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遥睨向陈雨,冷冷道:“我想你还管不到我身上。”被她周身气压震住,陈雨吓得面色一白。语毕,姜心遥大步朝着程谦的方向走去。程谦正端着香槟要喝,看见姜心遥走来有些疑惑。见她打量自己不说话,程谦只好没话找话:“这香槟还挺好喝的。”姜心遥看不出他的异样,便只好警告:“别再多事。”她也拿起一杯香槟,一饮而尽。闻言,程谦眸色一顿。明明他什么都没做,这也能怪到他这个男配头上?
次日清晨,别墅大门被按响门铃。自程谦结婚后没见过一面的程母,罕见地登门造访。打开门的一瞬间,程母的巴掌毫不犹豫落在程谦脸上。“程谦,谁准你公开身世的?你这样做,是想将阿霖逼入绝路吗?你明知道弟弟心脏不好,现在他的社交软件上那么多人骂他,他怎么受得了?”脸庞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但远不及程谦心里的痛。程谦鼻头一酸。所有人都可以对他绝情,可他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生父母也对他没有丝毫感情。
【程家真是捡了个白眼狼回来!】【依我看,这种恶心男人就该被赶出去!不配姓程!】……凝着屏幕上方的评论。程谦咬紧牙关,最终打开房间里的保险柜,拿出里面的亲子鉴定。给各个营销号打钱后,他拍下亲子鉴定书,亲自发了一条微博。——我才是程家的亲生儿子,我没有抄袭。一句话,引起轩然大波。热度直冲榜一!
按照以往,自己下车后,姜心遥会直接离开,可今天,她却紧跟着他进了屋内。“从今天起,我会住在这儿。”程谦诧异愣住,上辈子无论他如何卑微乞求,她都不曾再踏入过新房一步。可她现在,竟然说要在这里住下……程谦忍不住问:“你不嫌弃这里是为我们布置的婚房吗?”“不过是房子罢了,跟酒店没什么区别。”姜心遥随口回应,转身便径直走向楼上的卧室。程谦在楼下大厅站了许久,才动身上楼。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在乎什么孩子了。比起失去孩子的悲伤,她更怕坐牢!思及此,她强撑着身体去拉太医,将手腕上的金镯子塞给他:“你去和景煜说,我怀了他的龙嗣,我不能坐牢……”太医皱眉抽出手:“在你还没有醒的时候,陛下就已经知道了结果。”恍如一阵晴天霹雳,将温知意最后的希望也劈碎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太医院,又是怎么被带到地牢的。“柳青河,你看看是这个人吗?”狱卒的声音传来,温知意这才抬起头去看牢门后的男子。
贺景煜的视线落在书案上的画卷,摩挲着画卷中的人脸,轻声喃喃:“宁安……”“等我抓住杀害你的凶手,决定好大华的下一任皇帝,我就下去陪你好不好?”“你再等等我。”回到乾清宫,贺景煜便再没喝过药。悲痛已经是程宁安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要是连这点都失去,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当晚,悲怆再次席卷而来,如海啸一般打在贺景煜身上。他闭着眼想要入睡,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脑海里反反复复只剩一个人影一
程父脑海中的弦在此刻断了。他破天荒抬起头,吼声撕心裂肺。“陛下还不明白吗?宁安把东西都搬走就是想离开你!”“这是她最后的愿望,我不能让她留在这!”贺景煜双脚凝在原地,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他试图拉住程父,可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只顾着说:“天子一言,驷马难追。”一番争执下来,谁也没说服谁。程父起身,紧紧握着拳头。“陛下,无论如何,我都会将宁安带回家。”贺景煜怎么都没想到,翌日去皇陵之时,棺材已经被挖了,连供奉的牌位也一并被拿走。
“当初哀家拦着的时候,你不也顺水推舟吗?!”贺景煜脚步一顿,怔愣在原地。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将程宁安的死怪罪在温知意的挑拨,太后的逼迫上。可他却下意识地回避了,自己也是帮凶这个事实。心脏猛然停跳,疼得他呼吸不过来。贺景煜没有回头,径直上了软轿。窗外的风景一幕幕后退,寒风打在他的脸上,冷得发麻。蜷曲的手指松开又握紧,半晌,一滴水砸在手背上。贺景煜这才后知后觉发现,那是他的眼泪。
“是你说的,无论何时,我都可以来找你。”“景煜,孩儿马上就要出生了,你什么时候册封我为后?”贺景煜将夜光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视线落在温知章的肚子上曾经他无比期待孩子的出生,现在却只有一个念头一程宁安死的时候,还怀着他们的孩子。她在软轿上苦苦哀求的时候,他怎么就不信她的话?清酒顺着喉咙流下,发酵出阵阵苦涩。他顿了顿,终于回她:“明日朕去慈宁宫一趟。”果然,提到孩子,贺景煜就会心软。
就连程宁安每次重生会用到的浴池,也没有半分使用痕迹。“啪”的一声,糕点从贺景煜手中掉落,一股巨大的恐慌笼罩在心头。“程宁安,别藏了,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静默。一个个房间找去,越往后,心底就越凉。最后冲出坤宁宫,连礼仪都顾不上,直奔殡宫。那是宫内处理死人的地方。冷风吹过,冻得贺景煜双手通红。可他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双目赤红,直直地目视前方。
楚黎气得半死,原来真是这货!她忍住了想要暴揍六皇子的心,说不定留着这货还有用,于是问道:“你穿之前是做什么的?”老六自以为帅气地甩了一下头发,自信挑眉说道:“霸道总裁。”楚黎的唇角抽了抽,就很离谱!这货掩盖不了的老六气质,哪里像霸道总裁?老六吐槽道:“本来我是要继承千亿家族企业的,没想到来到这里还有皇位要继承。”楚黎白了他一眼,“你礼貌吗?好歹我还是太子!”
四皇子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跪在了楚黎的面前。而他身后的侍卫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他们家四皇子竟然第一次被太子虐了!不过,太子殿下的箭法什么时候如此精准了,竟然能擦着头皮推掉了四皇子的头发!四皇子被侍卫扶起来,咬牙看向楚黎,“你故意的!”楚黎连连摇头,“孤箭法不好,皇兄又不是不知道,离我远点,不然下一次射到哪儿就不知道了!”四皇子看楚黎的眼神上下扫他的身体,他突然觉得裆下一紧。
慕江歌一脸英气活动了一下手腕,“可是本姑奶奶的手已经忍耐不住了!”“一个女孩子家的,整日里姑奶奶、老子老子的,小心嫁不出去!”“老子还不稀罕嫁了!”慕江歌红唇一勾,她的理想可是上战场,嫁什么人啊!慕家是百年武将世家,可惜她祖父是个老古板,认为女子就应该嫁作他人妇,安于后宅,就是不让她从军。真的好无趣啊!她的视线落在裴野的身上,“小叔,那个男的谁啊?”
他抬眸竟然看到楚黎竟然对着红枣的大耳朵正在嘚吧嘚。本来还有些狂躁不让楚黎靠近的赤兔马,立刻变得安静下来,楚黎趁机翻身上马。赤焰看到这一幕惊的嘴巴张大,我滴个神呐,红枣竟然没有摔死楚黎!红枣不是看人家长得好看,见色起意了吧!他看赤兔马那一脸骚样,好像被人夸了一般,骄傲得很!蓝翊也咽了一下口水,什么情况,主子是不想把寒冰借出去,所以才故意拿红枣来为难楚黎的吧?
赤兔马也是著名的良驹,以其快速和勇猛著称,楚黎眼眸大亮,太对胃口了!赤焰看着太子跃跃欲试,他眯了眯眼,哼,等一会儿,楚黎就知道这匹赤兔马性子有多烈了。夜寒霆借给她这匹赤兔马,其一是因为他觉得楚黎最近有点狂,先磨一磨她的锐气,明日好谨慎一些。其二是这次秋猎,他也是压了银子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给她良驹,赢得机会大一些。夜寒霆走了一颗黑子,对楚黎说,“殿下,赤兔马更适合狩猎,不过它野性十足,难以驯服,你今日还是好好和它......”
楚玥的眼神看向猎场,“秋猎那日,王公贵族,五品以上大臣全都会到,他要是没来,你觉得朝臣们会如何看他,父皇会不会暴怒?”楚黎要是晚到了,一定会让朝中大臣们对他的印象再差一些,父皇也会对他更失望一些。“是。”墨云颔首去安排。楚玥摸了下自己的战马,“黑风,这次你吊打它们,本宫给你加料。”黑色战马嘶鸣了两声,眼睛瞪得溜圆,在战场上养出来的戾气,让它看起来很不好惹。
可当他进入研究院后,一切都变了。他的同事时常在背后对着他指指点点。“他不就是凭他老婆呗,以他那三脚猫的实力,给研究院扫地都不够资格。”“是啊,你没听到他在研究会上的发言,简直笑死我了。”“吃软饭的东西有什么资格爬到我们的头上。”他很想告诉所有人,他凭借的是自己的实力。可现实却又狠狠给他一个巴掌。逐渐他开始怨恨姜诗妍。如果不是她大张旗鼓给他投资了研究院,他也不会落到被人戳脊梁骨的地步。
温馨月没想到宋清风去检查试剂了,她慌了神,紧张揪着宋清风的衣袖,“师哥,真的不是我的问题,是我不小心加错了药,后面发现的时候,姜诗妍已经吃到最后一个疗程了,我就没敢告诉你。”宋清风垂眼,“你承认是你干的了?”温馨月本来是拱火让宋清风去找姜诗妍的麻烦。谁知他却发现了这件事,只能先应付宋清风。温馨月无辜点了点头,泪眼婆娑道,“我实在对姜小姐感到抱歉,要不下次我亲自去给她道歉吧,只要她能原谅我,我付出再大的代价都无所谓。”
一把推开了宋清风。“你都做了那么多伤害诗妍的事,她怎么会告诉你这些?”“不过我现在只庆幸诗妍忘了你这个蠢货。”说完,院长和助理头也不回离开了。宋清风这下彻底慌了神。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最令他气恼的是,姜诗妍竟背着他做了那么多小动作。连为他投资的研究院都捐了出去。他想质问姜诗妍,却发现连她的号码都不知道,也无济于事。只能先回办公室想想之后。走到门口,他刚准备按指纹解锁时,却听到机械提示音响起。
宋清风不死心还想要质问姜诗妍,缕皱眼看着他又要纠缠上来,裴慕深没忍住一拳揍在宋清风脸上。两人就这样在小区门口扭打起来。你一拳,我一拳,两人脸上互相挂了彩。最后路人报了警。......姜诗妍将裴慕深保释出来。由于宋清风蓄意滋生是非,被行政拘留两天。看到裴慕深嘴角受伤,姜诗妍去旁边药店买了药,亲手上药。“你干嘛非得跟他动手?”裴慕深看了姜诗妍一眼,却没有说话。其实他在国外常年练习泰拳,宋清风三脚猫的功夫应该是伤不到他的。
以前他们是青梅竹马。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两人断绝关系。裴慕深一气之下跑到了国外,再也没有回来。裴慕深冷笑,“怎么要死了?那联系殡葬馆啊,我又不会给人下葬。”裴慕深的嘴还是那么毒。谁让这人是国外最权威的药物专家。姜诗妍无奈扶了扶额头,“我是因为服用了未上市的药,担心对身体造成影响,所以我才想请你回来的。”裴慕深沉默了一瞬,声音都忍不住提高,“姜诗妍,你就那么爱宋清风?爱到愿意为他去试为上市的药?你知不知道当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