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从他手上接过酸奶,跟着他走到一张餐椅坐下,低头把吸管插进酸奶瓶盖上,手捏着吸管,轻咬了一下,然后吸了一口酸奶。“昨晚不是很早睡吗?”甘棠听到他这话,一呛,咳了起来,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她微微抬眼看了下许应,“太高兴了,所以有点失眠。”甘棠不会撒谎,握着酸奶瓶的手,尾指无意识地扣着瓶子。许应看了会儿:“回去午休吧。”甘棠松了口气,偏头看向他:“哥哥不睡午觉吗?”
“很好,甘棠同学的这段文字虽然没有优美的词句,但感情真切。”老师带头鼓掌,甘棠低着头,脸更加烫了。语文老师的教学方式很有趣,语文课很轻松。下课后,甘棠被语文老师喊去了办公室。一路上,甘棠忐忑不安,不知道语文老师喊自己干嘛。陌生的环境让她紧张又有些害怕,更何况这是老师的办公室,里面全都是老师。“张老师,您找我?”“是这样的甘棠,年级主任跟我说,你是15年中考,但由于家庭原因所以辍学一年,今年才到我们学校。”
梁依依愧疚地看向甘棠:“棠棠你没事吧?”甘棠摇了摇头,“我没事,不用怕她们的依依。”“都怪我!”眼看着梁依依又要自责,甘棠连忙转移了话题,问她昨晚几点睡,今天怎么起晚了。梁依依注意力被转走,开心地跟甘棠说自己昨天回家把攒着的剧看完了。课间操做完回去的路上,甘棠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她有些惊喜:“耀阳哥哥!”视线一偏,甘棠就看到站在黎耀阳身旁的许应,圆眸更亮:“哥哥!”
临走前,她深深看了病房一眼,随即果断离去,经年的执念和身前的台阶融为一体。随着她的离开,全被抛之脑后。直到回到家,梁意深也没有发来信息,反倒是江媚的信息一直发个不停。一台手机,偏偏做成了转播电视台,将她和梁意深那点子亲密。全都一一剥了出来。「弟妹,这是意深给我熬了一夜的核桃蛋白粥,听说很补呢……」「弟妹,意深为了哄我消气送了我一条名叫「真爱」的项链,羡慕吧……」
看着地上满身是血的女人,和怀里抽噎不已的江媚,他没有丝毫犹豫,张口吩咐。「来人,送二太太去医院。」而他自己紧紧抱起江媚,急忙冲了出去。全场或同情或怜悯的视线都落在傅玉娆身上,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看向两人消失的方向,骤然笑了。没有人理解她那抹笑容,纷纷猜测她是不是撞傻了脑子。其实她,只是彻底死心了。
江媚见她这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心下畅快得很,不紧不慢地又补了一句:「听说,你那老不死的养母也是在大火中没的,估计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才被活活烧死了吧……」话音一落,傅玉娆呼吸骤停。脑海里像是炸响了一道惊雷,雷火裹着全身,丝丝缕缕地疼爬了上来,连带着整个喉咙都是血的味道。她垂着半晌的眸子,一寸寸抬了起来,眼神看过来的刹那,携着憎恶的情绪泄洪而出。
底下的评论五花八门:「孩子换爸爸了吗?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婆婆罕见的评论:「哎呀,那是孩子的亲二叔,不知道别瞎说!」「真不像瞎说,这三个人看起来真像一家子!」要是以前,傅玉娆看到这样的评论,肯定要帮着婆婆一起解释。可这次,她跟在评论下面,打了两个字:「是像!」下一秒,梁意深的电话打了过来,看见那熟悉的三个字在屏幕上不停地跳跃,她并没有接听的欲望,可一不小心,手指却点了接听键。
他曾经问过,她为什么那么喜欢靠着自己的背。她那时眼角微红,双眼里像是盛满了星辰与大海。「因为你的后背宽阔,能阻挡一切人生苦难。」对着她满眼的信赖,梁意深第一次感到不自在,心底又隐隐觉得奇怪。为什么不是怀抱而是后背?可困意袭来,还没等他想明白,人已睡了过去,从那之后,两人便有默契的心照不宣。只要他在床上,她便像认识路的小兽似的懒懒地靠在他后背。
心里火烧一片,仿佛又一次置身三年前南郊林场的火海。她从小便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十岁那年被一位林场老妇收养。两人生活清贫,但母慈女孝,生活倒也滋润。后来,一场熊熊大火不但毁了整个山林,也带走了养母的一条命。当傅玉娆被救出时,整个人都已神志不清。只记得一道温暖的男声不断地在耳边说话:「丫头!醒醒!千万别睡!」「你看,头顶上的星星正看着你,在对你眨眼呢!」
关上大门的那一刻,燕凛深深看了卧房窗户一眼。心里做了一个决定,等这次梁意深过来,大家讲清楚。他一定会好好爱她,再不让她受苦。想到这,燕凛嘴角挂着春风化雨的浅笑,融入漆黑的夜色中。次日一早,傅玉娆是被鸟叫声吵醒的。抚着宿醉的头,晕乎乎的,直到洗漱完毕,才略微好受些。拿上工作包,她打了一个车,直奔消防大队。一进资料室,就见座位上放着一份温热的早饭,是她爱吃的糯米糍和豆浆蛋卷。
不知过了多久,地面传来一阵浓郁的血腥气,女人鼻腔流血,撑着最后一口气看清了来人,才沙哑着声含糊不清地笑起来:「原来……是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梁意深的脸冷冰冰的,眼底神色不明,只回了一句:「因为你,该死!」「要不是你,我和玉娆根本不会离婚!」这两句话,激得女人竟哈哈大笑起来。或许是回光返照,亦或许是人之将死不吐不快。「狗男人!是我让你背着她和我偷情的?」
电话里的男人,语气很是无奈:「意深啊,你这次的事干得有些糊涂啊!」「你怎么能和亲大嫂……这事都传遍了海市,上头怕影响不好,直接要将你解雇,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在家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后面的事再说。」话落,掐断电话。梁意深愣了几秒,还没回过神,这时手术室的红灯熄灭,医生走了出来。一见到来人,医生面带惋惜地摇头:「老年人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请节哀……」
那一夜,注定不太寻常。等傅玉娆收拾好家里,夜色黑得深沉。刚洗完澡一身水汽步入卧房,手机突然震了起来,一见「燕凛」两个大字,她嘴角瞬间勾了起来。「喂,燕队……」「玉娆,意深他喝醉了,你能不能……来看看他?」那丝喜意硬生生僵在嘴角,傅玉娆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浑身浸满凉意。一时间,话筒里只听见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好半晌,她才低低应了一声。
等到日暮西斜,行政大姐来到资料室打招呼:「玉娆,燕队朋友来了,晚上喊吃饭,你也一起啊。」「不了,姐,我晚上有安排。」傅玉娆委婉拒绝。她并没有说谎,今天是她搬家的日子,本来她还想着私下开口,让燕凛给她帮忙。一来增进两人感情,二来她也想找机会说清心意。谁知,梁意深这个节骨眼竟然找了过来。
如果他和江媚彻底断了,以傅玉娆曾经对他的爱意,应该会给他一次机会吧。次日一早,梁意深便坐上了飞沪市的飞机。他并不知道傅玉娆会在哪里,但他想,只要在沪市,总能找到她的。落地第一时间,他试着用新买的手机号,给傅玉娆的手机打电话。可那边还是持续的嘟嘟声。梁意深叹了一声,坐上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找老同事,燕凛。傅玉娆自从上次和燕凛说开,整个人像是丢了沉重的枷锁,整个人都开朗不少。
|“醒了。”身旁传来苏婉君冷漠而疏离的声音。他转过头,就见苏婉君正坐在床边看着他。周时琛没有说话,默默把头转到一边。苏婉君抬起手,轻抚上他额头的红肿,脸上却带着讽刺。“谁的魅力那么大,让你在梦里都对她念念不忘。”周时琛避开她的手,看向她,心中充满了悔意和痛苦。他平静地注视着苏婉君的眼睛,一字一句坚定道。“苏婉君,如果重来一次,我绝不会救你。”苏婉君的手在空中僵
|这就是所谓的影帝吗?也不过如此。…礼物特效在屏幕上疯狂闪烁,一件件绚丽的礼物不断刺激着周时琛的神经。弹幕上那些极尽羞辱的话令他遍体生寒。周时琛僵在原地,他想逃离这里,可双脚仿佛被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此时此刻,他内心无比希望有个人能来救救自己,带着自己逃离这里。谢泽安坐在直播前看着不断滚动的弹幕和满屏的礼物,内心无比畅快。他见周时琛愣愣的站在原地,迟迟不肯做惩罚,勾
|“如果不想你奶奶被疗养院赶出去,你就老实点。”随后,苏婉君吩咐司机开车回碧海别墅。那是二人的婚房。不多时车子停在别墅门口。俩人刚踏进别墅,就看到谢泽安坐在轮椅上,双眼通红的看着苏婉君。苏婉君快步走到谢泽安身边,轻抚他的短发,语气无比温柔:“泽安,怎么哭了,是不是他们照顾的不好?”谢泽安连忙抓住苏婉君的手,不停的摇头:“不是的,婉君姐,是我看到时琛哥哥出狱,又想起我的腿…
|见周时琛不说话,苏婉君缓了口气,重新端起笑意。“别忘了,你奶奶还在疗养院里等你呢。”“奶奶”这个词像长针猛地刺进周时琛心底最软的地方。从穿越过来,周时琛就没见过原身的父母。一直以来,都是奶奶撑着周家的公司。在人前总是雷厉风行的奶奶,对他却好到几乎是溺爱。奶奶最常说:“我们时琛只要平安健康,能长命百岁,奶奶就高兴。”可自己当时突然被抓进监狱,什么都没来得及向奶奶交代。
|周时琛被拉着在大太阳下暴晒了两个小时,早已虚弱至极。他忍着头晕撑起身子,就对上监视器后面一双冰冷的眼。他的心骤然沉了下去:“顾梦沁…”顾梦沁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邻家姐姐,后来成了新锐女导演。再后来…她也爱上了谢泽安。周时琛从没想到,她们会一起联手…顾梦沁淡声说:“周影帝,这场戏,是特意为你准备的。”苏婉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接上后半句。“你既然能为了一个角色不惜害人,
|周时琛只后悔,当初被一声“帅气哥哥”蒙蔽,选了苏婉君做攻略对象。他以为可以治愈这个阴鸷的少女,却被她吸干了血,而后一脚踹进监狱。被抹杀时,周时琛强烈的恨意让系统颤巍巍开口。宿主,您可观看叁拾秒广告重启系统,重新选择攻略对象!周时琛看完广告,回到了初见苏婉君的那条巷子。这一次,他略过了苏婉君渴望的眼神,直直走向角落里一个单薄沉默的身影。…市中心最繁华的中央大街,一条由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