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伸手去拉她的行李箱,她却不露痕迹的避开了。“我不饿,还是先去医院吧。”说完她向出口走去,干脆利落,没有再多看他一眼。宋澈整个人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失落下来,他凝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心隐隐作痛。不过才一年,他的听禾就变了这么多吗?
“落日,海鸥,少女,绝了!”祁景低头看着相机里的照片赞不绝口,随行的小伙伴们围上来纷纷看热闹。“别说,你这著名摄像师还真不是吹的,拍的真像那么回事。”“瞎说,明明是我的学姐长得天姿国色。”江虞贺反驳小胖。江虞贺怎么会和宋听禾在一起呢?他毕业后刚好去了华山,在哪里碰巧遇到了宋听禾。于是他就死皮赖脸的跟着宋听禾了。“这话我赞同。”张丽附和着,大大咧咧的走上前揽住宋听禾的肩膀。
......宋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个星期后,他注册了一个很火的社交软件。凭借着优越的颜值,他很快就收获了一堆迷妹。他录制抽烟的视频,在昏暗的灯光下吞云吐雾,地上是数不清的烟蒂。视频一经发出,无数女网友劝他少抽烟,他一条一条的翻评论,却没有找到一条像她的语气。于是,他又跑去飙车、泡酒吧、搂着舞女热吻,做一切曾经背着宋听禾才敢做的事情,他的名气越来越大,粉丝越来越多,可是他的心却越来越空虚。
她之前劝告过宋听禾很多次,可宋听禾非但不听,还帮宋澈解释。所以她才会给宋听禾打去那通电话,她情愿宋听禾恨她一辈子,也不想宋听禾因为宋澈这样的人渣痛苦一生。宋澈终于意识到孔缨是在陪他演戏,他心口涌出一团火气。他想发火,可满脑子都是宋听禾。想到她一尘不染的卧室和消失的陶瓷小人后,他彻底慌了,越过孔缨步伐凌乱的往家跑。
她的腿脚虽然还是没有好利索,但还是跟着宋母在厨房进进出出。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宋澈还没有从外面回来。宋父给他打去了电话。“小澈,你怎么还不回来?”宋听禾就坐在宋父对面,从电话里面她清晰的听到了孔缨的嘤咛声和低沉暧昧的音乐。宋父自然也听到了,他的神色变得尴尬。宋听禾十分自然的将目光转向了别处。宋澈在电话那头说:“爸,我还有事,先不回来了。”“混蛋!你自己说要给听禾过生日,马上就过12点了,你不回来算怎么回事?”
宋澈开车带宋听禾去医院的路上接到了宋父的电话。宋母病情突然加重进了急救室。挂断电话,宋澈面色灰败的看向副驾驶的宋听禾。宋听禾系好安全带神色坚定的看向他:“开快点吧。”他愣了一秒,眼前坚毅的面庞和从前只会红着眼喊他哥哥的女孩在脑海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原来,他的女孩早已经蜕变的坚强勇敢了。宋澈在诧异一瞬后点头加速,本来一个小时的路程俩人20分钟就赶到了医院。急救室外,宋父焦急的走来走去。宋听禾喊了一声爸,宋父惊奇的回过头来,和她视线相对的瞬间瞬间红了眼眶。
“哥,好久不见啊。”看着她淡然无波的脸,宋澈脸上笑意微僵,心跳随之加快了几分。他将手里的玫瑰花束送到了她面前,小心翼翼道:“特地给你买的,听禾,欢迎你回来。”其实他想说的是,听禾,我很想你。可话到嘴边就变了。在宋听禾消失的这一年里,骄傲的宋澈在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心意后竟然也变得小心翼翼了。宋听禾垂下眼眸,视线落在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上,抬起头漠然的拒绝了。“不好意思啊,我不喜欢玫瑰花。”
急促的铃声显得有些突兀,她看到是陌生号码下意识就挂了。江虞贺催促道:“快点吹。”她笑了笑又弯下腰来,可铃声再一次响起,她挂一次,那边打来一次,没办法她只好接通。“你好?”在听到对方声音的刹那,她的笑脸凝固在了脸上。
他说不上自己心里现在的情绪该怎么表达,看着微信界面的红色感叹号他愣了几秒后再度看向父母。“你们一定知道她去哪了对不对?她胆子那么小,怎么敢一个人去外面呢,你们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听禾要是胆子小,应该不会推开你自己被摩托车撞成骨折。小澈,你还没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多混蛋吗?”宋父放下筷子满眼失望的盯着他。他的心脏坠疼了一下,紧接着,他嗤笑道:“爸,你们等着吧,她用不了多久就会乖乖回来的。”
她绝对不能允许,自己心中的神明被宋澈这样的人玷污。“分手吧。”孔缨收回视线,冷冰冰的吐出三个字。宋澈愣了一瞬,手指夹着烟举在了胸前,眸光看向了孔缨。“你说什么?”孔缨站起来直视他:“听禾已经走了,我也不想再和你演戏了。呵,应该说以后都别再见面了,因为你只会让人觉得恶心。”说完,孔缨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转身就走。反应过来的宋澈起身拉住了孔缨的手腕,漆黑的双眸里带着几分茫然。
宋听禾就坐在宋父对面,从电话里面她清晰的听到了孔缨的嘤咛声和低沉暧昧的音乐。宋父自然也听到了,他的神色变得尴尬。宋听禾十分自然的将目光转向了别处。宋澈在电话那头说:“爸,我还有事,先不回来了。”“混蛋!你自己说要给听禾过生日,马上就过12点了,你不回来算怎么回事?”宋澈挂断了电话,他再一次将戏耍了宋听禾。尽管宋听禾从一开始就没抱多少希望,但还是在听到他不会回来的那一瞬间而感到失落。
这段时间真的是太累了,秦聿凛和唐声沾上床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下午五点,外边天暗下,两人才辗转醒来。两人收拾下自己后,便结伴一起去庆功宴。晚上六点,国营饭店。秦聿凛和唐声到达后,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人。六点半的时候,人到齐,宗建新站起来提杯说话。“在联合国会议上,各位优异的表现,我都看到了,我真诚的为你们感到骄傲、自豪。”“在异国他乡,各位举步维艰,可你们不畏强权,不辱使命,捍卫国家荣耀,这一路下来,辛苦了,欢迎你们回家!”
美国长官皱着眉:“你们真是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希望你们不会后悔!”“永远不会后悔!”翌日,天光乍现。一行人早早收拾行李,迫不及待的踏上回家的路程。他们困在美国近一年,登上飞机的那刻,还觉得有些不现实。直到历经十多小时,飞机稳稳停在京区机场的那刻,直到下飞机,脚站在祖国土地的那刻,直到看到熟悉的面孔朝他们走来——他们是真的回到家了。宗建新领着一排穿着军装的战士,朝他们敬礼。
“可不止你们理解错了我们的善意,外界也是,这的确给我国带来不少非议,不知能否请伍先生录一条为我们澄清的视频,录完我们亲自送您回家。”伍颂权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我不会录。”“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请你们再多住一阵子。”美国长官敛起笑,眼神冷下来。乔传君见他要走,立马用英语说:“酒店门口全是记者,聚集的也不只有中国子民,你们要是用枪支镇压,要多想想后果。”
“各位,我们赢了,而且赢得很漂亮!我们今天和在X国的数十万英雄一同谱写了历史!”“但是各位,我希望你们记住,我们今天站在这,有底气说出那一番话,是因为身后有上百万的战士在为我们撑腰!”“是我们的国家在给我们底气!请大家记住这一天!”秦聿凛眼眶含泪:“是!”“是!”他怎么会忘,看着台下的国人喜极相拥,听着同样遭到美国欺压的国家代表人为他们欢呼……
泪水从秦聿凛的眼角滑落,他迅速擦去。激动、紧张,太多无法言说的情绪压在他的心头。但秦聿凛明白,这场战争才刚刚吹响号角。好在他已下定决心,他不会害怕,更不会畏惧。他是如此,国家谈判小组也是如此,中国更是如此!主持人上台,会议正式开始。台下的人佩戴上耳机,认真听着发言人的陈述,手在纸上拼命记笔记,尽可能的不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点。轮到伍颂权发言时,唐声上前做准备,回头看到他双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情严肃。
这个夜晚比所有人以为的都难熬,但再难熬,也总能熬过去,然后就能见到天明。曙光微微泛起,黎明前的黑暗逐渐消退,渐渐的染红了西方的天际。伍颂权在会议前,最后一次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各位,我们的身后就是我们今天要打仗的地方,这一次,我们不拿刀枪,就用言语,叫帝国主义抬不起头好不好!”“好!”回答的声音整齐洪亮。伍颂权点头,“实不相瞒,我昨天一夜未睡,我相信大家也都差不多。”
贺知意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头开始作痛。一连喝了好几瓶,酒精慢慢麻痹思维,令她有些错乱,分不清现实和记忆。恍惚间,贺知意偏头,看到苏凛安站在门口。她噌的一下起身,拿着外套就往那边走。“我老公来接我回家了。”
耳边响彻着苏母声嘶力竭的控诉,她却什么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是她的错。“对不起……”苏母深吸口气,再睁眼,已是满脸疲惫,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十来岁。“……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既然贺大小姐丧偶,那两家的姻缘也就此作罢!”苏父也撇过头,不想多跟她说一个字。贺知意定定地看着两人,朝苏父苏母弯下腰,深深一鞠躬。随后,浑浑噩噩的走出灵堂。贺知意拿起手机又放下,反反复复几次,最终拨出一个电话。1
贺知意急匆匆往葬礼所在地赶,不要命的把汽车时速开到最高!江市郊区。葬礼上只有零星几个亲戚朋友来吊唁。苏家没落后,商界那些合作伙伴都纷纷远离,连电话都不接。见证世态炎凉。苏母身着黑衣,在被花圈簇拥的遗像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凛安,凛安……你怎么丢下我们就走了啊!你怎么就想不开了啊!”“妈错怪你了,妈不怪你啊!你回来好不好?”“傻孩子,爸妈不能没有你啊……妈只有你这一个儿子,妈心疼你……”
而苏凛安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俱乐部,所以才会没钱给苏家……贺知意脚下踉跄,心绪乱成一团。她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僵滞,落入吴律师眼中,显出几分悲哀。吴律师从业多年来,第一次遇到苏凛安这样的男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虔诚又决绝,如同将自己全部身家都押上牌桌的赌徒。但一开始,苏凛安不知道贺知意会不会赢,他只知道贺知意需要,于是他去做了。“这五年来,你们竟然都不知道他的付出吗?可以说没有苏凛安,就没有如今的ZY赛车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