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出席一些什么上流宴会或者公开活动,基本都不配司机。“所以你和你前妻到底为什么离婚的?”等姜逸轩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魏姝婉冷不丁开始问。“离婚还能有什么理由,不爱了、腻了、没新鲜感了。”姜逸轩并不愿意在其他人面前说钟清梨的坏处。“所以爱是有保质期的吗?你的保质期是十年?”魏姝婉熟练地转动方向盘,然后在红绿灯间隙望向姜逸轩。“当然,除了爸爸妈妈和家人,谁会无缘无故爱你十年、甚至百年?”
然后再次微弱地起伏。那场手术做了十二个小时。姜逸轩最后被送进重症监护室。隔着白色的橡胶手套,钟清梨也依旧记得姜逸轩的血的温热。手术过程中,她也无数次祈祷。“活下来吧,拜托你不要轻易放弃生的希望,不要辜负这么多救你的人,活下来吧。”好在姜逸轩的生命力非常顽强。他称得上是钟清梨见过的生命力最顽强的病人。姜逸轩醒过来的那天,钟清梨拿着一束消毒好的向日葵走进他的病房。
两周里,姜逸轩都没有再见过钟清梨。反倒是魏姝婉一直在约他。姜氏集团总部,双子大厦127层。姜逸轩正在看工作文件。安娜敲门进来,有些为难道:“姜总,魏小姐又来找您了。”为什么说是又呢?这一周魏姝婉已经来公司找姜逸轩三次了。不来的时候鲜花巧克力或者是请全公司的下午茶都会在下午三点半准时到。姜逸轩无奈地揉揉眉心:“让她上来吧。”说实话,魏姝婉的外形条件确实很符合他的审美,但是她年纪太小了。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一个多月不见,钟清梨好像瘦了一些。她的近况共同的朋友向他透露过:不在仁心医院工作了、闭门不出好久。被拒绝、敷衍、戏弄了好多次依旧在打听他的消息。口口声声说着只是习惯,不是爱姜逸轩的钟清梨好像在失去他之后幡然醒悟。低声下气得连自尊都不要了,只是为了找到他。可是,迟来的爱治愈不了长达十年受过的伤。姜逸轩不会被感动,只会觉得困扰。“清梨,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的这句对不起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好。”魏姝婉表示理解,微微退开。走了没两步,她又回头道:“姜先生,下半场你还会是我的舞伴吧?”姜逸轩不禁失笑:“当然,今晚我们属于彼此,不是吗?”得到肯定答复的魏姝婉这才满意离开。只是和脸色灰败的钟清梨擦肩而过时,她压低声:“你不会再拥有他了,我说的。”钟清梨浑身一僵,脸色愈加难看起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姜逸轩看向钟清梨,神情平静,仿佛面对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她打开手机,下午16时08分。屏幕上的姜逸轩笑着。钟清梨弯了弯唇角:“逸轩,这次由我来爱你。”走出机场时,风中飘来冰凉的雨丝。加拿大下雨了。钟清梨伸出手,雨落在掌心。原来不知不觉中夏天已经过去,秋天悄无声息地来了。多伦多约克维尔四季酒店。看着窗外多伦多在雨中的夜景。钟清梨才惊觉:加拿大这么大,自己还是不知道姜逸轩的具体位置。所以一切都只是她的空欢喜一场吗?钟清梨彻夜无眠。
她抬头望着冥渊话里满是不甘:“为什么?”为什么要在他们的大喜之日逃婚?为什么要把她独自留下面临众人的议论和嘲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冥渊沉默的看着脚边的女人,眼里再也没了从前的深情。“虞棠,你不要忘了,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一话一出立刻刺激到了虞棠,她不停地摇头,捂住自己的耳朵,疯狂道。“不不不,这不是假的!”“你为了我,能把她赶出宫殿,给她灌红花,甚至是和我成婚,这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无奈之下,她只好拿出生死薄翻开递到冥渊的面前。孟婆先翻看的是死薄,这上面记录的是还未投胎的人的名字。因为叶流萤是王后,所以她的名字被单独写了一页。如今那页原本写着叶流萤名字的纸变得空空荡荡。而后,孟婆又翻到了生薄。这上面记录的是那些喝完孟婆汤并入了轮回之路的人的名字。最新的一页,叶流萤的名字明晃晃的出现在了上面。冥渊双眼猩红的看着上面叶流萤三个字,好半天才颤抖着手将生死薄抢过。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他一定会把前因后果全给阿萤说清楚。不管她是打自己骂自己,他全都无条件接受。他只求她不要离开自己就好。想到这里他重新端起笑容伸出手就要去扶虞棠。而就在这时,意外突发!一道白光突然从人群外直接刺向他的心头!刺骨的痛让冥渊猛地脸色一白,双眼不可置信的睁大!他颤抖着手抚摸上自己的胸口,在探测到里面真的多了一股千年修为后,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慌!
终于她感觉到那人在自己榻前坐下,然后握住了她的手,熟悉的温柔声音落在她的耳畔。“阿萤,我要和虞棠成婚了,但是你放心,这只是一场假婚礼。”叶流萤依旧一动未动,只是静静的装睡,听着冥渊说话。“她……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待她过几日灰飞烟灭后,我便会向你解释清楚一切,恢复记忆,往后余生,我还会像以往那样,加倍的疼你,爱你。”“等我。”待他说完,叶流萤便感觉到一个温热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冥渊一直没有回话,宫人也不敢让她起来,叶流萤只觉意识越来越模糊,耳边传来不远处的虞棠哭泣的声音。“王上,我好怕,我还以为,我还没来得及与您好好告别便要灰飞烟灭了……”冥渊的声音温柔而低沉:“阿棠,不要乱说。”虞棠苦笑:“怎么算乱说呢?自战场上为您挡了那一下重击,我本就活不长了,如今又被王后所害,更是……”冥渊沉默了,没有说话,只是叫来医师给虞棠检查身体。
十八层地狱,何其恐怖的地方。以前她受了一点伤他都要心疼得彻夜难眠,如今却任由她被如此践踏么。可她没有挣扎,也没有辩解,只是红着眼看了冥渊一眼,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冥渊,我问你,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我么?也当真,一点都不爱我了么?”他心脏骤然一震,几乎是瞬间就要脱口而出。本王记得!本王爱你!可虞棠哭泣的嗓音尤在耳畔,他已经答应了虞棠要在这段时日全心全意爱她,毕竟她已经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每当这种时候。姜逸轩会不会觉得,钟清梨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懦弱小人?他是如何忍受的呢?钟清梨迫切地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她找出姜逸轩的特助安娜的电话,急不可耐地拨通。“你好,我想知道逸轩现在在哪里,麻烦你告诉我。”几乎称得上恳求了。可安娜的声音是那样公事公办:“抱歉,钟小姐,我不知道姜总的行程,另外提醒您一句,无论您问我还是姜总的司机,亦或是集团的员工,我们都只会告诉您不知道。”
姜逸轩站起身,向地下车库走去。半小时后,仁心医院。还没走到钟清梨的办公室,姜逸轩便听见几个病人在议论。“钟医生好像只对她老公没有洁癖诶,她老公对钟医生怎样都可以!”“是啊,我也看见了,不知道钟医生和她老公在床上是不是也这样……”上次是护士,这次是病人。大家都以为梁天奕才是钟清梨的丈夫。姜逸轩听了一路,到钟清梨办公室门前却被告知:“钟医生今天休假,不值班哦。”“好的,我知道了。”他颔首。
姜逸轩又联系了律师约翰。【约翰,我名下澄园的房子过户给钟医生,她的东西我叫人搬过去了。】澄园离仁心医院只有15分钟的路程。钟清梨曾经想把婚房买在那里。但她因为工作无暇看房,姜逸轩又提出珠光御景壹号这套房子意义非凡。婚房最终还是定在这里。去年,姜逸轩又买下并装修好了澄园的房子,想当做给钟清梨30岁的生日礼物。只是现在他注定不会陪她过30岁的生日了。不仅是30岁,以后都不会了。
姜逸轩握紧了些,然后慢慢滑落,直到十指相扣。他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突然发现我们好像已经习惯彼此了,你觉得呢?”钟清梨抿着唇点头:“我们在一起十年,习惯是必然的。”“嗯,那你以后要试着不要再这么习惯了。”毕竟只有4天,自己就会彻底消失在钟清梨的世界。姜逸轩温柔一笑,慢慢松开她的手。钟清梨只觉心底一空。“快去吧,不要让人等久了。”姜逸轩提醒。钟清梨深深望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其实钟清梨和姜逸轩养过斗鱼。可他们是新手小白。不知道斗鱼只能单独养,否则就会两败俱伤、头破血流。这时,水族馆老板热情地推销起来:“先生太太,要不要买一对?小丑鱼、蝴蝶鱼都是一夫一妻制,如果一方死了,另一方都不会再找别的伴侣,寓意很好。”殉情怎么就是寓意好呢?不过鬼使神差的,姜逸轩忽然问钟清梨:“钟医生,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他改口:“五天后你生日,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话还没说完,钟清梨的手机响了起来。钟清梨拿出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是梁天奕。她蹙眉挂断。谁知梁天奕锲而不舍地继续拨打。铃声在墓园响个不停。正当钟清梨准备关机时,姜逸轩开口了。“接吧,也许他有什么急事。”说完,姜逸轩主动退出雨伞的范围。而守候在不远处的保镖立马撑着伞,给他挡住风雨。钟清梨这才接过电话,梁天奕楚楚可怜的声音传来。
李湄顿了顿:“我……我下不去手。”她是恨何氏,可她一见到何宴驰,一见到何语沫,就下不去手了。何宴驰冷笑一声:“不想做好人,却又做不了坏人,你折磨地究竟是谁?”至少整夜整夜睡不着的,从来都不是他,也不是何语沫。将这些上一辈的恩怨全部压在自己身上,埋在心底的秘密,无法诉说。何宴驰叹了一声:“你回丹莞吧,这些天的佣金,我会算清,最高比例打到你的账户上。”李湄抿唇道:“一点机会都不给吗?”
何语沫看了他一眼,半晌,才缓缓掀起衣服:“她推得有点重。”何宴驰看过去,只见她腰部纤细却不单薄,白皙的软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格外勾人。只是左腹下一处淤青分外刺眼,看起来,像是被撞重了产生的。他皱紧了眉:“平常一点小伤就哭唧唧的卖惨,这么重的伤就装没事人,你可真行。”“我是想向哥哥卖惨,让你心疼来着。”何语沫轻笑了一声,看着何宴驰轻声说道,“可是,我一看到你,就不想让你心疼了,我只想让你开心。”
何宴驰心中一顿:“我没有发布。”“呵。”何父冷笑一声,“你自己上网看看吧!你要毁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说罢,不等回话,挂断了电话。何宴驰听着那边的忙音,眉头紧蹙,点开了手机。只见网上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不知是谁发布了,那段监控视频,甚至他家中的琐事,父辈的丑闻都一并发布了出去。甚至扒出了他上一段婚姻的不幸。何宴驰看着那些评论,握着手机的手缓缓缩紧。他从来都不想,将这些腐烂的内在东西,扒开给众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