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说什么?她想探究,到底几分真,几分假。秦珩洲脸色从容,似乎所言真的是内心所想,他已然不在意那块地究竟要给谁,过了一会儿,声音沙沙地问道:“你哥哥要挟你什么事情了?”“现在解决了吗?”枕月摇了摇头,又不想面前这男人担忧,她强颜欢笑着,“没什么事,就是我想知道一点关于我爸爸的事情。”但现在想来,父亲只将短信发送给了哥哥。那其中一定有不想让她知道的理由吧?她应该“顺其自然”才对。
那会儿,她买了很多好吃的零食,趁着哥哥还没回来,躲在他宿舍的柜子旁边,想偷摸着吓他一下。给他个惊喜。谁知道枕潭一回宿舍就开始换衣服。在镜子中注意到了她后,一把将她抵在了墙上。他当时染着乐队的那种蓝发,皮肤冷白,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桀骜与不驯,目光盯紧着她,威胁道:“你如果再敢出现在我面前,别怪我不给你好果子吃。”枕月当时回家后,哭了很久很久。父亲安慰她说,哥哥只是处于叛逆期才会对她那样的,他会帮她教训,让她不要再伤心。
枕月却还在原地站着,一动也不动。她看着地上的竹篮,想到的却是抽屉里的那份合同。──要不要,就?突然间,电话响了起来。开了免提的通话,令枕潭不耐烦的语气在别墅内回响着,他问:“枕月,我那天跟你要的东西呢。”“你向那个男人要到了没?”
周泠玄却反而紧紧搂住她的腰,将她更近的贴着自己。“等会儿就不热了。”复而重新吻住。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周泠玄的掌心顺着她的腰线滑上她的脊背。因为没纹多久,还能摸到皮肤上明显的纹路。他闭着眼沉浸的吻着她,脑海里还能勾勒出那朵莲花的模样。周泠玄低低喘着气,轻轻咬了一下虞语萱的耳垂:“虞语萱,你赢了。”他的念在这一刻彻底溃散。约束了他二十八年的戒律在虞语萱面前消失的一干二净。
周泠玄眼疾手快的接住她,被她扑了个满怀。柔软的触感让他身上某一处更加发烫。周泠玄咽了下喉咙,声音有些发哑:“虞语萱,你别闹,快起来。”虞语萱非但不起来,还在他怀里扭了扭:“不嘛……我要和你一起洗。”周泠玄当即觉得有什么情绪就要压不住。他刚想说话,一垂眼,却看见虞语萱裸露在空气里的背上那朵血红的莲花。他呼吸一滞,觉得自己好像也喝醉了,不然为什么会有些头晕?周泠玄用尽最后一点自制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虞语萱,你……背上是什么?”
她愤愤不平的想着,虞语萱在这时抬眼看她:“你还站在这儿干嘛?哦对,周泠玄让你自己买机票回国,费用公司报销。”段汐月再也待不下去一秒,拎起包就要离开。然而就在她走到虞语萱的身后时,她突然瞥见什么,狠狠顿在原地。只见虞语萱裸露的背上绽放着一大朵血红的莲花。段汐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质问:“你纹的什么?!”虞语萱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管你什么事?”段汐月胸腔起伏:“你这是在玷污他的念!玷污他的修禅!”
她深吸了口气放下咖啡杯,抬眼看向虞语萱:“虞小姐,恕我直言,其实你根本配不上泠玄,你的眼界,格局,性格,都和泠玄相差太多,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你想说他需要的是你这样的人?”虞语萱打断她,意味不明的笑笑,“那也恕我直言,你觉得三年前周家没有解除婚约是因为什么?不会是因为我逃婚后还死缠烂打吧?”“那就很遗憾了,事实上是周泠玄不愿意解除婚约,他让我给他个机会呢。”
虞语萱一把拉开衣柜:“情敌来宣战了。”赛琳娜立马像打了鸡血似的比她更兴奋:“让我来,我给你化个艳压群芳的妆!”虞语萱想了想她平时的妆容,委婉开口:“她的级别还没有到需要你上场的地步。”赛琳娜又躺了回去:“那她太菜了,祝你凯旋归来。”段汐月和虞语萱约在下午。想来肯定是那个时间周泠玄在忙,而虞语萱都能想象到段汐月要和自己说什么。无非就是“你配不上泠玄”,“你还是离开他吧。”诸如此类的话。
周泠玄沉默一瞬:“她父亲和我父亲是好友,她是我父亲安排在身边的……”“那我猜你父亲一定有让你娶她的意思。”虞语萱打断他,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回答我,是不是?”周泠玄第一次避开了她的视线。他薄唇轻抿:“那不是我的想法,我和你的婚约始终作数,除非你不想嫁给我。”虞语萱的手微微收紧。这其实并不意外,对比她过去的顽劣事迹,段汐月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对于周家这样的人家来说,如果不是那个意外,他们也不会同意周泠玄娶她。
寂玄抬了抬眼皮,看了顾安一眼,又放心的垂眸:同我不是一个类型,我无需挂怀。元鸾也学着顾安一派凛然的样子,“顾状元,大可不必!”顾安一噎,这才看了看战寒之,又看了看寂玄。战寒之他是认识的,同战寒之作揖,“战将军。”“顾状元。”战寒之挑了挑眉,“我这个活生生的人在这坐了这么久,状元郎好眼里见。”言外之意,你瞎了,现下才看到本将?“我只顾着看公主殿下了。”顾安回答的也快。Лимоннаяотделка
难道告诉他,因为你是个将军,是朝中重臣,本宫不想对你负责…而寂玄不要名分,而且他这佛子身份,她同他亲热的时候,实在太刺激了…战寒之思虑了一会儿,又问道:“公主是不是…想在府中养面首?”“好冒昧,我这会好似不该出现在这里。”寂玄眼皮颤了一下,手指不动声色的移到元鸾的太阳穴。元鸾闭了闭眼,轻声道:“不,不冒昧…”“那便是我今日不该来了。”战寒之气鼓鼓的。元鸾:这一幕,似曾相似?
是个好人吗?“战将军,本宫之前重病缠身,难以入睡。是以皇兄和母后都想让本宫早日成亲,但前日本宫去了国安寺,再次遇到了寂玄大师。寂玄大师寻到了可让本宫入睡的法子。”元鸾徐徐说道。听到寂玄的名字,战寒之意外的看了元鸾一眼,脱口而出,“末将听说…寂玄大师破戒,被逐出国安寺了。”元鸾:……你小子消息挺灵通。“将军,公主。”与此同时,身后传来寂玄的声音。元鸾眉峰颤了颤,抬眸看向殿外的寂玄。
元鸾急促的喘吟着,脸上的红潮越来越艳,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从水里捞出来的状态。寂玄突然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腰,劲窄的腰臀狠狠一顶。持续了十几下后,寂玄停了下来。他伸出手臂,把后仰的元鸾再一次圈进怀中。他低头看着她,眼神晶亮的恍若夜空中闪烁着的星辰,“同公主这样,很舒服。”听他这么说,元鸾顿觉脸上一片燥热。同清冷禁欲的佛子寻找鱼水之欢,本就是畅快至极的事情了,寂玄还这般坦白,真是令人受不了。
后来他才知道,他竟对元鸾——起了色欲!元鸾正在思考该如何教他。寂玄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将她轻轻一带,与他的身体贴的更近了一些。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他心跳的强烈而急促。她抬头,想说点什么,却被他深深的看着。他眼里带着某种坚定而压抑已久的情感。元鸾愣住了。寂玄的脸越靠越近,她几乎能感觉到彼此间热度交织的气息。下一瞬,他的手温柔地托起她的后颈,嘴唇缓缓覆上她的,带着试探和无言的渴望,仿佛在小心翼翼地确认她的回应。
说完,元鸾转过身,将背对着寂玄。寂玄僵立在原地,盯着元鸾的背影望了许久,都未曾说话。就在元鸾以为寂玄已经离开时,身后突然一重。寂玄从身后抱住她,将头埋在了她脖颈之间,轻轻在耳垂边吐气,“公主,是因为寂玄不会勾引人吗?”说完,未等元鸾作出回应,他又在她耳边低低的喘息。元鸾一怔。寂玄又软了语气问:“公主,这样…可以吗?”“寂玄知道,公主是被色欲缠身所以无法入眠,也因此才有梦魇。寂玄愿以身为药…渡公主此关。”
…国安寺,临近正午,元鸾要来挑选诵经佛子的消息已传了过来。寂玄正在整理上午的经文,偶有佛子们三三两两从他身侧经过,谈话声偶尔落入耳畔。无非是夸哪位佛子上午的经文歌诵的好。以及哪个大师佛法高深。寂玄做事向来专心,从不三心二意,就算立于闹市,他亦能静心念佛。是以,对于外界的这些声音,都恍若未闻。“对了,长公主下午要来国安寺挑选诵经佛子,你记下寂玄法师上午那段清心咒了吗?下午可以念给长公主听。”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看着自己那跪在中央,目光坚定的女儿,心中宽慰之心无以为表。陈敬轩的作风他早有耳闻。可如陈敬轩所说,他入朝围观数十载,和诸多大臣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身为帝王,他必须权衡朝廷上的这些关系。可今日,他的女儿勇敢的站了出来,打响了肃清朝堂的第一炮。此际看到这么多大臣帮她,皇帝起身来到元鸾身侧,想将元鸾扶起来。元鸾下颚蹦成一条直线,倔强又引文,努力地偏开头,避开父皇伸过来的手。
而她身后,跟着的受害者越来越多。陈敬轩已经越走越慢了。他想不通,他只是想威逼利诱元鸾放了陈珩之,这火为何就烧到了他自己身上?元鸾虽贵为大晋唯一的公主,平日存在感却并不高。且为人谨慎,作风同今日大不相同。他今日恐怕是——碰上硬茬,有来无回了。思及此,他同身旁的人耳语了两句,那人便着急忙慌的走了。元鸾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也同白芍吩咐了几句,白芍便带着几个护卫离开了。
她唇边挂着讥诮的笑意:“丞相大人这是何意?跪在公主府门口,给本宫难堪?”“臣…万无此意!臣不过想让公主饶犬子一命。”元鸾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陈敬轩,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这个笑却让人感到冰冷,“陈珩之污蔑本宫,诽谤本宫,丞相大人不去好生教导他,反而穿着官服跪在本宫府门口要求本宫放过他?本宫可以理解为,丞相大人是想给本宫施压么?”“哼!”陈敬轩贵为丞相,何时被人这般不尊重过?
太子府的小厮过来,他同白芍道:“白芍姐姐,太子让我过来说一声,昨日那屏风外侧是可视物的,让公主谨慎使用。”白芍面上一慌,那屏风公主昨夜就用上了啊…与此同时,寂玄出府,刚好听到了小厮这话。他捏着菩提的手一紧,她…并不知道那屏风外侧可视物?要踏出府邸的步伐,顿住了。“也怪我,送来之前没看清楚,外侧可视物的这面屏风,本是太子殿下送给太子妃娘娘的,原要送给公主的那面屏风,上面绣着凤凰图呢。”小厮有些懊恼。
“这不是勾引,是甚?”元鸾没有说话,只是抬眸看了屏风一眼。这一眼,榻上的风景确实看得一清二楚。可她躺在榻上,是看不到外物的,何谈直勾勾的望着他勾引一说?至于他说的诵经时躺他身上睡觉,她是无意识的。但就算是无意识的,也是她的不该,这一点不能怪寂玄乱想。既已如此,那便这样吧。见元鸾不说话,寂玄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眼底一片乌沉:“公主金枝玉叶,若是寻常得此青睐定是十分欢喜。可贫僧是佛门之人,四大皆空,无法接受公主的好意,万望公主莫要再作弄贫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