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伊看着这一幕,眸光一闪:“靖白哥,你是不是和雪霁姐吵架了?”韩靖白沉默。吵架吗?没有,他和沈雪霁从来没有吵过架,她对自己永远都是温柔顺从的。他能感觉到沈雪霁的心里满满都是他。可为什么现在他却如此的恐慌,甚至都不敢回家,害怕家里没有她。看着韩靖白眉头紧皱的样子,阮心伊认定两人是吵架了。阮心伊想了想,又试探的问:“不会是因为之前你在连续好几天在医院陪我吧,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帮你跟雪霁姐解释的。”说
|可惜,外婆身体不好,早早就过世了。当初沈雪霁也很向往能出去走走,可却遇到了韩靖白。让她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出去的想法,选择成为他的贤妻良母。最终却落得一无所有。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了,或许她可以重新拾起初心,好好去看看这大千世界。“雪霁同志,你在想什么,来看看这张怎么样?”沈雪霁回神,看向陆文涛手里的相机。是一张国旗飞扬的照片,而且这地方很眼熟。她有些发愣,这不就是军区吗?升国旗的时候,陆文涛也在?“怎么
|傍晚,两人坐在餐桌上吃饭。这或许是两人的最后一顿晚餐。沈雪霁没说话,韩靖白突然想起什么,开口:“过两天就是国庆了,也是你生日,你……”刚说完,放在沙发旁的座机就响了。韩靖白只能止住话题去接电话,刚听完几句脸色一变。挂断电话后,就对沈雪霁说:“我还有事就不吃了,晚上可能会回来的比较晚,你不用等我。”说完,就打开门匆匆走了。沈雪霁笑了笑,若无其事继续吃着饭。等他?她很早之前就不等了。而能让韩靖白这般焦
|沈雪霁又陪了外公三天,才踏上返程的路。这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见外公了。回到家属院,沈雪霁刚进去就看到院子里到处贴着囍字,挂着横幅,一派喜气。她这才想起前世的记忆,好像是军区的一个团长结婚。一个军嫂走过来熟稔挽上她的手:“雪霁妹子你回来了,走,咱们也去凑凑热闹,讨个喜酒喝。”沈雪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去了新人结婚现场。婚礼是在一个饭店举行的,里面围满了祝贺的人。沈雪霁一眼就看到了被围在人群中的韩
连陆幼宁自己都觉得,她已经疯了。程洲挣脱不开她的束缚,冷下声音道:“陆幼宁,你还要我说多少遍?不是我丢下了你,是你亲手推开了我。”陆幼宁浑身一僵,低下声音喃喃:“对不起……”“程洲,和我回去,我会赎罪。”感觉到她拥着自己的手有些颤抖,程洲长睫轻颤了下。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出来旅游,陆幼宁的反应竟会这样大。如今她已经找到了他,想再安心在这里待下去也已经不可能,程洲只好开口:“我跟你回去,你先放开我。”
……首都国际机场。当踏上飞机的那一刻,程洲才感觉到一阵放松。人果然应该为自己而活。看着窗外的云层,在这个世界待过的每一世都浮现在眼前。好像除了第一世和此刻,他就没有真正快乐过。将手放在窗户玻璃上,隔着玻璃去触碰那看起来触手可及的云端。这次旅行,就当是完成任务前对这个世界的道别吧。毕竟在这里待了几十年。望着系统面板上跳跃的【95】,下面不知道何时已经多了一串文字:
程洲释然一笑:“没关系,经常会有人将我认错。”说完后,他径直绕过他进了病房,对萧韵道:“我想来和你说说出院的事情。”萧韵闻言眼中划过一抹担忧:“为什么忽然想出院?你的伤口……”她垂眸看了一下包裹住他手的纱布,眼中划过一抹疼惜:“医生说过要好好休养,不然万一以后留疤了怎么办?”程洲摇了摇头:“这件事我并不在意,但是……”他顿了一下,目光看向程敬。
程洲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便没有父母,而家族公司也早就属于程敬一家了,老一辈的事他并不知晓。但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攻略任务,所以并没有想着去争夺什么,靠着自己的努力去走到足以让陆幼宁看到的位置。这边程敬在电话被挂断后,手都有些发颤。萧氏,萧韵……他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圈内一直在说的回国的萧氏继承人就是萧韵!本来他想着如果拿不下陆幼宁就去萧韵那里找找机会,可没想到……如果萧韵知道是他喊的人去撞的车,那他将面临什么样的下场?
她偏过头来,眼中有些不可置信:“你那个任务不是得到我的喜欢吗?可是我早就喜欢上你了……”程洲当然清楚。事实上,好感度过了八十之后,那便是爱。可突破一百需要一个必加条件,这个条件是什么,连程洲自己都不知道。这也是他第一次接需要好感度达到一百的任务。“我也不清楚,但至少我目前不会离开。”听见程洲这样说,萧韵忽地感觉心下一松。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目光却忽地落在了程洲的身后。
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对不起。”“就像陆幼宁说的,我接触你是有目的的。”萧韵沉默了下来。她依旧望着他,眸色沉沉。就在程洲以为她会生气时,她轻声开了口:“没关系,从一开始,我就清楚你是故意接近我的。”“而我也是看你长得像他……我也利用了你,没想到却误打误撞,你就是他。”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还会活着,眼中只有对他的依恋,以及一抹自嘲:“如果我早就知道是你,或许我会直接问,你接近我的原因是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我都会实现。”
叶棠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并没有死于那场坠机。飞机坠毁后,她便陷入昏迷,再度睁眼,入目竟是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间。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叶棠满心复杂,思绪翻涌。离开这个时空已然三年,房间却还维持着她离开前的模样,分毫未变,只是四周已悄然积了厚厚的灰尘,像是岁月尘封的记忆。此前,她已决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没了谢沐衡相伴身侧,她仿佛对世间万物都丧失了兴致。是啊,谢沐衡不在,这世间的一切于她而言,又有何意义?想到谢沐衡,叶棠心如刀绞,痛苦地捂住脸,泪水夺眶而出。
可不幸的是,梦里的他生病了,很严重,却依然笑着安慰叶棠。“别难过了,我就算不在了也依然会陪着你。你知道,我从不骗人,特别是对你。”“我当然相信你,你放心吧,我是小强,没有这么容易被打倒,你也一样,好不好?”叶棠得知他生病的消息后,在他面前一直强撑着没有哭出来,还像个小太阳一样开导他。“好,我答应你。”他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呼吸不畅,却依然咧着嘴对叶棠笑,还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忙完了吗?”接通电话的那刻,叶棠有点丧丧的语气传来。“暂时忙完了,待会要去和客户吃饭。我看现在有点时间,给你打个电话问问。”霍修宴语气有些生硬,不太自然的说着自己觉得关心的话。叶棠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我还好,就是有点担心等下天黑了。”“你把家里的灯都打开。”霍修宴语气有些焦急。“已经打开了,你是明天才能回来吗?”叶棠有些有气无力。霍修宴听着叶棠的声音,心里很不舒服,语气也温和了不少。
叶棠没有再开口,低着头默默的进厨房准备给他做饭。霍修宴依然淡漠,“我只是回来拿下东西。今晚要在公司加班,应该会很晚,你不用等我吃饭了。”他当时急着出门,完全没在意叶棠颤抖的背影和略带哭腔的那句好。回想起这些,霍修宴捂着脸苦笑,眼泪顺着指缝流下,心里痛恨自己,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不懂珍惜。三年前,叶棠突然闯进他的世界,直截了当的说要做他的老婆。最开始,他以为叶棠在开玩笑。
她顿了顿,有些担心,“会不会是我前夫又找来了?”霍修宴蹙着眉头,想了半晌,“下班后我送你回去吧。”温芊芊心里一阵暗喜,脸上却依然忧心忡忡,“可是我今天约了去医院做产检。”霍修宴听了一愣,显然没想到她还要去产检。他看了看表,“什么时候?”“约的下午四点。”“我送你去。”到了医院,果然人很多。温芊芊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拖延时间,好让霍修宴错过和叶棠的纪念日约会。终于轮到她的时候,她错漏百出,完全没有按照医生的要求做检查,每次出来的结果都不准。直到医生实在忍不住,看着她一步步做好准备工作,才开始检查。
“真可惜,一飞机的人都死了,真不敢想象他们死前得有多绝望。”而叶棠死的时候,唯有释然,嘴角还噙着一抹浅笑。她太想继续和爱人谢沐衡重逢,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结婚生子,如今分别了十三年之久,她实在等不及了。“沐衡,等着我。”飞机坠毁的那一刻,叶棠闭着双眼,轻笑着说道。她好像已经看到谢沐衡在前方微笑的向自己招手,催促自己跑快些,再快些......霍修宴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新闻,他翻到和叶棠的对话框,逐字逐句地又看了一遍她之前发的消息,没错,她乘坐的确实就是这趟航班。
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一家失忆机构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顾清言脸色苍白,仿佛听到了心脏碎裂的声音。但很快,他就释然。也许于知秋只是想忘记那段过去,或者是忘记前二十余载的记忆重新开始。他理解的。但是赶到机构,他才发现一切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据机构人员说,于知秋在两个月前订购了失忆服务。服务内容是忘记对他的感情。直白地说,于知秋主动遗忘了他。
她很满足了。但秦景不依,他知道自己卑劣,万一那天占有欲发作便再也不肯放她走。那样对她不公平。离婚那天,秦景捏着那张离婚证,信誓旦旦向于知秋保证。“这个家你可以一直住下去。”“你一直自由。”
“顾总,您的心理问题正在恶化,这边建议您做一下心理干预。”“滚!”顾清言不愿再听心理医生的絮叨,抬手让保镖将他解雇。先前做心理干预,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对这个朝夕相处的妹妹有了见不得人的感情。他不愿毁掉于知秋的正常生活才出此下策,如今于知秋不在了,是不是正常人又有什么妨碍呢?而于知秋离开顾清言之后,生活似乎回到了一个正常女孩应该回到的轨道。
真正胆小鬼,其实是只敢把于知秋推开的他。印象里,他只对于知秋说过一句真心的气话。“我当初不该把你带在身边。”那时,他想到是倘若没有这层关系,倘若能将这些年兄妹间的相处悉数抹去。那样,是否可以抹去他这个养兄的名号,是否能够有资格做那个站在她身边的人呢?可如今,什么都晚了。即便他愿意抛开那些强加在身上的道德枷锁,于知秋和孩子都回不来了。
铺天盖地的愧意抓心挠肝将要把他逼疯,顾清言迫切地想要见到于知秋。只能发了疯般和秦景缠斗在一起,撕心裂肺质问。“我再问一遍,我妹在哪里?”看到顾清言如此狼狈,秦景顿觉解气,翻身将他死死按在地面。伏在他的耳边,一句一句将他的骄傲彻底击垮。“你婚前派对那天,我本来想去搅局的。”“结果半路撞见她浑身是血躺在路中间。”“她跟你不是一个姓,你就陪着许沫沫作死欺负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