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正满脸都是笑意地握着温穆笙的手,“这次可多亏我们家穆笙了,不然你爸他还指不定伤得多严重呢,他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温穆笙笑了笑,面上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温竹棠也在旁边,感激之余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穆笙,你应该打电话叫我的,怎么能一个人冲进去,那么危险,出事怎么办?”“姐,我顾不了那么多,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不想让爸出事,好啦,你别担心了,我和爸这不都没事吗……”
由于她太过着急,在下水的时候她猛地推了挡在水池边的沈少谨一把。他没站稳,一个踉跄,额头重重磕在泳池边的石头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紧接着,温穆笙就被救了上来。他浑身湿透,可怜兮兮地看着温竹棠,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姐,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姐夫生气了,他分明知道我不会游泳,还把我推了下去。”沈少谨捂着流血的额头,只觉难以置信。“我没有……”可温竹棠却冷冷看了他一眼,只一眼,便让他遍体生寒。
“我不希望以后再看到温竹棠了。”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温父没有答话,继续和温母消失在大门外,而沈父知道,他会答应的。温竹棠昏迷的第三天,她终于清醒了过来。温父关心了她的身体后,便把温穆笙的处置交给了她,温母虽然心疼自己的儿子,但也不想他再继续糊涂下去,所以也什么都没有说。温竹棠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有些话想问问他。”安静的病房里,温竹棠默默注视着眼前垂着眼不敢看自己的温穆笙。
所以他直接就来找“罪魁祸首”算账!“沈少谨,当初你就该死在火里!”只有沈少谨死了,温竹棠才能彻彻底底属于他!想到这里,他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猛地拽住沈少谨的手就往楼梯下摔去!此刻沈少谨正站在室外的阳台下,离开的路只有一条又高又长的楼梯。人摔下去非死即残。沈少谨自然不可能让温穆笙得逞,他拼命反抗着,可此刻的温穆笙已经被恨意控制。下一刻,沈少谨脚下一空,整个人就直直往楼梯下摔去!
可他的新娘逃婚了。他连夜乘坐专机追到英国,却看到她呆呆地站在沈家门外。为什么,明明沈少谨已经不爱她了,她为什么还这么执着?“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此刻的温穆笙早已没了之前的得意,只剩下无尽的卑微。他想,就算温竹棠现在不喜欢他又怎样,他们毕竟有那么多年的情谊,未来还有那么久的时间,她总会喜欢上他的。然而,温竹棠不会给他满意的答案。“温穆笙,我们之间的事情就是个错误,你强求是没有好结果的。”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奇怪,她又补充道:“你和我的离婚,我不同意,你还是我的丈夫。”丈夫?沈少谨觉得有些可笑。他们结婚这么久,她可从来没把他当成丈夫。如今他不爱她了,她倒想起他是她丈夫了?“温竹棠,我和你离婚不需要你同意,更何况,你不是还有温穆笙吗?”一听这话,温竹棠的眼里闪过一丝慌张:“我不会和温穆笙在一起,他只是我弟弟。少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沈少谨被她的话逗笑了,笑着笑着,眼角却被泪水浸湿。
听到温竹棠和温穆笙要结婚的消息,沈父沈母格外震惊。好半天,沈母才反应过来:“所以当初少谨你说她心里有人,是温穆笙?”沈少谨早就知道温竹棠和温穆笙之间的事,只是平静地点点头。“砰!”沈父气得狠狠拍桌子:“好你个温家!我就说当年温家为什么火急火燎找上门,原来是想拿我们的儿子遮掩他们家的丑事!”沈母脸色也沉了下来,不停冷笑:“温家可真会算计,不管拆散成功与否,所有的怒火都会发泄在少谨身上,他们倒轻松,我儿子却成了千古罪人!”
“你当初怪我强行把你和温穆笙拆开,然后逼你嫁给不爱的沈少谨。”“如今一切回到正轨,少谨和你离婚出国,我和你贺姨也不再反对你和温穆笙,你现在又在闹什么,别告诉我你在少谨离开后还喜欢着他?”温竹棠昏昏沉沉的脑袋,只听到了温父的最后一句话。她喜欢沈少谨?怎么……可能呢?温竹棠虽然和沈少谨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但她的心一直都在温穆笙身上。若不是她和温穆笙的事情被曝光,她这辈子都不会和沈少谨有进一步的发展。
男人有些为难地看着一旁脸色淡然逗狗的林乔,无奈道。“我妹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解决了你的家人,再来找她。”陆余柯沉默了下来,片刻后,林乔接过电话。“陆余柯,我的耐心没有了,接下来我会用我的方式,来解决问题。”……隔天,夏舒见过GANAM,聊过合作细节后,心情不错地回到画室。刚一进门,就见何晴脸色不太好地走过来。她眉间微皱:“怎么了?”何晴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将手机屏幕放在她眼前。
夏舒看了他一眼,朝他勾了勾手指。楚怀寒严肃地凑上前,将耳朵附在她唇边。夏舒忍住笑,煞有其事地低声道:“因为……我是先知。”“……”楚怀寒笑出了声,伸手捏住她的脸:“好玩吗?”“你小时候不就这么玩的吗?”夏舒模糊不清地说道:“什么预知今天院长爷爷会发糖,其实不过是你提前知道有人要被领养了,还有什么装成祭司求雨,其实就是看见蚂蚁搬家了。”“小时候把我耍得团团转,现在不许我耍你了?”
陆余柯暗叫不好,下一瞬,就见陆母指着林乔的鼻子骂道。“你个小贱人,赶紧把我儿子的钱还给他!”“你儿子?”林乔看了眼眼前莫名的老太,和她身后与陆余柯三分相似的陆星雨。脸色沉了下去,转头看向陆余柯:“这就是你的家人?”陆余柯脸色也有些不太好,沉默着。林乔嗤笑一声:“可笑,我出钱就是为了给你救这些人的?”她看向一旁的保镖:“把她们赶出去!”说罢,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
也确实有听过陆余柯和林乔家里的合作关系。可心中却还是有些怀疑。“不可能,我哥哥这几天一直在林乔那边,如果她不还,我哥早就跟她闹翻脸了。”夏舒道:“我能说出林乔,就代表我早就已经知道她这个人的存在了,为什么离开你哥哥,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五百万的债,一个就是因为林乔不还钱,你哥现在身无分文。”随后又笑了笑:“当然,你们信不信就不管我的事了。”说完,慢悠悠地绕开他们,往画室走去。
那辆车缓缓行驶出她的视线。任她怎么撕心裂肺地哭喊,怎么奋力地追,也不曾回头。她又成了一个人……很久很久之后,她再次遇见了那个少年。她以为一切又能回到儿时那般。整个世界里,只有他,只有她……可后来,他又再一次离开了她。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他转身进入闸口,一句话也没留给她。夏舒缓缓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流淌,沙哑着问道。“为什么要离开……一次又一次地离开,你明明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不是吗!”
“怎么了这是。”男人重新点了一根烟:“他心里估计还忘不了那个夏舒。”林乔淡淡道:“放心吧哥,只是我最近冷落了他一会,所以他才又想到夏舒。”“等他五百万的债务解决完了后,我勾勾手指,他还不是像条狗一样凑上来。”说着,院里的狗立即听到声音跑到她面前。林乔笑了,伸手摸了摸它的头。pm“乖狗狗,你永远都只会是我的。”……晨光透过云层,落于地面。孤儿院前的湖泊闪着粼粼波光。
所以他们的假期并不和军区同步。“韩在野,我们最近的训练繁重,还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佟月笙说完就回宿舍了,准备收拾明天野外生存考核的东西。第二天一早,暗虎队员背着基本生存包在操场集合。这里,已经摆放好了满满两桌子的东西。各种冷兵器,应有尽有。所有人都要挑选一件带入山野丛林。而这东西,极有可能是此次考核途中保命的武器。长官并没有告诉大家此次是单独行动还是集体行动。
“哦。”他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点头:“那我陪你去吧,万一你拿不下。”佟月笙没有再说什么,让他跟着。军区大门口。邱文雅正拽着韩在野的衣角,满脸受伤。“在野,你怎么被调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如果不是伯母告诉我,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抱歉文雅,走的时候比较匆忙,没来得及跟你讲。”韩在野的声音在她面前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但邱文雅却觉得他冷淡了许多。他来这里做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她还想说什么,但是佟月笙已经不给她机会了。她走了。大楼外,她撞上大步流星找过来的韩在野。他看见她,瞬间停住步伐,走近:“我妈跟你说什么了?”“没什么,叙叙旧。”她绕过他离开。上辈子没觉得,现在她深有感触,韩家人真是奇葩。那一日佟月笙不知道韩在野是怎么跟韩母说的,但是后来她没再找自己的麻烦。她还没来得及高兴,新的麻烦又上门了。佟月笙按照习惯和时安南出现在食堂,一眼就看见韩在野坐在不远处冲她所在的方向招手。
时安南不屑的哼歪两声:“你想都别想,他这种男人最差劲了。”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太影响两人吃饭的心情。而那天过后,佟月笙又几天没有见过韩在野。日子正过得舒坦呢,没曾想在军属接待处见到了韩母。看她来势汹汹的模样,佟月笙可以断定,她是来找自己的。韩母见到她后脸上没什么笑容,反而带着浓重的燥意。“林玥,你不是和在野离婚了吗?”“是离婚了。”佟月笙端坐在她对面,表情严肃又认真。
他说:“林玥,以前我们在一起是我忽略了你,是我的错,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好好改正,好好弥补你。”佟月笙忽然有些看不懂面前这个人了。“韩在野,你错在哪里了?”她看着他再次陷入沉默。佟月笙了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她也不继续和他打太极,直接了当。“你不知道的话,我告诉你吧。你错在朝三暮四,错在既放不下邱文雅又要跟我结婚。”“你和我在一起却爱着别人。”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调过来,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有一点她很清楚。无论他想做什么都和自己无关!食堂,佟月笙暂时没有碰见韩在野。不由得松了口气,毕竟她也不是很想见他。吃过饭后,她跑到电话室给她爸打电话。想从佟司令口中窥探一二。结果他也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天,佟月笙训练新兵时,老远就看见姜伯伯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林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新兵连新调来的总责长官,韩在野。”
“我认定的,一定不会放手。”单清鸢刚从卓府出来,就看到了冷峰今日竟然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常服,束了个银白冠。配上这一张冷脸,卓尔不群,气质非凡。冷峰不说话,只是上前伸手,示意单清鸢搭手上马。“那个南姑娘当真有手段,刚从卓府出来,马上又要进冷府了。”“可不是吗?比之前那个体面多了。”“那哪能比啊,南姑娘可是应芊衣的朋友。”“可这几个公子喜欢的不就是应芊衣吗?如今人不是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