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彦将头埋在我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因为我爱你。”我冷嗤一声:“现在知道肉麻了?当初早干嘛去了?”陆璟彦经历了一遭,很是实务:“是我错了。”我眼中满是复杂,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有喜悦,也有怨怼,像个绕在一起的毛线球。忽然,他在我左肩膀上咬了一口。我吃痛地“嘶”了一声,直接伸手往他腰上掐。“你属狗吗?咬人这么痛!”陆璟彦没说话。我冷哼了一声,扯开了他在腰上的手。
李静被他摔到旁边的石椅上,头被磕了一个血窟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李瑞,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李瑞却不管她,一脸讨好地看着陆璟彦。“陆总,我那不是潜规则,都是这个李静勾引我,我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您看我也在公司工作了这么多年了,您就原谅了我这一次吧?”我也看向陆璟彦,眼中闪过一丝忐忑。李瑞虽然处处针对我,但在公司工作多年,对公司上下了如指掌,也有些心腹。
原本还想借着陆明的口,问问江景岚想不想离婚的。这个问题就像是一层窗户纸,如果当面直接捅破,那她就再也没了回旋的余地。她就是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江景岚也不会再信了。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白若晰用手背抹了把泪水,俯身蹲了下去,一块块捡起碎瓷片。“啊——”她低呼一声,指腹被沾了茶汤的瓷片划开一小个口子。伤口刺痛不已,像是刀割过一般。白若晰定定看着猩红的血液从伤口里流出,与暗红色茶汤融为一体。
这是对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能说出来的话?简直拔x无情!亏得小乔总还不停把项目送给江氏,简直是一番好心喂了狗。换做是他,他怕是恨不得搞垮江氏。耳机里再度响起白若晰嘶哑的声音,语气里隐约有几分疯感。“继续问!问他为什么要挂断我的电话!”挂断电话这件事,陆明是后来听白若云提到的。具体情况他不清楚,只能一比一还原白若晰的话。“江总,昨天江太太遇到危险的时候,您为什么挂断了她的电话。”
“其实也没什么,最近听说有个人事调动和傅明深有关。”陆明笑笑,看来小乔总确实不认识傅明深,事情变得更加有意思起来了。白若晰端起手边的热红茶喝了一口,漫不经心道:“江城这边属于边缘业务,爷爷舍不得把傅明深调过来的。”“是吗?我怎么觉得一切皆有可能呢?”陆明意味深长道:“说不定傅总喜欢江城呢。”“梦里什么都有可能.......”白若晰微微挑眉,以为陆明希望调个能力强的人来江城帮忙处理业务。
除了隔三差五江景岚会让人去那里买杯五分甜的焦糖拿铁。“是我的家事,今天下午我必须见到陆明。”握着手机的手越收越紧。他不想和陆明有过多接触,可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只有找陆明才能问清楚了。指尖不停滑动着通话记录,上面全部是陌生的名字。江景岚轻吐出一口浊气。他这才意识到,他不了解白若晰,正如同白若晰并不了解真正的他。“叮咚——”清脆的提示音响起,一条新短信弹了出来。
说着,秦羽微微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强烈的自责。“这段时间,鼎盛投资在江城有个新项目。”“就是我接风宴那晚,我给你说的那个高端养老院项目。”“项目负责人是我朋友,我忙着和他接触,一心想着让项目给到咱们江氏,这才疏忽了谣言,都怪我。”“我都忘记自己本职工作是人事管理了。”“江总,实在是抱歉,我这就去写个内部检讨书......”江景岚眉心紧了紧。
邱越放下手中的账本,看着双眼肿得如核桃一般的白若晰,道:“先生去公司了......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以往太太哭着下楼,总是会小心翼翼向邱越打听江景岚的情绪和去处。今日先生刚走没多久,太太就下来了。想必又惹先生生气了......邱越张了张嘴,刚想劝慰几句,白若晰又开了口。“昨晚是谁给我换的衣服?让她过来,我找她有事......”
系统的提示音开始响起:【检测到宿主进入产程……】一开始的疼痛就像加强版的痛经,经历过末世的姜月完全可以忍耐,甚至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是到了后半段,疼痛成倍地加剧,她身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忍不住发出痛呼。“啊!……”见到小雌性这么痛苦,三名兽夫都坐立难安,恨不得替她受苦。令青云紧紧握着姜月的手,狐狸眼中布满水雾:“月儿……以后我们再也不生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见到族长为难,霍普站出来,浑厚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族规确实不能处罚有孕雌性的伴侣”。听他向着自己,姜灵儿得意地扬起了下巴,霍普这么强大的雄性,就应该是她的兽夫,为她所用,而自己拥有下品生育力,说不定还能为他诞育子嗣。姜灵儿正在幻想着,霍普却话锋一转:“我要按照兽人大陆的传统,向你天赋最强的兽夫发起决斗,不分输赢,只论生死”。此话一出,四下皆静,而后兽人们沸腾了起来。
“找到是谁造谣之后,先打一顿,绑起来送到族长那里,听族长发落”。“好的,月儿。”令青云沉着一张俊脸,狐狸眼中妩媚和温柔不再,全是冷漠的杀气,他答道:“你安心养胎,剩余的交给我们”。在兽人大陆,攻击对方的雌性,等于直接挑衅雄性的尊严,是要举行决斗,不死不休的。月儿还是太过善良了,若是以他的手笔,当初那个黄先就不会放他活着逃回部落,现在敢于伤害月儿的人,他更不会让对方好过。
兽人们十分重视子嗣,令青云聪明,言澈可爱善良,他们的孩子应当都不会太差,姜月也想早点撸上小狐狸和小灰狼。所以,她十分期待。“好了,好了,你们不要挤到有孕的雌性!”巫医装出严厉的样子斥责,但是眼中的欣喜是怎么都瞒不住的:“快带你们的小雌性回家吧!这段时间要照顾好她,尽量不要下地了,孕早期不要同房,免得伤到肚子里的崽崽”。三人忙不迭地应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姜月给带回家的。
所有人都忙碌起来,开始处理猎物,而霍普也带着一身的血回来了,她在姜月门口站定,说道:“月儿,我身上血腥味太重了,先去河里洗个澡,晚饭不用等我”。“霍普?你回来啦?”姜月听到霍普的声音,喊道:“快进来,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霍普踌躇了一会,兽人大陆的雌性都不喜欢血腥味,自己这样进入雌性的洞穴,如果吓到对方,是很失礼的行为。但是,对于姜月的思念战胜了他的踌躇,月儿应该不会介意的,她和其他雌性不一样,霍普心想。
他们也早就习惯了,各自变为兽形,几口就把肉吞了下去。虽然姜月对于早餐吃烤肉这件事并不认同,但她不挑,三年的末世生活早就摧毁了她的味蕾,饿到极致的时候,她甚至和野狗抢食。姜月一边嚼着霍普精心准备的“烤肉”,一边盘算着等以后生活好了,一定要跟系统多兑换一些调料、食谱,改善生活,不然长此以往下去的话,自己也要被同化成野人了。想到这里,姜月十分惆怅,他们目送着霍普带言澈离开部落,这次,霍普受到白狐族长的邀请,加入了部落狩猎队一起去打猎,他们的目标是一头巨象,族长心里没底,这才请霍普出手帮忙。
就算此时她穿着六十年代风格的大花袄子,梳着两条大辫子,踩着黑色布鞋在外面逛,路人见了只会在心里扣个问号,再仿若无事地移开目光。她这么做总有她的道理。醒来后,她忘记了梦里发生的一切,只记得是个美梦,嘴角往上弯了弯,引出了一天的好心情。……“醒了没,洗脸水给你打好了。”“你这辫子怎么扎得乱七八糟的,过来,我帮你。”王桃枝一大早就把她叫了起来,拿着玫红色的塑料梳,帮她梳了个利索的发型。
“谢什么,穿上试试。”何瑞雪试穿上身,王桃枝把她摆弄着转了一圈,满意点头,“不错,刚刚好,冬宝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你大哥还说要给你挑个碎花的,我嫌那玩意不耐脏,等入夏了再给你做条裙子。”说这话时,她身上却穿着打着补丁的褂子,底下的棉衣已经穿了四年,并不怎么保暖了。何瑞雪垂下眼,语气有些生硬,“等我工作了,就给你和大哥上交一部分,不会吃白食的。”
在极为保守动荡的年代,原主为了不被游街剃头只能选择结婚。孙来仪以为她会过得很苦,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意料。原主不是她,从来都学不会忍气吞声,在那个男人第一次动手打她时当场就炸了,表现得比男人还凶,不管不顾拿着刀和他干了起来,把男人的胳膊差点剁了下来。打完架,两人都一身伤,她当然觉得不解气,一刻都不想等,气冲冲回娘家摇人。心肝宝贝被欺负,两个哥哥和爸妈那能忍吗?组团过来把男人揍了个半死,腿都打断了一条。
何瑞雪带着何晓爱站在院子中间的水池附近刷牙,遇见了后院孙家的老三,还未重生的女主。她的头发随意散落着,似乎没有精力去打理,透着长期营养不良的枯黄,长得很瘦,骨头上挂着一层单薄的皮,眼窝呈现出病态的凹陷。这人周身萦绕着忧愁,总是低着脑袋,散落的头发把目光挡住,显得阴沉沉的。她叫孙来娣,看名字就知道家庭情况,她大姐和二姐自然是招娣和迎娣,她重生后觉得名字太耻辱,自己改成了孙来仪。
大哥家里不分餐,想吃多少夹多少,但吃肉的孩子们会打起来,一般由王桃枝来分。她端起腊肉,往每人盘子里都夹了一块,吕兰两块,最后把剩下四五块肉的盘子放在了何瑞雪面前,“行了,吃饭吧。”得到指令,早就等不及的几人纷纷开动。肉分好了,鸡蛋羹却是人人有份,何晓团心疼媳妇,往她碗里挖了两大勺,吕兰越发不好意思,恨不得把头埋进锅里。之后,他把勺子上沾上的鸡蛋羹擦在自己窝头上,啃了一大口,脸有些红,“小姑,真的谢谢你,能让吕兰吃顿好的,我没本事,要是早点考到电工证评上级别,我们家也能多点收入。”
何瑞雪露出浅薄得意的模样,“所以我没出面啊,他就算想找人都找不到。”何晓团压根没注意她们在说啥,光顾着盯着桌上的肉,嘴里忍不住分泌口水,说,“妈,我记得家里不是还有几根冬笋?用来炒肉正好,再给小兰蒸个鸡蛋羹呗,炒鸡蛋费油,小姑你换换。”何瑞雪摊着手,跟个大爷一样接过吕兰递给她的茶缸,喝了小半口温水,表示无所谓,“随便,反正我要吃到肉。”12岁的何晓友点头如捣蒜,见妈妈没发话,急忙说,“妈,我去帮你剥笋。”
“我不想看......”白若晰撑着身体,看着江景岚,语气嘲讽:“如果是误会,秦羽为什么不受处分?说白了,我的感受根本不重要。”傻子都能看出来秦羽是在刻意引导,才让同事们误会的。这种人如果放在鼎盛投资,早就被开除了,可江景岚却舍不得开了她。江景岚闷声道:“暂时不行,安年养老院项目还没完全签订,还得靠秦羽跟进。”“我答应你,等项目结束,我会给你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