唇,只觉心被一只手揪着,一会儿松,一会儿被捏的紧紧的,如此反复,折磨翻倍。直到此刻,他才感受到竹知卿对自己真正毫不留情的抗拒。仿佛在她的认知里,自己就不该出现……风穿过窗隙,吹开书案上的字帖。竹知卿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屋顶,怎么都睡不着。她希望宁丞照明白,也不要再对他们二人抱有希望,他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