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声音淡淡:“谢谢。”何艳芳满脸郁闷的神色:“你今天已经跟我说了两次谢谢了。”江修远嘴角弯弯,要不是何艳芳帮忙,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等这次难关过了,我请你吃饭。”闻言,何艳芳顿时笑了,刚刚郁闷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好。”何艳芳转身离去,走出半步,听见了江修远在后面打了个喷嚏,她顿足,回头看了一眼他,过了一会并离去了。江修远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并没有在意这些,继续工作。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几分钟之后,门外的人打开:“江总,我联系了几家,都没有人愿意卖货给我们,加价也是拒之门外。”江修远知道会是这个局面,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但是其他人慌了:“这怎么办,现在都没有材料,那些模型还怎么按时交上去?”江修远现在脑袋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出来办法。何艳芳看到江修远这个样子,满脸心疼:“我已经叫人去买了,想必他们只是防着你们,并不会防着其他的客户,不出意外的话,下午就会把货送过来的。”
江修远心想,经过贺轩,许多客户来到了我们公司中,这务必会迎来大量的客户甚至是合作方,和我们有仇的会这样干的也是有艾尔建筑公司。回到公司,江修远安抚好众人的情绪,并让他们不要传出去,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材料,否则客户会引起公愤,而在现有的材料中,能节省的就节省,争取利益更大化。公司中的人根据江修远的指示,分工明确的去做他们的事情。何艳芳在江修远门口敲了好久的门,正要破门而出的时候,隔壁的人出来:“他半夜就出去了。”
江修远赶紧跟看管仓库的那几个人说:“仓库的防水做好了吗?结实牢固吗?”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可他的眼皮一直在跳,他不放心,让他们再过去仔细检查一遍。仓库里的材料是他们新购来的那一批,所有的囤货都在那个里面,之后的衣服制作材料大部分也都在那个仓库里,所以对于他们是很重要的。何艳芳送江修远到家时,外面已经开始打雷,何艳芳正要走时,听见江修远的声音:“路上小心。”何艳芳一愣,对着那清澈的眼神点点头。
看到王丽娟搂江修远肩的那一刻,何艳芳心里十分不爽,握紧双拳,死死盯着王丽娟搂着他的那只手。贺轩感受到何艳芳不对劲:“艳芳,那明天晚上去我家吃饭吗?”何艳芳阴沉着脸,甩开他的手:“不去。”说完,她就大步的离开了。贺轩看了一眼何艳芳的背影,有扭头看着江修远离开的方向,攥紧双拳。是不是只要有江修远在的一天,何艳芳你就永远不会回头看我一眼。一个邪恶的想法悄无声息的在他脑海诞生。
宋念念冷笑:“我不过是没有化妆而已,你们就说我整容了,给你们宋家丢脸了。”“请问一下,整容不需要时间恢复的吗?”“哪家整形医院一晚上就可以把一个丑八怪变成小仙女,不需要一点恢复的时间?”宋家父子闻言,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宋念念只是一晚上没回家而已。整容后,脸上的伤口也需要时间恢复的。没有哪家整形医院,能做到一晚上就能整形成功的。他们父子三人的脸上,十分默契的浮现一抹尴尬和愧疚,不知所措地看着宋念念。
耽误了时间,她的计划没办法顺利实施不说,还彻底便宜了宋安宁。宋念念的背影消失在好一会儿后,顾林野才从惊愕中彻底回过神来。他一脸佩服地看向陆瑾琛:“琛哥,不愧是你啊,你的眼神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毒辣。”“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透过那层女鬼妆容,看清宋念念本质是个绝色小仙女的?”没想到琛哥做生意投资眼神独到,选老婆一样可以火眼金睛,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他之前还为琛哥娶了一个粗鄙丑陋的乡巴佬可惜呢!
“老公,早上好呀!”楼下的两人听见这道软糯清甜的声音,反射性的转头看过去。看见楼上气质出尘,明媚倾城的绝色少女,两人眼中同时浮现一抹惊艳和诧异。陆瑾琛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刚刚还义愤填膺的顾林野,激动地惊叹出声:“天啊!琛哥,你从哪里找来的比九天仙女还漂亮的女人啊?”陆瑾琛:“……”他也想知道这个女人从哪里冒出来的。顾林野好奇地追问道:“对了,她怎么叫你老公啊?我听说你不是被迫娶了那个在乡下长大的,粗鄙丑陋的女鬼宋念念吗?”
宋念念听见奖金眼睛一亮,沉思片刻后意味不明的道:【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三个月的寿命虽然不多,但是足以让她做很多事了。【那我等你的好消息。】系统闻言放心离开。“扑通!”一声,浴室忽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宋念念闻声连忙起身跑向浴室。推开浴室的大门,她便看见只围着浴巾的陆瑾琛昏迷在地面上。他裸露出来的后背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都无法遮掩那纵横交错的陈旧伤疤。
她仔细观察发现,陆瑾琛竟然生生折断了右手的小指和无名指,才能将右手从手铐里脱困。妈呀!不愧是将来的疯批大佬,对自己可真够狠的。“你没事吧?”她下意识的关心陆瑾琛一句。“呵……”陆瑾琛嗤笑一声,双目猩红地看着满脸震惊的宋念念:“怎么,没有看到你想要的结果失望了?”宋念念听见这充满嘲讽的阴鸷嗓音,瞬间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是来帮你的。”“呵……”陆瑾琛冷嗤一声,眼神阴鸷冷厉地看着宋念念:“你接着编!”
察觉到自己行为尴尬,宋念念羞愧又尴尬的转移视线,却发现男人身边竟然还整齐的摆放着蜡烛、皮鞭等各种新奇的道具,还有一个正在录像中的摄像机。她瞬间杏目圆睁,不敢置信的盯着那些奇奇怪怪的道具。这是怎么回事?她刚刚不是还在急诊室熬夜加班做手术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么奇怪的地方?“宋念念,今日你若是敢用这些东西羞辱我,等我自由,我定会把你剥皮抽筋,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北悠觉得太可笑了。一道不适时宜的笑声从她的口中发出,“你也知道我和你是一母同胞啊?你配说这句话吗?”宋北悠忽而脸上多了一道带着破碎感的笑,“我被送去清水河你的功劳不小吧?”宋南婉听到这话,心跳加速,“你说什么?”宋北悠一字一句,目露寒意,“男园长欺负我的时候你就在门缝外。你明明看得一清二楚,错的是他,我拿起烟灰缸不过是想要自卫。可你!向所有人撒谎了。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秦书瑶原本是颜控,这会儿秒怂,她最怕疯子了,怕一不小心被伤害到。一边往后退一边喊,“那快快让她离开啊,别等会儿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同伴何倩嗓门大,“叫保安,快叫保安。神经病这玩意儿根本无法控制的,别酿成大错。”这么一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这一层计算机专业的同学,加上八卦心浓郁赶过来看插班生的同学,密密麻麻。有的,还开始窸窸窣窣地议论起来。【长得这么好看,没想到就是宋校花那神经病姐姐。】
甚至还有的去将教室的窗帘拉上,“快,拉好,等新同学回来我们就关门。目测有一大波八卦分子正在往我们这边赶。我们得主打一个把新同学掩护好。”有人在后边喊,“新同学去哪啊?咋没有人陪着去?万一在路上被人拐走呢?”段郁趴在桌上,懒懒洋洋一声,“女厕所!”众人哑然,恨只恨自己此时此刻不是女儿身。秦书豪看着心事重重。下一秒,只见他起身,离开教室。目标明确地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她说,“我也好奇,问了我哥他不鸟我。这事还得婉婉问,婉婉在我哥心目中的地位可比我重要多了。”宋南婉被秦书瑶逗得心情极好,表面却娇羞不肯承认,“书瑶,你说什么呢?你是秦家的小公主,你哥疼你都来不及。”有种商业互捧的感觉,不过秦书瑶也蛮开心的,“你最好了。除了你没人适合当我的未来嫂子。”宋南婉笑颜绽放,牵起她的手,“谢谢你书瑶。行吧,今天专业课上完我刚好要去找你哥,你若是想知道插班生是谁我们可以一块去啊。”
恩人长,恩人短的。想说“恩人我以后在帝大罩着你的”,想到她咻咻咻的那几招,好似没那个必要了。教室中的气氛继续保持诡异。渐渐,开始有人在私底下碎碎念。“我靠!不是男人婆,是个大美人,咋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新同学的名字好耳熟。宋北悠,好像在哪里听过,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坐在秦书豪身边的傅明也有这样的想法。他伸手将还站着发愣的秦书豪拽下,“书豪,书豪!这位新同学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徐可耐心地给宋北悠介绍,“计算机是我们帝大的王牌,所以我们有固定的教室,就在前边。”宋北悠将手中季老给她准备的小书袋拎紧,搭在肩膀上,“嗯,好。”徐可偷偷瞄了她一眼。觉得新同学挺特别的,能够明显地感受到她身上的疏离感。可又能感觉到她在尽力克制自己的那股疏离感,以至于显得特别的乖。特别是她的装扮,白T白裤白书袋,柔顺的黑长发,跟坠落人间的天使没什么异样。越看越喜欢。
一个字,贱!宋赫安和苏静娴将段媛的表情看在眼里,硬着头皮上前。“秦老,秦夫人。”段媛继续保持高傲的姿态。秦老爷子秦正安严严肃肃地喝了一口茶,紧接,在放下茶杯的那一刻他看向众人。“今日这事,得有个了解有个交代。”这话说完,秦老居然顿了顿,气氛莫名地紧张了起来。下一秒,就听见他不容置疑地开口,“秦书豪和宋南婉订婚吧。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世人苟笑。”他们秦家世代正人君子,也不能在外头名声败落。
刚刚一直在等医生过来帮他。没想到医生没等来,等到了一个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的宋南婉。这下,还有什么自制力可言。宋南婉不知秦书豪中药的事,只知道被他这么一抱狂喜。毕竟这两天宋北悠曝光学历身份的事危害太大,她一度以为秦书豪会后悔退婚的事。完全没想到!以至于这会儿她分外的主动。一个主动,一个中药,这个总统套房内很快便传出了不可描述的声音。直到,门被敲响,跑进来一群人,“别动!查黄!”
宋北悠也看着他。心想着这个好人又出现了。从医院离开的时候才看到他给自己做的大字报呢。“段尧。”她连名带姓地唤,嗓音轻盈。段尧估计是没想到会突然被宋北悠这么叫唤上,上一秒还冷锐如霜的脸这一秒和煦了几分,看向她。“嗯。”他应,侧头看向她。心里像是有涟漪被荡开了的那样,莫名的愉悦。宋北悠却仅跟他对视了一眼,便又看向还跪在地上的苏静娴。且情绪切换自如。面对苏静娴依旧淡漠无情,“这样的事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她是那种在紧要关头能动手就不会逼逼的人。后方一大堆原本还想跟着谢敬白阻止宋北悠的医生专家们纷纷不敢再轻举妄动,就这么待在角落边上,无能为力地盯着手术台的方向。诊疗室在这一刻除了手术台方向发出的声音外,别无其他。紧接着,大气不敢喘一声的众人就见他们平日里威风淋漓的曾院长上前心甘情愿充当这年轻女子的助理。一个主刀,一个配合辅助。时不时地帮着年轻女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像在对待自己的女儿那般温柔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