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给你的都要吃掉,咽下去。”红着脸将楚临渊喂的蜜饯狠狠嚼碎,咽了下去,她讨厌死这个男人了。说了不会强迫她,如今连吃个蜜饯都要管。男人脱下外裳,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温热的身体靠近,林清婉的身子僵了起来。楚临渊将人拥在怀中,只觉浑身像是有火在身体乱窜。“婉儿,你知道孤想要你吗?”男人声音嘶哑。一旁的丫鬟们和女医对视一眼,立刻躬身褪了出去,将寝殿大门关上。
将插在地上的剑拔出,从中间用力折断,锋利的剑刃划破男人的掌心。“殿下千金贵体,切勿伤了自己。”看到楚临渊的手心滴着血,眸色冷厉像是要吃人的样子,秦听弦心头一紧,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殿下,您的手需要包扎,我这就去传太医。”“不必。孤ℨℌ府中有医女。”带着伤口走回寝殿,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若有所思。感觉到屋中有人,林清婉向里缩了缩,闻得一股血腥味,侧眸看到楚临渊的手正在滴血。
“太子殿下走之前说了这三日除了医女和奴婢,其他人不得进寝殿。”林清婉点了点头。她现在这身体状况,也不适合下地,只要睁开眼便感觉备受煎熬。但想到两日后就可以见到母亲,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看到林清婉脖颈处的吻痕,连绵到衣领,小丫鬟忍不住羞红了脸。“殿下还是很喜欢姑娘的,姑娘若是能顺着些,定会贵不可言。”顺着他?上一世她顺了一世,结局却是葬身火海。
“将军请说。”虽然知道窥探太子府不是臣子该有的行径,但他太想知道清婉过得如何。若是太子殿下待她好,他便可以放弃。如若不然,他一定要争个到底。“云小姐作为太医院唯一的女医,能否为清婉复诊时,帮我留意下她的情况。”云羽樱点了点头,这是小事。就算他不提,她每次也都会把情况报给哥哥。毕竟哥哥需要根据病患的情况,决定要不要调整药方。“多谢云小姐。”
虽然声音不大,但林清婉好像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声音。“是。”丫鬟行礼后退了下去。见到门外的二人,连忙疾步上前。“将军夫人吉祥。”“免礼。”抬头望向站在将军夫人身侧的贵妇,长得与林姑娘有五分相似。“这位夫人可是林姑娘的母亲?您来了姑娘肯定很开心,我这就告诉姑娘。”林斐然抓着丫鬟的手腕,神色担忧,“婉儿可还好?”丫鬟笑道:“姑娘可是有大福气的人,您日后就等着享福。”
“孤想吻婉儿,特别想。可以吗?”见到林清婉红着脸不拒绝,男人嘴角轻勾,轻轻用唇碰了下女人的唇。“婉儿不拒绝,孤就当你同意了。”一手抬起女人的下颚,温柔地吻了上去。林清婉摸着男人握着剪刀的手,将剪刀从楚临渊手中取出,扔给跪在地上的丫鬟。丫鬟接过剪刀,对林清婉露出感激的眼神,拾起剪刀,对着榻上的二人磕头后跑了出去。二人的小动作让楚临渊不满,离开女人的唇瓣,一脸不悦地盯着林清婉。
将脸转到另一边,闭上眸子,身子还虚着的林清婉不过须臾便睡了过去。楚临渊看着熟睡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床榻上起身,穿好衣服走去书房。今日下午还有一场大戏,在此之前需要先把折子批了。*将军府“夫人,东宫回了帖子。”拿到回帖的丫鬟急忙将帖子递到墨夫人面前。墨夫人打开回帖,看到上面的字迹,拍了拍卧床不起的好友。“妹妹,太子府回帖了。约我们三日后到东宫一聚,你三日后就能见到婉儿。”
“你在心疼孤?”楚临渊的语调上扬,唇角微勾,眸中的深情让人沉溺。“没有。”她才不会心疼他。心疼他会死得很惨。将脸转到另一边,他肯定又会发火,等了半天,却未听到男人发怒的吼声。忍不住回头,只见男人一脸落寞,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忠犬。“你……”她受不了他这个样子,楚临渊一向自傲,何时露出过这种表情?撑着身子将男人的手拉入怀中,眉头微蹙,轻轻吹了吹,“叫医女来给你包扎。”
这女人果然不在乎他,被迫承宠的这两日怕是要恨死他了吧。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温润如风,“没事,不小心划到了。你的身子如何了?”林清婉眨了眨眼,这男人吃错药了?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楚临渊靠在床侧将林清婉放在被上的手握在手中。“这次是孤不对,日后你若不愿,孤绝不会强迫你与孤欢好。”拉着女人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亲吻。明明心痛得在滴血,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女人。
见到楚临渊,门口的侍卫和太监连忙跪地行礼。季青梅和柳思思连忙俯身,“殿下万福金安。”楚临渊看着两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都已经下令不允许任何人到他寝殿,她们两个还敢守在这里。“回去抄女德十遍。今天抄完。”“妾身知错,这就带着柳妹妹回去抄书。”柳思思还想说什么,被季青梅拉住,对着柳思思摇头,将人带离太子寝殿。今日之事本就是她们不对,得到太子不允许进去的消息就该立刻离开。
某天,安映发现她的被子里被塞了一条破烂的舞裙,她正疑惑怎么回事。安晓晓带着安卫平和徐梅冲进房间,告状说姐姐欺负她,故意剪碎她的舞裙。安映拿着破碎的舞裙,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她从没想过在自己的家里还能被设计陷害。曾经被母亲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如今被当成野草一样对待。不论安映怎么解释,安卫平就是不相信。不仅不分青红皂白把安映责骂一顿,更是在徐梅的唆使下,把她赶进了杂物间住。
陆起耀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安映,我看你硬撑到什么时候。傅家恨安卫平恨得要死,你在傅家又没有靠山。傅家人压根不接纳你,所以傅氏肯定不会要你。最后你只能从北城灰溜溜滚出去。可是离开了北城你还能去哪儿?回南城?那是你回不去的故乡罢了。若是不想离开北城,你只有一个选择:乖乖回到我身边。陆起耀得意地翘起二郎腿,抖了抖。手机振动,有来电。
牌桌上几人皆是一愣:这是什么没头没脑的话?陈秘书站在一旁,满脸问号。傅总养猫?没听说过啊?什么时候的事?看来得买几袋猫粮猫砂给总裁送过去。当务之急是给傅总订回北城的机票。不过,傅总这么急着回北城,到底是为啥啊?难道是为了下个月给老爷子的八十大寿?这场宴会,他离开北城之前不是都安排好了吗?难道出了什么差错?需要临时调整寿宴的流程?
安映沉思一会儿,抿嘴笑了笑:试试不就知道了。安映从手机里翻出傅呈礼的手机号。电话几乎是秒接。傅呈礼拿着手机懒懒地喂了一声,就听见安映委委屈屈的声音。“堂哥!我被人欺负了!”傅呈礼沉默一瞬,扫了眼前方的牌桌,抬手示意陈秘书,陈秘书立即心领神会,接过了他的牌。傅呈礼起身走到安静的偏厅,沉着嗓子:“怎么回事?你在哪儿?谁欺负你?”
一步一步都是计划好了的。看着总裁阴沉的神情,李秘书心里叫苦不迭。以前安映能帮李秘书分担不少,陆总每次发脾气,别人都不敢靠近,她却总能几句话恰到好处安抚到他,工作氛围瞬间缓和许多。有时工作有问题,陆总倔脾气上来,一口气加班加到凌晨还不离开,按规定,总裁没下班,秘书也是不能走的,但安映会悄悄放他提前下班休息,她自己守在总裁室陪着陆总熬夜。陆总胃口刁钻,他给总裁买的外卖总是不合他心意,可安映厨艺超群,常常带着她亲手做的宵夜来,他还能时不时蹭上安映亲手做的美食。
亦或许,他没变,他一直就是这种人。而这七年,她只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看不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罢了。安映抬眼,漠然道:“陆起耀,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陆起耀耐心有些耗尽了,他皱眉:“你到底想怎样?”安映神情冷冷的:“你放手,我要从这里离开。”陆起耀不以为意,他扣着她手腕,手里力道加重几分,语气轻慢:“如果我不放你走?”安映淡淡道:“那我不客气了。”
满满一袋子,大概有二三十盒。哪能同时抹这么多,不得把她皮肤擦过敏了?陈秘书推了推鼻子上的黑框眼镜,笑了:“傅总的原话是:你擅自提前出院,我很不高兴,你最好老老实实在家修养,不然我会立刻飞回北城捉你回医院,亲手帮你上药。”安映捏着袋子的指尖抖了一下。“……别别,我知道了,我就在家呆着,哪都不去。”安映心里疑惑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堂哥,喜欢看别人伤口?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豪门太太们打牌也不带她了,下午茶也不约她了。陆起耀的他妈之前三天两头打电话问晓晓安胎情况,嘘寒问暖。现在陆母一连好多天没动静,像消失了一样。好好的一门亲事,眼睁睁被安映破坏。徐梅捏紧了手里的药膏。一切都是安映的错!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最好让她滚出北城,彻底消失……徐梅阴笑:“晓晓,有我在你怕什么,等妈妈帮你报仇,安映那个贱人,我不会放过她!”
陆起耀俯身,他将头靠在安映的肩膀上。两个人靠得如此近,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安映的颈窝全是陆起耀起伏的呼吸。“为什么拉黑我?非要这样闹?”陆起耀不顾她的反抗,突然松开捂住安映嘴巴的手。安映刚想骂人,感觉有温热的东西朝自己贴过来。陆起耀侧头,企图吻住她的唇。安映扭过头闪躲。陆起耀手掌用力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摆正,试图一点点撬开她的贝齿。
陆起耀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安映。多日不见,听说她住院住了好几天,果然瘦了一大圈。再见面,当她有多潇洒,结果还是不肯离开。陆起耀心头涌起一阵愧疚。想起那天她大闹订婚宴,让陆家出了丑,那份愧疚又迅速烟消云散。陆起耀一副上位者姿态,神情傲慢:“安映,你早就被开除了,离开吧。”“……早就被,开除?”安映淡淡一笑,“陆总,在工作上,我有犯过什么错误吗?”
电话那头沉默。过了半晌,傅呈礼低沉的嗓音才悠悠传来:“小堂妹,你连我的手机号都没保存过?”安映一惊,顿时哑口。尴尬,骂错了人。她存过他的号码,存了又删了。陆起耀让她删的,当时她也没多想便同意。毕竟她觉得这辈子和傅呈礼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傅家大少爷。她只是这个陌生的豪门家族里的一个过客。傅呈礼语气懒散:“骂的挺好,下次能不能当着他的面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