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寡妇刚被松开,立刻跑到周思成身边,心疼地看着他的手指,“思成,娘的好儿子,你受苦了,你都是为了娘,比那个不孝的东西强一百倍。你放心,娘一定给你出口气。”“等会他要是不让我满意,他以后休想进咱们家门。”周寡妇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瞪着周聿白和沈清梨。周聿白低垂着眉眼,情绪沉淀,像是在做某种决定。沈清梨无声地靠在周聿白怀里,手用力握着他的手,身体原因,她掌心温度很低,却足够让周聿白安心。
众人心中暗暗感慨,这病秧子可真是太好看了。顾祁川蹙眉上前,不善地看着周聿白,“你把阿梨带过来做什么?”“祁川哥,聿白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沈清梨软声解释了一句。顾祁川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样,不上不下,他的阿梨是一点都看不了周聿白受委屈啊……大队长咳了两声,“周家小子,这件事你说怎么办?”周聿白和沈清梨交换了一下目光,他还没开口,周寡妇那边尖叫着骂了起来。
“你等下,我去拴门。”周聿白急忙起身,快步跑出去把门栓了,走在院子里的时候想着昨天和今天,想着擅自闯入的周思成和周寡妇。他眸底的阴郁疯狂增长。他必须保护好他的小姑娘,不能再让她受半分委屈。周聿白进门的时候,沈清梨已经脱了衣服,她双手环胸抱着衣服坐在床上,身前是大片白皙的皮肤,美好得像是一幅画。但身后……青紫斑驳,又刺眼的让人心尖尖都疼。
许闻澜听后,起身,朝着凌木道:“带着人,去徐利来家。”“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孟非夜朝着许闻澜道。“放心吧,你说的,我哪有不做的道理。”许闻澜朝着孟非夜笑道。几人去到徐利来家里的时候,徐利来正跟一个看着年纪与他相仿,长相清秀的女子在院子中,逗弄着一个看着不过两岁的男童。而他和林慧的女儿,正在一旁的地上哭泣攀爬,他却视若无睹,全然不见那日他抱着女儿哭泣,一副为女着想的慈父形象。
|他以前不信鬼神之说,可是现在,他不仅信,还坚信不疑。他在她面前蹲下来,小心翼翼看着她。“思虞,我错了……”“我已经知道了七年前的一切,这七年我错得离谱,我不该伤害你,我该死!”“感谢老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让你回到了我身边,这一次我怎么都不会再让你走!”他说着就要去抱她,却被她狠狠推开。何思虞眼里一点点盈了泪。“江先生,死了的人就是死了,不会再回来,你别再纠缠我。”“这笔钱我会还给你的,除此以外我们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那一句“不用了”几乎脱口而出,可是下一秒,何思虞想到了什么。那张银行卡,还在家里,她正愁以孟小婉的身份没法回去。想到今晚那几个男人的暴行,她不希望下次下班路上再遇到,所以决定还是把钱还掉。“好,那就谢谢你了。”她一板一眼地道谢,江景琰却盯了她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总觉得他眼里藏了很深很深的、不想让她看出来的情绪。一小时后,车停在了那栋熟悉的别墅门口,江景琰带她上
|第二天,何思虞带着买好的东西去找陆昱行。陆昱行头都没抬一下,“买了一整天?礼物很难挑?”何思虞含糊带过,没提家里发生的事。刚要出去,办公室门被人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这么出现。何思虞立马低下头。江景琰把一份文件狠狠摔到陆昱行面前。“姓陆的,我叫你离我的东西远一点,你转头就去抢我客户?”陆昱行早已习惯。“这客户本来就是我的老客户,因为我坐牢了才和江氏集团合作,现在我
|正出神,身后的楼梯上传来男人的声音,“把那条围巾拿给我看看。”她几乎是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僵住了。江景琰快步走下楼,满眼只有角落里的那条围巾,“这条围巾不是多年前的款式?怎么会又出现……”店员见他识货,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结尾又加了一句,“但是先生,很抱歉,这条围巾只剩最后一条了,是这位小姐先看的。”江景琰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女人,她瘦瘦小小的,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江景琰没心情讨价还价,直接跟店员要
|“该闭嘴的是你!江景琰,你天天说让我死,怎么我到现在还活着啊?反倒是你的何思虞,早就重新投胎了吧!”“江景琰,你在我身上做了那么多惨无人道的事,你会遭天谴的!你会不得好死!你永远别想何思虞爱你。”“何思虞那样的人,会爱这么恶毒的你吗?你们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想在一起!”何依依笑着流出了泪。她彻底不想活了,这样的鬼日子,她真的过够了。她就是激怒他的。而他也确实被成功激怒了。“你确实该死!我现在就送你
|身后的男人却开口,“留下吧,我这儿的工作不会太累,考虑到你身体情况特殊,迟到早退也可以包容。”女孩呆住,“为什么?我是说,您为什么包容我?”男人靠在椅子上,脸色很平淡,“因为我坐过牢,公司招不到人,这个答案你满意吗?总之我这里不是人口拐卖组织,你不用这样怀疑地看着我。”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不是都好,明天来报到吧。”……工作竟然就这么找到了。何思虞站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
程译川举起手挥了挥:“明天见。”然后就看着沈赫光拖着神色有些冷沉的叶恩妍坐上了车。目送二人离开后,陈星意揶揄地朝程译川伸出手:“走吧,我的男朋友。”惹得程译川斜了她一眼:“我那是权宜之计。”但还是把手放了上去。陈星意的手心温热,轻柔地勾住程译川的手指。她清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纵容:“好好好,权宜之计。”程译川将她话里的笑意听了个明明白白,却也不好说些什么。二人回到家时,程母倒是很惊讶:“星意什么时候回来的?”
如果说把她当前妻吧,这一辈子自己又并没有和她结婚。如果说就完全把她当成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学姐,他好像又做不到。叶恩妍站在陈星意身边,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却并没有什么异样。陈星意大大方方地挽起程译川的手臂,然后挑衅地看了一眼叶恩妍。程译川察觉到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但是却始终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过了一个晚上,他们两个之间的氛围变得这么微妙?他没有深想,带着疑问坐上了飞机。
这一声十分刺耳,就连一旁的陈星意和来搭讪的男生都听得清清楚楚。陈星意连忙拿过叶恩妍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解释道:“你好,我是叶恩妍的朋友陈星意,我想你是误会了,刚刚就是酒吧里一个不认识的男生而已,叶恩妍除了你不喜欢别人。”沈赫光听到这个解释,心稍稍往下放了放,他礼貌地和陈星意打了招呼。电话挂断后,叶恩妍幽幽沉沉的黑眸看着她:“谁让你自作主张的。”陈星意一脸茫然:“我哪里自作主张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过了许久,陈星意才听到一句低低的:“不知道。”叶恩妍将酒杯往吧台上一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她也转头看向陈星意:“那你呢?”陈星意觉得这简直就是在明知故问,她缓缓勾唇:“你看不出来吗?我喜欢译川。”女人看起来是笑着的,眼睛里却一片冰凉:“你的白月光男朋友复活了,你应该寸步不离地守在沈赫光身边才对,不要来招惹程译川。”叶恩妍也没有温度地牵起唇角:“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他又自己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叶恩妍先开口否定了他的提议:“不行。”程译川撇撇嘴,就连这么点小小的苦都舍不得让他受是吧。他低头戳着服务员刚端上来的甜品,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那你说怎么办,我可不想再一睁眼又回到飞机上了。”叶恩妍红唇紧抿:“我们再想想,一定有更好的办法。”话题戛然而止,空气又沉默了下来。程译川放下勺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那我们各自回去再想想,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再联系吧。”
他捧着手机低头打字,突然一个同学骑着自行车过来,速度极快,就在即将撞到程译川的时候,叶恩妍反应迅速地伸手将他往身后一拉。程译川没拿稳,手机就这么掉在了地上,他惊魂未定间,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手机可不能坏了,他还没回陈星意的信息。程译川连忙蹲下身子,把手机捡起来,但手机好像正好磕到了边角,整个屏幕都摔得粉碎。叶恩妍担忧地问道:“人没事吧?”程译川回答道:“没事,但是,我现在可能需要先去修手机。”
他的声音也和长相一样,如沐春风。程译川还没来得及摇头,就见沈赫光回头叫叶恩妍。“恩妍,你等等我,我帮人家拿一下行李。”女人二话不说走过来,看着沈赫光帮程译川拿起了行李,她嗓音清冽问道:“去哪?”程译川心脏一缩,愣了下才回答道:“我去打车。”沈赫光好奇地问道:“你是阳城飞行学院的吗?”程译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发现学校统一发来的行李箱上印着‘阳城飞行学院’logo。
他拖着行李箱走在机场里,整个人仍旧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这一切像是一个随时都会醒来的美梦一般。程译川突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拿起手机给程母打了个电话。那头仿佛守在了手机旁边,瞬间接起,程母的声音传来:“译川,你落地了?”程译川听到母亲的声音,鼻尖一酸,声音闷闷地说:“是的,妈,我好想你。”那头程母嗔怪一笑,打趣道:“你这孩子,离开家门才多久,这以后娶老婆了恐怕就会忘了我这个妈了。”
空气是令人窒息的沉默,叶恩妍朝二老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就仓促地离开了程家。时间一晃就到了程译川的头七。他已经在这世上漫无目的地晃悠了七天了。叶恩妍请了假,来到城外的庙里。迎面走来一个白胡子老道士,冷不丁叫住了她:“心中有什么憾事,就去求求神仙吧。”叶恩妍礼貌颔首,然后走进了殿中。殿里有一个人,程译川看到跟着一怔,是陈星意。她虔诚地跪在神像前,像是在求些什么。叶恩妍没有出声,默默在她一旁跪下。
从小到大,他都只把陈星意当自己的姐姐。就在这时,叶恩妍终于开了口,也不争辩,嗓音沙哑:“是我没照顾好他。”陈星意仿佛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转身打算离开:“如果老天给我机会重来一次,我一定会亲自照顾他。”“你的名字不配刻在他的墓碑上。”语毕,陈星意就提步离开了。程译川的墓前只剩下了叶恩妍一个人,这时她的脊梁像是瞬间被压弯了似的,不复往常的挺拔,背影看上去有些萧瑟。
众人纷纷叹息。程译川心情复杂地看向叶恩妍,她正好走到这,停下了脚步,显然听到了这一切。女人静静地站在门后的阴影里,一句话也不说,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安静的空气突然被人打破,一个窈窕的黑色身影,速度极快地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就一巴掌狠狠扇向叶恩妍,后者没有防备,脸颊被尖锐的指尖擦破,渗出了血。女人一脸憔悴,满眼血丝,对着被她扇倒在地的叶恩妍吼道:“你为什么不保护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