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是,她单独开车带着他出了门。两人一同来到了以前他们约会过的地方,连心桥。当初他们一起来的时候,她半路崴了脚,是他背着她走到桥上,然后两人一起挂上象征永远都要在一起的同心锁。只是这一次来,曾经最亲密的爱人,已经变了模样。陆知意找了许久,才找到两人同心锁的位置。她拿出剪刀,沉默着将锁剪断,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锁扔进了湖里。然后,她又带他去了城外的寒山寺,解开了两人一同系上的许愿绸。
“混账东西!谁让你来的!你居然还敢来!”说完,他不由分说地上前,用力地想要将他推开。沈修文本就刚发生车祸,这么一推,根本就没有力气起身,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墓碑上,头也狠狠地磕出一道口子来。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捂住伤口,却一句话也不说。陆父的怒气并没有因为他受伤而消退半分,滔天的怒骂一句接着一句。“你!你不配出现在这里!”“杀人凶手!最该死的人是你才是!”“我们陆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阿意那么爱你,淑华也把你当成亲生儿子宠着,你到底为什么要撞死她啊!”
祝卿安看向萧璟御,不解他为何这样问,觉得这话别有深意,抽回手,淡淡道:“不痛。”二人的对话落在萧璟盛和云挽柔耳中,无疑是火上浇油。云挽柔怒视祝卿安威胁:“祝卿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太子,我一定会禀报皇上。”祝卿安却不屑道:“太子身为储君,竟敢对自己的弟妹无礼,云侧妃是想参加宴会的人看到这一幕,让皇室蒙羞?”他们在宫外的官道上,宾客陆续从宫里出来,若是看到,免不了议论,有损的是皇家颜面。
萧璟御见状,纵身飞走。禁军见状,立刻喊道:“有刺客,抓刺客。”朝着萧璟御飞走的方向追过去。祝卿安听到喊声,停止对德妃的殴打,纵身一跃,从另一个方向离开。禁军虽然发现了“刺客”的身影,但刺客的轻功太好,他们只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身影,甚至连刺客衣服的颜色都没看到。有人发现了被打的德妃,禀报了皇上。皇上让人宣来御医为德妃医治,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被揍得不轻,不养半个月,绝对好不了。
萧璟御挠挠头,眼神清澈又带着几分愚蠢道:“尧舜让贤,云侧妃把父皇比作尧舜,是想让父皇让贤?”本是一番夸赞的话,被萧璟御这样一解释,众人不免多想。“云侧妃难道想让皇上尽快让位太子?”“皇上正值壮年,这个时候提让贤之事,简直是大逆不道。”大臣小声指责。云挽柔听到这话慌了,赶忙走到大殿中间跪下解释:“父皇明鉴,儿臣是将父皇的美德比做尧舜,绝无别的意思,宸王如此解读,分明是在故意冤枉儿臣。”
皇上和皇后是结发夫妻,皇后已故后,皇上未再立后,凤宁宫一直空着,但会有人定时打扫维护,所以宫内很干净。“坐下。”萧璟御拉着祝卿安在梳妆台前坐下,伸手拿下了她头上的玉冠,一头绸缎般的墨发倾泻而下。“萧璟御,你干什么?”祝卿安想起身揍人,被萧璟御摁住了肩膀。“王妃,你别这么暴躁嘛!今晚的宴会,你可是主角,莫要被云挽柔抢了风头,本王要给你好好打扮打扮,让你惊艳众人。”萧璟御拿过梳子,走到她身后,亲自为她梳头。
德明宫,德妃的寝宫。祝卿安被请来。“卿卿,快坐,本宫让人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茶水点心,快尝尝味道和以前是否一样?”德妃亲切地招呼道。“不必了,德妃娘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末将还要去向皇上禀报军务。”祝卿安语气平静疏离。前世知道了他们的真面目,今生又怎会再被他们骗。德妃眼底划过一抹奸诈,温柔地笑道:“不急,且等一等。”“末将还有事,先失陪了。”祝卿安觉得身体有些不适,起身要离开,只觉胸口一阵闷痛,嗓子里涌上一股血腥味“噗!”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出。
原来害她中药之人,竟是他。难怪她昨晚没把细作送去国安司,而是让人先带去了军营,原来是她身体不允许。那药是冷花容给他的,说是危急时刻撒向敌人,可让敌人生不如死,没想到是那种药,该死的冷花容。祝卿安一把钳住萧璟御的下巴,怒视他质问:“你昨晚去了哪里?我回来找你解药,你为何不在?”萧璟御的心突突直跳,尴尬一笑道:“我,我昨晚也挺忙的。”祝卿安瞥见了他脖子上的吻痕。
“那是你对自己不了解,交给本王,保证让你大放异彩。”萧璟御直接拿块锦布把铜镜盖上,让宫人拿来了胭脂水粉和衣服,亲自为她上妆。长乐宫,皇宫举办宴会的地方。夜幕降临,宴会已经开始,皇上和宾客已落座。立下战功的将士们也都来到了宴会上,唯独缺今日的主角祝卿安。“祝将军怎么还没来?今日可是为祝将军举办的庆功宴。”“宴会开始前,我看到了祝将军和宸王,怎么还未过来?”
“卿卿,快坐,本宫让人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茶水点心,快尝尝味道和以前是否一样?”德妃亲切地招呼道。“不必了,德妃娘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末将还要去向皇上禀报军务。”祝卿安语气平静疏离。前世知道了他们的真面目,今生又怎会再被他们骗。德妃眼底划过一抹奸诈,温柔地笑道:“不急,且等一等。”“末将还有事,先失陪了。”祝卿安觉得身体有些不适,起身要离开,只觉胸口一阵闷痛,嗓子里涌上一股血腥味“噗!”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出。
萧璟御的心突突直跳,尴尬一笑道:“我,我昨晚也挺忙的。”祝卿安瞥见了他脖子上的吻痕。“砰!”朝着他的鼻子便是一拳,打得萧璟御人仰马翻。萧璟御的鼻子被打得直流血。祝卿安却觉得自己的鼻子也好痛,忍不住摸向自己的鼻子,没受伤啊!“你这个野蛮女人,你为什么打本王?”萧璟御捂着鼻子,委屈的大喊。祝卿安气愤的怒斥:“若不是因为你不在,我又怎会让陌生男人解药,如此说来,昨晚之事你也有责任,你未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
萧璟御一个冷冽的眼神扫过去,矜贵冷冽的气质,肃杀冷酷的气场,让殿内瞬间刮起了一阵肃杀的风。冷花容不敢再多言,吓得乖乖站好。萧璟御看向陆长风,冷声道:“既然你接下了这单,便由你想办法解决。”“王爷,这事的根源在您。您不配合,属下如何解决。”陆长风一脸为难。萧璟御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祝卿安并不知那晚的银面男子是本王,长风与本王身形相似,不如——”
在军营这么多年,男人的胸膛她不是没见过,这般出色的,倒是不多。祝卿安直接贴到男人身上,男人的身子很冷,对浑身着火般的她来说,这体温,简直就是灵丹妙药。“你,你休要放肆。”萧璟御伸手去推她。祝卿安却一把将他的双手摁住,看着面前这张只能算俊秀的脸说:“你们小倌不就是取悦客人的吗?今晚把我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赏钱。”小倌?这个该死的女人是来找小倌的?
祝卿安飞身而来,落在银面男子面前,看到这张面具,祝卿安微怔。前世萧璟盛登基三年后,有人谋反,当时谋反之人的主将,便戴着同样的银色面具,只是那时,她已被折磨的武功尽失,命悬一线,不知他是何人。如今看来,他与西华国细作接头,想必是敌国人。她虽然痛恨萧璟盛,但她爱自己的国家,绝不允许别人觊觎大盛。祝卿安拔起地上的赤影枪便与银面男子交手。银面男子用手中的扇子做兵器,与祝卿安交手,二人打得异常激烈,一时间难分上下。
贺云泽看着于鹿的眸子温柔,忍不住凑过去,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他的宝儿就是这么正直又真实。真可爱。于鹿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给吓了一跳,愤愤的把他的唇给咬破皮。“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心脏都要被你吓出来了。”于鹿捶他胸口,脸颊微红,是被亲的也是气的。贺云泽虽然被咬破了嘴唇,但是心情极好,指腹微微擦拭唇角的血迹,盯着那抹猩红,愉悦的笑了起来。
用眼神在问:看什么?秦晔目光深邃,没有什么波澜的就那么看着她,显然在回:看你好看。于鹿莫名的突然觉得自己被塞了一把狗粮。“我第一次知道,晔哥这么喜欢盯着一个人看。”于鹿调侃。她同贺云泽在一起,四年多,认识秦晔以来,他的眼神别说看一个女人超过五秒,有时候她都怀疑如果她不是跟着贺云泽出现,他怕是连自己是谁都不认识。可就短短时间,她就捉到了好几次秦晔盯着时汐的目光,好像不时不时的看一下,时汐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洗手间的走廊边上有一道连接露天大阳台的门,时汐出洗手间的时候,看到沈挽晴正站在那道门旁,就那样看着她。显然是故意跟着她出来,在等她,有话说。时汐没有理会,沈挽晴追了上来伸手想要拉她,却被时汐一把擒住再往后折,疼得沈挽晴当即就喊疼。“沈二小姐,下次长长记性,不要随便对人动手动脚。”时汐提醒完,甩开她的手。沈挽晴捂着疼痛的手,忍着怒意,说:“我有关于阿晔的一些事要告诉你,你跟我来。”
时汐本来只是打算和秦晔一起用个晚餐就回家休息,但偏偏看到了网上沈挽晴那矫揉造作的模样。看得她没忍住的想要到现场打脸,看看沈二小姐被打肿脸的模样。所以她拉着秦晔过来了。宴会的邀请函她没有,但她有秦九爷这个人形招牌。《HG》的彭老板都没想到,秦晔真的会出席他小小一个周年庆的晚宴。这位爷从不出现在媒体面前,像是这类的晚宴一般也都只是派人出席,他亲自出席的晚宴,都是不一般级别的晚宴。
旁边的几个女人听到许薇的话,纷纷朝沈挽晴祝贺。“早听闻你和秦晔的婚事将近,恭喜啊。”“婚期定下了,记得给我们发请柬。”……这几人都是京圈的大小姐,都相互认识,各家也有点交情,只是不经常和沈晚晴一行人玩。“九爷怎么没有陪你一起过来?”安初夏好奇的看着沈挽晴。沈挽晴知道安初夏从高中就暗恋秦晔,还偷偷给秦晔送过情书。只是那个时候不论有多少人偷偷给他送情书,他眼里都只有沈栀。
卓不凡收拾桌上的文件时,无意间瞥见秦晔手机屏幕,麻了。他家九爷谈起恋爱也是会冒粉红泡泡的。-沈挽晴今天有个杂志采访。即便这几天她的生活糟糕透顶,但是在大众面前,在镜头面前,她依旧是光鲜亮丽的知名舞蹈家。采访结束后,杂志主编客客气气的上前:“沈老师,感谢你接受我们杂志的采访邀请。”沈挽晴礼貌温柔的笑着和杂志主编握手:“我很荣幸能接受《HG》的采访。”
“老婆子,你这想法可不要太离谱。”“秦家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你一把年纪了,好好享受生活当个活祖宗不行吗?”这老婆子,年轻时候好好的,多讨人喜欢啊,怎么年纪上来了,就这么固执拧巴惹人嫌?秦老爷子觉得再聊下去也聊不出什么东西,直接拍板:“你要在老宅给挽晴办生日宴可以,但她和小九不可能就是不可能。”秦老夫人恼怒:“难道小九和那个夜店出身的女人就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