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今天送进来急救的病人里,有没有一个叫陆瑾尧的。”她打开照片,给医生看。医生看了之后马上点头。“见到过,见到过,他刚刚被推进抢救室了,情况不太好。”苏慕辰马上扶住了快站不稳的沈枝意。开口:“枝意……”沈枝意整个人都瘫软在了苏慕辰的身上,整个身子完全都没了力气。苏慕辰就静静的任凭沈枝意靠在自己身上,什么也不说。因为他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不行,也不足以让她缓过来。
但是沈枝意接到报警电话之后,脑子一直宕机,一路上都在祈祷笑笑没事。虽然刚刚打电话过来的医生说笑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但是也建议到医院做一个检查后再回家。等沈枝意和苏慕辰到医院的时候,笑笑的全身检查差不多都已经做完了。她匆匆忙忙看着笑笑,检查了一圈:“笑笑,有没有哪里痛?”笑笑一直在哭,但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摇了摇头,医生看了检查各项之后也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沈小姐,孩子可能是遇到这件事被吓到了,刚刚一直在发抖,以前孩子是不是也经历过这种事?”
沈枝意也没想管她。“你当初为什么又没有和她结婚了。”单纯只是因为好奇,所以沈枝意才问的。陆瑾尧深深地看了沈枝意一眼,才开口解释:“因为我觉得你说得对,她的确不是我的良人。”沈枝意一愣,就想起自己当初在宁安寺里跟陆瑾尧说过的话。那个时候不是不信吗,怎么现在又信了呢?是因为,之后陆瑾尧知道她是姜婉初害死的吗?还是说,单纯是因为别的原因。陆瑾尧好像不是很想谈论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就转移了话题。
“知夏。我要和你单独聊聊。”温知夏沉默了片刻,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顾宴知说道:“你先去看奶奶吧。”顾宴知不肯走,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温知夏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语气温柔:“听话。”顾宴知看了她一眼,最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温知夏带着谢清野进了别墅。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气氛有些凝重。谢清野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你说喜欢上我是怎么回事?你喜欢的不是谢以若吗?”
顾宴知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清冽:“我知道你找我,是因为我长得很像他。”“那我以后就只穿黑衬衫。这样,姐姐就能多看我几眼,是吗?”温知夏怔住了,随即忍不住笑了笑。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昨天不是还说自己项目很厉害,不需要钱吗?怎么就这么怕被我抛下?”顾宴知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认真:“是挺怕的。”温知夏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不知道他是怎么顶着这么清冷的一张脸说出这样的话的,心里却涌上一丝暖意。
他的手指轻轻解开她的衣扣,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肌肤,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栗。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又像是在确认她的意愿。“可以吗?”“可以。”那一晚,顾宴知表现得很不错。一整晚,顾宴知都没有放过她,他像是永远不知疲倦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带着她攀上巅峰。温知夏在他的怀里沉沦,直到最后,她才餍足地睡去。模模糊糊的看着那张像极了的脸,忽然眼角流过一滴泪,她紧紧抱着他,低声喃喃:“我终于再次拥有你了……”
他的步伐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温知夏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目光落在顾宴知脸上的那一刻,整个人瞬间怔住了。像,太像了。那张脸,几乎和梁亦洲一模一样。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而温柔,仿佛能看进人的心里。温知夏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林妤青见状,连忙问道:“你怎么了?被帅哭了?”温知夏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擦干眼泪,为了掩饰慌乱,她拿起桌上的资料表,装出一副面试的样子,声音里带着一丝故作镇定:“坐吧,我们聊聊。”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让她砸。”谢以若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砸得更加疯狂。她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声音里带着几分歇斯底里:“你为什么不拦我?你为什么不哄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都会哄我的!”她的动作粗暴而毫无章法,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发泄出来。办公室里的东西几乎被她砸了个遍,整个房间一片狼藉。她砸了整整半个小时,直到最后,她的力气似乎用尽了,手里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他再无任何理由找她。助理站在一旁,看着谢清野的脸色变幻莫测,心里也有些忐忑。他试探性地问道:“谢总,那……我还查吗?”谢清野沉默了片刻,他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感觉自己快疯了,不知道该不该查,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只知道,温知夏的离开,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划开了他的心。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谢以若走了进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眶微微发红,显然是哭过了。
沈清欢听着他的话,不由皱了皱眉,不理解道:“这有什么好想的,都是我们班的人,而且也不是一个组的啊,清寒哥在1组,陆征年在2组,当然是一起加油了。”“哎,那也还是有不一样的。”江淮远看她困惑的样子,话里有话地摇了摇头。沈清欢见他阴阳怪气的模样,又不爱说明白,自然也懒得理他,拿起桌上的东西就转身就要走。江淮远恰好抬头扫了一眼,看见最上面那张白纸上的字迹一愣,“这是陈眠写的?”
“怎么距离那么远啊。”徐嘉嘉看着前面人满为患,哀嚎了一声。沈清欢也附和着点头,她们刚才实在是想的太美好了,她们能想到的事情,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所以哪怕她们很晚才走,但依旧还是堵得堵住,撞的撞到,真是乱成一团。沈清欢和徐嘉嘉环顾四周,好不容易找了个不会挡路的地方放下椅子稍作休息,沈清欢擦了擦额头的汗,伸着脖子看前面还有多远的路。平日里空手走到操场她们都嫌远,现在手里拿着个沉重的椅子就更不用说了。
陆征年也转头看着她,但他只是和她对视了一秒,又很快移开了目光。宋清寒和徐嘉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们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无声地共同叹了口气。他们似乎有意要让陆征年和沈清欢把误会解开,所以把伞塞给沈清欢后,他们两就先撑着伞并肩走进了雨中。“哎......”沈清欢还想叫住他们说什么,只是雨声太大,徐嘉嘉他们两都没听清。见状,她也只好作罢,看着陆征年露出些为难的表情来。
周秋潆抿了抿嘴:“没有。”楚鹤知瞧着她兴致不高,继续说:“会拖回边关的进程。”周秋潆哑了声:“夫君不用这般体贴,路程都好说,我是担心夫君跟着我受苦。”楚鹤知眉宇微蹙:“周秋潆,我没有受苦!”周秋潆直直盯着楚鹤知,眼里似有灼热。楚鹤知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知道你不了解我,当然,我也还不了解你,但我们已是夫妻,夫妻一体。”“还是说,其实你并不想和我做夫妻……”
楚鹤知不懂。顾月槿冷眼盯着楚鹤知,她在等他开口解释。但楚鹤知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解释,可说的。况且,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两人之间的气氛霎时焦灼。这时,周秋潆过来牵起他的手,面无表情的看向顾月槿,沉声道:“不知公主殿下过来是找我夫君什么事?”5顾月槿盯着周秋潆牵起楚鹤知的手,眸色变得幽深,声音冷得犹如淬了冰。“你夫君?!”周秋潆郑声说:“对,我已经同鹤知成婚,他不就是我的夫君,说来,臣还没来得及恭贺公主殿下大婚。”
“是。”陈伯走后,给两人带上了门。周秋潆在楚鹤知旁边坐下,她是武人没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想去拍拍楚鹤知的后背安抚他,但举止亲昵,她又怕吓到他。于是两只手垂在空中,无处安放。模样有些傻。好在楚鹤知很快冷静下来。“抱歉,是我失态了。”6见楚鹤知止住眼泪,立马跟自己道歉,周秋潆心疼不已。“你是我夫君,不必讲究这些。”两人虽然已经成婚,可却是没有实打实的相处过。就算在边关的日子,周秋潆也忙于战事,没有同楚鹤知见过几面,后来楚鹤知回京,两人更是断了联系。
侯府最年长的老仆陈伯是其中一个,他见到楚鹤知回来,立马上前奉茶。“老奴恭迎主君回来。”听到还不熟悉的称呼,楚鹤知的睫毛下意识地颤了颤。周秋潆察觉到他这一细微的动作,轻声说:“如果你不习惯,我叫他们改口。”楚鹤知摇了摇头:“总要习惯的。”视线停留在周秋潆牵着自己手处。3周秋潆迅速松手,红润却悄悄爬上耳尖,跟方才在顾月槿面前英气飒爽的女将军,简直判若两人。陈伯也看出了两人间的隔阂,出声缓和气氛:“将军长途跋涉回京,老奴已经让人在房内给将军准备好了洗澡水,将军先去换身衣服。”
还是说,楚鹤知接受不了她成婚,所以他才会离京去同别人成婚?她心中浮出很多的猜测,但她唯一可以确信的一点是,楚鹤知是喜欢她的。皇帝察觉到了自家女儿情绪的变动,冷声提醒:“月槿,鹤知如今已经是周将军夫君,你别乱了分寸!”顾月槿捏紧了拳头,行了个礼:“是。”顾月槿回到婚房。白舜臣送完宾客也回来。“殿下?”依旧是亲昵雀跃的声音,顾月槿却不由得心一紧。白舜臣每走一步,都像重重踩在她的心上。
有微风吹过,吹起了楚鹤知宫殿里本宫零零的那张纸。上面寥寥几字,清晰可见——‘惟愿长姐夫妻和睦,白首偕老,弟楚鹤知携夫人周秋潆贺。’公主大婚,满城红绸飞舞,万民同乐。而城门处早已有镇国将军府的侍卫牵着马等在那里。见楚鹤知拿出镇国府令牌,侍卫立刻垂首:“侯爷,请。”楚鹤知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最后朝皇宫方向看了一眼。顾月槿,今日一别,此生你我再无相见日了。而他,也该放下过往,奔向属于自己选择的未来了。
“奕钧哥哥,我知道我肯定是做什么事让你误会了。你告诉我,我跟你好好解释。你别急着走,好吗?求你了。”顾奕钧想要拉开她,莫小草却禁锢得很紧。“你松开我。”“不松,除非你答应我,听我好好说。”顾奕钧实在拿她没办法:“好,我听你说,你松开我。”莫小草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抱住顾奕钧的手。“奕钧哥哥,我好想你。你难道就不想我吗?”“不想。”顾奕钧拉开与莫小草的距离,冷冷地看着她表演。
房间里一个保养的很好的女人正揪着一个小男孩的耳朵恨铁不成钢。“夫人,东西我给你买回来了。在路上还正好碰上一个好心的小姐,帮了我一把。听说我们在找家教,想来试试。那个小姐跟大少爷一样,也是江南大学的学生。”鲁婶放下东西,招呼着让莫小花进来。被换做夫人的女人松开拧着儿子的手,像看到救星一般看向莫小花。“好好好,你快来,他今天就交给你了。把这道题给他讲明白,你就算过关了。”
其实要找靠山,显然有个现成的人选,那就是杨骆泽。莫母别的不行,看人很准,杨骆泽绝对不算是什么简单人物,从黎妍莉也要哄着杨骆泽不敢太过分就可以看出来。但莫小花不想利用他,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就是不想。他那样阳光干净的人,不该被自己拉入这样的泥潭里。莫小花转着杨骆泽给她的大伞,伞上的雪花在惯性的作用下,在空中划过一条条美丽的弧线,飞舞着,又轻轻飘落在地。第二天,杜珍瑶她们在商量着考完试去逛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