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还是呆呆的看着她,没什么反应,林知月忍不住微微拧眉,这人,怎么看上去不太靠谱的样子。周启华却很能理解,于浩此时的反应,因为他第一次见林知月就是这样的反应。他见林知月有些不高兴于浩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她,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浩这才回过神来,他有些羞窘,自己都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还看一个小姑娘看呆了。“你就是溶月同志?”于浩忽然想起她的身份,这次更加惊讶。
江屿点点头,“三天两头就发烧住院的。”“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差,你们请一个细心一点的保姆,还有营养必须跟上,我再给他开两副温和一点的补药,补补。”江屿面带感激,“妈,谢谢你。”“哎,我也是看这孩子,实在可怜,孙忆雪就不是个好妈妈。”江母对孙忆雪的意见一直很大。“还有你们,既然把孩子接回来了,就好好照顾,别再让这么小的孩子吃苦了,还有也不能因为他冷落了江淮!”
说着她一个人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江屿满眼无奈又是宠溺的看着她。正这时,吴妈在楼下喊道,“小屿,忆雪来了,她说有事找你。”听到这话,房间里的两人都是一愣,似乎没想到忽然来了这不速之客。江屿立刻看向自家媳妇,只见刚才还开心跟他闹着的媳妇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心里就是咯噔的一下。他立刻说道,“媳妇,我已经很久都没见过她了。”林知月没什么表情的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人家现在已经找到家里来了,你还不去看看?”
江母点点头,“知月啊,江屿是名军人,很多时候都以国家,以军令为首,你多包容包容他。”林知月沉默了一会,才道,“知道了,放心吧,妈,我会的。”抱着江淮宝宝回了房间,她看着正睁着一双乌溜溜大眼,一瞬不瞬看着自己的小男主。她忍不住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脸蛋,“宝宝,其实,只要你爹他不触碰我的底线,我也不想离的。”哄睡了江淮宝宝,林知月一时间睡不着。她坐在书桌前,开始写答应给周启华的话剧剧本。
“媳妇,你想怎么谈?只要不离婚,我都可以。”江屿率先表态。看林知月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劝回来的主,只要她下定决心的事,很难会改变。她看着江屿那张俊脸,摇摇头,“江屿,现在问题在你,不在我,你明白吗?”自她产生离婚的想法后,她就再没叫他过“老公”,只一直喊他名字。这让他心里很失落。林知月思考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你知道一段婚姻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他话还没说完,林知月就冷着声音说道,“不知道!”她冷硬的语气让江屿就是一愣,“你怎么......”接着他就发现自家媳妇眼睛红红的,“你哭了?发生了什么?”林知月现在根本就不想理他,红唇紧抿,一眼也不想看他,把脸扭了过去。江屿见自家媳妇不理自己,虽然着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安耐住内心的冲动。他语气微微缓和,“先回家吧。”说着就想去拉媳妇的小手。
她不敢再蹲在站台上哭,抹了抹眼泪,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站起来就往军区大院的方向走。她宁愿走回去,也不坐公交车了。三月的天,早晚温差很大,太阳下山后,环境温度骤然下降好几度。林知月原本白天并不觉得冷,可现在走在冷风中,她竟感觉到有点瑟瑟发抖了。裹紧身上的外套,也不知道要走多久,这里也没有手机,要是真有人打劫她,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想到这里,林知月心里越来越感觉到害怕。
只是刚走两步,忽然被人喊住。“林同志。”林知月停下脚步,回头望去。正是之前跟着赵正宏来投票的那些年轻男子中一位。当时他们也没有自我介绍,所以她也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这人快步的朝着林知月走来,然后笑的有些腼腆,“林同志,我,我叫周启华,是文工团话剧部的,今天,额,能认识你,我,我很高兴......”林知月差点被他的腼腆跟害羞给逗笑了。
季琳都说成这样了,林知月想着这活应该落不到她头上了。可谁知道赵正宏听了季琳说的话,反而思考了起来。他思考了好一会之后,才说道,“要不这样吧,你想接这个任务,可是小林同志明明胜出,不让人家拍也合适。”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后分别看了两人一眼,才说道,“你们一人拍一部吧!”季琳听到这个决定后,心不由得一沉,她狠狠的看了林知月一眼,知道自己还是输了。
“事败之后,夫人便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奴婢身上,如今常兴侯府已败,夫人便想将奴婢灭口,还请老爷和大小姐救命!”她一口气说完之后,再次紧紧扣住徐朝前的双腿。“啪!”一声,徐朝前将手中酒盅狠狠地向徐柳氏砸了过去。后者不防,额头瞬间出血。徐柳氏痛呼一声,捂住了额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居然因为这贱婢的两三句瞎话伤我?”“我还没有糊涂到听不出真假!”徐朝前怒吼道。
“从韶华寺带回来的柳凝儿,如今在哪?”她叫来洛书。“被关在柴房,夫人怕老爷知道,还没敢处理。”“你去找她一趟,告诉她时候到了。”“是。”洛书带着满心疑惑退下传话去了。晚上,徐朝前下值回来,便被徐柳氏请去正院用饭。这几日,徐柳氏温柔小意多了,这让徐朝前很是受用。他刚坐下,便看到徐容容也过来了。徐柳氏见状不耐道:“你怎么来了?”徐容容换上一副怯意:“我……我想来陪父亲吃顿饭。”
徐朝前早早下值回来,将徐柳氏母女叫去前院问话。徐柳氏知道轻重,于是便将责任推到了柳凝儿的身上,说这丫头心大,勾上常兴侯世子,爬床的时候被众夫人给撞上了。世子气不过,这才有了将她们绑在徐府门前那一幕。徐朝前气得掀了桌子。他虽怒常兴侯世子欺人太甚,但更多的是恼徐柳氏丢了自己的脸面,至于昨夜真正发生了什么,并不在他关切的范围内。对梧桐院这里,更是一句问候都没有。
待身上再闻不见血腥味后,她看向穆戎:“侯爷……怎么会在那?”“还不是因为徐大小姐昨夜神勇,第一波从韶华庵返京的人将武平丑态传得人尽皆知。我心想此事必少不了你的手笔,只那武平混账惯了,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于是便带人赶了过去。”徐容容有些一言难尽,今日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己和武平必定是不死不休。他……前世自己救他一命,今生,便算作他还了这条命吧。她福下身:“如此,小女谢过侯爷。”
“你懂什么,就浑说。”肖夫人轻拍女儿的额头。女子未出阁前,都是在主母手下讨生活,徐柳氏既然敢暗害容姐儿,焉知以后不会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变本加厉。徐容容见她是真的担心自己,心头一暖,笑道:“夫人不必替我担心,我已有安排。”看她好似胸有成竹,肖夫人略略放心:“如此便好。”临走前,她站在厢房门口,抬高了声音:“我与灵姐儿这就先回去了,回京之后便去府中拜访。”
常兴侯夫人亲自帮儿子穿好衣服,但武平的脸色却越来越古怪。“平哥儿……你怎么了?”常兴侯夫人觉察不妥。“噗噗……噗噗……”掩盖不住的臭气随着武平涨成猪肝色的脸蔓延开来。但这还不算。还没等常兴侯夫人反应过来:“噗噗噗……”一连串的恶气炸了出来。很快,武平的裤子上洇出黄色印记。“他……他……他拉裤子了!”不知道谁家的小丫头,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叫嚷出来。
若不是肖夫人帮她挡住视线,徐柳氏便不会上当。若不是肖夫人关键时刻遮掩,她也很难把自己撇清。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场,肖夫人的作为已经让她十分惭愧。她无意将旁人卷入这腌臜事中来,可肖夫人此番援手却真真切切的让她感受到人间温情。肖夫人笑着看她:“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当不得你特意道谢。我们出来京城,难得见灵姐儿与你投缘。只不过这番闹腾下来,你与她已彻底撕破脸,她又是当家主母,怕是你今后的日子更难过了。”
而屋中此时更加难过。常兴侯夫人亲自帮儿子穿好衣服,但武平的脸色却越来越古怪。“平哥儿……你怎么了?”常兴侯夫人觉察不妥。“噗噗……噗噗……”掩盖不住的臭气随着武平涨成猪肝色的脸蔓延开来。但这还不算。还没等常兴侯夫人反应过来:“噗噗噗……”一连串的恶气炸了出来。很快,武平的裤子上洇出黄色印记。“他……他……他拉裤子了!”不知道谁家的小丫头,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叫嚷出来。
死不瞑目。与此同时,一个麻布粗衣的男子从树上落下,轻轻捡起手中的玉扣。仔细的擦拭后,小心翼翼地收进怀中。……小院里,让人脸红心跳地声音还在继续。男人低吼着,仿佛着了魔一般;女声婉转低吟,似难耐又似痛苦。众女眷举着火把而来。肖夫人停下脚步,将肖灵儿和徐容容俱搂入怀中:“别听。”其他女眷也都涨红了脸,军侯夫人怒不可遏,一脚踹开厢房的大门。
徐容容接过她手中的灯笼,轻轻吹灭其中的蜡烛,笑道:“那便动手吧。”“大小姐……”柳凝儿不解,疑问刚出嘴角,人便软软的倒下了。她的身后,一个长随模样的人放下手中的棒子,拱手道:“洛尘见过大小姐。”徐容容点点头:“把她拖到床上去吧。”屋子里没有燃灯,洛尘摸索着动手。待昏迷中的柳凝儿躺下,徐容容将腰间香囊中的药粉,洒在她的衣襟上。洛尘见状有些疑惑,但他没有多问,待徐容容做完这一切后,他带着她悄然离开。
第二日晚膳时,徐柳氏说道:“明早我们便要回去了,一会晚课你二人要多多用心,能得高人点拨的机会不多了。”徐家姐妹连连称是。用晚膳,徐容容回房换上了素净的衣服,便带着洛书往前面的主殿去了。刚走一半,便看见徐柳氏身边的丫头柳凝儿提着灯笼回来。“谢天谢地,见到你们可太好了。”她一把抓住徐容容的手,“夫人头风犯了,药就在山下的马车上,这一来一回的要一个时辰,我若走了,夫人就无人照顾了。”
洛书吐吐舌头:“我哥哥说了,女孩子太温和容易被人欺负,嘴巴上毒一点,别人才不敢小瞧。”“什么都跟你哥哥学,我看他是上梁不正带歪你这下梁。”“对对对,我哥哥上梁不正,回头你别吃他买的桂花糕。”“你这丫头,分明是你想吃才让他买的。”“对对对,那你别流口水呀。”“你……看我不撕了你……”两个丫头一阵打闹,屋子里笑语嫣然。柏翠院里,徐柳氏叮嘱道:“在寺里进香的那两日,你要时刻警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