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知不知道?”……中山装仗着灵魂之身,自以为夏白拿他没办法,大不了就是被超度。可随着夏白一个个巴掌落下,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魂魄越来越淡,魂飞魄散的恐惧使他不敢继续嘴硬。“大,大师,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他!”男鬼指向床上的李建,“是他自愿和我换的!您大人有大量,明察秋毫啊!”李友根老两口原本见了男鬼,被吓得不轻,俩人抱在一起,根本不敢抬头。
但,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会使用工具。用过塑机将黄表纸过塑,就实现了传统玄学与现代科学的相结合,完美规避纸人怕水这个问题。小纸人下水后,慌张的扑腾了两下。察觉到自己真的没湿,小短腿拍着水,开心的绕了两圈,大有乐不思蜀的意思。天色不早了,夏白赶时间,催促道:“行了,快去办事儿。回去再玩儿。”又转了一圈,纸人听话的一头扎进水里,沿着那链条消失于水面。
夏白葱白的手指,按在田翠娥手上,安抚道:“您先别急。”夏白师从寒山一脉,往上深究,百代掌门,无不是年轻时惊才绝艳,在她这个年纪,早就名扬玄学界,成为一方大佬。却又因因果缠身,早早坐化。生怕夏白也步上自己与师祖们的后尘,自她入门后,夏仪从未让她单独接触过事主。自他托梦后,夏白就知道,寒山一脉的转机,来了。“带路吧,顺便和我说说具体情况。”田翠娥不住的点头,脚步急切。
穿过后院与门面的隔栅门,夏白将一枚铜钱捡起,那罩着铺子的结界,消散于无形,等待着再次被主人唤醒。“你好,要买点儿什么?”看着女人的面相,夏白脚步稍顿,随即正常招呼到。田翠娥从混沌中惊醒,抬头一看,精神恍惚间已是走进了纸扎铺子,粗糙干瘦的手掌,无措的搓了搓衣摆。“我,我想买一套男士寿衣。姑娘你这儿,有没有现货。”“现货当然有,但是……”夏白拖长了尾音,意有所指道:“我看您儿子,还不到用寿衣的地步。”
扎心了,方秀梅的铺子是租的,每年光房租就不少,听夏白这么说她黑了脸,干巴巴的寒暄几句就彻底告辞。倒是打定主意,得想点儿别的法子,把这铺子弄到手。夏白的这个院子,地处解放北路,也算另一种形式上的地理位置优越。虽然离市区稍远,但是,左邻s市火葬场,右挨s市骨灰堂,顶到头儿,还有个北城区最大的公共墓园。凭借这么点儿微弱优势,几十年发展下来,这整条临街的铺子,基本都是做死人生意的。
长发没有盘起来,随意扎了低马尾。妆也不化,十分朴素平淡。她坐了201公交车,半个小时之后,到达了街口站。街口站斜对面就是一个菜市场,人来人往,垃圾整理不及时,马路上传来一些臭味。右拐进去,有个巷子,林秀芳和她现在老公,继子就住在巷子里。巷子很狭窄,连小车都很难进去。况微微在路边买了几斤水果,走了几十米,到了一处居民楼,上到二楼。她按了二零二的门铃。
“况微微,你耳朵聋了,还在忙着和男人睡呢,这么久才接电话?”况微微的喉咙好像被塞住,半晌说不出话。她确实和别人睡过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她的上司,沈氏集团的继承人,身份说出来,能吓死个人。要是被林秀芬知道她真的失去了清白,不知道要怎么闹她。想到这些,况微微内心忍不住打颤。“况微微,你死了吗,不懂得回答!读那么多书,白读了,我跟你说话呢,会不会说话?”
“他生病了吗?”况微微没有什么朋友,周小幽对她不错,心地很善良,今天忽然就想一吐为快,把压在心底多年的话,说出来。“其实,他不是我亲大哥。”况微微捧着咖啡杯,似乎这样做,可以给她说下去的勇气和力量。“我妈,和他爸,是重组家庭,现在我叫的爸,是继父。”周小幽听懂了,微微的母亲离婚了,和另外一个男人结婚,那个男人还有个儿子,也就是她的继兄。
电梯里。沈见礼低沉的声线响起。“况助理。”况微微寒毛竖立起来。“沈总。”“昨晚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听到这句,况微微抬头看他。叮,电梯到了。沈见礼跟她说:“跟我来。”况微微只好跟着他进入总裁办公室。偌大的总裁办公室,她和沈见礼面对面。沈见礼写了一张支票,放在桌上。“这个,你拿着。”况微微走过去,支票她不陌生,但不理解的是,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支票。
这就是牛马的宿命。况微微揉揉脑袋,再看自个儿的身上,昨晚的那些滚烫记忆,在脑海里迅速又过了一遍。她的双手捂住脸颊,怎么会,又发生这种事情。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看一眼旁边,本来躺着一个人的位置,此刻动荡荡的。她用手摸了下那个地方。很冰凉。沈见礼肯定是清醒之后,发现和她又发生关系,恼怒之下,先离开了会所。况微微轻轻叹一口气。
“沈总?”她试图唤醒他的神志,要不是他是上司,她现在就拍他一巴掌,把他拍醒。沈见礼压着她的身体。况微微感觉到不妙,正想拿头去撞他的额头,然而,还是慢了一步。他的动作像捕猎的雄狮,薄唇贴上她的唇。况微微脑袋宕机。她呆愣住的时候,那个吻逐渐的加深。她不记得上一次,她和沈见礼睡一晚的情tຊ形。但是这次。她很清醒。不知道是不是房间不大的原因,沈见礼身上的荷尔蒙气息,她闻得非常清楚,上班的时候,她偶尔能闻到。
可陆麟看到安妮那张脸便会联想起唐瑾茉。下意识地,他就同意了陆父的安排。隔天一大早,安妮来到陆氏当陆麟的贴身秘书。观察了安妮一周,发现这人在职场非常有经验,对待工作也认真负责,一看就是个老油条。他又打消了安妮可能是唐瑾茉的念头,只专心给安妮指派工作。然而该来的还是要来,安妮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进来。“陆总,董事长安排您和白小姐见面,餐厅我已经订好了,现在就送您过去。”
可这人,无论从身形气质和外表上,都和唐瑾茉太像了。而陆父要把这样一个人安排在他身边,到底是为何用意!“陆总,您怎么了?”安妮倒是淡定不失优雅地笑了笑。陆父的呵斥随之而来:“陆麟你做什么,太没有礼貌了!”陆麟脸色变了变,随后松开手。眼前的女人和自己心中的那个影子不再重叠,他只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没事了,你之后要做我的助理,会很辛苦,做好心理准备吧。”
晚宴结束后,陆麟立刻让助理查了那男人和女伴的资料。助理很快拿着资料回来。“陆总,男人是港城百年商贾易家的养子易宵,女的是他家远房亲戚,也是他的秘书安妮。”安妮......陆麟琢磨着这个名字,翻看着助理查到的资料。这个叫安妮的女人从小到大的履历太完整,跟唐瑾茉的人生可谓是两个极端。他失落地垂下眼喃喃自语。“也对,她都死了,我在期待什么......”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别整天惦记个死人了,难道你还能为她去死吗?”陆麟闭了闭眼,心脏又是一阵抽痛。“我知道了。”十天后,沪市的珠宝拍卖会上。无数名流富豪到访,只为了拍下一颗罕见的蓝钻——璀璨之星。这件珠宝价值三千万,在最近几次竞拍中被流拍,才导致价格越来越高。竞拍嘉宾陆续进场,陆麟身边带着女伴,是白家的千金白韵儿。他心里烦闷不已,要不是看在和白家有合作的份儿上,他绝对不会带上这个蛮横的大小姐来。
说话间,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易先生。他凌厉的目光在唐瑾茉脸上来回梭巡了一番,才淡道:“恢复得不错,看上去很自然。”唐瑾茉立刻礼貌打招呼。她现在是港城易家的远房亲戚,易先生的秘书,在海外留学归来的安妮。这个身份,绝对足以让在京市站稳脚跟了。易先生点点头,掏出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一张银行卡,还有假的身份证和履历证明。
“哈哈哈,你自诩爱唐瑾茉,可还不是任由我欺负她,你才是永远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我诅咒你永远不会和唐瑾茉在一起!”陆麟脚步一顿,眼中划过一丝狠戾。他转过头,看向温雅身边的男人们。“给我狠狠折磨她!”他又叮嘱助理尽快把温雅手里的那些证据销毁,然后便头也不回地买了去国外的机票。13时间一晃而过,一年过去了。A国X城的一家整形医院里,唐瑾茉窈窕的身影正在跑步机上跑步。
“多谢。”顺利拿到协议的沈大小姐这会心情好,也没多问,拿了果汁离开了。别说,还是她喜欢的味道。等沈瓷语离开后,女佣站直身子,缓缓摘下口罩笑了,“姐姐,我抓住你的把柄咯。”薄靳渊下午的飞机。英国那边的事还没处理完,本来按照计划他明天飞回来刚刚好。结果事情只处理了一半就飞了回来,还得再折腾一趟。一家人难得吃个团圆饭。听说大孙子一会又要走,老爷子脸色不是很好看,“出差出差就知道出差。”
薄靳渊抱着媳妇,接了他那句未完的话,“不行。”“大哥,你怎么在家!”薄聿风瞳孔地震,再看两人亲密的姿势,天都塌了。薄靳渊神色冷冽的扫了他一眼,“在这勾引你嫂子?”沈瓷语:“……”薄爷,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嘴巴挺毒的。对上亲哥阴鸷的眼神,打小刻在心底的阴影瞬间爆发。扑通一声,薄聿风双腿一软,直接给跪了。沈瓷语无语望天。昨天打她弟弟那劲呢?
薄靳渊败下阵来揉了揉眉心,“我们不谈感情,谈钱怎么样?”“成啊。”沈瓷语眼睛一亮,“说起这个我可不困了。”“我还是那几个条件,我们生活上互不干涉,随意自由。”“您要求的我都会配合,但您……”“不能再亲我了,也不能动动手脚。”薄爷试探着讲条件,“这些我都可以加钱。”沈瓷语摇头,“互不干涉,不亲不睡,我就这八个字的条件。”“您答应的话,咱们立个协议,您若觉得我这个条件过分,您想找个能暖床的,那咱俩先去把婚离了,我手头有资源,我给您介绍几个,您给我点中介费怎么样?”
沈瓷语不以为意,“这有什么,我只是想给每个弟弟一个家。”“那我呢?”“没考虑过我?”薄靳渊眼眸沉沉的盯着小狐狸。玩的挺花,要给每个弟弟一个家。真要如此,她谈过的那些弟弟怕是能住满他的别墅。“薄爷的意思是?”沈瓷语目光流转,笑的恣意,“您负责赚钱,我负责拿您的钱养我的每一个弟弟?”薄靳渊:“……”“薄爷不会真想跟我谈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