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岁表现出淡定的模样:“最近晚上查资料查得晚,没休息好。”“哎呀,郭经理就是太严厉了,说实话,我们这批实习生里,就属你的资质是最高的,还努力,将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宋津忽然话锋一转,“你说,和霍总发生关系的人究竟是谁呢?”许清岁:“……”这人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许清岁,你把这个交到霍总的办公室去。”郭临从会议室走出来,拿着一摞文件递给她。许清岁顿觉如释重负,连忙接过文件,逃似的离开了现场。
偏偏许清岁运气不错,就连郭临这么个眼高于顶的人,也对许清岁另眼相待。难得,许清岁会有今天。许清岁的工作被返工,她连饭都没吃上,霍西临的消息却发了过来。“明天有个聚会,你跟我去。”许清岁本想拒绝,但想想还是同意下来:“好。”她不能排斥霍西临的社交圈子。哪怕,她有可能是他们那群人眼中的替代品。霍西临却又回了条:“工作中遇到麻烦了?”许清岁抿了抿唇。她没回,说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
然而,她一踏入办公室,男人就冷着脸,把文件摔在她面前。“这就是你做的数据分析资料整理?里面关于城市局部规划的排水绿化数据都是错的!你刚转正,就这样敷衍你的工作?!不想干可以立刻滚蛋!”许清岁接过文件,皱着眉看向她文件上的数据。有三处,明显是被人更改过的。有人动过她的文件!许清岁深吸了口气:“经理,这份文件的资料被人动过,我……”“你是小孩子吗?你交上来的文件由你负责,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有工夫找那么多借口,不如把分内工作做好!拿回去重做!”
霍西临松开她。没了方才的激烈,他低低笑了声,很绅士地吻了吻她,眼神明亮而温柔:“抱歉,刚才没把持住。”说抱歉的人明明是他,然而感到窘迫的却是许清岁。她脸上滚烫,身上还有男人残存的气息。霍西临替她整理好裙摆:“去吃饭吧。”许清岁松了口气。男人却牵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补了句:“吃完,我们再继续。”
……许清岁请了半天假。护工打电话告诉许清岁弟弟好转后,许清岁下午便回了公司。回公司前,她犹豫着对霍西临开口:“霍先生,我们结婚的事,我希望能暂时对外界保密。”许清岁尝到了靠山的味道。但人心难测,她无法预知霍西临对她的需求时长,也无法预想到万一弟弟再次病危,她能否再次依赖霍西临。也因此,她更期望从霍西临身上获取经验和智慧,而不是一味地依赖。霍西临目光停在她身上,良久:“可以。”
许清岁点点头。所以,他们今晚要同床共枕吗?许清岁睫羽轻颤。半个小时后。车在碧水华庭的楼下停下。许清岁有些意外,霍西临的婚房并不是什么别墅,而是一间大平层,装修得很精致,屋内几乎一尘不染。霍西临很体贴,给她准备好了换洗的衣物。许清岁拿起睡衣,刚准备去洗漱,却瞥见床头上的安全套。她脸上烧得厉害。脑海里闪过那一晚的意外。他们既然马上就要领证,按理说,这种事无法避免。
慕昭凌一愣,如实摇头,“还请嫂嫂解答。”苏妙妙抬起眸子看向他,态度倒是坦诚的,便说:“这可是个大学问,你们听清楚了。”“冬天地面的温度相对低,但是地下的气温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这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井水有雾气,冷热相撞产生的。冬天太阳照射地面热量小,地面温度下降,但是井水属于地下水,能够保持较高的温度。还有一个就是比热容的作用,这个说起来比较复杂,知道就行。”慕昭雪一脸茫然地看向慕昭凌,“二哥你听懂了吗?”
“小叔家的儿子叫慕宴?”慕昭凌不明白为要提及慕宴,“怎么?”“我听娘说开春他就参加春闱考试了。”慕昭凌扭开头,“哦。”和我什么关系!“你不想参加?”苏妙妙挑眉,见他垂眸不说话,伸手拿起一本书翻看着,“你每日都会看书,都记下了吗?”“这和你什么关系?”慕昭凌伸手夺过书。她反而笑笑,“慕宴与你同龄,只不过比你小几个月而已,我听说他勤奋好学,十分刻苦,春闱也必定会出好成绩。”
“你这话让你大伯娘和小婶娘听了去,又是一顿闹,谁教你。”赵氏松开她耳朵,板着脸,“哪家没有本难念的经?这相处之道就是互相谦让、体谅,方能走得长远。照你这么说,你大伯和小叔家日子都不过了?我看他们不也过得很好吗?”“那不都是大伯和小叔谦让吗。”慕昭雪躲在苏妙妙身边,嘟着嘴揉揉耳朵,还让苏妙妙看是不是被揪红了。苏妙妙笑着伸手揉揉,听着赵氏说:“自然是你大伯和小叔让着,日子才能过得下去,别说了,快吃糕点,娘去给你们做饭。”
苏妙妙快被她勒的喘不过气了,安抚说:“不嫁不嫁,小妹还小,今日也才过第十四个生辰呢,快许个愿吧。”“好。”慕昭雪站在中间,双手合掌,闭眼许愿,须臾便嬉笑道:“我许好了。”慕承修笑呵呵问:“小雪许了什么愿?”“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慕昭雪对他笑笑,扭头拉着苏妙妙的手,“谢谢嫂嫂给我的惊喜,我很喜欢。”“嗯,快尝尝好不好吃。”她说。慕昭雪拿起第一块糕点先递给了赵氏,道:“谢谢娘亲把我带到这个世上,今日也是我与娘亲见面的第十四个年头,愿娘亲永远安康。”
“我不爱吃萝卜,既然嫂嫂都说甜了,那回头我也去拔一个尝尝。”慕音瞧着桌上放着几碗米饭,愕然道:“没想到二伯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竟只能吃这点白米饭了?”三人不约而同的低头看向桌子上的米饭,这米饭忘了拿走。“音儿你、你吃了吗?二伯娘给你盛点米饭?”赵氏紧张的都开始结巴了。“不用了二伯娘,我已经吃过了。药记得让凌哥哥用上,那我就先回去了。”慕音又看了那几碗米饭,吸了吸鼻子觉得好香,几碗米饭能这么香?
赵氏一听十分警惕,她该不是又想跑了吧?苏妙妙知道她对自己不放心,便说:“你随我一同去也好,我今日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儿,所以才想着去找他们。”赵氏一听解开围兜,“还等什么,快走吧。”“嗯。”苏妙妙提上背篓,跟着慕赵氏去集市。集市上,慕昭雪和慕昭凌到了集市,十条帕子都还没卖出去,几个小混混凶神恶煞地将姑娘们给赶走了。那小混混上前就把慕昭雪的斗笠给掀掉了,她下意识地伸出手遮挡住颜面。
但打开通讯录,霍星妤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林靖驰的新手机号码。她烦躁地关扣手机,压抑着心中莫名出现的负面情绪。霍星妤抬手揉了揉眉心,从病床上起身。“霍总,你要去哪儿?”付秘书连忙跟到霍星妤身旁,尽职尽责地看护道:“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出院,要再观察三四天,等缝合的伤口没有再崩开才可以出院。”“三四天太久……”霍星妤扯脱着病服,动手时不小心拉到了背上的伤:“嘶……我现在就要出院。”
民宿内的住客一片怨声载道。林靖驰嘴里含糊的问道:“民宿的网是出问题了吗?”“嗯。”左夏面应了声,面不改色地回道:“路由器出故障了,可能明后天才会修好。”她右腿不动声色地向前轻踢了两下,一只土黄色的小奶狗翻着跟头滚到了林靖驰的脚边。“小狗?”林靖驰眼前忽然一亮,没有手机玩的烦闷心情瞬间烟消云散,欣喜地蹲下身去抱它。左夏没急着离开,抱臂,低头看着。
手术室的灯熄灭,霍星妤被推了出来。左夏咨询了医生后,说道:“医生说,她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好好休养就行。”下午两点。霍星妤苏醒后,第一时间叫了林靖驰的名字。“靖驰。”林靖驰像是条件反射般,想到了先前和霍老先生的通话。霍星妤喉内压抑地挤出几声痛呼,身上的麻药劲儿刚过,她现在整个上半身都疼的厉害。“霍总。”付秘书非常有眼色地倒了杯水递给霍星妤:“喝水。”
“不方便?”伴着话声落下的,还有重重σσψ的拐杖敲地声:“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方便?”“你让她现在接电话,她要是不接,从今往后就别认我这个爸。”林靖驰看了眼手术室,如实回答道:“小姨刚出了车祸,现在在手术室抢救。”“情况严重吗?”霍老先生冷静的询问道。林靖驰看向不远处的左夏,她瞬间明白了林靖驰的意思,走过来,接过电话。“由于汽车的冲撞导致她断了两根肋骨,后背有多处玻璃嵌入伤,左肩附近被钢筋插入,大量出血,具体情况要等手术。”
霍星妤眉头不由蹙起,露出防备的神情,审视的目光落在突然插进的第三人身上。“地陪。”左夏说话很简短,而且不带什么情绪,所以听起来会很生硬。眼见霍星妤的眉头锁得越来越紧,林靖驰正打算从中调和,霍星妤却突然换了话头:“先吃饭。”3“这里有风,去车上吃,我的车停在医院门口。”“好。”林靖驰点点头,往那边去。霍星妤的手机震了下,她接起:“说。”
“至于国内,会有其他负责人处理。”林靖驰疑惑地问道:“那霍爷爷没生病,为什么会延迟婚礼?”霍星妤的眸子对上林靖驰,静静地看了会儿,才说道:“大人间有些事需要处理。”“哦。”林靖驰点点头,避开霍星妤的视线,总觉得那双眼睛里有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好像再多看一眼就会发生问题般。“小姨,你脸上的那个伤……是怎么回事?”霍星妤听闻心虚地抬手遮了下,吞了吞喉,随便找了个借口:“不小心撞的。”
一个身患重病的人被迫离开医院,大家都猜到了许绵的结局——不治而亡。“你们真的猜不到她的下落吗?你们停了她的医药费,又冻结了她的工资卡,还抢走了她的医生,事到如今,你们还不知道她的下落吗?”“不……”许母昏厥过去。“不,不可能,这不孝女,一肚子的主意,是不是她让你来破坏这场婚礼的?”许父突然变了脸,破口大骂。“不孝女?除了要拿亲情绑架她的时候,你真的有拿她当过女儿吗?你明明知道许绸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许绵,但你一直装作看不到一样。”
邹邹甩开他地手:“她的去向,连我都没有说,只留下一封信。“而且,就算绵绵没有失踪,她病得那么严重,好不容易请来的医生还被人赶跑,她哪里还有力气参加婚礼?”邹邹恶狠狠看着许绸,“绵绵祝你们幸福、长久、一生相伴。”“未来的日子,愿我们在清晨的阳光里相拥,在黄昏的余晖中漫步,一起养一只可爱的小狗,共同经营我们温暖的小家。无论风雨如何,我都想紧紧牵着你的手,相伴走过岁岁年年。”
楚行知看着眼前的许绸,头脑中有片刻空白。许绵没有来,许绵并没有原谅他。他的后背冒出冷汗,他开始害怕了,如果没有许绵,接下来他会面对怎么样的局面。邹邹看着许绸:“医院的人说,你和你母亲是最后见过绵绵的人。”许父也吃了一惊,立刻看向许母:“这是怎么回事!”许母看着丈夫的眼神,因为害怕已经开始发抖:“小绸说不会发现的,她带着面纱,没有人会知道的。”许父当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狠狠甩了许母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