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交警抵达现场,一起来的还有警察。原本警察还有点懵,谢芷兮幽幽来了一句:“这两肇事者企图殴打平民。”“啊?”她听起来一本正经的话让抱着脑袋跪地上的肇事者和刚到现场的警察双双懵逼。警察看了眼一身清爽的俩大小姐和蹲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两大男人。不太确定这姑奶奶是不是把顺序说反了。还是围观群众热心解释:“警察同志,这位小姑娘说的是实话。”
这话,可真是给谢宴辞强行“挽尊”了。谢宴辞笑了笑,迈开腿走了进去。客厅,盛蓝音与谢芷兮两人一左一右坐在谢老爷子身旁,一大家子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逗的老爷子笑眯起了眼。晚上一家人吃了晚餐,商星苒就找上了门。大明星从门外探出一个脑袋,笑眯眯的盯着准备睡觉的谢芷兮:“兮兮,我带你去个地方。”谢芷兮想都没想:“又去酒吧?”后者眨了眨眼睛,可怜巴巴的朝她伸出三个指头:“我就休息三天又要进综艺,你知道的,我从小就你一个朋友……”
餐桌上,盛颐先一步向盛蓝音和谢宴辞致歉,那天的晚宴他临时有事先离开了。后来才听说了盛潇笙为难谢芷兮的事。第二天就收回了盛潇笙在SY分公司的职权作为惩罚和警告。盛蓝音和谢宴辞倒是觉得这与盛颐无关,盛家是他在管,但盛家人骨子里流的就是机关算计的血。他也无可奈何。“盛茉什么时候回国有说吗?”眼见气氛严肃,盛蓝音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盛颐与顾景澜虽然是商业联姻,但两人婚后也算相敬如宾,膝下一儿一女。
盛蓝音自顾自牵着谢芷兮坐着,女人神色慵懒,抚摸着自家女儿的长发。虽然一言未发,可周身压迫席卷而来。一群人面面相觑,有人先开口朝谢芷兮微微颔首:“兮兮。”谢芷兮抬眸,看向开口的人。四房长女,自家母亲同父异母的姐姐盛佳。随着盛佳开口,众人紧接着朝着谢芷兮打招呼,姐姐妹妹此起彼伏。盛蓝音才注意到客厅有人似的,微微抬手:“都坐吧。”她开了口,众人才敢坐下,却是一个赛一个的拘谨。
盛蓝音笑了笑:“今天是一位朋友的生日,妈带你吃长寿面。”她目光直视前方的分岔路,周身环绕着温婉坚韧,由内而外的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光芒:“今年你爸没在,妈不会做饭,怕搞砸了那位朋友不高兴。”除了盛蓝音煮的粥以外,那位好友瞧不上任何她做的饭。说话的同时,车子驶过转角。母女两人相视一笑,谢芷兮没忍住道:“您不做饭,是对的。”
就像喉咙里的一根刺。每每触及,便会锥心的痛。其实,真要算起来,这里承载了谢芷兮太多关于童年美好的记忆。乔绮一生未婚,中年心理出了问题。习惯孤独的她害怕孤独,想要一个孩子时,身体又早已承受不住。她把谢芷兮当成了亲生女儿,教给她自己的毕生所学,中年时期的她面容不似从前,精神与生理双重折磨让她枯瘦狼狈。明明活在破烂不堪的人生里,却将她宠到极致。
落五、落六对视一眼,拿着剑直直冲向刺客。刺客面色不变,他抽出怀中的匕首,警惕地盯着两人。落五、落六担心伤到刺客怀里的太子殿下,刺客一拳难敌四手,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但一时都对对方毫无办法。天色渐暗,山林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影卫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落五、落六长舒了一口气。刺客见大势已去,持刀冲向影一,影一侧身一闪,轻松避开黑衣人的攻击,反手一剑,刺中刺客的胸口。
皇帝还未入座,大臣们三三两两凑到一起聊天,坐在皇帝下首的端亲王完颜藤瞟了一眼凑过来的户部尚书刘恭。刘恭连忙欠身“放心吧,王爷,都安排好了,百余位死士,再加上暗影阁的杀手,对付一个黄口小儿,易如反掌”。“到时候把人藏好了”完颜藤端起茶盏,“有了太子殿下,虎符不就手到擒来了吗。”“王爷圣明”“行了,皇帝马上就要来了,你先回去吧”完颜藤吹了吹茶沫。
“那是我这几天练的啦,太傅一天只布置了十张大字,不过父皇又布置了十张”小团子叹了口气“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姐姐可以等我一会嘛”“当然可以啦”叶舒汐点点头“姐姐陪小团子一块练”“那姐姐坐我旁边”两个时辰后,叶舒汐看看眼前的墨竹图点点头,满意的放下笔。完颜云舒托着下巴看了好一会,看到叶舒汐收笔,捧场的鼓掌:“姐姐画的好好看!”叶舒汐一转头冷不丁看到一只“小花猫”。
“他们两个......”......叶舒汐熬到夜半才终于画出来了满意的小兔子,而生病熬夜的后果就是叶舒汐第二天又烧起来了...在第无数次起床雕刻的申请被驳回后,叶舒汐闷闷不乐的呆在床上生闷气。“在哪里呢?”用过午膳被强制要求呆在床上的叶舒汐翻来翻去睡不着,决定先起床解决木料问题。披了个斗篷溜到小金库里翻来翻去,“我记得就在这个架子上啊,怎么没有”
落十把信送到的时候,影四刚刚给叶舒汐讲完理论技法。叶舒汐看见落十眼前一亮。“影四哥哥,你累了是吧,那我们休息一会”说罢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接过信封和食盒。“小太子殿下,很担心小小姐的病情呢”落十摸了摸叶舒汐的头。叶舒汐满脸惊恐,“小团子知道我病了?!”落十点了点头“是啊,小太子看完信就问属下了,小小姐没在信里说吗?”“哈...哈哈...说,说过了”叶舒汐不想让落十多想,只能尴尬的笑笑。
落五红着脸走了。......“小小姐,关于木雕,您问属下就算是问对人了”影四从树上跳下来拍了拍胸口,“想当初属下为了追求心爱的姑娘,特地拜了京城里最有名的木雕师傅,李梦基为师...”“那我们开始吧!“看着影四准备长篇大论的样子,叶舒汐熟练的打断。“...好”影四挠了挠头,“外面风大,小小姐先回房待着吧,属下先回去拿点工具。”解决完木雕的事,叶舒汐心情不错,回房给小团子写信,将这几天不能去的原因归结到了路上雪太大,路上不好走上,绝口不提自己染了风寒。还嘱咐小团子别出去玩,雪大容易着凉...吧啦吧啦
阳陵侯神情微凝,不过还是笃定出声,“此事不过在府中传言两天罢了,我已经让王管家严令敲打府中众人,不会传出去的。”穆雪柳却是继续逼问出声,“事情已经传了一天一夜,父亲当真觉得现在敲打还有用吗?”先是被阳陵侯夫人问责,如今又被穆雪柳逼问,阳陵侯不由有些恼羞成怒,“若是真的传到了陛下那里,大不了罚我几个月俸禄就是!”穆雪柳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父亲,女儿要说的并不是俸禄问题,也不是后果问题,而是父亲做事之前,为什么不能深思熟虑一番呢?
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倒是把沈倾完全吵醒了。沈倾下了马车,就见阳陵侯怒气腾腾站在府门之内,阳陵侯夫人则是死死拦在他身前,说什么也要让他给一个说法出来。沈倾笑笑,陆晏还说尚书府热闹,她们阳陵侯府分明也不差啊。看着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劝亲爹还是该拉亲娘的穆子谦,沈倾很是好心的提醒出声,“夫君怎么还不上去拉架,万一一会有人从门前路过,把此事传扬了出去,咱们阳陵侯府的脸可往哪搁?”
沈倾一惊,刚想挣脱,却被来人紧紧禁锢住。熟悉的气息沁入鼻腔,沈倾索性也就不挣扎了,从他怀中转身,就见陆晏认真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眉眼温柔,惹人流连。沈倾耳尖瞬间红了,旋即再次挣开陆晏的怀抱。这一次,陆晏并没有阻止。瞥见男人眸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沈倾主动牵起他的手,而后拉着他朝着偏僻处走去。虽然此处四下无人,但宫中到底是人多眼杂,若是被有心人看去了,于她和陆晏而言都是一场大麻烦。
盛京之中,皇族之下,便以姜国公府为尊,再往下便是三侯府邸,以往都是一公三侯两左两右分别占据距离皇室最近的位置,以示身份之尊贵,可今日,位于三侯之一的阳陵侯府却是直接被挤到了第五位,就连皇后所在的姜国公府,都只能屈居第二。于是席位上相继响起了众人的私语声,皆在猜测陆晏的身份。穆灵汐也满是好奇,“嫂嫂,那位公子是哪家的,竟然比姜国公府还要尊贵?”沈倾想了想,才回应她道,“整个盛京,地位能在姜国公府之上的,就只有靖安王府。”
话落,看向一旁的贴身侍女,“云岚,赏。”云岚应下,随即朝着身后的小宫女看了一眼,小宫女会意,连忙送了一柄紫色的玉如意下去。姜璃双手接下,这次众人的目光悉数落在了顾听颜的身上。顾听颜和姜璃并称盛京双姝多年,如今姜璃狠狠出了风头,加之刚刚淑妃母女又被皇后责罚,所以众人都想看看顾听颜究竟会如何应对。在众人热切的目光下,顾听颜从容登场,朝着皇后福身行了一礼,而后走到琴架前,翩然落座。
说完,皇后看向淑妃,“如此惩处,淑妃可有异议?”淑妃宽大衣袖中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在一众官员家眷面前惩处她,无疑是将她的脸面放到地上踩,可偏偏她没有一丝反对的余地。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楚清沅的那句“崔家三公子与听霜妹妹情投意合,互生情愫,却被沈倏瑜横插一脚”。因为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又有顾听霜在旁帮腔,淑妃便没有怀疑,这才被皇后抓住了把柄。淑妃定了定心神,才开口道,“臣妾无异议。”
说完,不等薄沁娅反应,就直接把人扛了起来。“周时清!你这个混蛋!放开我!”薄沁娅挣扎的厉害,但却无济于事。周时清一只手握住她的腰,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腿。“叫,再叫大点声,你叫的声音越大,老子越兴奋。”“啊!周时清!”一向清冷孤傲的薄沁娅,还是第一次这么大喊大叫的。以往她对于什么事情都是不屑一顾。但周时清却的的确确激怒了她,让她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急什么?刚才的事……”薄靳晏话说一半,虞念念连忙说道“薄爷,那真不是我男朋友。”“我真的没有谈恋爱,再说了,天马上就要黑了,我明天有课。”薄靳晏往自己嘴里夹了一口菜,不冷不淡的说道“打断我说话,罪加一等。”“我……”虞念念气的真的很想骂娘。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心想“要不是怕死……我早就……”最后那句话没说出来,毕竟是真的怕死。“你今晚在这儿睡。”薄靳晏说道。
虞念念握紧自己的拳头,在薄靳晏的身后比划了一下。拳打脚踢的,像是要打死薄靳晏一样。但也只敢比划一下,她可不想现在就死。老老实实的跟着薄靳晏回到了客厅。他淡定的往沙发上一坐,随手拿起了一份报纸。对虞念念说道“去给我做饭。”“啥?”虞念念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我说让你去做饭,听不懂吗?”薄靳晏又重复了一句。虞念念点了点头,像是认命了一样“行,我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