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屿上前一步,声音竟然有些发颤:“苏涵露,你理理我。”苏涵露朝后退了一步,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站在那里没动了。徐婆婆本想上前,但看着苏涵露的模样,也停下了脚步,只是满脸警惕的盯着江津屿。江津屿松了口气,他什么都不怕,就怕苏涵露对他避之不及,让他什么都做不了。曾经他高高在上强势霸道,现在他绝对不会再这么对待她。他放缓声音:“我们,我们谈谈可以吗?”
然而好不容得到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却功亏一篑。而始作俑者正是对面路吟。何雯倩语气不好:“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用这样的卑鄙方式报复我们。”路吟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一家人?你现在跟我谈一家人?当年你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弃在垃圾桶里,让我自生自灭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是一家人?”闻言,何雯倩的脸色微微一白,但仍强撑着:“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当时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如此。”
路吟点了点头,眼神透露出一种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路吟,你真的决定了?”他再次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路吟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谭归凛,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错误,现在是时候让一切回到原来的轨道。”见他不言语,她又说:“其实你也知道我回来的真正目的。如果你真的想补偿我,那就答应我的请求,帮我。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可能了。”
瞧着她气恼羞愤的模样,谭归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比天塌下来还严重。”说话时,他直接抬步走过去。望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路吟眉头一皱,本能往后退。男人步步逼近,路吟退无可退,身后就是冰凉的瓷砖。原本被热气熏红的脸更红了,她眼神有些慌乱:“你就不能换个地方说,非得在这里……”洗澡洗到一半,他突然闯入,路吟很不爽。谭归凛向前走了一步,把她揽入怀里,沉声道:“因为等不及了。”
当时听到他们说路吟坏话,言语难听至极。他二话不说直接过去就是一拳。路放一个人单挑三个,依旧占上风,对方都挂了彩,而他只是点轻伤。谭归凛慢条斯理的样子:“以后遇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他毕竟是学生。顿了一下,他继续说:“有我给你兜着,不用怕。”有他撑腰路放自然胆子大:“我是怕我姐她……”“怕我什么?”路放的话被回来的路吟给截断。
车里,路吟把大概情况讲给谭归凛听。路放跟人打架,对方被他打伤住院,而他被关在警察局里。具体细节不是很清楚,要去看看才知道。路吟了解路放,他不是那种做事冲动的人,应该是被逼急了,才会如此。来到警局,谭归凛让律师去处理,他们两个去看路放。两年多没有见到路吟,看到她出现在眼前,路放很震惊。之前在新闻上看到,他不敢相信。毕竟,传闻路吟死了。
谭归凛吻技高超,很快她被亲得意乱情迷,从被动变为主动迎合。手情不自禁地搂着他的脖子,仰头把自己送过去。他们曾经彼此熟悉,身体的本能反应直接又诚实。谭归凛忽然睁开眼睛,一边吻一边看她。沉迷其中的她脸色绯红,有些情动。一吻结束,他停下来,拉开距离。彼时的两个人呼吸凌乱不堪。谭归凛双手撑在身侧,好整以暇看着她:“这么喜欢亲我?”气息不稳的路吟提醒:“是你主动的。”
还不等她细想,病房门被推开。桑鹿桐转头Ṗṁ看去。是程砚深。见她已经醒来,程砚深加快脚步,走了过来。“桑鹿桐,那天谢谢你。”程砚深一边诚挚地道谢,一边利落地将手上所提的袋子打开,从中取出几根香蕉,动作娴熟地剥好后,递给桑鹿桐。“没事,应该的。”桑鹿桐接过香蕉,吃了起来。“那……我需要通知你的家人吗?”犹豫片刻后,程砚深面色凝重地说道。桑鹿桐咀嚼的动作停顿下来,抬眸看向程砚深,然后咽下嘴里剩下的香蕉。6
几人快步来到对应的屋外,一开始敲门他们脚步轻缓,走到门口后,扭动门锁。“咔嚓”一声。门锁打开。程砚深举着枪,一脚踹开门,但屋内空无一人。大家都按照同样的流程,分别打开屋内所有的房间,也查看了所有旮旮旯旯的角落,发现屋内只有一处有打斗的痕迹。还不等程砚深报告上级,房屋大门再次被推开。一男一女从屋外走了进来。他们俩的脸上都挂了彩,但男人的伤势明显看上去更严重一些。
同事们也松了一口气,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桌上完成工作。只留下厉寒青一人失神地望着桑鹿桐空荡荡的桌面。下班后。心理咨询室里围绕着几个同事,他们都和曲艳棠ๅๅๅ有说有笑的说着什么。厉寒青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他正收拾着自己工作桌的物品,准备半月后前往云南警局。路过心理咨询室时,他听到屋内传来同事的声音:“曲医生,这真的是厉队送给你的吗?”“真没想到平时这么严肃冷酷的厉队会这么浪漫。”
可他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同事和他说过这件事?如果他能提前知道,他一定会去阻止桑鹿桐离开。或者是陪着桑鹿桐一同前往云南警局。而不是和现在一样……让桑鹿桐孤身一人前往云南,还和他提出了分手。厉寒青只怔了一瞬,随及立刻反应过来,踉跄地跑了进去。他眉头皱成川字形,脸色发白,呼吸声也很清晰:“鹿桐有和你们说过她要离开这里吗?”“你们怎么都没有人和我说?”
见她不吵不闹,认真的背影,厉寒青头一次哑口无言。在车上定坐了片刻,他忽然狠狠砸了下方向盘,然后重新启动车子,朝警局去了。桑鹿桐在窗边看着他离开,心里就像是被一块用酸水浸透的棉花给堵住。还有五天,她就要离开。她轻轻垂下窗帘,走回卧室,看着这个发生过无数美好记忆的地方,一阵惆怅。墙上挂着这些年来她和厉寒青的合照。他们在警察学院相识,毕业那年厉寒青和她表了白,他们一起进了警局,一起在她父亲的手下学习锻炼。
厉母在给她夹菜的时候,隐晦地问起两人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厉寒青不说话,桑鹿桐也无法回答,只能笑笑搪塞。心中因为对厉母的愧疚和不舍,更加难过。好不容易捱到结束,她想留下来陪厉母再说会儿话,厉母却推着她和厉寒青离开。还一边给她使眼色,小声地说:“今天他没接你一起来家里,我已经训斥过他了,鹿桐,你别和他计较。”桑鹿桐不好再推辞,时隔数天,她第一次和厉寒青独处。厉寒青的这辆车,她几乎半年没坐过了。
“秋羽,我爸他…”叶雨薇刚要对温秋羽交待病情,却被无情打断。“病人家属请到等候区,不要打扰医生急救。”冷冷丢下一句话,温秋羽转身离去,只留给叶雨薇一个毫不留情的背影。他还是在怪我吗?叶雨薇望着温秋羽的背影许久,没再多言。长庚医院。虽然已是深夜,急诊室里依旧人声鼎沸。叶雨薇心急如焚,可还要安慰快要哭晕过去的叶妈。许久后,叶妈靠着她的肩膀闭目养神,而叶雨薇则举目四望,想要找到公用电话。
她抬头寻找刚刚说话的人,正要道谢,却在看到那人的一刹那,哽住了。“叶雨薇,想不到还有再见到你的一天。”男子身着医生白袍的样子依旧俊美迷|人,唇角微扬,风度翩翩。但与三年前的尤显青涩不同,如今的他却是噙着一抹冷笑,透着些许讥讽,那双原本满是憧憬,清澈分明的双眸,如今充斥着冷漠。“秋羽,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帝都大……”温秋羽冷冷的讽刺道:“怎么,你叶大医生呆过的地方,我们这些学弟tຊ是不能来吗?”
因为老公出|轨了,就去卖yin?这太难以置信了。“妈,你误会我了,我没……”叶雨薇欲言又止,可接下来的事,她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一天前,帝豪国际酒店1902号房间门口。叶雨薇算计着那对渣男贱女已经渐入佳境,就朝唐心柔使了个眼色,打算一举踢门而入,而唐心柔则负责拍照录像。然而就在叶雨薇抬腿踹门的时候,唐心柔却猛地撞到叶雨薇身上。叶雨薇被她这么一撞,竟撞开了隔壁1904的房门。
这时,客厅传来叶妈的声音。“雨薇,雨薇你在干什么,你爸很难受,快把你爸的药拿来!”“听到没有,心绞痛发病的时候可是生不如死,你要是不想你爸活活疼死,就赶紧答应。”赵天宇不耐烦的说。“把药给我,我爸要是有事,我发誓,你们一毛钱也别想得到!”叶雨薇假装同意,从唐心柔手里夺过药瓶,撞开赵天宇冲向客厅,身后是二人得意的笑声。客厅里,采取急救措施后叶雨薇叫来的120急救车到了楼下,可当她和叶妈背着叶父出去的时候,却被人拦下。
刚拿到药瓶,一转身手里就是一空。啪!叶雨薇毫无防备的挨了一耳光,嘴里一股腥甜。叶雨薇身体吃痛的瞬间紧绷,反手要抢回药瓶却被赵天宇一把推开。砰!后脑重重的撞在墙壁上,叶雨薇头晕眼花。等她看清唐心柔进门、迅速关上房门的动作,心中更是一紧。这种感觉和昨天那么像。“赵天宇,你干什么?!”“想要你爸的药,一会儿你就主动提出离婚,净身出户。”赵天宇撕掉伪善的面具,威胁道。
再回头,她又是一朵绽放的白莲花。“婶婶,刚刚有没有受伤?”“没事,多亏你在。要不是你,我就要被那小贱|人撞死了。”王金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叶雨薇,没好气的说道。“也不知道我们老赵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碰上这么个糟心的媳妇。”叶雨薇不吭声,心里却暗骂,明明是他们叶家上辈子倒霉才对。“叶雨薇!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对长辈这么没礼貌,你的教养呢!还不赶紧给我道歉!”
“当吃休书写的明白,甚至还有官府印章,莫不是沈大人也认同你母亲所说?”沈奕寒沉默不语,显然他也想用这种小打小闹的方式让洛慕晴回头。沈母像是认定了洛慕晴拿她没办法一样,不禁支棱起来了。“慕晴,虽然你摇身一变成了长宁将军,但生是我们沈家的人,死是我们沈家的鬼。”周围不少百姓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议论纷纷。“这沈家的人好生不要脸,长宁将军何许人也,他们怎敢口出狂言?”
她轻声唤道。沈柔嘉闻言蜷缩的身体动了动,立即就睁开了眼睛,怨恨无比的盯着她。“洛慕晴你来干什么?来看本郡主的笑话吗?”洛慕晴没有回答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而是单枪直入。“你和北蛮公主达成了什么交易,我不相信只是为了让我出丑,失去名节,她就会愿意把药给你。”沈柔嘉目光阴鸷的盯着她,仰头笑了出来。“就算你知道又不止这么简单又如何,你认为本郡主会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