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震。下一秒,车门打开,车身内的韩震第一时间入了我的眼。我只有上车。韩震载着我将车开进了医院里的地下停车场,然后,直接放倒座位,欺身而上。他掐着我的脖子,冷笑:“颜觅,我倒是没瞧出来,你的心倒是宽得很。怎么,拉我一个回头客还不够?”“咋,韩总不……”韩震忽然地撞了我一下,我的话语也随之一顿。我笑了,“韩总你这么远跑过来,就是跟我做的?”“没办法,总要让一百万价有所值。”韩震将话语实践。
而我因为和股东两下争执,股东不小心落伤,控告我故意伤害,进了监狱。我和韩震,沈从安,关系就此终止。而那个股东最后被韩震提拔,颜氏改名,这个股东任职总裁。“沈医生,我父亲等不及了,麻烦你尽快帮我父亲安排手术。”我止住自己的思绪,朝着沈从安抿唇出声。这一声“沈医生”直接划开了我跟他之间的距离。我颜觅现在又贱又烂,真的配不起这样的好人。“明天安排手术。”沈从安回了我的话,望向我的眼神是忧心跟心疼。
“这是一百万的支票。”江屿把支票给我,我接过支票跟纸袋,起身进了浴室换衣服。我拿着这一百万的支票去了银行,将钱全部转现进了我的银行卡,然后前往医院。我预交了六十万,然后去找了我父亲的主治医生。但却被告知,刘医生朝医院请假,我父亲的主治医生换了人。当我见到父亲新的主治医生时,我却是愣在当场。我曾经的未婚夫,沈从安先后韩震,后有沈从安。老天这是想怎样?此情此景,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的心情。
我按下那串烂记于心的号码,等待接通。“嘟嘟”的声响从手机里端传来,我的呼吸陡然加沉。如果这通电话韩震没有接的话,那我就亲自去找他。如我所想,反正对谁臣服都一样,万一韩震就喜欢用钱砸死我呢?我需要钱,需要它来救我父亲的命。“你好,我是韩震。”低凛的嗓音响在我的耳边,这是韩震的惯常。因为,一般没人知道他的私人号。我抿了抿唇,然后接话:“我是颜觅……”“怎么,想拉我做回头客?”
可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才会因为肠胃不好限制他的饮食,关心的他身体……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这么多年,洛京安一直没放弃寻找许从唯。可是洛恒还是慢慢接受了妈妈已经去世的消息,也接受了一直陪在自己和洛京安身边的盛明雪。“盛阿姨,你觉不觉得那个女的,很像我的妈妈啊?”看着许从唯带着祁依依离开,洛恒忍不住的问。闻言,盛明雪心中猛地一颤。许从唯?怎么可能呢!许从唯早就死了!
过了五年,盛明雪还是一点没变。直到盛明雪的身影消失,许从唯这才转身,带着祁依依去到了祁瑾宇的屋子。和在M国的家不一样,这套房子十分符合外人对祁瑾宇的印象。简单到几乎没有的家具,黑白灰三色的主色调,和一些看起来简洁装饰。闻着空气里属于祁瑾宇的味道,许从唯觉得放松了些。“Mia,你早点休息吧,我来收拾东西。”祁依依心疼许从唯刚从十个小时的手术台上下来,就又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回国。
许从唯还在犹豫呢,就听到祁依依说:“从唯姐姐,你就答应我哥哥吧,之前他的助理不好,差点害得他也出事呢!”她诧异的看向祁谨宇。之前没听他说过呢?祁谨宇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不过你要是不愿意也没事儿。”“我愿意,”许从唯立刻答应下来。虽然知道祁谨宇也是在帮自己,但是许从唯还是答应了。她也想帮帮他啊!于是,祁谨宇的身边多了一个做事干净利落,专业知识过硬还有实操经验的全能助理。
“爸爸,妈妈真的没死吗?她真的在这里吗?”洛恒牵着洛京安的手,抬起小小的脸,满眼期待的看着洛京安。洛京安眼神锐利如鹰,在过路人的脸上不断的扫视着,试图从中寻找到许从唯的脸庞,听到洛恒的问题,他十分笃定的点点头,说:“没错。”洛恒作为小孩儿,不理解为什么医院都说妈妈死了,但是爸爸却要说妈妈还活着。但是他也希望妈妈活着,所以他跟着洛京安一起,定定地站在那个路口,一起看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
于是许从唯点头答应了。她还特意查了当地的习俗,第一次参加聚会,要给祁依依准备一些自己家乡的特产。许从唯思考了很久,决定做点中式糕点,既有特色,那些小孩子也一定会喜欢。决定好了以后,她带着祁依依去了最大的购物超市,不仅买了之前计划的那些东西,还买了做糕点的原材料。祁依依兴奋的看着许从唯,举起手:“从唯姐姐!我也想学!”祁谨宇回到家的时候,整个房间都迷漫着一股清甜的气味,像是米糕一类的。
所有她大致环顾一圈以后,立马有了定夺。原本设想的能马上住进去休息,并没有得到现实。所有的房子,除了基本的柜子和门之外,任何家具都没有。两人不得不商量,先把熟睡的祁依依放在房东奶奶家的沙发上,先去购置些必要的家具。一整天忙活下来,把大大小小的家具城几乎逛了个遍。许从唯实在累得不行,躺在床上终于有种久违的,所有细胞都舒展开的感觉。沉沉睡了一觉,隔天刚收拾好,便被祁谨宇叫上车:“我预约了医生,让他看看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当时阮铭泽回的是“没有。”对于这句话,韩母又回他一句:“既然没有感情,那你这样耽误人家算什么?”“母亲,成年人之间的你情我愿罢了。”如此,韩母又能说什么呢。眼下阮铭泽和迟意对外是未婚夫妻,秦音又进了监狱……即便出狱,他们两个却也是再无交集。而且韩父离开时说的话也对,如果他们再不办婚礼的话,三年之后,阮铭泽都三十好几,到那个时候,迟意也算是高龄产妇了。哦,忽然想起来,迟意是心脏病患者。
我朝着她下了逐客令。见我的态度如此的冷漠,罗秋雅把一张名片放到床头柜上。她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朝着我说了一句:“床头柜上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要是改主意了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我没说什么。在她走后,我迅速地走到床头柜前,拿起那张名片是要丢垃圾桶的。可我在丢垃圾桶的时候犹豫了,我要是丢了,我就再也不会知道她的电话号码了。我很犹豫……但在最后,我捏成一团,是毫不犹豫地砸进了垃圾桶。
“我不会离开这里的,也不会跟你离开。”我很坚决,也给了他答案:“我离开这里不就等于我当了逃兵吗?可我为什么要逃,所有一切,我为什么要欣然接受?”颜家倒台,我的六年牢狱之灾。我秦音向来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我没有伤害秦音,这六年我自然是不甘心的。我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怎么对得起我秦音以牙还牙的性格?“从安,我是逃到这里来,我重新出狱那一瞬间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我抬眸迎视着沈从安的视线。
其实她也没有跪多长时间,这一切都不过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她走到我父亲的床边,目光很冷地看着他:“颜荣海,这真的就是你的报应。你对我不起也就算了,你看看你把小颜给教成什么样子了?你真的很让我失望,你如果有用的话怎么可能躲在这里让小颜来面对这一切?”“我会把小颜给带走,而你,与其这样毫无知觉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如就这样离开,还一点痛苦都没有。”说着,罗秋雅的黑色双眸中便折射了一抹狠意。
在我昏睡的这段时间里,由于他的关门,阻断了沈从安和我母亲。他开门没有多久,第一出现在我面前的,就是我母亲。她从被我轰出病房后就没有走远,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现在阮铭泽走了,病房里面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虽然还有我的父亲,可在他们所有人的眼中来看,我父亲昏迷着,不构成什么影响。看到她,我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只是淡淡地一句:“你还过来干什么?”前不久把火发完了,现在也不想生那么大的气。
我还是逃不过他的魅惑,他是我喜欢了十二年的男人,我爱他。没人知道我的执念有多深,我是真的可以为他死,甚至我在做梦的时候,全然都是他的模样。纵使我现在是恨着他的,可是话又说回来,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呢?“你自己也看的很明白不是吗?前面那些年她不回来,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回来,沈从安的母亲在逼你,你跟我走。”“以什么身份?”我仰头望着阮铭泽,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从来都没有说过爱我,这些年,我知道,他只是当成了一个习惯。
“今天秦音过来了,你爸爸死前是想要看到你和迟意结婚。不要再跟我说什么成年人之间的你情我愿了,既然对她没有感觉,她若是纠缠你,你就该把她给推的远远的。如果是你的问题,你就收了你的心。”韩家父母是看的最明白的那两个人。只是阮铭泽自己,看不清楚自己的那份心罢了。阮铭泽话语淡淡:“父亲临终前的话,我当然要给他完成。看来,迟意和你倒是经常聊天,下次要是有说起什么的时候,你还得告诉她,别再多想。”
他阮铭泽的世界不是我想来就来的,呵~难道我秦音这十二年来就是理应付出的吗?我关掉了手机。这张手机卡直接被我给抽了出来,顺势就丢向了车窗外。他不许我离开,但是又让我此刻顺利的坐上返回江州的车,我知道阮铭泽并没有别的意思,他一心想要我自己低头回来找他。但一直执迷不悟的人也有清醒的那一天。而阮铭泽和迟意之间,自打我走后,他们之间就一直沉默,僵持着,不是很愉快。因为阮铭泽直接漠然转身,把迟意给丢在了身后。
我不会再那么懦弱。我跟沈从安说:“我自己真的可以搞定,如果我一天之后没有回来的话,你就报警,说阮铭泽囚禁了我。”阮铭泽要真敢那样做的话,此刻的确是最好的时机。撕破脸吧。“行吧。”见我这么的坚决,沈从安也没有再说什么。但对我却是很肯定:“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好好地照看好你的父亲。”“谢谢。”该道谢的还是得道谢,这点我分得很清楚。不过,沈从安却朝着我微笑道:“小颜,我等着你回来。”
这是他对我的承诺,可是又扯到阮铭泽的身上来。讲真,出狱后我从来都没有指望过阮铭泽,如果不是重逢,如果不是他打扰了我的生意,我这辈子都不会求到他的身上去。我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可是我听了沈从安的话后依旧是很感动。我的心,真的不是石头。“如此,我更加不能把你给带进来了。从安,说好的,我们只是朋友。”我靠在他的胸膛就那么一会儿,然后就动手把他给推开。这是多么好的一个男孩子,怎么能把他给带进沼泽里来呢。
女人抽烟就是异类。说什么男女平等,到底还是对女性存在着很大的偏见。我连着抽了两支烟,心里面的烦躁感未曾得到半点的消减,我在想抽第三支烟的时候,有人从我的手中抽走了。我很窝火。这年头要对我秦音苛刻至此吗?连支烟都要被抢?直到,我看到对面温怒的沈从安。他的双眸里面充斥着对我的心疼和怜惜,“小颜,你怎么还有烟瘾?”“不行吗?你也看到了,我身上的坏习惯就是这么多。是不是见到我这样,对我很失望?”我低低地笑了笑,紧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