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斐回头看她,不愧是大师,这都能气定神闲。中午十二点整。言诺然骤然抓住邱斐的肩膀,然后一扔,瞬间破了结界,犹如一道无形的墙直直朝女鬼飞过去。女鬼鲜红的指甲尽断。接着,一道白光袭来,女鬼重重飞了出去。整个过程不过一分钟。全程围观的邱斐,舔舔嘴巴,“传说中的厉鬼,看起来好像也不怎么厉害。”除了装扮吓人一点,指甲长了点,也没有多出彩。言诺然稍稍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很快就有人以言颜闺蜜的身份科普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总结一句话,言诺然想要第三者插足不成,就故意制造车祸想要害死言颜,没想到自己反而被撞进了医院。言颜又艾特这位闺蜜,让她删除微播,并且发了自己和沈磊的恩爱照,附上一条:恩爱两不疑的文艺范说辞。再次展现出大度优雅文艺女神范儿。这犯骚操作,简直了!方余发来消息:师父,要不要我联系一下,把事故时候的视频调出来?我坚决相信师父!
“滚!”那几个流氓察觉到危险靠近,纷纷后退两步。“你哪里冒出来的不要命的憨憨?找死是不是?”流氓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怎么出手的,已经被打到在地上了。只来得及张张嘴,又被人踩着暴走一顿。流氓:“……”到底谁是流氓啊?“走!”顾瑾深抓着他们往往外面走,这时候方余和韩利韧也来了,接过这几个流氓就跟接小鸡崽子似的。“等等!”言诺然叫住三个人,走过去朝几个流氓伸手,“一千块给你预知个秘密,顺便放过你们怎么样?”
兴许是今天见了太多在她身上匪夷所思的事情,顾瑾深居然深信不疑。骑上摩托离开了。言诺然从刚刚他的面相看出些许变化,知道他是信了。不过这男人注定了九九八十一难之后,才能飞黄腾达,她眼下做的也不过是个小小的改变而已,不影响大局。送走了顾瑾深,言诺然转身回客厅。刚进门,一只杯子砸过来,幸亏她躲闪的快,要不然就砸她身上了。“你给我跪下!”言夫人一拍桌子,就让人准备家法,“把她给我绑起来,我今天非要好好收拾她不可!”
她得进去看看。回头,她问顾瑾深,“你是不是挺厉害的?帮我挡着管家,我进去办点事。”说话的时候,也不管顾瑾深同不同意,她翻身进了花园,拍拍手,一白一黑两个人影出现在她面前。黑影:“我是不是眼花了?”白影:“我感觉我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大佬,难道最近太累,出现幻觉了?”“这么说,你也看见了?!”两道影子异口同声。天!这祖宗怎么来地球玩了?这可是他们老祖宗的闺中密友,一点招呼不打就出现在这里,很吓人啊。
他一拍桌子:“成交!”突然,言诺然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餐厅里,那不是原主被认回来之前,养父的亲儿子,算是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亲弟弟。这会儿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在餐厅里干活。不应该啊,这小子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学校吗?怎么跑来这里打工?“你们吃着,我碰见个熟人,过去看看。”言诺然走过去,伸手拍了拍秦风的后背,“你怎么不上课,在这里打工?”秦风愣了下,看清楚是言诺然以后,拔腿就跑。
卖药小哥看着一地昂贵的中药材——啊啊啊啊啊!他恨死言诺然这个可恶的女人了!!!回到别墅,言诺然开始煎药,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传来,熏的言规都捂着鼻子跑。哦,言诺然给男鬼起了名字叫言规。因为变成了男人,之前太女性化的名字也不合适了。言诺然却觉得挺好闻,煎好之后,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个口子,挤了几滴血在药里,等着血和药物完全融化,她这才发消息叫顾谨深明天过来。想到之前那个不靠谱的卖药小哥,言诺然摸了摸下巴,很轻松就把他举报了。
顾瑾深摇头:“好像是小时候一场车祸之后。”他昏睡了七天,再醒来总觉得自己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怎么也想不起来。爷爷说他是被鬼怪缠身了,就找大师求了个护身符。前一阵子护身符还管用,他已经很少能感受到那些东西了,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护身符好像一点用都没有了,他甚至无意中还能看见某些不属于他们空间的东西。“护身符给我看看。”顾瑾深交给她。言诺然看见这东西的时候,眸子一下就眯紧了,“你爷爷有说是什么人赠给你的吗?”
邱斐一颗心又骤然提起来了。眼看着女鬼就要到自己面前了,他稍显笨拙的念出刚刚言诺然教他的口诀。瞬间天山雷鸣,乌云密布,乱七八糟的口诀统统成了闪电般的异能朝女鬼硬生生劈过去。女鬼还是个萌新,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躲闪不及,就想要脱身飞走。这别墅早就被言诺然布置了结界,女鬼怎么可能飞的出去?她整只鬼变得焦躁不安,抱着必死的决心再度朝邱斐冲过去。就算是死,她也不能让害她的人好过!
看来,对方已经等不及了。言诺然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第二天起床下楼吃饭,没看见言夫人和言颜,当然,也没有早餐。她撇撇嘴,出门吃饭。她邻座的人正在跟朋友八卦昨晚的爆炸新闻。——今天刚开盘,沈氏和言氏的股价就跌停了,恶有恶报,活该!——听说言氏和沈氏联合很有希望拿下的一个大项目也被对手拿走了,照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们都得破产,真是大快人心!——要说可怜还是言诺然可怜,被人抢了家产,最后还败光了,真是惋惜。
流氓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怎么出手的,已经被打到在地上了。只来得及张张嘴,又被人踩着暴走一顿。流氓:“……”到底谁是流氓啊?“走!”顾瑾深抓着他们往往外面走,这时候方余和韩利韧也来了,接过这几个流氓就跟接小鸡崽子似的。“等等!”言诺然叫住三个人,走过去朝几个流氓伸手,“一千块给你预知个秘密,顺便放过你们怎么样?”几个流氓一噎,狐疑的扫视这几个人,怕不是流氓碰上仙人跳了吧?
顾北弦心里一震,忙问走过来的护士:“之前住在这里的,叫苏婳的病号呢?”护士想了一下说:“她出院了,今天一大清早就走了。”顾北弦脸色沉下来,说好了等他过来,接她出院的。结果她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他拿起手机,拨出苏婳的号码。手机里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他打开微信,给苏婳发信息,信息发不出去。她把他拉黑了。
苏婳鼻子一酸,趴到她的肩膀上,哭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有时候哭是一种发泄,是一种情绪释放,哭出来好像就没那么难过了。苏佩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喉咙发涩,道:“都怪妈没用,让你受委屈了。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高攀不起他们那种家庭。”苏婳刚要开口,手机忽然响了。她从兜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是顾北弦打来的。她抹了把眼睛,按了接通,“喂”了一声。
顾北弦用左手拿起牙刷,对着镜子刷起牙来。可能晚上人特别容易感性吧。苏婳想到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不会太多了,心里有点伤感。她情不自禁地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头埋到他的后背上。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全是不舍。平心而论,除了夹着个楚锁锁让人膈应,他这人没得挑。顾北弦刷完牙,漱了下口,握住她的手,说:“苏婳同学,你最近有点黏人啊。”苏婳挑眉,“嫌我烦?”
苏婳没接话,把药箱合上,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问:“喝了多少酒?”“没喝多少。”“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她站起来,手腕却被顾北弦拽住。他稍一用力把她拉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耳朵,低声说:“不用,真没喝多少。你手有伤,别折腾了。”苏婳被他抱着,后背抵着他宽阔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心跳的声音,跳得很快。如果放在平时,她会觉得温暖,心跳会加速,身体会发热。
他掐了电话,脸色出奇得平静,手却越握越紧,手机都快被他捏得变形了。许久,唇角溢出几声冷笑,他笑自己可笑。居然想通过孩子来拴住她,拴住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把手机扔到桌上,他拿起酒杯,打开酒柜,取出一瓶红酒,倒了满满一杯。走到沙发上坐下,仰头喝了一大口。想起萧逸的话,他用力握着手中的杯子,手背上的青筋隆起。忽听砰的一声,酒杯被他捏碎了。
秦姝百忙之中,远远朝顾北弦和苏婳这边瞟过来,看到这一幕,唇角微微扬了扬。旁边一个穿绿色旗袍的阔太,也看到了,说:“你儿子对你儿媳妇可真好。”秦姝自谦道:“还行。我儿媳妇值得,小姑娘人品特别好。”绿旗袍阔太说:“那挺好。只是这书香门第,对我们这些做生意的,用处好像不太大吧?”秦姝敷衍地笑笑,弯腰从桌上拿起一块蛋糕,递给她,“李太太,这次定的甜点味道还可以,你尝尝。”
苏婳头皮微微发麻,扭头去看。不远处站着个穿黑色晚礼服,身材高瘦的女人,保养得看不出真实年龄,脸型瘦长,颧骨有点高,眉眼间带着点刻薄相。是顾北弦的姑妈,顾凤骄。苏婳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向她打了声招呼:“姑妈好。”顾凤骄手里端着杯红酒,踩着高跟鞋走过来,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小丫头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才嫁给我侄子,要什么有什么,钱财、家世、相貌、风度,样样出挑。”
万凰想想觉得很有道理,吃着池玥画的饼,越干越有劲。一个连土都不放过铲进储蓄镯里,一个哼唧哼唧埋头苦干,配合默契。须兒,一个穿玫红法衣腰间别着一条长鞭,走到了这片灵植旁。只见一位穿着青衫的小姑娘戴着面具,露出来的皮肤白皙细腻,如同雪白玉瓷,头上随意系着绿色发带,绿色发带随着长发及腰。背上背着一个包裹,手上拿着铲子挖灵植。玫红法衣女主心中暗道:“练气中期修为?莫不是是散修?不然怎么连储蓄戒都没有还要背着包裹,看她腰间大大咧咧的挂着几个储蓄袋。
化神以上才敢画新符箓,符纹繁琐复杂,一不小心神识受损,轻则修为倒退,不能修炼成为废人,重则变成傻子。小师妹该不会是……傻了吧?“小师妹,这藏书阁里符箓没一万也上千,要不你还是先学那些符箓吧?”“哦,那些我已经学会了,只是有些需要修为高的目前还画不了,但我已经记在脑子里了,大师兄放心,大师兄先帮我制作这些剑符”剑符?名字还真是通俗易懂,看着池玥拿着一堆符纸,纪玄陷入沉思。
对着池玥的脸呆愣几秒,长得很好看都劫财了干脆也劫个色。池玥看着面前一脸淫笑样,直接重拳出击,忍不了太恶心。猥琐男眼睛印上两枚重重熊猫印“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小练气期,老子可是筑基大能,乖乖的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池玥对这恶心人不多说一句废话,神识幻化成大板砖对着恶心男一砸。直接神形俱灭,随手摸尸拽下储物袋,放出红莲业火将尸体烧得一干二净。并拿出几张敛息符,除去气息,毕竟是在凌剑宗门下,万一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虽然不怕事,但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