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他这件事情要是被放在公共视野里,对我们公司的影响会很大。”李经理简单直白的开口道。尤思语只是淡淡道:“他的事情按照正常章续走就行了。”她将一份辞呈递交给李经理:“经理,我打算将剩下的工作交接完就不来了。”面对现在发生的这些事情,她再没有心力待着这个地方了。这些外界因素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她的抉择。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前离开,调整心态,然后着手自己的事业打造。
面对同事们的八卦,尤思语本就混乱的脑子更加疼了。直到李经理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吵什么呢?这里不是菜市场,叽叽喳喳的像什么话?”大家这才都讪讪的离开了。尤思语感激的看了一眼李经理。收拾好了些许的文件,她敲响了李经理的门。见到尤思语进来,李经理的脸色才好看些。纪为川的事情把他弄得是焦头烂额的。“思语,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你要是想让我保下纪为川的话,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江瑶颤抖着手摸向头,鲜血顺着她的脸颊话滑落。她缓缓跌落在地后,晕死了过去。纪为川手里还拿着那只威士忌的酒瓶,也愣在了原地。看着满地的鲜红,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的酒也彻底醒了。走廊里多的是看热闹的人,见到血顿时缩回了自己房间里。纪为川颤抖着手,拨通了120的电话。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他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捂住脸止不住的懊悔。回想起当时的状况。
而站在门口的江瑶,被他这一身酒气熏得捂住鼻子后退了一步。“纪为川,看清楚点,我不是尤思语,我是江瑶!”纪为川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脸上的笑意陡然跌下。“江瑶?你来做什么?我好像已经跟你没关系了吧?”他说着就要关门。江瑶连忙上前挡住他要关门的手。纪为川蹙眉:“你到底要干嘛?”“我怀孕了。”一句话让纪为川的酒气都散了几分。“你说什么?”纪为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我们老板姓梁。”助理回答道。梁少寒?他这是做什么?尤思语不解,还想问什么。那助理看见尤思语抱着的红玫瑰,伸出手来将那束花拿走。“思语小姐,我们老板说,要是看见你手中有别的廉价花束,要我一定要扔掉,思语小姐能把这束花的决定权交给我吗?”“你!你没有权利处决别人的东西吧?”纪为川的额头上直爆青筋,差点没压抑住自己的怒气。这话说得就差是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垃圾了。
沈少谨早就知道温竹棠和温穆笙之间的事,只是平静地点点头。“砰!”沈父气得狠狠拍桌子:“好你个温家!我就说当年温家为什么火急火燎找上门,原来是想拿我们的儿子遮掩他们家的丑事!”沈母脸色也沉了下来,不停冷笑:“温家可真会算计,不管拆散成功与否,所有的怒火都会发泄在少谨身上,他们倒轻松,我儿子却成了千古罪人!”沈少谨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不是吗,明明是温家逼着温竹棠嫁给他,温竹棠却把所有的错和恨都怪在他这个无辜之人身上,最后害得他那么绝望。
喜欢就是沈少谨离开后,她的胸腔仿佛变成了一个空洞,空落落的。甚至她会产生幻想,总觉得一转身就能看到沈少谨向她走来。她喜欢他,思念成疾。“我好像知道我真正喜欢的人是谁了。”温竹棠的声音格外艰涩,“至于温穆笙,他只是我的弟弟……”“砰!”书房门被一直在门外偷听的温穆笙突然打开,温穆笙双眼通红,冷笑出声。“弟弟?”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两个字会从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嘴里说出来。
温父默默看着温竹棠和温穆笙的反应,忽然想起沈少谨之前说的那些话。只要稍加留意,就能发现温竹棠和温穆笙之间的爱意十分明显。如今看来,果真如此,只是可惜了沈少谨那么好的一个人。看着女儿这般反应,温父没再多说,只是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翻到最后一页。“字都签了,章也盖了,他还怎么骗你。”温竹棠愣愣地看着面前写有自己和沈少谨两人名字的离婚协议书,许久才颤抖着手接过。她的食指在两人名字上摩挲着,却怎么也擦不掉这两个名字。
漫天火光几乎照亮了半边夜空,滚滚浓烟裹挟着碎片四处飞溅!尽管离别墅还有段距离,但炙热的温度还是舔舐着她裸露的皮肤。她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沈少谨还在里面!“少谨!”温竹棠不顾一切地要冲进去!“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碎屑和残片如利箭般四处飞射!周围赶来的邻居见状,连忙上前拦住她。“温小姐,你冷静点,这样冲进去会死的!我们已经报警了,搜救员马上就来!”温竹棠双眼猩红,死死盯着火光:“放开我,我的丈夫还在里面!”
温穆笙抿唇一笑,故作为难:“可是这两个我都很喜欢,怎么办?”温竹棠没说话,直接接过他手里的领带:“我去付款。”温穆笙满脸幸福地看着她离开,直到沉重的大门在他面前关上,他才收起脸上的笑朝沙发走去。温竹棠的手机密码是他设的,他轻松解开,一眼就看到她和沈少谨空白的聊天框。温穆笙盯着手机看了很久,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自言自语道:“沈少谨啊沈少谨,既然你都走了,为什么还来招惹她,没关系,我不会让你回来的。”
几个护士八卦时,温竹棠正搀扶着温穆笙经过。温穆笙一听,眼眶立刻红了,挣扎着要从温竹棠手中挣脱,然后朝病房跑去。“穆笙!”温竹棠生怕他因此做出什么事情,下意识要去追。可又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停下脚步,冷眼扫过房间里的人,最后看向护士长:“我不想再听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在这里胡说八道。”这话一出,几个护士吓得瘫在地上,满眼绝望。完了……温竹棠没再理会,站在温穆笙的病房门外,不停地敲门,
沈少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可他却咬着牙,一声不吭。抽到一半时,护士忍不住劝道:“你不能再抽了,再抽你会出事的!”沈少谨却红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执拗,“不,继续抽!他需要血。”最后,他抽了足足1000cc,整个人几乎晕倒。温竹棠连忙扶住他,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沈少谨虚弱地笑了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因为你是我很重要的人,而他,是你爱的人……”
温竹棠一口饭都没吃,只是不停地喝酒。沈少谨终于忍不住劝道:“别喝了,对身体不好。”温竹棠放下酒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爷爷要我今晚和你圆房,但我不想。喝醉了,就没有这个烦恼了。”沈少谨的心猛地一沉,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我没有逼你。”温竹棠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我还以为你这些天乖巧懂事,对你还有些许愧疚,现在看来你只是装的,特地不在我面前表现出来,转头却又去和我爸告状说我没陪你是吗?”
他乘胜追击,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爸,我要跟您说一件事,您可能不信,但这是真的。其实……我是坐时光机回来的。”温父愣住了,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时光机?少谨,你在说什么胡话?”沈少谨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我没有说胡话,其实我已经活了一辈子了,上辈子,您拆散了温竹棠和温穆笙,逼她和我结了婚。温穆笙接受不了,在我们结婚不久后就自杀了,而温竹棠沉浸在他的死中走不出来,最后也随他去了。”
“先生,温总说了,您什么时候把戒指找到,什么时候才能上岸。”沈少谨迷迷糊糊地看着温竹棠抱着温穆笙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楚。他只能沉下去,一遍遍地找。找了足足两个小时,才终于找到那枚戒指。当他湿漉漉地上岸时,整个人已经被冻得发青发紫,握住戒指的手也不住地颤抖。整个人倒在岸边,像是一条濒临死亡的鱼一般奄奄一息地喘着气。家宴已经散了,大家都走完了,他只能攥着戒指,踉踉跄跄地走出别墅。
就在沈少谨准备离开时,温穆笙突然拉住他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假惺惺的歉意,“姐夫,你和姐姐结婚那天我去相亲了,还没来得及送你礼物。今天我补给你。”沈少谨本想说不用了,可温穆笙却自导自演地惊呼一声,“啊,姐夫,你不要推我!”然后,他猛地跳下了泳池。沈少谨还没反应过来,温竹棠就听到声音跑了过来。她看到温穆笙在水里挣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疯狂喊着温穆笙的名字,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沈父沈母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自家宝贝儿子哭成这样瞬间心软。他们连忙放下筷子,冲过去将自家儿子抱在怀中,也不再继续追问了,只是说:“好好好,爸妈答应,爸妈全都答应,你想离就离,爸妈全力支持。”沈少谨靠在爸妈的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沈父沈母是真心疼爱他的,上辈子他婚姻生活过得不好,父母也为他成日担心,短短几年就白了头,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父母为他操心。“爸妈,等我离婚后,我们去国外定居吧。”沈少谨哽咽着说。
“你对裴曦然,有没有男女之情?有没有性冲动?”他闭上眼睛,试图想象和裴曦然亲密的画面。可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简云初穿着白色连衣裙,蹲在他面前给他换药的样子。她的手指很凉,碰到他的皮肤时,他却觉得浑身发烫……接下来的几天,裴曦然依然没有出现在病房。他拿起手机,翻看裴曦然的朋友圈。她发了很多照片,和朋友们在各种高档餐厅、酒吧玩乐,笑得灿烂。兄弟们看不下去,又开始对着裴曦然百般嘲讽。
想起高中时简云初为了接近他,剪短了头发加入篮球队;想起他失明后,是她每天牵着他的手教他重新走路;想起她为了治好他的眼睛,跑遍全国找名医……“哥?”裴曦然不满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裴司誉合上文件夹,转身将她搂进怀里。裴曦然身上甜腻的香水味让他有些眩晕,他突然很想念简云初身上那股淡淡的茉莉香。“嗯。”他听见自己说,“永远在一起。”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一片枯黄的叶子飘落在窗台上。
裴司誉回过神,转身将她搂进怀里。裴曦然身上是他熟悉的香水味,甜腻的白桃香,和简云初身上清淡的茉莉香截然不同。他突然想起简云初总会在他的西装口袋里放一小包茉莉花茶,说是能安神。每次飞行前,他都能闻到那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可这所有的回忆,在裴司誉看向裴曦然的那一刻,瞬间被抛到了脑后。“我在想,”他低头吻了吻裴曦然的发顶,“明天就让律师起草离婚协议。”
他全然不顾接下来的大会,也忽视了简云初的欲言又止,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冲向机场。出去后,他迫不及待地发动车子,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道黑色的痕迹,发出尖锐的声响。一路上,他的脚死死地踩着油门,车速快得如同要飞起来一般。他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脑海中像是有一团乱麻,却又无比坚定地只想着一件事——阻止这场求婚。他深知自己已经结婚,这样的行为违背道德,但对裴曦然那份深入骨髓的爱,让他根本无法停下脚步,理智在这一刻被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