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地窗前,霍南恒正侧耳听着身侧的男人说着什么。阳光透过窗棱打在他的侧脸上,带着凌厉的感觉。“你的意思是,我被下药之后出现的那个女人也是他们安排的?”霍南恒声音喜怒不辨。“这种可能性很大。”助理在身后说道,半晌,又迟疑着问,“她后来和您有联系么?有没有索取报酬?”霍南恒脸色有些难看。他该怎么说,那个女人如今成了他的新婚妻子?不过仔细一想想,确实可疑。怎么偏偏就是这个偶然救了她的女子是虞家的小姐,莫不是这一切是虞家的安排?
治疗院建在郊区,等虞浅紧赶慢赶赶过去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一进大门口,就看见守在花园里的虞寒,一旁的护工看见她,皱着眉,“他非要在这儿等你,怎么说都不听。”虞浅歉意的笑了笑,“抱歉,他性子倔,你多担待。”见虞浅这么说,那护工反倒不好意思了。她温和说了一句,“你们聊”就转身走了。虞浅这才把目光放在面前的虞寒身上。虞寒已经比高出半头,眉目俊朗,模样一点也不比娱乐圈那些当红小生差。
“别害怕。”虞浅身子颤的更厉害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完整个婚礼的。只知道等她再回过神的时候,婚礼已经结束了。霍南恒派司机将她送回别墅去。“我公司还有事儿,今晚就不回去了。”霍南恒撑着车门,垂头对车里的虞浅说道。一点也没有亲婚之夜不归家的愧疚感。虞浅点点头,此刻她脑袋还是有些反应迟钝,似乎只能按部就班的点头答应。霍南恒看她呆呆的样子,眼底有了几分笑意,不过他没多说什么,而是吩咐司机小心点,就转身走了。
虞浅一手撑着额头,只觉得额角一阵阵胀痛。谁能想到这个对她冷言相向的男子就是她的父亲!他当年可以无情舍弃还怀孕的母亲,如今也可以肆意利用自己。薄情寡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已经没有时间再让虞浅想其他的事,她匆匆洗漱了一番,换好了衣服,就打车去了酒店。今天是虞霍两家大婚的日子,整个酒店都包了下来,门口处拉着巨大的横幅,庆祝霍南君与虞浅新婚快乐。那横幅红的刺眼,虞浅恨不得上去将它一把撕下来。
虞浅这个时候才觉得不对。她常听说酒吧角落里有人售卖小药片,瞧这人的样子,该不会被人下药了吧?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紧张的情绪顺着发丝到指尖蔓延,掠过每一寸血肉。她咽了咽吐沫,迟疑着开口,“你是不是被下药了?你……”话说到一半,男子手猛地一用力,虞浅向前一扑,正好贴到男子的胸膛,滚烫的像要将她烧灼一般。她拼命的挣扎,可男子却轻而易举的钳制住她的双手。将她牢牢禁锢在床上。
她找了好几家北城的裁缝铺子,别人要么不缺人,要么看不上她三脚猫的功夫,要么觉得她浑身脏兮兮有股难闻的血腥味连门都不让她进。范玉蓉走了一天又累又饿,什么收获也没有。不远处飘来一股香喷喷的包子味,包子铺的老板正将一笼笼蒸好的包子往外边放,她望着诱人的包子垂涎三尺却又囊中羞涩。范玉蓉围着包子铺转了几圈,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向老板开了口,“老板,您行行好给我一笼包子吃吧,等我赚到钱就把钱还上。”
宋闻璟本来见到范玉蓉就无比烦闷,听她这么说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之所以选在角落入座便是不想被发现,如今范玉蓉还要扯着自己大喇喇地出现在江若瑶他们面前,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怕范玉蓉发起疯来惊扰了人群,站起身反拉着范玉蓉离开了国营饭店。他们来到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宋闻璟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你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按理说范玉蓉犯的那档子事够她关个两三年的,不该这么快就出狱。
校长呵呵笑,“当然得批准,你们这对金童玉女般配得很。”众人纷纷笑起来,向江若瑶和沈万星献上了诚挚的祝福。会议进行下步议程,江父把江若瑶从沈万星身边叫了出来。他对江若瑶说:“要么你去安慰下那个姓宋的小伙子,我看他被你拒绝后也没走,一个人坐在角落垂头丧气怪可怜的。”江若瑶冷笑一声,心想:“我可怜他,谁来可怜我呢。”这段和沈万星并肩作战的日子让江若瑶的内心变得更加坚定,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做噩梦了,再见到宋闻璟时也可以把他当作陌生人,内心已无半分波澜。
江若瑶一下子松开沈万星,关心则乱,她忘记蟒蛇个头大但无毒。两人红着脸继续下山,一路上害羞得没再说话。经过这场意外,他们到达山底已是深夜,还好有一位农民伯伯开着拖拉机经过,见他们灰头土脸心生怜悯,开车将他们带到市区。休整一夜后,江若瑶和沈万星又投入到实验中。他们从病人痰液中分离出甲流病菌涂抹在培养基中,又将药材打碎按比例混合制成汤药滴在培养基上。
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一旦扣上,他轻则受处分重则会被部队开除。如今江若瑶是大学讲师,沈万星是市级医院的主治医生,他们可谓门当户对。要是自己因为这件事丢了工作,那就再没资本和沈万星竞争江若瑶了。宋闻璟思前想后,只得低着头转身默默离开。月光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孤单又寂寞。
江若瑶冰封住的内心逐渐被沈万星温暖的举动融化,她渐渐习惯了有沈万星守护在身边的日子。当沈万星邀请她一起看电影时,江若瑶想也没想就欣然同意。他们一起看了部露天电影《海霞》,沈万星踏着月色送江若瑶回家。一路上沈万星在心里组织着措辞,快到江若瑶家门口时,他心一横表了白,“若瑶,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想跟你说一些事情,你别这么不正经好吧!”孟子义脸上难得露出了凝重的样子,让厉承川也不由得认真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你说吧,我到听听你还有什么扯话要说!”厉承川虽然表面上挺认真,但一说话直接暴露了他对孟子义的不相信。孟子义把厉承川拉回了病房,虽然无奈,却还是让他坐在沙发上说:“你还记不记得当年赵微微跟宋唯溪的相遇?”“问这个干什么?她们两个不是在学校迎新舞会上认识的吗?”厉承川坐下,不可否认的说道。
他真的不能相信这上面所说的话,什么赵微微为了能够得到自己而把自己陷之死地而后生,然后赵微微假惺惺的过来做圣母帮助自己成长……“阿川,你感觉李行可靠吗?”孟子义阻止了厉承川,停顿了一下说道。似乎说出这句话让他有些不安稳或者说是不好意思。厉承川听他的话把手机放下,无可置疑的说:“李行跟我这么多年,还是可以相信的。”李行虽然是自己出狱后才跟在身边的,可也是忠心耿耿,做什么都是跟守本分。如果不是李行在自己身后帮助自己处理一些杂事,自己可能不会发展的这么快。
“算了,不说我也不知道,都无所谓。”厉承川起身准备去趟厕所,并没有想听这件事的欲望。孟子义反而被打败,他还想着厉承川听到关于宋唯溪会激动的问他呢,结果就像什么都没听到,跟他说的是陌生人似的。“当年的事情我得到一些消息,可能是赵微微在后面指使的。”孟子义还是准备说出来,在后面叫住了他。厉承川一愣,转身呆呆的问:“什么?”自己让李行这几天一直在查,而孟子义怎么这么快?而且是别人送来的,会不会有人知道了这件事,在恶作剧逗他玩?
“你个臭娘们别蹬鼻子上脸,老子给你干活都算好的了,你他妈的什么态度!赶紧的,给老子打钱。”那头的杀手脾气比赵微微更暴躁,骂着赵微微让她赶紧打钱。妈的自己刚从监狱出来就接了这么个肥差,只要撞个人还不用撞死就可以有三百万,自己高高兴兴的来了,没想到竟然是个坑。还被骂的这么凄惨,自己这也太衰了。想当年自己可是大名鼎鼎的A市扛把子,每天领着自己小弟去各个地方领保护费,然后去挥霍,去撒钱…那种生活兼职不能太惬意。
其实她只想跟宋唯溪去,关于祁子一不过是顺道而已,希望两个人不要太尴尬。谁让自己自己莫名其妙的喜欢上她,哎这个保守的小姑娘什么时候才能成为自己的女朋友呀?宋唯溪当然不知道苏卓南的心思,她还以为苏卓南、祁子一是一对。如果知道了,可能会委婉的拒绝再说出自己还有个女儿吧。就算苏卓南跟厉承川有些相似之处,让她心里有些许久没有跳动的心动了起来,那也是不可能的,厉承川又没死。
卢菲菲抬头一看宋唯溪,赶紧转过身去闭着眼睛说:“宋唯溪你赶紧把衣服给我穿上,什么鬼呀!”宋唯溪被搞的有些蒙圈,看着自己该遮的的也遮了,都是女人,至于吗?“呃,菲菲你停下,我去穿衣服好吧。”终究被她打败,宋唯溪打开衣柜准备拿一件衣服换一下。“赶紧的”卢菲菲脸藏在了被窝中,声音闷闷的样子。“……”宋唯溪不知道对这别扭的小女孩怎样回答,拿着衣服又回到卫生间去换。
摸索着便把宋唯溪的裤子脱掉,没有前奏的就这么直直跳了进去。宋唯溪果然没有防备的,就这样呻吟了一声,“嗯~”但是随着厉承川的动作,宋唯溪虽然嘴巴上依旧呻吟着,但眼角却流下了悔恨的泪水。一阵欢愉,厉承川便离开宋唯溪的身体,然后又开着车回了别墅。两个人一路上也没有再说话,宋唯溪跟厉承川就这样各自回到了房间。宋唯溪回去后赶紧洗澡,她擦洗着自己身上刚刚厉承川留下的痕迹,默默的哭泣着。
“好,微微也早点休息。”“嗯”但是挂断电话后,赵薇薇把号码刚打上去,还没来得及拨通就又停了下来。自己最近已经给化合帮的人打过好几次电话了,而他们一直都没有做成,如果再打的话会不会惹怒成龙呢?现在风波已经不知踪迹,自己再去打电话说他们办事不力,似乎不太合适。想着,赵薇薇便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手机,思索着下来该怎么办。“风波呢?你们这群傻驴怎么还没找到人。”此时在化合帮的集合地,一个很豪华的别墅里边陈龙正训斥着属下的人。
宋唯溪抬头,有些奇怪的看着厉承川。厉承川说完这才想起来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又硬生生的续了句:“手成这样,岂不是晚上不好玩了。”宋唯溪:“……”就知道从他的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宋唯溪便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自己用别扭姿势擦着药。“我来吧,笨手笨脚的。”厉承川把药抢了过来,坐在宋唯溪身旁给她擦着药。宋唯溪也没挡着,索性就让厉承川擦了,反正自己也擦不到。
宋唯溪有些奇怪,卢菲菲是个职业作家,她一般都在家里不太出门的,除了有需要采购的东西,今天她说有好多稿子没写,所以才没有跟她俩一块出门的,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想着,宋唯溪直接拨通了卢菲菲的电话,却听到了卢菲菲房间里传出熟悉的手机铃声,宋唯溪过去一看卢菲菲的手机还在电脑桌旁边,而电脑还亮着。此时宋唯溪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宋唯溪本想挂断,但又想可能是卢菲菲的,还是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