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写的有点感人啊,语言朴实,但充满了力量的感觉。”随着一个人开始说出了他的感受,其他人也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来。只是他们越说,林知月看见季琳的脸色就越难看。她没有像季琳那样得意忘形,只是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有人夸她,她就礼貌的笑笑,保持客气有礼谦逊的姿态。谁让她是个新人呢,地位最低,姿态也不能放的太高,不利于跟前辈们拉近关系不是。正这时,之前出去叫人的老李回来了,跟在他身后的竟然还有赵正宏团长和一干人等。
关于林知月王晖不想说太多,只一点,他相信老首长的眼光。王晖这么一说,相当于把季琳给架在了前辈与小辈不要脸的争夺资源里。让她差点气死。“王晖,你这是什么话!什么事不是该有个先来后到!我先提出来的,你一个机会都没给我,就给我否了,这对我来说,公平吗?”季琳狠狠瞪了王晖一眼,再次咬牙说道,“别的我也不多说,咱们公平竞争一次吧。”王晖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公平竞争?怎么个竞争法?”
不过这人是老首长亲口推荐的,这就不能随便对待的。要知道老首长可从不轻易推荐人。赵正宏赶紧跟王晖使了个眼色,王晖立刻说道,“老首长推荐的人才,那肯定不会错,只是我们宣传部还没采购用来拍摄的专业设备。”“嗯,这倒是个问题,”江老爷子微微拧眉思考了一会说道,“你们采购资金准备好了?”“老首长,资金都没问题,年初这个宣传片的任务下达之后,我们就准备了,只是现在摄像设备十分紧俏,我们找了好几家电视台,还有电影厂,他们都说目前买不到,就算能买到他们自己单位里还不够用呢。”
于浩想着时间紧迫,也忍不住深深皱起了眉。这时,之前来跟何成安来说演员都准备好的那名年轻男子,再次走到何成安身边。他靠近何成安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何成安望向一旁坐着的林知月,眼睛就是一亮。他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哎呀哎呀,看看我,怎么把最合适的人选给忘了?”于浩见他似乎有了人选,便也忍不住高兴的问道,“何导有人选了?谁?”何成安微微一笑,“老于,我们都一叶障目了,没看到最合适玉娇姣的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林知月心想,果然是电影那边出问题了。“什么问题?你说。”见林知月没有拒绝,于浩这才高兴的把问题说了出来。就在两人讲电话的时候,江屿刚晨练完从外面进来。一进来就看见自家媳妇抱着电话,正跟电话对面的人说着什么。他微微眯了眯眼,心想难道是昨天晚上的那人?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的光,然后并没有上前打扰媳妇。而是转身进了厨房,把吴妈已经准备好的早餐端了出来。先拿媳妇儿的,再拿自己的。
林知月没有意见,“行啊,不过豆豆就算了,我不想看到某人因为豆豆在我们这边又缠了上来,你懂吧?”江屿严肃的点点头,“我懂,媳妇放心。”说完豆豆的事,林知月便想着跟老公分享一下,她的剧本卖出电影版权的事。回到房间后,林知月直接抱住江屿的脖子说,“老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江屿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微微一挑眉,“什么?”接着她把自己的剧本《徽宁十三钗》卖出8万的电影版权的事告诉了他。
条件谈好后,签约进行的很顺利。当林知月拿到穿越过来后,自己的第一份电影版权卖出的合同。心里微微有些感慨,八万块钱,是现场结清的,而且是现金。这些现金把她的那个公文包塞的满满的。她想着,也许她可以先开一家自己的电影公司。只是这个年代,私营企业还很少,关于这方面的政策她也不是很懂,要不等下次江屿回来,问问他?下班回到家后,新来的保姆吴小娟正在给豆豆喂饭。在他们家,小孩子用餐时间比他们这些上班的人要早一些。
周启华却很能理解,于浩此时的反应,因为他第一次见林知月就是这样的反应。他见林知月有些不高兴于浩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浩这才回过神来,他有些羞窘,自己都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还看一个小姑娘看呆了。“你就是溶月同志?”于浩忽然想起她的身份,这次更加惊讶。《徽宁十三钗》的话剧他看过,整体故事性非常强,细节写的也很到位,他以为这部剧的作者至少都是名中年人了。
听到林知月的话,江屿也微微拧眉思索着。别说,经过媳妇这么一提醒,他还真想起一些从前看到,却未注意过的小细节。比如,孙忆雪抱着豆豆,有时候不经意的抬手,豆豆都会下意识的往一边躲去。有时候他还会看到豆豆手背上有些未消退的红痕。他曾问过孙忆雪那是什么,孙忆雪告诉他,那是豆豆过敏,过两天就好了。可现在想想,那些红痕更像是人为用什么抽出来的。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炸得贺靳川头晕眼花,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爸,您在说什么?”贺父看着眼前的贺靳川长长叹了口气。当初桑晚意在书房求完贺父后,就告诉他签证下来后,她就会和父母立刻出国。“而且她在出国之前还专门拜托了我一件事,等她离婚后,成全你和贺念。”贺父的话就像是一道道晴天霹雳,炸得贺靳川耳畔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失去了声音。“和、谁和谁离婚?”
贺念出院那天,贺靳川专门把她接回了自己的婚房。可停车后,贺念却怎么也不愿意从车里下来,她满是不安的看着眼前的贺靳川。“哥哥,要不还是算了吧,毕竟你们是夫妻,肯定要做一些亲密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也不好……”听完贺念的话,贺靳川就知道她才担忧什么。他轻笑一声,直接把贺念拦腰抱起:“什么外人,你就是我最亲的人。”“更何况她也搬去了城北的别墅,也不会打扰你休养的。”贺念有些意外,她当初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贺靳川竟然真的把桑晚意送出去了。
长此以往,整个医院都知道顶楼的vip病房有个很宠爱妻子的男人。但也有看见旧新闻的护士会小声八卦:“我记得贺总的妻子不长这样啊?”但是她还没说话,就被一旁的护士长低声警告:“别胡说!”几个护士八卦的时候,贺靳川正抱着贺念经过。一听这话,贺念就红了眼,连忙要从贺靳川的怀里挣扎着下来,然后猛地朝病房跑去。“念念!”贺靳川生怕她因此做出什么事情,下意识就要去追。可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下脚步,冷眼将整个房间里的人看了个遍。
只是淡淡道:“走吧。”路上,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贺念打来电话,说自己被开水烫到后,贺靳川的神色瞬间变得急切。桑晚意看着他修长手指急切敲着方向盘的动作,轻声开了口。“你去她那吧,我自己可以过去。”贺靳川又一次见证了她的大度。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点了点头,却又在她下车时叫住她:“晚意,既然已经和你结婚,我就会尝试放下念念,之后和你好好过日子,你最多在城北别墅住一个月,这一个月你也不用打电话给我,等时间到了,我亲自接你回来。”
热情,奔放,毫不遮掩,甚至连带着对他爱的人也豁得出性命。却不求他一丝回应。他想起这些年桑晚意对自己的爱意,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爷爷那……真的不是你告状的?”桑晚意摇了摇头,声音虚弱:“没有……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幸福……”贺靳川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刚想说什么,可桑晚意已经晕了过去。
“唔……贺靳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贺念。”她刚想推开他,门口却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桑晚意抬头,看见贺念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外,眼中满是震惊和痛苦。“贺念,你听我解释……”桑晚意刚开口,贺念却已经转身跑了出去。她想追上去,可贺靳川却紧紧禁锢住她,动弹不得。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桑晚意挣扎了许久,才终于挣脱开他的怀抱。她追出去时,贺念已经不见人影了。她心中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还不知道明天又是怎样的一场风波。
“桑晚意,我之前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就没认清过你?”桑晚意低下头,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陪着他,直到他喝得烂醉如泥。饭后,贺靳川已经醉得几乎站不稳。桑晚意扶着他回到家,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扶到床上。她刚想转身离开,脚下却一个不稳,整个人跌在了他身上。两人的唇瓣相贴,桑晚意愣住了,可贺靳川却像是找到了什么宣泄口,疯狂地吻住了她。“念念,哥哥喜欢你,好喜欢你……”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醉意。
回到家后,贺靳川还是没有回来,桑晚意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星星。夜风微凉,吹乱了她的发丝。她却心中轻松不少。她想,贺靳川,你的第二个遗憾,应该也很快就要完成了吧。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刚想着继续收拾行李,大门突然开了。贺靳川冷着脸走了进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命令,“换衣服,出去约会。”桑晚意愣了一下,完全没反应过来:“约会?你怎么突然……”贺靳川不耐烦地打断她:“别问那么多,换衣服。”
贺念笑了笑,面上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贺靳川也在旁边,感激之余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念念,你应该打电话叫哥哥的,怎么能一个人冲进去,那么危险,出事怎么办?”“哥,我顾不了那么多,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不想让爸出事,好啦,你别担心了,我和爸这不都没事吗……”听着贺念撒娇的声音,一众人都忍不住微微露出了笑意。包括素来不怒自威的贺父。贺父自从知道了贺靳川和贺念互生情愫后,这段时日便总是对贺念横眉冷对。
贺靳川连忙拦住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心疼,“不要了,以后我再重新买给你,现在我送你去医院。”贺念却摇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不行,那是你送给我的,我一定要找到。”说完,她作势又要跳下去。贺靳川看着浑身湿漉漉的贺念,又看向不远处的桑晚意,瞬间一肚子的火。他冷冷道:“谁弄丢的,就谁下去捞。”说完,他给了保镖一个眼神。保镖立刻会意,上前抓住桑晚意的手臂,将她扔下了泳池!
“没什么,你听错了,我刚刚找律师咨询一下房产。”分明漏洞百出的话,可贺靳川却并未多问,只因他根本不在意她。这个时候,贺念还没有自杀,故而结婚后,贺靳川对她的态度只是冷淡,而不是恨。他轻轻嗯了一声,有些疲惫的摁了摁眉心:“抱歉,昨晚新婚很开心,所以喝多了,到时候再重新补给你一个洞房夜。”开心?桑晚意的眼眶再次不可自抑的红了。贺靳川,你真的开心吗?分明和我结婚的那十年,你每日都会喝得烂醉,每次都会抱着我喊贺念,你撕心裂肺,又痛不欲生,你爱贺念的感情太浓烈,那样爱而不得,抱憾终身的情愫像是一张网,
自那以后,他恨透了嫁给他的桑晚意。也是那时,她才知道,原来他喜欢的人一直是他的妹妹,可他们的感情刚萌芽,就被贺父贺母掐灭,为了阻止这段“不伦之恋”,他们逼贺靳川娶了一直爱慕着他的桑晚意。他和她做恨了整整十年,无时无刻希望能摆脱她。所以在吊灯砸下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将她推开,自己却倒在了血泊中。临死前,他说出了最后一句遗言:“桑晚意,算我拿命求你,如果有来世,你别喜欢我,也别嫁我,就成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