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上清楚地记载了今年和去年销售额的对比,的确增长了不少!林婉然若有所思的点头,销售额增长了王富川一定会被所有人以为办事得力吧!林老爷子应该更会站在他这边了。“行了,没有特殊情况汇报就出去吧!”林婉然拿过文件。“是。”市场总监点头,有些庆幸的转身离开,那么多总监被批,他还算是幸运的那个,居然免遭批评了。“行了,接下来是你了,周总监!”林婉然特意把人事总监留到了最后。
“周总监,这个公司的任免都必须经过你是吗?我现在站在这里都不管用,就算是有我妈亲自的任权书也没有用是吗?一定要让总公司的人给你发文件才可以?那要不要这个总经理的位置也让你做!”林婉然把有林向暖签字的任权书拍在了他的面前。周总监拿起任权书看了一眼,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打量王富川,却发现这个总经理没有半点担当,甚至已经被林婉然的气势吓得手有些发抖,虽然背在身后,但还是很明显的在哆嗦。
果不其然,警官听完之后就对着林婉然说:“你可以离开了。”“不能让她离开,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私下收了林家什么好处,你信不信我找媒体曝光你们?”陆丽看穿了这一切,立刻大叫起来,只差滚到地上撒泼打滚。林婉然这个时候有些佩服他们的体力了,吵吵闹闹了一早上,居然还有那么大的力气叫唤也是不容易。“你们不要再胡搅蛮缠了,你们拿不出证据证明她是绑匪,而且人家很配合调查,我们没有理由拘禁她,现在必须放人家走。”警官也被吵的头痛。
苏明明说着,眼睛紧紧盯着夏千语的手,夏千语一激灵,慌忙把手里的针管塞进兜里。苏明明轻笑,“你还不走,等着我留你吃饭?”夏千语被噎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拉上口罩,匆忙离开了。拉开门的那一刹那,正好有人进来,夏千语抬头看过去……竟然是梁子齐?夏千语慌忙低下头,把门关了上。屋里,梁子齐静静看着小**的脸,直到门关上。“子齐,子齐子齐,你看什么呢,快点,饿死我了!”
“姑妈,子齐哥好像谈恋爱了。”夏千语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假装漫不经心的说。“不可能,子齐那个闷油瓶,他能谈恋爱?”“他们公司的员工都看见了,子齐哥把那女生抱在了怀里,我还亲眼看见他们两个亲吻了!”夏千语说着,一把抱住了夏莲的脖子,“姑妈,你说怎么办嘛姑妈,子齐哥是我的!”夏莲一时间有点没回过神,她很快握住了夏千语的手,“你放心,姑妈帮你!我现在就打电话叫子齐回来问清楚!”
……三天后,艾欧大厦。“你还来做什么。”梁子齐抬头看了一眼夏千语,旋即又低头批阅着文件。“表哥!人家也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那么轻轻拉了她一下,谁知道你没抱住,把她扔了出去。”“我把她扔了出去?”夏千语委屈的摇晃着梁子齐的手臂,梁子齐抬起头,语气冰冷,“你出去,我要工作!”“哎呀干嘛呀,她不是没事了吗?哎呀表哥,你就别生我的气了,为了那么一个小丫头,你都跟我怄气三天了。”
这个吻,实在太熟悉了。“你们在做什么!”话音刚落,一声清脆响彻在办公室里。苏明明慌忙松开了梁子齐,看见一个身材姣好的女生,惊恐的看着他们。脚下碎了一地的玻璃,鲜花散落了一地。秘书应声进来,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吓得拼命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总裁,我不知道夏小姐是怎么进来的,这……”“没事,你收拾一下,就出去吧。”梁子齐站起身来,对秘书说到,秘书慌忙鞠躬,收拾好玻璃碴子就推出去了。
梁子齐看着远走的身影,总觉得有些熟悉,脑海里总有些模糊的画面与之重合,好像自己灵魂深处一直都有那个身影存在一样。明明才刚刚十八岁的女生,为什么在她身上总能感受到无尽的悲伤。晚饭时间,苏明明一言不发的往嘴里输送着食物,梁子齐擦了擦嘴,打破了宁静。“你说,你不喜欢奥克斯?”苏明明瞬间来了精神,急忙点头,“嗯!里边每一个学生都很讨厌!”“说你蠢你还不承认,那是多少人挤破头都想去的学校,怎么到你这里,变得这么低廉。”
赵兰芝的一双眼睛冒了火,只要苏明明跟他回了家,她一定会让苏明明生不如死。可这一切不都是她应得的吗。上一世欠梁子齐太多,是时候还债了。“慢着。”梁子齐猛然拉住苏明明的胳膊,轻轻一扽,就把那娇小的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赵兰芝,我记得我好像和你说过吧,光明殿的项目,我要,苏明明,我也要!”说着,梁子齐把怀中的人儿搂的更紧了一些。“梁总,我赵兰芝敬你一声梁总,你可别给脸不要脸。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强抢民女呢,您也不怕第二天洛州市的大小报纸上,明日的头条,全都是你包养高中生的新闻啊。”
“哦,你早说嘛!”江临川不忘在后面提醒她,“自然点。”“苏阿姨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一身清贵的男人如松柏般笔直伫立于病床边,面色严肃,慕晓晴趴在床头,一手拉着苏女士的手,“医生说您是低血糖,还好问题不大,可把我吓坏了!”江临川默默在心里给她竖大拇指,就她这演技,不去娱乐圈当演员真是可惜了。“乖孩子,阿姨没事,刚才把你吓着了吧?”苏禾从床上抬起头,回握住慕晓晴的手,略带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因为保养得当,脸上的皱纹不是很明显,看着像四十出头的。
“没什么,”成年男女之间的话说而不破,讲究一个点到为止,懂的都懂。“你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说。”男人吸完手里最后一口烟,潇洒地将烟蒂从窗户里丢出去,“走了。”说着发动了车子,温茉还沉浸在他话里久久没缓过神来,奔驰冲出去的那一刻,她身子由于惯性跟着往后倒了一下,紧紧抓住了身侧的靠背。温茉感觉出他心情不佳。车速大晚上的飚得飞快。不过还好这一段路上没怎么有人,也很少有车。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明明是质问的话,用她软糯温甜的口吻和声音讲出来,也失了原本的气势,像是女人在单纯控诉对男人对自己的不满。语气温软而不自知,一如她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原来是为这个,”江临川猛吸一口烟,狭长的凤眸眯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薄唇轻启,嘴里淡淡吐出两个字,“忘了。”他是真给忘了没想起来,因为他记得她当时问的是他身边的朋友,表姐家的孩子不在朋友之列,脑子一时短路了,他自己没有孩子,单身一个,婚都没结,因此对这种事自然而然感觉上有些迟钝。
“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胡芝问她。“嗯,非常好吃!”温茉用力点了点头,女孩一张清丽干净的小脸上带着浓浓的满足,握着筷子的指尖像白嫩的竹笋尖,皮肤像剥了壳的荔枝,清透水润。对面江临川好巧不巧抬头,刚好看到这样的她,神情不自觉间恍惚了一下。“哎呦你看看!我真是糊涂了!这女人岁数一大脑子就不好使了,我才刚过四十,就经常丢三落四的了!”胡芝遂笑道,“刚才都忘了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小凯新请的家教老师,姓温。小温老师模样漂亮,性格又好,人家还是研究生,刚才小凯背地里还跟我夸老师多好来着。”
“我会按照温老师布置的要求尽快完成作业,不过可能会晚点,”容凯咬着笔尖嘿嘿一笑,“大概周五前吧,不耽误你下周给我上课。”“没问题,你记得做就好。”温茉收拾了东西下去,容凯从身后神秘兮兮地叫住她,“温老师。”“嗯?”“你知道我平时为什么没时间写作业吗?”温茉摇头。一提到这个容凯就十分苦恼,把手里的笔一扔,“我还是我们学校足球队的队长,马上中考了,他们都说我应该把重心转移到学习上,让我退出球队,尤其是我妈,她老在我耳边唠叨说打球影响学习。”
“小温老师你放心,补习费肯定一分少不了你的,我保证开的工资肯定高于市场价,教的好额外再加奖金不是问题。”“好的没问题,谢谢胡姐,那到时候见。”“好,明天见。”温茉深吸一口气,拉了拉身后的双肩包,家回不成了可是找了个兼职,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先上上课攒攒钱,寒假好坐飞机回去。第二天一早,温茉特意提前半小时出门,生怕赶不上地铁。没想到刚到了宿舍楼下,就遇见了熟人。
“还不滚?是想要你们的脑袋也像那刀一样吗?”他抬起手,眸中墨色翻滚。“如果你们真的这么想,我倒是也可以成全一二!”谢有川不甘心地朝孟岁欢看了一眼,被迫带领众人退了出去。如果是以前,他对自己的生死倒是无所谓。但是如今他都知道孟岁欢没有死了,那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一条命。这样才好和她再续前缘。见无关的人都走了,归尘这才转过身,将几套女子衣裙递给了她。“穿上吧。”
孟岁欢如遭雷击。她不明白谢有川为什么要找她。她都已经对他倾其所有了,他还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她打了一个寒颤,蓦地推开了他。与他一处的那些日子,她痛苦万分,过得生不如死。无论如何,她都不愿意再回到原来的人间炼狱了。“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她的目光防备而惊恐。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谢有川的满头白发。他如今也不过三十岁,没成想就已经未老先衰成了这副样子。“欢欢,我是你的夫君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小狐狸,如果你不想睡觉,我们也可以做些别的。”他意有所指地往她的领口处瞄了瞄。孟岁欢当即捂住自己。“不,我这就睡了!”她紧紧地闭上双目,似乎是生怕他反悔。她虽然是妖,但是和谢有川在人间生活了一些日子,本来也知道什么是男女大防。只是在归尘心中,他似乎完全就没有这个概念。动不动就对她搂搂抱抱。孟岁欢在心里说服了自己。他大概是还把她当成狐狸吧。不过要说他错也没错,毕竟她本身也就是只狐狸。
归尘却不理会,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中。孟岁欢试图挣扎无果,便放弃了抵抗。到了后半夜,等她不适地伸展四肢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居然变回了人形!而且还是没穿衣服的人形!怎么回事?孟岁欢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纤白如玉的双手。她的修为散尽,照理来说根本没有能力化成人形。可是此时她却偏偏做到了!没来由的,孟岁欢想到了归尘日日喂她喝的药。所以,这件事情是和他有关吗?孟岁欢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却意外地撞见了一双幽深的眼眸。
为了报恩,她才和那凡尘俗世有了诸多牵扯。如今她大难不死,好不容易为自己求得了新生,她不想再去重蹈覆辙了!她不愿意靠近,归尘也不再试图主动接近她。他拿出了自己摘下的野果,递到了她的面前。孟岁欢这才觉得腹中饥饿。她将归尘看了又看,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洞察出他的心思。只是归尘放下野果后就离开了。孟岁欢瞅了瞅他离开的背影,又瞄了瞄桌上鲜艳欲滴的果子。最终还是腹中的馋虫占了上风。
而她被剜下来的血肉就那么随意地扔在地上,被野狗啃食着。野狗们见肉都吃完了,正围绕着姜雨柔的身上嗅来嗅去,似乎马上就要张嘴咬上去。谢有川看了一会儿,漠然地移开眼。“先停一停,去给她找个大夫来看看,别让她死了!”“等她醒过来,就让她进佛堂抄佛经,为欢欢超度!”他不会忘记他说过的话。这些惩罚都是姜雨柔应该受的!“是!”下人领了他的命令走了。谢有川连同孟岁欢的棺椁一同回到了新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