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出狱后等段泽川出来她还能攀上段泽川。可段泽川继承了遗产后,竟然开始要追回时浅浅。更是直言看清了她在法庭上为了自保而背叛他的行为后,彻底对她失望了。她现在简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曾经的名媛姐妹看见她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更有的居然侮辱她,用高跟鞋踩她的手指,让她跪着伺候她们!苏月盈对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咬牙切齿的癫狂:“时浅浅,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邮件她不常查看,某天工作需要刚打开,就跳出来了99+的表白邮件。一旁看着的同事都惊呆了。“傅总看着高冷寡情,背后这么浪漫?”随意点开一封认错书,时浅浅才联想到,这都是段泽川送来的。她将邮件都清空,又让同事把花都扔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既然已经说开,那就不应该再纠缠。起码正常人的认知,是这样的。但显然,段泽川的认知,不应该被她划分在正常人的认知里。时浅浅前脚将邮件来源方也拉黑,鲜花拒收后。
时浅浅朝他走了99步,他却一步都没回应。回过头,全是时浅浅的脚印,可现在却见不到人。时浅浅步随着他的脚步走了。和他背道而驰,任他怎么追,连影子都看不到。他的心,一瞬间,如两年前,慌乱如兵变。……时隔两年,两人竟然平和的坐下来吃了一顿饭。除了,饭间一直都有那道异常炽热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以外。时浅浅想装看不见,却无法忽视。晚上。时浅浅刚推开浴室门就吓得尖叫一声,花容失色。
毕竟两年过去了,她有多多,有时安安,有正安集团,她已经很满足了。也没必要拖着傅斯南,倒显得她像个无情的渣女。虽然两年过去,她对他确实没有更多的感情。可当初段泽川将她送到傅斯南床上。她昏了过去,傅斯南却没有。他明明可以将她送去医院,可他没有这样做。说到底,他不无辜。她也不算狠心。尽管后来他追着要负责,并且在这两年也一直关切照顾她和女儿。可她心里始终迈不过去那个坎。
或许,她真的会说服自己接受出轨的段泽川。只要他肯回归家庭,她愿意用尽他的真心去爱他。前四年她都是那样做的。可还好,她清醒了。门关上,也顺利将一道声嘶力竭关在门内。可时浅浅还是听到了:“你爱上傅斯南了是不是?!”时浅浅没有停下,大步下了楼,带着女儿离开。为什么他硬要将她的不回头看作是她爱上了别人。段泽川,两年了,依旧毫无成长。车上。时浅浅将时安安紧紧搂进了怀里。
段泽川略带沙哑的声音像是被狠狠伤到:“怎么不放过我?再将我送进去一次?判个无期还是死刑?是不是这样你就再也不用见到我了?”“你就能和傅斯南,带着他的女儿,快活过一辈子了?”段泽川声音越来越重,时浅浅仿佛都能透过话筒看到他逐渐猩红的双眼。“……”不对劲。段泽川以前绝对不会这样。时浅浅怕他突然发疯伤害到安安,没敢再多说,放软了声音:“你等我过去好不好?”听到她这么说,段泽川又陡然温柔下来。
室内的烛火都已经熄灭了,只有借着照射进来的月光,才能够看清屋内的陈设。拓跋翰霆不紧不慢的走着,一边走着,一边打量,原来,他的乐安,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啊。可是刚到北狄的那段时间,住的那间破屋子,属实是委屈他的乐安了。想到这里,他也笑了,都怪他,他要是早些发现乐安,将她带回府中就好了。拓跋翰霆常年习武,走路也是基本上发不出来任何的声响,加上他的小心谨慎,他很顺利的就进入到了乐安的寝宫。
另一旁的盈愿宫,乐安躲在自己的寝宫之中,对,是躲。她将自己瑟缩在角落里,抓紧自己的肩膀,双眼紧闭。拓跋翰霆,居然来京都了……乐安太害怕了,她对于拓跋翰霆的恐惧,早就刻在了骨子里,再加上那两年的折磨与蹉跎,乐安对他,更是害怕。害怕到,仅仅是听说他来到了京都,就躲在自己的寝宫之中不敢出去。其实虞祐礼没有告诉乐安宴会的事情,他知道,拓跋翰霆,已经给乐安造成了一辈子都难以抹去的伤害,所以,为了让乐安安心,他没有告诉乐安。
因为,他实在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赢。拓跋翰霆的用兵,神出鬼没,总是在大虞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他们最致命的一击。他输了不要紧,他在担心乐安。这个时候,他居然希望,拓跋翰霆对乐安是有情的,这样,乐安的下场,也不会太可怜。……第二天,司扶卿在百姓的注视之下,带领着军队,出发,前往大虞与北狄的交界处,迎战拓跋翰霆。他走之前,给乐安留了一封信。
再后来,北狄王,也就是拓跋翰霆的父亲,想要向北拓展领土,派拓跋翰霆向北攻打柔然,拓跋翰霆终于是走了。那段日子,即使还是见不到孩子,但是少了拓跋翰霆的纠缠,乐安过的还算惬意。有一天,她发现经常来给她送饭的那个婢女看她的眼神变了。原来,那个婢女对她,就像是这北狄所有人对她的态度是一样的,是瞧不起的,是不屑的,可是,那个婢女那天,居然用一种愤恨的眼神看了她许久,乐安很困惑,心里隐隐有了些不一样的预感。
那个孩子,给了乐安生的希望。虽说那是异国血脉,还是敌国血脉,但是,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她永远是爱自己的孩子的。拓跋翰霆呢,对这个孩子,他有点儿猝不及防了。他从未想过与乐安有一个孩子。于是在他母亲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理由要他处理了这个孩子的时候,他亲手喂乐安喝下去了滑胎药。乐安疼的满头大汗,在地上直打滚,指甲深陷进掌心之中,都抠出了血。
乐安惊恐的看着那些士兵,他们一个个,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全是令乐安恶心的神色,他们,像是要吃了乐安一样。乐安意识到他们要干什么了,乐安往门的方向跑,可是,还没等跑几步,就会被追上来。这时候,乐安真的哭了,她好害怕,她想父皇,想母妃,她想要回大虞。……就当乐安觉得自己今天肯定就要在这里被毁了的时候,门被踹开了,是玛瑙。那个傻丫头,她浑身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嘴角、脸上,全是伤。
所以她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去偷太妃的,因为据说太妃是个很爱看书的。要么走长长的路,去皇宫西南角的藏书阁偷。她猜,皇家藏书阁把守的人一定比一个安养深宫的太妃宫殿多吧。所以,她好像只有一个选择。去跟太妃借书。她养的崽子,五岁多了,正是学习的年纪。可是,要啥没啥。
她摸了块小石头,在假山后躲好。拉弓弹射,小石子刚好打到一人的手臂。“哎哟!谁打我。出来!”另外一个人却是知道她们的话被人听去了,躲着的人敢出手,说不定不怕事情闹大。于是拉着另外一个人,往另一边走了。直到那两人走远,山栀才出来,转着小弹弓,神气!山栀想,婆婆可能没听见那些话,毕竟距离有些远。她也不想去转告,省得膈应人。笑着挥手打招呼,“婆婆。”
库房出来,山栀熟门熟路去膳房拿吃的。也亏得她不贪心,目前为止,没人发现异常。-早上,山栀出门前,提前跟司怀铮说了声,今天可能晚点回来。她没有去领早餐,而是先去了“上贡”的地方。那高个子叫田正,悠悠走过来,“哟,今儿倒是又早了点。”山栀人站在路中间,手上拿着馒头,食盒靠墙边放着。田正发现今天有点不一样,但他不在意,至于食盒为什么不在手上,谁管。
“也不算认识吧,看到她被人打了一顿,这是想尽快强起来呢。”茂公公又听见跑步声靠近,又走远,认命重新躺下,眼睛睁着。“你什么时候也爱看这种小孩子的热闹。”“你是不知道,她被人欺负呢,居然还不忘去偷对方的荷包,多稀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茂公公没再回话。但是婆婆又甩出一句。“还算有点脑子,虽然被踢了很多脚,看着是因为吃痛乱动,但也因此卸了力,护住了要害。”
-又是被打,又是绑头发的,加上腿被踢到的地方隐隐作痛,山栀走得比较慢。回到小院,那个熟悉的身影没在房间门口等她。而是蹲在那个放杂物的角落。山栀咯噔一下,该不会就这么晚回一小会,哭了?看那小小的一团,简直肉眼可见的黑气萦绕。连她开门都不扭头望一眼?“殿下?”司怀铮听见声音,慢慢扭头看向门口。山栀这才发现,他双眼泛红,嘴角绷直。
次日早上,膳房领餐,果然一切如旧,没有任何变动。包括看她不顺眼的宝铃。今天的粥不但少,还差点倒在了她手背上。要不是山栀灵敏,就不是溅上几滴粥水的问题了。山栀一秒黑脸,带着拼杀的冷意,看向宝铃。对方被她的表情吓到,但很快又冒起更大的火气。但在她再次开口乱吠前,山栀转身走了。她初来乍到,不想惹事。她才不会承认,她暂时不知道怎么收拾她。
鹿笙抬头看了一眼季宴,季宴并没有反驳丘团长的话,所以,季宴也是喜欢这个顾冉的吗?明明有喜欢的人,还亲她!!季叔叔果然是个渣男!!季宴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看向丘团长,“团长,吃过饭,我请个假,送笙笙回学校。”鹿笙心中五味杂陈,强压下心中的波澜,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季宴说道:“不用送,我自己出去打车回去就行了。部队里事多,你别因为我耽误了。”丘团长闻言,摆了摆手,笑道:“季宴,你送吧,一个女孩子大老远的来参观,再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去,多不安全。”
一个士兵捅了捅身边的战友,压低声音道:“我去,那不会是我们连长的女朋友吧?连长平时那么严肃,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温柔。”另一个士兵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鹿笙,点头附和:“有可能,你看连长那眼神,恨不得把星星都摘下来给她。话说回来,那女孩长得真好看,和咱们连长真般配。”操场上,议论声渐渐升高,一个士兵突然想起了什么,眉头紧锁,疑惑道:“不对呀,连长的女朋友不是顾冉,顾接待员吗?为了我们季连长,专门调过来的。”
李悦突然坐直身子,转头看向鹿笙,“鹿笙,明天学校会安排新生去部队参观,你的脚可以吗?要不要我帮你请假?”鹿笙摇了摇头,“没事的,我可以去。”说着,她轻轻动了动脚,虽然还有些微痛,但已经不妨碍她正常行走了。李悦见状,也不再坚持,只是叮嘱她一定要小心。说起部队,鹿笙就想起了季宴,明天去的不是季宴的部队,说来也是,毕竟季宴所在的部队是高度保密的,怎么可能让学生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