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越是饥渴,越给了她机会,抓他们偷情的证据。江璐思迅速拿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两人。不过这时候庄以纯似乎发现了乔浩洲脖子上其他女人留下来的痕迹。她不悦地推开他。“你骗我!”乔浩洲一脸疑惑:“我怎么骗你了?”庄以纯生气地质问:“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碰过江璐思,那你脖子上的吻痕怎么来了?”乔浩洲愣了一下,低头摸了把自己的脖子。眼底迅速划过一抹什么。
只是心里都没把他们俩当一回事。不过这样也好。江璐思权当应付,形式上陪乔浩洲走走过场就行了。反正乔浩洲本人也不是很想应酬这些老家伙们。只是迫于他父亲乔老爷子的威压,在老爷子面前做做样子而已。江璐思赔笑了一圈,已然说不出的疲惫。她正打算去旁边自己找个角落里休息一下,乔浩洲却扯住她:“跟我爸去打声招呼!”既然来了乔家家宴,乔家老爷子自然不能不见。
今晚的乔家家宴就是在银苑山庄餐饮部的顶楼举行的。江璐思跟乔浩洲刚下了车。迎面就碰到了一群人。为首的男人高大挺拔,黑色衬衣和窄版西裤,宽肩窄腰身材比例十分的完美。他脸廓线条如刀削斧凿般深刻,单手插在裤袋里一言不发。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凌厉又强势,整个人如王者般尊贵的不可一世。江璐思没想到会这么巧地碰见战时耀。一周前他们在酒店开房,他突然有事,之后就失去了联系。
见到战时耀进来,她连忙起身恭敬地唤了一声:“大少爷!”战时耀紧抿着薄唇,轮廓肃冷。“到底怎么回事?”他低沉冷冽的嗓音,蓦然响起。珍婶眼眸闪烁。低头僵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回答。“说!”战时耀眼神犀利又深沉,似一把利剑。珍婶吓得浑身一抖。“大少爷,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战时耀深邃湛冷的黑眸,直锁住她:“今天都有什么人来过?”
既然已经达成了意见,也就没有什么好继续扭捏的了。战时耀命司机将豪车开去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豪车刚停下来,战时耀率先下了车。江璐思攥紧了拳头,也跟着他一起下了车。只是进酒店的时候,她明显有些迟疑。毕竟是第一次跟男人进去开房。江璐思一直被养父严格管教,还从未有过这么出格大胆的经历。若是被养父知道,她违逆他的意思跟别的男人去酒店开房,破坏了他的联姻计划,估计不会轻饶了她。
匕首刺入心脏的感觉是那么强烈,那么真实,胸前中过箭的伤疤火辣辣的疼。原来只有经历过生死,才能够真的看清自己的心。卫霏霏轻轻的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蹲在门口,看着卫珣的牌位,她摸着玉阙,久久无言。突然,卫霏霏沙哑着开口,问道:“珣儿,你……愿不愿意也原谅阿爹?”墨星礼醒来,发现怀里的卫霏霏不见了时,震怒和惊惧快要烧尽了他的神志。他立刻下床跑到酒馆,直到看见卫霏霏才敢松一口气。
安羽铭脸色晦涩不明的看着躺在床上,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的墨星礼,后者还在微笑着安慰卫霏霏。墨星礼点了点头,说:“可以,那你来吧。”卫霏霏倒是最不放心那一个,还想说什么,就被二人劝着让医师带着去了另一个房间包扎伤口了。安羽铭举着针,一边用火烤着,一边问:“你这么相信我?”“相信你,我可能还可以活,不信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墨星礼声音想砂纸摩擦般粗糙。“信我可能也是死路一条。”安羽铭走近他身边。
但是现在决不能夺走墨星礼!墨星礼看不见卫霏霏的表情,但是卫霏霏的话让他很欣慰。他的心软了下来,乖顺的趴在卫霏霏的背上。墨星礼费力的抬起手,抹去卫霏霏的泪,心疼道:“不要哭,遇到我你总是很倒霉,对不起……”可是手上的血也蹭上了卫霏霏的脸,墨星礼懊恼的说:“哎呀,把你的脸弄脏了。”说完,固执的想把卫霏霏的脸擦干净,却越弄越脏。墨星礼内疚的说:“我总是这样,只会把你越弄越糟糕……”
墨星礼闻言立刻转身,慌忙的向山上跑去。深林里,卫霏霏扒着石块,奋力一够,终于将山崖峭壁边的一株小草拔了出来。这颗草药很稀有,她也是听说深林有才冒险进来试一试,没成想真的有。卫霏霏欣喜的爬回地上,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僵住了身体。一只老虎正徘徊在她的药篮筐边,好像对里面的药草很好奇。卫霏霏冒出了一身冷汗,她小心蹲下身,想不引起老虎的注意,缓缓的往山外走去。忽然她身边窜出一只松鼠来,发出了声响,老虎几乎是立刻抬头发现了卫霏霏。
然后墨星礼死乞白赖要留下来吃晚饭,卫霏霏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墨星礼见卫霏霏坚定的脸庞,表情突然变得沮丧起来,像被大雨淋湿的小兽,自怜自爱的说身上哪都痛,什么都吃不下,说到底,墨星礼也是为了救她而生的病,卫霏霏心一软便同意了。见墨星礼留下,安羽铭自然也不肯离开。于是三人在卫霏霏房间里一起吃了一顿气氛尴尬的晚饭。墨星礼的风寒还未好,卫霏霏收拾完碗筷,又去给他煎药。见卫霏霏一时半会回不来,安羽铭没好气的冲墨星礼说道:
安羽铭倚在门口冷眼看着,以墨星礼的功夫在那么点高的断崖上摔下来会受伤。根本就是在以伤骗取卫霏霏的同情,可耻!他毫不掩饰向墨星礼投去憎恨的目光,墨星礼舒适的往被子缩了缩,坦然的受着。卫霏霏煎好药,端给墨星礼喝。她还惊魂未定的红着眼眶,墨星礼掉下去的那个画面还牢牢刻在她的脑海里。卫霏霏不敢想象要是墨星礼掉下去真的消失不见她会怎样。她回忆起当年从昏迷中醒过来,大夫告诉她墨星礼可能不在了,那种天崩地裂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披上了西装外套。外套对于她来说太大了,袖子长了好多,她费力地往上挽了好几圈。身上感觉温暖了一些,她闻到了西装上熟悉的香水味。孟昱州看着那张发白的脸渐渐红润了些,这才问她:“怎么没带伞?”她的刘海沾了水气,颇有些落水小狗的意味。宋知禾不好意思地说:“今天出门太赶了,忘记了。”孟昱州却是笑了,挑挑眉:“那怎么还护着书包,书包比身体还重要?”
孟昱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递出一包抽纸给她:“擦擦,书包放一边去。”宋只禾接过纸巾,轻声道了一声谢谢。然后将书包放到一旁,抽出纸巾给自己脸上擦干。孟昱州沉默地看她擦拭着脸,皮肤光洁细腻,头发有些狼狈地贴在脸上,却像一朵雨后清丽的小雏菊。他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校服短袖大半都是水渍,学校发的夏季校服是轻薄的白色面料,本来就有点透,被雨打湿后贴在身上,就越发透了。
地面灰尘很大,有一股浓重的铁锈的腥味。一个男人瘫在地上,衣服灰扑扑的,满是灰尘,粘着点点殷红。脸上全是血渍,看不清面容,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嘴角有鲜血流出,像一条蜿蜒的小河。一双黑色的皮鞋踏入男人的视野之中,那个俯下身来,男人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对上一双冰冷阴沉的双眼,脸色立马变了,惊恐得脸颊的肌肉块都在抖动。穿着正装的宋义远看着地上没有尊严的男人,闭了闭眼,终于忍不住开口:“孟总,差不多可以了。”
窗户外传来汽车的刹车声,那声音很近,就像在宋知禾家里的院子里。她的眼睛恢复了神采,是有人来了吗?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与刚才一连串的疾风骤雨似的敲门声不同,不多不少,正好三声,十分有规律。宋知禾鼓起勇气站起身,缓缓走到房门后,她步子迈得很慢,脚步的声音很轻。刚定下脚步,又听到了三声敲门声。宋知禾把耳朵贴到门板上,然后听到了穿过门板沉闷的声音:“是我,孟昱州。”
她激动了一下,爸妈回来了?临走前他们说好要给她带吃的。转念一想,距离他们离开也就半个多小时吧,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回来。她留了个心眼,拉开书房的窗帘,往窗户外面看去,书房下面就是车库,要是他们回来一定会把车停好。出乎她的意料,借着书房透出去的光,只模糊地看到了另外一辆车的轮廓,而他们今天出去开的那一辆并不在。宋知禾警觉地拉起了窗帘,将它拉得严严实实,尽量不让一丝光线露出。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手里的游戏币正好用完,夏宁发来了短信,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听说最近新上映的一部电影特别好看。夏宁是她初中的同班同学,很凑巧,两人高中又被分到一个班。宋知禾抱着小熊玩偶,回:【好啊,我就在市中心商场里。】夏宁:【行,立马就到。】果然十几分钟后,宋知禾就看到一位长得高高的,戴着眼镜,穿着中性风格的女生朝她招手:“禾子。”夏宁走过来,不轻不重地薅了一把她怀里的小熊:“你抓娃娃抓到的?”
林阮突然想到了什么,眉梢扬了扬,问她:“我要干点缺德事,你去不?”许雾:“你去我就去。”两人把瓜子壳收拾了,一起往知青点去。……知青点在村最东边。从周家这位置过去,要经过一片农田。林阮和许雾都是外村嫁进来的,样貌都漂亮得惹眼,不少村民悄悄打量她俩。“这不是老追着沈知青的那个大小姐吗?”“她往常都是坐小汽车,还带着一堆吃的来的,今儿怎么空着手啊。”
林阮感受到掌心的暖意,很意外,这男人的心思还挺细腻的。“这彩礼有问题吗?”林阮问。怕周奶奶知道什么跟着担心,周祁川没有开口回答,只是沉默地点点头。周奶奶给两兄弟说好亲后,刘春红给部队寄了封信,说林家和许家都要三百块彩礼,让给邮一千块钱,除了彩礼钱,家里还要添置结婚用的东西,办酒席。周家兄弟觉得彩礼也不是大钱,就没多问,直接把钱邮了回来。虽然知道刘春红肯定会贪点,但他们在部队顾不上忙这些,觉得她贪一点,能把婚礼办得好一些,让周奶奶看了高兴些,也就没有计较。
她俩还以为周奶奶在喊啥呢,原来是兄弟俩的小名,不过这小名也太……羞耻了吧。“什么坏?什么窜?”周奶奶耳朵背,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颇为苦恼地摆摆手。“打小我就叫你俩铁蛋和狗蛋,铁蛋那脸跟铁似的,又冷又硬,性格也冷。狗蛋是个爱笑的,我招招手就笑,和家里早些年养的大黄狗一个脾性,好记。”周家兄弟:……因为这一个好记,他俩的脸皮全没了。要是只有他俩在现场就算了,反正都是难兄难弟,谁也不嘲笑谁,可今天他们今天是带着媳妇儿一起来的啊。
“妇人家见识短,差点犯了大错。”“以后好好背伟人语录,提升提升思想素养。”听见周广才都发话了,刘春红只能忍气吞声,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娘,弟妹和三弟发现了你的错误,还给你指了条明路,这是好事,你开心点。”林阮皮笑肉不笑道,这老太婆一大早想欺负她闺蜜,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刘春红瞪了她一眼,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其实……”林阮欲言又止了会儿,又补充:“弟妹她们这么帮你,我觉得娘你应该知道感恩,好好谢谢她们。你要是觉得她们不好,那就当我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