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周穗英小声,“我是宫里的贤妃周穗英啊。”俩人三言两语互相介绍了。周穗英脸色一凛,“你居然是前朝五公主?烬渊哥竟还叫你活着呢!!”这话被说的咬牙切齿。可见这些义军和家眷对前朝皇室有多不待见。谈话间,楚婳祎已经品出几分性格。周穗英豪爽,心眼子不多,大而化之的类型。她于是开始了表演,手帕捂脸,嘤嘤啼啼,“呜呜呜,可我从出生一直待在宫里,从未出去害过人啊,你们为何对我这么大恶意呢~”
他再也不想隐忍了,酒水喝下毫无防备的将楚婳祎打横抱起。甚至酒杯从手中滑落都不管,任由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接着,便是才从懵逼状态反应过来的楚婳祎的尖叫,“啊,皇上,您要做什么!”双腿用力挣扎,“放我下来!!”可惜男人的手臂就像钳子根本挣脱不开,她急了,拳头捶打,“皇上您醉了,皇上说好要放了我的!皇上,君无戏言,求求您放了我!”“求您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是因为心有期许怕失望?可当看到重新装扮过的精致人儿后,他的紧张之感全无。紧绷的精神放松,十分闲适的给自己倒酒。看着恣意风流,很像秦楼楚馆伺候人的小倌。一身清凉的楚婳祎心里腹诽。当对方冰冷的视线投过来的时候,她立即收敛心思马上做出起势的动作。随着鼓乐声响起,楚婳祎忘记一切,全神贯注投入到舞蹈中...新的妆造让她宛如精灵。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部分编发从头顶蜿蜒而下,发间点缀珍珠跟宝石结成的串珠,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迷人的光芒。
她,就是你的玩物。你如今贵为帝胄,想来就来了,何须细细解读。这么想,他声音冷漠如常,“做什么弄成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总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让楚婳祎不想回应。抱着膝盖,将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只。配上浑身的瑟瑟发抖,就好似真的是被困太久精神恍惚,神志不清一般。没生机的样子,君烬渊不喜。于是十分坏的大步上前,用力将她拽下。“啊,你弄疼我了。”楚婳祎挣扎开,揉搓被捏的泛红的手腕。真是有病,这要是现代,就是个家暴男吧。
楚婳祎心情大好,然后干什么都有精神了。为了将来夺回江山有能力治理,这位恳求陈嬷嬷给送来不少历史书籍。陈嬷嬷以为是无聊憋的,没多想就让人送进来几本。又因为在这里不缺衣少食也不用伺候男人,于是乎,楚婳祎穿越以来,十分难得的过了几天清闲日子。可看书总有枯燥乏味的时候。剩余的时间,她便开始小剂量的鼓捣起自己的灵泉水来。好提早熟悉这里的药理药性,争取结合灵泉水,研制出更多的周边产品,将来好做生意赚钱。
呜呜呜,谢璟睢你个没用的东西,你在哪里啊,说好的来寻我的。还有生死未卜的蓝枫,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蓝枫到底现在如何呢,堪堪被大夫从鬼门关拉回。昏迷不醒中还一直在念叨楚婳祎的名字。忠犬侍卫无疑。而谢璟睢呢,他在楼上观察完现场再重新回来寻楚婳祎的时候,发现人没了。他第一反应就是被前朝余孽给救走。跟上严隼等人去追。最后一无所获。他心情很不美丽,回了谢府。
但只要能和九胤断了红线,不管怎样都是值得的。赤瑶刚将伤口处理好,锦鲤王后匆匆赶来。“赤瑶,灵儿身体衰败加重,快把你的护心鳞拔下给她。”母后眼中的焦急浓厚如墨,刺的赤瑶骤然红了眼。“母后,您还记得您从我这里拿走了多少东西给洛灵吗?”自从洛灵来仙界开始,王后便一直要她让着洛灵。先是将她从小住惯了的玉芙殿让给洛灵,接着将她用惯了的仙婢仙童送给洛灵。
赤瑶怔怔看着洛灵仰起头闭上眼,九胤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刹那间,赤瑶胃里一阵翻滚。她蜷紧手指,倏地下了决心。月老殿。一袭红衣的红线仙,正坐在石凳上给有缘人牵红线。赤瑶席地而跪,诚恳说明自己的来意。“望红线仙能替赤瑶斩断红线,断了和九胤的姻缘。”闻言,红线仙停下手中的动作,抬手掐指算了算。“仙子,你与九胤殿下的姻缘乃上天注定,若要断,需前往九幽台,受雷公电母108根消魂钉之刑,红线自断,婚约作废。”
洛灵说的很对,不管是tຊ人还是物,只要她勾勾手指,不消片刻,就能轻而易举得到。而自己,不管什么东西都不曾真正拥有过。亲情,爱情。从来都是虚情假意。回到冰晶殿后,赤瑶彻夜无眠。第二日一早。九胤来到冰晶殿,就看到赤瑶坐在梳妆台边。眼下两道青黑,苍白的皮肤,仿佛被冬日寒风吹得透心凉。看到她这个模样,九胤心一提,呼吸也跟着慢了一拍。
九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着由远走近的男人,赤瑶忍不住发问。“你不是说择良辰吉日再挂上我们的姻缘牌吗?这是什么?”九胤看着赤瑶泛红的眼,眼神闪烁。“阿瑶,灵儿寿命短暂,她希望能在有生之年感受一下缔结姻缘、被人疼爱的滋味,这姻缘牌只是为了哄她开心,不作数的。”赤瑶听着他的话,心底一寸寸发冷。洛灵这都算没人疼爱,那她呢?从始至终,她才是不被疼爱的那个吧!
当她看到洛灵满身伤痕的样子,转过身不由分说给了赤瑶一个巴掌。“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灵儿都已经这样了还为你着想,可你呢?竟然想赶走她!”赤瑶脸上火辣辣的疼,鲜血顺着嘴角滑落。还不待她开口,王后又指着她训斥。“你不过是给了灵儿点心头血,她可是将九胤让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非要逼死她才行?”赤瑶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心似破了个口子,一股股寒风顺着四肢百骸往里钻。
“灵儿,你是母后最疼爱的女儿,也是锦鲤一族最珍贵的小公主,你姐姐救你本就是她该做的。”一旁的九胤伸手帮洛灵撩起额前的碎发,语气尽显温柔。“是啊,你别这么说自己,你和阿瑶是亲姐妹,她一定不会这样想的。”看到所有人都围在洛灵身边,赤瑶的脸色愈加苍白。“我是锦鲤,她是凡人,我跟她算哪门子姐妹?”她低喃说着,不再管玉芙殿内的众人,径直转身朝外走去。
自己的话竟然威胁不到她了?而且,自己真的敢去说吗?这对自己的名声百无一利啊!想到这里,蒋晧的气得不行,苏岸景到底给夏枳枳灌了什么药?不想,他要去找苏岸景说清楚,让他别再缠着夏枳枳了!回到卧室的夏枳枳也是在此刻想清楚的。苏岸景的话让她反思了好久好久。她不应该为了所谓的名声丢掉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她不应该对蒋晧妥协的。夏枳枳想明白了,她要去找苏岸景,告诉他,自己不在意自己的所有,她是真的错了。
她好像是头一次看清蒋晧这个人。她好想说:你去告吧,去告吧!她喜欢的人从头到尾都是苏岸景!可是夏枳枳不敢,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真的没有办法。“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应该乖乖地把我当成把你的老公,你可别忘记了,领证那天,是苏岸景的生日。”“我现在布置了新房,你应该跟我入洞房才是,毕竟领证这么久了。”蒋晧的话像毒药一样,一下又一下地钻进夏枳枳的心脏。
他甩开了女人的手,坦然耸肩:“结婚了还不允许我和我女人亲密吗?”“你和蒋晧不也是早就就搞到了一起。”夏枳枳脸色一白。3“不是这样的,阿景,不是这样的,你真的误会了。”夏枳枳随即要解释。苏岸景耸耸肩:“我不想听见这些,难道以前床不是你上的,人不是你睡的,孩子不是你生的?”“你自己心里做过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就算我和阿雯搞在一起,也比你这种觊觎自己姐夫的女人要好的多。”
两室一厅,搬完行李已经是傍晚了。7看着忙上忙下的女人,苏岸景此时此刻心里才有了真正的实感。他和顾雯竟然真的结婚了。“阿景。”突然,女人叫他。苏岸景猛地转头,女人已经脱去外套,只留下一个单薄的衬衣,却格外的显身材。他不经地耳根红了一圈:“啊,怎么了……”难道今天……顾雯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淡然一笑:“阿景,我等会要走,出个任务大概两天后回来。”
可夏枳枳却猛地甩开蒋晧的手:tຊ“你胡说,我跟你之间本就没有关系。”“阿景会发现真相,难道是你做的吗?”蒋晧面色铁青。看着女人急切的表情,他奸诈一笑。“有本事你就去追!”“你今天敢去追,明天满大街都知道你在你姐姐婚前,就睡了你姐夫,还给我生下了一个孩子!”
“我们两个……”话还没说完,夏枳枳立马推开了他,表情冰冷:“姐夫,我们之间,包括这个孩子,都是因为那次意外。”“我对你没有别样的心思,我心里只有阿景,您永远都是我姐夫。”话落,夏枳枳就要到起身出门去把苏岸景找回来。蒋晧脸色难看无比。夏枳枳刚走出门,院子外响起一阵轰隆的卡车声。夏枳枳疾步上前。就见苏岸景下车走进院门,却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径直进了卧室收拾东西。
太阳西沉,四人浩浩荡荡地来到林菀的院落。“来,快叫一声娘。”阮沅沅欢快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以后,我的娘就是你的娘,现在我是你姐姐,他是你哥哥。”阮沅沅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阮瑜。“菀菀,这就是你要跟我和离的原因?”阮正只听见阮沅沅在教孩子喊娘,后面阮沅沅说的,他根本没有听清。不止是他,其他三人也选择性耳聋,只听见阮沅沅让那孩子喊林菀为娘。林菀一头雾水,不知道阮正又发什么癫。她还没想好怎么答,阮正便自顾自地说起来,“好啊,孩子都这么大了?”
屋内,阮沅沅喝着厨房送来的冰奶茶,舒服地喟叹一口气,还是王叔最懂我的心啊。阮瑜也喝着,他搞不懂妹妹到底怎么弄出这么稀奇古怪的茶,甜丝丝的,不仅有茶香味,还有奶香味。他无意识地又大喝了一口,“妹妹,那小乞丐是谁啊?”方才在院里,阮瑜就想问的,可瞧见阮沅沅神色凝重,便将话压在了喉咙里。这会儿,阮沅沅瞧着心情不错,阮瑜这才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亏你自诩过目不忘呢。”阮沅沅掀起眼帘,瞧了一眼阮瑜,见阮瑜似乎真忘了,便将小乞丐是谁,告诉了他。
他的眉头一会儿皱紧,一会儿松开,一刻钟后,他直起身,捶了捶腰,“所以外面传得那些都是假的,是他故意做给别人看的。”阮沅沅点头,吴羽这个人虽然人跟他名字一样,有点让人无语,但他心眼不坏。一年前,阮沅沅正在醉风楼门口,望着天,感慨这下了半个多月大雨的天气,余光就瞥到了一个肉球从她眼前滚过去。待她看清是个人,且这个人是吴羽时,便起了好奇之心,所以阮沅沅便拿起一旁的伞,偷偷跟上了吴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