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婚了,小尾巴。”“小尾巴,哥哥跟你认错,回到哥哥身边好不好?”“小尾巴,哥哥错了,哥哥知道错了。”可是消息发出,被拒收了,唯一的念想也彻底断掉。他的小尾巴至死都不想同他有半分瓜葛。铺天盖地的绝望倾泻而来,他好久才回过神,撕心裂肺哭嚎。海里冷不冷,他的小尾巴怕不怕?那晚,他想过殉情,想过此时离世还有机会追上他的小尾巴。可是转念一想,他不忍小尾巴的遗体泡在冰冷的大海中,被鱼虾啃食。
江欣莫名其妙,还想和许糯糯说,才喊了一句姐,许糯糯拔腿跑了。她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就怕江欣追回来,把她按趴下给烧死了。她为什么就是小说的女配呀!女配就不能好好活着吗?为什么一定让她死。许糯糯一口气跑回家,累的脸蛋通红,丁敏看到她,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许糯糯,你没事吧!”有大事,她可能快死了。傅宴要回家,江欣又是女主。
黑长的秀发被撩到右侧别在耳朵上,薄薄的吊带背心,紧紧的贴在她娇嫩的肌肤上,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大片雪白的薄背。傅宴看的心痒,麦色的臂腕穿过她纤细的腰肢将人从后面捞了起来。“宝宝,睡觉了。”许糯糯脚离地被拎起来,回头看他,明眸皓齿的撒娇。“老公,我还想再看一会。”傅宴摸着她白皙的下巴,“不看了,明天再看。”“可我想看。”这样抱着不舒服,许糯糯掰他的手指头没有掰开,人也下不来。
臭坏蛋,大骗子。傅宴又说了一堆话哄她,许糯糯吭吭唧唧的说要看会书,让他回儿子屋里睡觉。傅宴怎么可能去,他也好奇她怎么会想看书。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把儿子抱走。许糯糯有点不愿意,她是真想和儿子睡的。傅宴说孩子床小睡不下他,许糯糯瞧着他高大的身躯,以及结实的胸膛和胳膊上的腱子肉。许糯糯有些脸红,儿子小床小,她怕傅宴腿长,人太重给压塌了。也有点担心明天小孩醒来觉得妈妈骗她。
都说她坏,许糯糯觉得她们也没好哪里去。安静的做了一个小时,许糯糯突然想到自己从娘家带回来的书。她放下针线,去把傅宴扔在门后面的书拿出来放到了床头。床头上也有几本书,是傅宴平常看的放那的。傅宴要干的事多,他有文化,比别人知道的多,懂得的多就累,天天不是这里需要他就是那里需要他。许糯糯不爱和他说话,也是因为他天天没有空陪她,许糯糯觉得没有爱情。
许糯糯有点新鲜,眼珠明亮的点了点头。也没有那么排斥和肖梅多说一会话了。“你怎么什么都会呀!”“我娘说技多不压身,所以我都学点。”“你好像有点厉害。”肖梅笑了笑,越聊越觉得许糯糯挺有意思的。许糯糯对着肖梅就是一顿夸夸。肖梅见她嘴巴这么甜,这么会夸人,也有点纳闷许糯糯和傅宴怎么总是干架呢!昨天不是抓傅宴了,今天就得不理傅宴的。“许糯糯,外面是不是对你有什么误解。”
“艹。”陆安吃疼,忍不住想怼回去。看到傅宴冷峻的眉眼,瞬间气焰就灭了。傅宴以前在部队大院那是出了名的横,谁要是惹了他,不是打的满地找牙,就得把你算计的找不到北。后来因为下放,他身上的戾气也不小,是和许糯糯结婚以后才逐渐变得冷陌没了脾气。时间久了,陆安慢慢的也觉得他变了。变得越来越窝囊怕事了。现在这一脚下来,他瞬间就清醒了。傅宴还是那个傅宴,只是被困在这里才将他身上的锋芒给盖住了。
姜爷爷将要责备的话卡在喉咙里,要拒绝的话同样卡在喉咙里。御医的方子可是好东西。有了这东西他就能多活几年,好好陪陪云凡跟舟舟,特别是舟舟这孩子太小太惹人疼了,自己这么早离开,他们俩可怎么活?他的身子是在年轻时打战熬坏不少的,尤其是大饥荒那几年,为了将吃的省下来给家人,他饿成了皮包骨,后来退役了,日子虽然好起来,身子却还是有不少旧疾,为了不给国家添乱,他放弃在首都的某个大院里养老,连津贴,都主动要求拿最低档。
徐母看到她买了这么多东西,眉头皱成结:“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家里现在正需要钱你不知道吗?”那不满的语气就差直接说她是败家娘们。李芳这次倒是没有生气,拉着徐母进屋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姜瑜妹子处处为我们着想,而且还给了我们那么大的便宜,我想着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表示。”徐母没想到姜瑜这么快就将工位手续给转好了,态度顿时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对,是得要表示,你这样做很好。”
不过这姜家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一个接一个的出事?姜瑜叹了口气:“是啊,爷爷病倒,我们几姐弟都担心得不行。”邱干事点头表示感同身受,随即目光落在徐根身上:“徐根同志你这动作真是快啊,这工位你花了多少钱买下来?”徐根一脸老实:“五……”姜瑜连忙打断他的话:“上次纺织部有人卖了六百一,徐大哥和芳姐为了照顾我们几姐弟,特意多给了二十元。”那就是六百三十元,这个价格买个纺织工岗位,倒不算抢了便宜。
李芳一怔:“买下来?不知道妹子想卖多少钱呢?”“徐大哥和芳姐给四百五十元就行了。”“四百五?”徐根怔了一下,“妹子,你是不是说少了?”现在外头一个工作普遍要卖到五百元,好一点可能要八百上千,纺织女工这活儿虽然累,但工资不错,最少也要六百元。李芳跟着点头:“妹子你应该是不知道一个工位的价钱吧?上次厂里有人卖了六百一十五元。”姜瑜看两人这么诚实,心里更是满意:“我知道,只是我听姜云凡说,我爸妈出事那会儿徐大哥和芳姐帮了不少忙,要不是你们,他们肯定弄不来,所以你们只要给我四百五就行了。”
“好,就是堂爷爷小时候因为家里穷,被过继到别人家了,但爷爷跟堂爷爷兄弟两人关系很亲。不过堂爷爷过世的早,导致两位堂伯堂叔被堂奶奶养成小霸王,在村里横行霸道。而爸爸小时候是吃堂奶奶的奶长大的,所以爷爷退休前定期给那边生活费,退休后,每个月也会把一半的退休津贴邮寄过去,要不是有爷爷镇着,这家人还不知道惹出什么事。现在听说爷爷病重,他们肯定是怕往后没钱寄给他们,想过来打听情况,顺便看看霸占家里的财产。”
隔壁的蔡大婶一听这话就急了,可她还来不及开口就见姜瑜笑着点头:“好啊。”老林媳妇瞬间咧着大黄牙,一拍大腿笑道:“大闺女你这就对了,街坊邻里的就应该互相帮忙。”姜瑜又笑着点头:“婶子说得对。”老林媳妇笑得嘴巴快咧到耳根:“哎哟,这肉闻着老香了,差不多好了吧?我这就回家拿碗过来。”“婶子等一下,”姜瑜开口喊住她,“既然婶子要回去,不如顺便拿五斤大米过来给我吧。”
乔紫鸢施施然走了进来。被风吹起的外衫隐约可见微微隆起的腹部。江雨眠懒得搭理她,仍旧在太师椅上面闭目养神。正在煎药的沈淮之神情一凛:“你来作甚?”“我特地便访大师才寻得这一味药材,保证婶婶喝了能够药到病除。”接着乔紫鸢便掏出一包粉末准备倒进瓦罐中。“这是什么东西?谁给你的胆子倒进去?”沈淮之勃然大怒,抬手就要抢掉药包丢进火堆之中。
“阿眠……”沈淮之俯身死死抱住江雨眠,很快江雨眠的肩膀便一片濡湿。江雨眠却只是神情麻木地盯着虚空。兄长,我好想回家啊,你快些来接我回家吧。最终在皇上的大力悬赏下,一位民间高手献出了自己研制的解药。江雨眠也因此活了下来。养伤的日子里,沈淮之挖空心思讨她欢心。“阿眠,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将你置身于如此危险的境地,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小叔叔,怎么能抛下嫂嫂呢,一起吧。”不等两人回答她便驱马跟在他们身后。直到一头鹿出现在三人视野范围内,乔紫鸢便走到江雨眠身侧:“你说究竟是鹿死谁手呢?”江雨眠没有搭理她的挑衅,只是搭弓上弦。她出身于武学世家,百步穿杨不在话下。“小心!”就在她即将射出手上的箭羽时,沈淮之发出了一声怒喝。江雨眠回头只见沈淮之挺身将乔紫鸢扑倒在地。
身后的沈淮之却没有跟上来。“阿眠,母亲刚才派人唤我过去一趟,大概是要我过去拿送你的生辰礼物。”江雨眠脚步一顿,抬眼看向内室的方向。那里正摆着沈老夫人早前遣人送过来的五福捧寿屏风。“你去吧。”江雨眠的声音轻不可闻。听着沈淮之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江雨眠回头跟了上去。没等马匹挺稳沈淮之便迫不及待跳下马进了一处别院。跟上来的江雨眠从未关的院门窥见了里面的全貌。
“阿眠,你在烧什么呢?”沈淮之下朝回来便被满屋的烟尘呛到。“一些无用的物品罢了,我嫌它占地方便烧了。”沈淮之不置可否,转身进了屋。若她再细瞧就会发现火盆中烧的都是她们爱过的证据,若再细心一些更会发现房间变得空荡荡。她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过是因为他不在意罢了。宫中的太监总管突然来府中宣纸,让江雨眠进宫献舞。原来是楼兰王前来拜访皇帝,提出要一睹中原舞姿。
“原来是婶婶,今儿个可真是巧了。”乔紫鸢的话是对着江雨眠说的,可眼神却留恋在沈淮之身上。从江雨眠的角度恰好瞧见乔紫鸢胸口和脖颈上的点点红痕。她的心不可抑制地紧缩起来。“阿眠看上了这只玉钗,还请嫂嫂割爱。”沈淮之神情冷淡,语气强硬,跟对待外头那些女子并无区别。乔紫鸢撇了撇嘴,神情委屈:“都是一家人小叔子怎的如此偏心,莫非是欺负嫂嫂我没相公?”
有些是周意荷的下属,战友,领导。还要爸爸昔日的战友,自小看着他长大的长辈,退役后仍旧远道而来。还有爸爸的副官陆择,一直跪在他的灵前。天色渐晚,夜幕降临。只剩下周意荷一个人。直到门口出现了一位许久未见的故人。“时琛,我回来晚了。”
周父沉沉叹了口气,放下了手,摇了摇头,沉声开口:“早知道如此,当初我们就不该替你求来这门婚事,毁了时琛一辈子……”宋时琛坐在一旁,不由心口一缩。周意荷听着父亲的话忍不住皱眉:“爸,什么叫做替我求来的婚事……”周母眼中满是不解和失望,安抚着周父的肩膀。“意荷,当初的婚事不是司令强迫你们成婚,是我们看你喜欢时琛,所以我们向宋司令求来了这一门婚事!你怎么会觉得是宋司令在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