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苏茉追了江岫白十年,却听到他和别人调侃自己。“她在床上无趣极了,连叫都不会叫,还不如找鸡。”旁边的人听不下去了。“好歹苏茉跟了你十年,掏心掏肺地对你,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江岫白不以为意。“她啊,一副死心塌地地舔狗样,没那个骨气。”苏茉浑身冰冷,转身离开。江岫白不当回事。可是后来,他听到了她要和别的男人结婚的消息。江岫白红着眼来到苏茉面前,不可置信地问:
好在我眼疾手快,侧身一躲。顾子理重心不稳,整个人踉跄了两步,一头磕在了墙壁上。他愤怒地指着我,一连对我甩出三个质问。1“桑苒白,我知道你吃醋陈芬芬怀了我的孩子,但我都说了孩子会叫你妈妈,你还要怎么样?”“桑苒白,你没必要合成这样的视频来污蔑她吧?”“陈芬芬身上有一颗阿姝的心脏,就凭这点,她都值得我爱她。那样善良的一颗心脏,绝对不会和你一样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他在片场差点被灯光砸到时,是我不要命的将他护在怀里。但自己也因此断掉了两根肋骨。可我爱是如此,不爱更是断然不会回头。顾子理以为他的服软奏效,继续给我台阶:“如果你还想和我复婚,就承认自己是污蔑我,这些视频都是AI合成!”我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绝无可能!”“顾子理,你和陈芬芬锁死挺好的,千万别出来祸害别人了。”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那天,他俊朗得如同天神下凡,在神父的见证下哭红了眼:“老婆,我会永远珍视它。”价值一个亿,他变卖了一百万。……第199件,是他夜里老是莫名醒。他说被梦魇缠上了,恨不得一直在梦里不醒来。我担心不已,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三日才求得名僧出山,为他求得一樽金佛庇佑。后来,我才知道他夜里哭醒是梦到了阿姝。那樽被名僧开光诵经的金佛无价,被他当做普通金子变卖,只卖了八十万。
家里阿姨要报警抓住他们两人,被我喊住。“随他去,容他两天也不迟。”我桑家的权势,也不是说说而已。我就想看看顾子理最后能如何收场?也想看看他到底能为那颗心脏做到哪一步。两天后,我收到顾子理的消息——【老婆,五千万,我凑齐了,这就送过来给你。】我猛地一怔,竟真让他凑到了。顾子理因为一心照顾养胎的陈芬芬,这段时间没有接任何的工作。
这栋别墅会时时刻刻提醒我,毫无保留付出真心的我吞了一千根银针。“桑苒白,你不让我住爱顾别墅,是想让我睡大街吗?你明知道我现在身无分文,无处可去!”我没再听下去,抬步走下台阶。“没关系,你不搬,我会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措施。”‘轰隆’,我猛地踩下油门,径直离开。我以为从这以后,我跟顾子理再无关系。两天后,我正在赶往公司去开会。却收到了家里阿姨的求救电话:“桑小姐不好了,你的花房全被陈女士砸得稀烂,你快回来看看吧!”
装监控的那天,我也没想过有一天,它会成为我用来捉奸的工具。诉讼离婚摆到台面后,进展很快。三天后的开庭很顺利。因为顾子理婚前签订的自愿净身出户协议,所以属于我的财产一分都没有判给他。至于他演戏的收入,我以为他该是一分没花全存着了,毕竟我包揽了他的衣食住行,他完全没用钱的地方。没想到银行存款直接为零,到账那刻就被他转进了所谓的炒币账户。根本就是境外那些诈骗犯为他量身定做的杀猪盘,毫无疑问全打了水漂。
我妈错愕的看着我,她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但她只是盯着我,开心得手舞足蹈:“你是去接亲的吗?今天是我和正国结婚的日子,我要准备些啥来着?”3正国是我爸。她阿尔兹海默症以后,忘记了所有人,甚至忘记了自己叫什么名字。唯独记得我爸。当时她执意要来疗养院也是因为她说。她害怕有一天会忘记我爸,她怕我爸难过。我爸尊重她的意见,但每天都会雷打不动来疗养院陪她。
一连开了五个会议,终于能有休息的间隙时。2我却听见助理再和安保打电话。我疑惑道:“出什么事了?”助理迟疑了一瞬,说:“顾先生的父母找到公司来了,现在就跪在公司门口,说要见你一面。”“我现在就让安保赶走!”我摆了摆手,吩咐助理:“将他们带到办公室吧。”毕竟顾父顾母对我一直很好,他们都是老实人,如果没有大事是不会来找我的。五分钟后,顾父顾母干涩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我马不停蹄筹备了我爸的葬礼。却没想到,葬礼那天,顾子理出现了。他发丝已经苍白了许多,他满脸泪痕跪在地上:“爸,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自杀的。对不起,对不起……”顾子理眼里的难过不像作假。可我却只觉得恶心,如果可以一命换一命,哪怕是永无轮回之道。我也一定会让顾子理换我父亲活过来。我沉声吩咐助理:“让安保带他滚,他不配叫我爸。”我爸的轮回之路要干干净净的,不能让这样肮脏的人挡了我爸的道。
为什么要在一个受害者的面前问:“为什么不是别人,为什么偏偏是你?”我不明白,为什么身为受害者的他们要感到羞愧,要被这样的人渣毁掉一生。刚走出病房没几步,我就遇到了主治医生。他冗长叹了口气,说:“桑老先生应该是应激障碍了,所以当天发生的事情他都忘了。这样也是好事,只要你们不故意提起这件事,他暂时应该记不起来。”“老年人神经系统衰退得比较快,一辈子记不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以为我桑家会被她这种伎俩威胁。助理问我:“要不要通知公安,一起行动?”我迟疑了刻:“不!”很快,技术部精准定位到了位置,是在一个破旧仓库。当我们赶到仓库门外的时候。3只见陈芬芬还在和顾子理打电话。“子理,你想好了要在哪定居吗?海边或者是国外,等我们拿到了钱我们就走。”我气得一脚踹开了门。她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桑家以权势欺压她吗?
只有我爸,他念旧所以一个人住在老宅里,家里虽然有几个保姆佣人,都都绝对不是陈芬芬的对手。想到这,我立马起床,开车赶往老宅。车上,我心急如焚拨打我爸的电话。可怎么都打不通。我立马拨打佣人的电话,佣人很快接通,打开视频和我确认了我爸的状态。好在我爸只是窝在沙发上看报纸,看得眉头紧锁。我才稍稍放下心来。我不知道陈芬芬会用什么方式来威胁我,可我最在乎的人只有我的父母。
我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将合同拍照发给付棠。他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站着。得到付棠的肯定答复后,我松了口气,看向宋淮:“谢谢宋总的机会,后续如果可以成功合作的话,我的经纪人会联系您的。”宋淮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他身上有一种对什么都胸有成竹的气场。跟段靳安有些相似。我记得刚跟段靳安回美国的时候,他的父母看见我跟看见个什么稀奇物件一样。我一开始有些不适,最后还是段母找到我,笑道:“抱歉,实在是靳安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还一张嘴就是你们结婚了。”
我侧头问一旁的工作人员:“这是哪位啊?”“这是宋家二少爷,宋淮。”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宋淮的视线会时不时落在我的身上。那是一种好奇打量的目光。我刻意的回避,他的身份尴尬,我不想有过多交集。等我回到房车,看到的是一脸委屈的段靳安。“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过还是将提前准备好的湿巾放到我手心。“有人说我是你养在身边的小情人。”
沈弦洲回头看着我,眼角眉梢都带着淡淡拿到戾气。“你今天来这里是见谁?你以为你身边那个小白脸是什么好人吗?”我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段靳安。“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还有,陈黎婷的事情我不会轻易放过她,你也不用为了她来和我求情。”我相信音频沈弦洲一定也听过了,他怎么想的我不清楚。“我不是为了江婧瑶来的,唐心栀,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一次,段靳安不是什么好人。”
“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没办法翻身。”……这是那天在车上的内容。这段音频是从哪里来的,我确定自己没有录过。惊喜之余又有些毛骨悚然。网络的风向转变的很快。【陈黎婷真的好绿茶啊,不喜欢人家还吊着人家。】【所以就是造谣吗?好乱啊。】我犹豫再三,还是将律师函发了出去。就算是为了苏校长,这件事我也会追究到底。至于这段音频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得到的,我也要追查。
我当然知道沈弦洲一句话就可以扭转局面。可是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我不想在被别人说我这辈子只能靠沈弦洲。更何况,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我视线落在付棠身上。“付棠,准备律师函吧。”其实陈黎婷什么都没说,就算起诉她胜诉的可能也微乎其微。付棠也清楚也这一点,她没有放弃和江婧瑶那边交涉。“付棠,听我的吧,陈黎婷是故意的。”她上次来找我,我没给她面子,这一次她自然也是不会答应。
“我也不敢相信你会不愿意见我。”“所以我走了,我宁愿去相信那不是你。”沈弦洲坐在地上喋喋不休。我漠然的看着他:“你喝多了。”“可能是有一些吧,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相信他?如果不是我及时抽身,我还要被他伤害多久呢?看着他现在狼狈的模样,我只觉得是他活该。我站在原地:“沈弦洲,一句话,你是不是要继续纠缠我,如果是,我现在回美国,我在哪发展都是一样的。”
闻言,段靳安默默的低下头,长长的叹息从他喉咙里发出。“真的要去接他吗?洛老师,是为了拒绝我吗?还是……”“走吧。”我轻轻打断道,将头偏向一边闭上眼睛。大概是过了好一会儿,段靳安才上车坐在驾驶座上。我到达城南酒吧的时候,酒保一路带我走到了最里面的VIP包厢。沈弦洲正一脸绯红的坐在沙发上。看上去是喝了不少,但是绝对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因为她本来就不喜欢我,如沈弦洲所说,她只是一个演员。那么那段音频大概率是陈黎婷来找我那天,段靳安下车之后手机留在了车上。我知道他一定是为我好以便不时之需。这段录音也的确帮到了我。但是我的内心还是无法平静。闭上眼回想这些年。段靳安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那天为我挡下那杯热水的义无反顾。无数零星的碎片涌入脑海。我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