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不要进Frank的精神海。”辺“为什么?”“只有互相刻印过的哨兵和向导,才能用这样的方式净化。”路枝枝似懂非懂,又问:“刻印是什么?”“就是...”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他的手捧住路枝枝的脸,指腹又顺着她的脸颊抚摸到脖子,然后缓慢的摸向她的后颈。然而在摸到那片光滑细腻的皮肤时,厉沉钧怔住了。“你没有腺体?”辺“腺体又是什么?”
他看到糖果老爹此时已经带队出发,需要两个小时就会达到别墅区。而原计划是,他的本体现在应该前往天堂基地,去启动炸毁装置。分身等待老爹和厉沉钧两败俱伤后,趁机割下他的头。他的脚步停下,眼底闪过挣扎。从现在的位置到别墅,将速度提升到最快,只需要一个小时。他大可以将路枝枝直接扔在门口就走,可一个小时后,糖果老爹带着食戮者大军赶到,路枝枝等于羊入虎口。但如果这次计划失败,他再想找到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已再无可能。后果就是无法让主星知道自己的处境,只能再无限期的等待,并且极有可能被有心人二度灭口。
他们是人类的黎明,守护着人类的最后一道防线。今天还在作战,明天就身首异处,是每个哨兵的共识。吃饱了就容易困,路枝枝靠在Frank身上,看他有条不紊的扑灭火堆,用沙子掩埋人的生活痕迹,然后被他拎起来放在了那张大皮毛上。路枝枝的眼皮终于支撑不住的合上,身上比昨夜暖多了,这个回笼觉睡的倒是比昨夜好。只是,没多久她就被胃里的绞痛唤醒。霤路枝枝看见Frank还是维持着靠坐在墙边的姿势,他闭着眼,似乎又回到了刚刚初见的那种状态。
他和厉沉钧虽然不是同父tຊ同母的兄弟,但从年少时就一起长大,虽然不似寻常兄弟一般亲厚,但也有多年积累的默契和些许亲情。厉沉钧沉稳冷漠,纪尧光温和亲切,两人像正负磁极,任谁看都觉得截然不同,但了解他们的人会知道,纪尧光身上也有着和厉沉钧非常相近的特质——想要的无论如何都会拿到。只是纪尧光的表达方式更迂回。他本一直尊重厉沉钧,无论是小队的决策,还是他兄长的身份,但这一次路枝枝意外被掳走后,让纪尧光开始重新思考一些事情。
路枝枝愣住,睁大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脸,她的小手撑在男人胸膛去推他,然而那点小力气直接可以忽略不计。男人的舌头在她柔软的口腔里不断搅动,像一个闯入别人领地的野兽,寸寸留下自己的气息。与此同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分身封珩,此刻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呼吸变得急促,眼神迷离,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面具后古铜色的皮肤透出一层薄红。他虽然被本体静止,但并没有被收回,所以本体能感受到的一切,他都能感受到。
即便跟着厉沉钧他们见过杀异种兽的场面,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一枪打穿了口腔,路枝枝知道她这次遇上硬茬了。封珩将晕过去的雅安用绳子从二楼放到了地上,然后又单手抱着路枝枝顺着绳索滑了下去。男人的体力显然很好,他左手拖着雅安,右肩扛着路枝枝,把他们塞进了一辆越野车里。沦趁着食戮者还在和厉沉钧等人火拼,他一脚油门直接开进漫天黄沙里。改装过的越野车速度很快,路枝枝静静看向窗外,试图记路或一些标志性建筑,但她很快发现这个星球的荒凉让她难以辨认方位,入目之处皆是黄沙掩埋的废墟。
试图找出她嘴硬撒谎的证据。“有什么问题吗?这里难道会有好的回忆?”温灼无情反驳。即使不记得,但不代表她没有脑子。“当我没说。”庄朗把剩余的话憋回去。毕竟之前他们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转过头来一想,温灼把颂凛哥忘得这么快,不会是有新对象了吧?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站在颂凛哥的角度当然有点心寒,可是......站在温灼自己的角度,也可以理解。太难办了。“吵什么!”里面传来一道慵懒不耐烦的声音。
眼中全是泪水和对他的恐惧。“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他的膝盖用力地捻着顾夕语的脚狠狠撞,缓缓站起身,朝着她的肚子踹了几下。客厅里回响着顾夕语的喊叫。他背过手,朝着保镖使了一个眼神。“留口气,问出我想要的信息就行。”贺颂凛留下这句话就走了。任由保镖把顾夕语拖进地下室。经历了两天,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先生,那女人一口咬定没见过太太。”保镖定时向他汇报。“用尽你们所有的手段,一定要逼问出来,不然你们也别想干了。”贺颂凛转了转手腕上的檀木珠串。
救他的人从来就不是顾夕语。“那......”庄朗也跟着沉默。如果不是顾夕语,那是谁帮了颂凛哥呢?总不能是温灼吧?不......不会的吧?“回去吧,找灼灼的人不要停,我们先回去,有些账该去好好算一算。”为了维护顾夕语,他多少次冷落灼灼。每次都碍于“顾夕语的救命之恩”强迫灼灼做一些难忍的事,他实在是......他固然有错,但顾夕语简直该死。清晨,京都。“颂凛哥,可算找到你了,你这几天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的梦是真的?他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小语姐她......她怎么能这样糊弄我?”庄朗脸色也不好看。任谁被这样耍,都很难没有怨言。“你真的相信,发几条语音就能让一个被医生宣判,大概率成为植物人的病人醒过来吗?”贺颂凛放下手里的红酒。以前的他是被冲昏了头脑。现在清醒过来,疑点太多了。“这......可是当时实在是时间点太巧了,给你听了几次就醒了......没敢继续往深了想......”
睡着的时候梦话一直持续不停。在梦里,他的妻子不是人,是神仙。她下凡历劫遇到他,为了救他甚至典当了自己的爱意。梦境的最后,她的妻子温灼已经回归仙位。“不要走!”喊完这句话,贺颂凛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大口大口喘气,气息极度不稳。他揉了揉眉心,深深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清醒过来。“桃花仙......世上真的有这样离奇的事情吗?”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他不知道为什么,更加心慌。
顾夕语嫉妒的咬牙。“颂凛哥对温姐姐真好。”酸溜溜地对着他阴阳怪气,气得手指都在颤抖。回了公司先处理急事。拖了两天,贺颂凛才回家。不能太上赶着,不然女人会恃宠生娇。“太太这几天在做什么?”从他住院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还要等他先开口。贺颂凛严重闪过一丝不悦。“太太几天前出了门,没再回来过。”管家恭恭敬敬。生怕自己说错了话。“离家出走?”似是没想到得到这样的结果,他的眉头紧皱。
因为他知道她此刻口中的喜欢,是在表达刚刚自己教她的依赖、信任、感谢,而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里蔓延,既欣慰,又有点被刺到。纪尧光没想到回旋镖镖到自己身上,温和的笑意带着些许勉强,说:“嗯,我也喜欢宝宝。”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房间内。封珩和厉沉钧过了三招,他压着一股无名火,盯着面前的男人。刚刚在门口等候时,纪尧光‘无意’说漏了嘴,表示厉沉钧对路枝枝的占有欲有些过度,随后又笑着转移了话题。
“为什么?”“只有互相刻印过的哨兵和向导,才能用这样的方式净化。”路枝枝似懂非懂,又问:“刻印是什么?”“就是...”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他的手捧住路枝枝的脸,指腹又顺着她的脸颊抚摸到脖子,然后缓慢的摸向她的后颈。然而在摸到那片光滑细腻的皮肤时,厉沉钧怔住了。“你没有腺体?”辺“腺体又是什么?”路枝枝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多,显得很无知。作为幼崽,她可以问东问西,可她现在是个大人了,老问这些听上去是常识的问题有点丢脸。
“说话...”可路枝枝回答不了他。腩封珩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一遍,没有外伤,又问:“是哪里疼?告诉我。”“这里....”路枝枝像个布娃娃一样被他抱在怀里,用最后一丝力气指了指自己的胃。男人的大手立刻覆盖在她的肚子上。“上面...”封珩终于找对了位置,立刻联想到喂给她的兔子肉。他皱着眉兀自思索,都没发觉他自己也跟着出了一身冷汗。腩
封珩注意到她嚼了半天都不咽,问:“吃不下?”路枝枝鼓着一侧腮帮子,像个小松鼠,说:“不是,嚼不烂。”霤男人这才意识到,不是所有食物都适合拿来喂她。“吐了。”他又把兔子身上最嫩的部位割下来,这次不用路枝枝说,他已经将肉撕成一缕一缕,一点点喂给她。换了嫩肉,果然好嚼了许多,路枝枝吃了手掌那么大小的量,封珩再喂就吃不下去了。他也不勉强,等她吃完才打扫剩下的兔子肉。
有什么东西,正在两兄弟之间悄然发生转变。焎之后厉沉钧留了一队人在别墅,他带着其他人出去继续寻找路枝枝。尽管他自己几乎没有合过眼,表面上也依旧没什么情绪起伏,但内心的焦灼已经如岩浆一般遮蔽了他的心,时刻烧灼着他。以他对封珩的了解,路枝枝在他手里没有生命危险。但他担心的是封珩会苛待她,或是根本没能力照顾好她。不管她现在是为什么会一直维持着幼崽形态,但她确确实实是一个幼崽,幼崽的免疫系统是非常脆弱的,而且被厉沉钧他们接手后,她又一直被娇养惯了。
因为净化需要专注,路枝枝没发现一旁的封珩站姿略有些僵硬。他在竭力克制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的冲动。不够....还不够....仅仅只是中级情感安抚,这种程度根本不满足。本体和分身在这一刻意识共享。封珩将分身静止,能量转移回本体。路枝枝没发觉,刚刚一直昏迷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牞她的下颌突然被粗粒的指腹抬起,还没来得及看清,炙热的呼吸迅速靠近,一个温热灵活的东西探入她的口腔,不停吸吮着她的津液。
“灼灼......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跟我和好如初?”这声呢喃瞬间消散,不留任何痕迹。他不敢相信,肯放弃自己最重要东西的妻子。对他的感情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梦里的事情是真的?如果真是那样,他祈求上天把温灼的【爱意】还给她。修养了半个月,他的身体好了大半。在医院沉淀了这么长时间,除了来看望他的人,没人打扰。这也让他脑子清醒很多。他行事有点偏激了,为了目的不管别人死活。
算了,不关她的事了。隔天,手机收到一段视频。点开一看,是庄朗挨揍的视频,全程庄朗都在哀嚎,那声音嚎起来还有调,虽然很悲惨,但是也挺搞笑。视频没看完,温灼就关掉了手机。盯着窗外的月亮,她在想: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如果贺颂凛死活不愿意离婚怎么办?难道真的任由自己少了一点灵气吗?这样来人间历劫,真是夸大了。“算了,实在不行,今早回桃林吧,就当自己倒霉,彻底认栽。”
规则不可能更改。她再也没办法对眼前的男人有任何感情了。哪怕是同情、好感或者是心疼。都不会再有了。“看完了,可以走了吧。”温灼下了逐客令。今天折腾了一天,她确实有点累。没什么力气再去应付一个人。“天色晚了,不让我进去坐坐吗?”贺颂凛面露希冀。现在的他,只能示弱。企图让她心软、让她接纳。“你也说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你回去吧,我就不留你了。”说着,她准备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