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散’两个字还未出口,顾十殊骤然打断她的话:“留在顾氏集团,你好好上你的班,我不会为难你。”郑纯一怔,眼底涌上困惑。顾十殊也没有太多解释,只说:“你不纠缠我,那在我眼里,你和其他员工没什么区别。”只是一个秘书,有能力但和他人也并无二致的秘书。……顾十殊说到做到,至此之后,对待郑纯真就如对待其他人一样,再无半点特殊之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虽没有导致两人决裂,却好像斩断了两人之间的情感联系。
正想着,顾十殊出现了。他和另一个秘书从办公室走出来,似在说什么事情。郑纯从电梯走出去,每一步都摇曳生姿。高跟鞋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顾十殊抬头看过来。在看清郑纯的那一秒,他的眸中霎时光芒大盛。
从她回国那天开始,除了去半山别墅那次,顾十殊对她其余的行踪,都了如指掌。所以他会找到自己,一点也不必惊讶。顾十殊看着她,黑眸一眼望不到头。在这清冷的深秋夜里,郑纯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我好冷,先上车好不好?”顾十殊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屏幕上,显示着郑心妍的号码。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是郑纯却懂了他的意思——他让自己打电话跟郑心妍道歉。
虽然她一开始瞒着郑纯是为了傅津言,但还有一小部分原因,是风尚给的酬劳很可观,而郑纯现在又很缺钱。裴音音觉得,只要郑纯能另外找到工作,不缺钱,就会离开顾十殊。她对那个差点害死自己闺蜜,又害得自己暗恋之人前途尽毁的人,何止是嫌弃,根本就是恨意满满!不过,这些情绪裴音音不会再轻易表现出来,因为她已经知道郑纯的心里还有顾十殊。她不想自己的闺蜜难过。
她的内心一半绝望如坠深渊,一半庆幸如上云端。顾十殊问她:“答案你还满意吗?”郑纯点点头,“挺满意的。”“那你可以走了。”“好。”郑纯转身,走了一步。“等等——”顾十殊叫住她。郑纯转回去。顾十殊把那个盒子递过来。他什么也没说,但是郑纯从他的神情里读出了嫌弃。三年前的款式了,他瞧不上也不奇怪。郑纯笑笑,嘀咕了句:“等我有钱了,买个新款弥补顾总啊。”
虽然离开的时候小叙已经退烧,也安稳睡下了,但还是担心。她垂了垂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落下一片阴影,“顾十殊,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你觉得呢?”“我不知道。”郑纯摇摇头,声音很低,“有时候我觉得你还在意我,但有时候又觉得你恨我。”顾十殊不接话。郑纯继续往下说:“我想跟你和好,可你身边一直女人不断,你明知道这样会让我难过,但你还是这么做了,这些故意为之的伤害,你以后真的不会后悔吗?”
这丫头还会飞檐走壁?赵渊后知后觉,他似乎小看这被晋王随意打发来充数的姑娘了。也罢。人都走了,他也没处寻。还是指望黄灿灿自求多福吧,一个萍水相逢、不知根底的小姑娘,他可没那么多心思去晋王那儿捞她。……次日,香满园。身为京城最大的酒楼,香满园时常成为贵族公子小姐们聚会饮酒喝茶吟诗作对的地方,其后花园中错落有致的美景,更是堪称一绝。今日宴会,便设在这里。
“宁王殿下。”一名太监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恭恭敬敬地低着脑袋。“我去,你什么时候来的,走路没声儿啊?”赵渊抚着胸口,翻了个白眼,“找我干嘛?”“你!”听得出嚣张跋扈的语气,面前的太监不爽了,咬着牙齿,微微抬头,露出半张巴掌大的小脸儿。赵渊偏见那红润嘴唇,愣住了。是个女人?“赵渊啊赵渊,说你是草包,你还真是个草包!还愣着干嘛,跟我走啊,你真想被当成玩物送给老女人或者那个喜欢男风的死变态?”黄灿灿看赵渊至今还没认出自己,恨铁不成钢,确认附近没人,抬手就给了赵渊一个脑瓜蹦。
憋了半天,武清学才结结巴巴地回嘴:“你……你不过就是出生比我好了些,运气使然,论才华,我甩你十八条街!”“是吗?”“没错!赵渊,像你这般嘴尖皮厚腹中空的人,是配不上慕小姐的,我劝你还是早日退婚,免得被人笑话tຊ!”话毕,周围大臣又是一阵附和。他们都极为看好武清学,一个三岁就能吟诗作对的天才,除了他,谁还能在不久后的殿试一举夺魁?提前抱好未来状元郎的大腿,也算是为自家家族做了件好事,铺好了接下来数年的发展之路。
“况且,小女已经心有所属。”尚书冷着脸,一点面子都不给赵渊留,完全没把他当王爷看。他身后,几名官员也跟着附和。“没错,宁王殿下,您就成人之美吧,放过慕小姐,她是个好姑娘,您大发慈悲高抬贵手,别耽误她。”“是啊,据我所知,慕小姐心仪之人才华横溢,貌比潘安,那才是和慕小姐天生一对!”
他算是想明白了。装疯卖傻当咸鱼,能够苟活得了一阵子,却不能苟活得了一辈子。这不,他那当皇上的便宜爹才刚刚驾崩没一个月,这些人便迫不及待朝他出手,毫不心慈手软。想违抗圣命是不可能了。赵渊闭了闭眼睛。“行!和亲就和亲!”
“撤!”刘冀咬牙。也怪他轻敌了。本以为对付一个肚子里没有半点墨水的王爷,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最重要的,不是他们对赵渊下手之事被人发现,而是……方才投掷于他剑上的石子,看似随意,实则内力深厚,并非寻常人可以做到。刘冀敢负责任的说,若真和此人硬碰硬,孰胜孰败还真不一定。随着刘冀一声令下,众人如鬼魅般消失在林中。
赵渊点了点头,面露欣慰之色。“干得好。这批货,可是我们的救命稻草。你立即送信给忽儿台,让他招兵买马,加紧训练。务必在最短时间内,组建起一支精锐的军队。”“是,王爷。”刘二领命道。“对了,那批布料可有送到?”赵渊忽然问道。“回王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布料秘密送到各处穷苦百姓手中了。”刘二恭敬答道。“很好。”赵渊满意地点点头,“民心所向,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咱们虽然暂时不能光明正大地对抗朝廷,但也要未雨绸缪,提前做好准备。”
“当然不能。”秦王冷笑一声,“我们要暗中盯紧赵渊的一举一动,伺机而动。同时,也要加快自己的步伐,不能让他抢了先机。”“还有,注意提防金国。”肃王忽然说道,“完颜璟那老狐狸向来贪得无厌,既然他已经盯上了塞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他会成为破局的关键。”局势瞬息万变,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一场腥风血雨,正在酝酿之中……几日后,太孙宣布,和亲的队伍即将启程,命赵渊做好准备。
赵渊闻言大笑:“这位兄台尽管放心,这天下第一楼的菜品,绝对对得起这名号!待小菜上完,就上主菜了,各位可得留着肚子呀!”“好!那我们可就等着尝尝这‘天下第一’的美味了!”众人兴致更高,纷纷议论起这天下第一楼的菜品来。在一片喧闹中赵渊悄悄离开了现场。“哈哈哈哈,不枉费本王辛辛苦苦做筹谋!利用这青楼修建之事打掩护,烧铸了这些好东西!”这些,可是他将来安身立命的好宝贝啊!
只是看似一如既往荒唐不堪的赵渊,实际上是上演了一出障眼法。很多人看来,宁王几乎把所有的钱和精力都用在了建造青楼上,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可实际上,他却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在“天下第一楼”的掩护下,赵渊开始了他的秘密计划。他借着修筑青楼的名号,汇集了大量的流民百姓,其中壮丁甚多。美其名曰年纪轻,干活快!活儿干得快自然能早些挣上银子。
细想之下,似乎也有些道理。这青楼,确实是个赚钱的好买卖。魏公公呢,依旧觉得宁王荒唐,但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容我进宫禀告圣上,让皇上决断!”赵渊忙到:“多谢公公!只是圣上肯定会担心皇家子弟开青楼,有辱天家威严,劳烦公公禀明皇上。我这名声本来就不怎么样,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管出什么事儿,有我顶着,请皇上放心!”赵渊说完,又把魏公公往外拉了拉,好离鲁王和燕王远点。
赵渊摊了摊手,“皇兄有所不知,小弟这些年为了赈灾济民,修桥铺路,已经花了不少银子。如今府库空虚,实在是拿不出多少了。”“少跟哥哥我哭穷!你那点花销,能有多少?哥哥我可是听说,你前些日子才买了一座金山!”鲁王语气强硬起来,言语中带着一丝怒气。赵渊暗骂,这老东西,消息倒是灵通。他强压着怒火,说道:“皇兄的消息,怕是有些出入。小弟那哪是什么金山呀,不过是一座荒山,没什么油水可捞的。”
整个人被男人身上的气息包围,忽然在眼前放大的面容更是让她几乎失去了语言能力,“你要干什么?”耐心地听她磕磕巴巴说出完整的一句话,祁逸庭脸上的笑意更深,“你说,我要干什么呢?”“我怎么……啊!”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拽进他怀里,手臂没来得及反应,柔嫩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来自屁,股上的灼热感让沈艺涵下意识尖叫出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的模样像是要把祁逸庭吞进肚子里。
沈艺涵有些犹豫,自己和这个女人虽然是一个部门的,但是平日里因为自己和苏洛的关系,大家都不待见她。和这个女人,也只是有几次工作的接触,两人说话都没超过十次。这个女孩动作很快,快速的冲了一杯咖啡,送到沈艺涵面前。盛情难却,沈艺涵只好喝进去一口。沈艺涵刚想离开,还来不及来到座位上,就被她已经从旁边拿出来一些水果,送到沈艺涵面前。“艺涵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对着沈艺涵,她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
“你爸比可能要很晚才回来,也有可能今晚回不来……”沈艺涵回答的声音还带着一些异常。听着妈咪的回答,沈楚宴心里迷惑。抓抓自己的头发,根本不知道爸比为什么今天晚上会回不来。“是不是爸比生病了?还是他工作忙?”沈楚宴喋喋不休的追问。沈艺涵扫视一眼沈楚宴,眼神里明显带着几分不耐烦。沈楚宴吐吐舌,头,没有继续追问什么,这才明白过来,爸比肯定是那个坏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