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是古代的皇太后,大公主呐?大白天的走在路上都能出事?你以为你是那大领导?随时都有刁民要害你?我呸……如果你有那身份,也不至于跑到我们这个穷乡僻壤来下乡,跟我们抢饭吃!”张婶子连续呸了好几口,厌烦的看着新来的知青。单菲儿:“……”这可真是躺着中枪呐!不过……这婶子说话挺带劲,找机会搞好关系,专门怼那两个怂货,岂不是爽歪歪?单玲儿跟庄思恋简单整理好了出来,就听到婶子骂自己。
走到门口,她就站住了,不敢擅自进去。还是方程和看不过去,帮忙敲门:“许知青,你来帮忙照顾一下新来的李知青。”徐如燕很快就开了门,脸上没有表情:“跟我进来吧!”李静也不说话,乖乖的跟了进去。单菲儿这边四个人先后进了屋。屋里只有一个大炕,四个人住倒是不会很挤。但是,单菲儿知道后续还会有知青住进来。到时候因为位置,还有拥挤等各种原因,非常热闹。火炕最暖和的是炕头,于是把自己的东西放到了进门处。
单玲儿跟庄思恋的脸色白了紫,紫了白的。最后,竟然哭了。“你太欺负人了!呜呜呜……”“我说实话你哭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们了呢!一大早的真晦气!呸!”张婶子又是一连串的呸。单菲儿看的津津有味。这婶子的嘴皮子可以呀!“单菲儿,你笑什么?她可是骂我们这些知青呢?”单玲儿见她在笑,气就不打一处来,把火往她身上引。单菲儿看傻子似得看她:“她骂的是你这个废物!”完了,就跟着已经快不见踪影的方程和去了。
今天还可以休息一天,明天开始就要下地干活了,还不让人睡个够!单菲儿怎么不去死?单菲儿可不管她们说什么,继续砸就完事了。反正,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们不好过。其他女知青在院子里洗漱,听到也不多说什么。下乡后迟迟回不去,她们的那点热情都被磨灭了。现在的她们是过一天算一天,只要不触碰她们的利益就行。“徐知青,早饭怎么办?”李静犹豫了半天,才敢靠近徐如燕。最后一块饼子昨晚吃完了。
“大队长,怎么这么晚?”村长李东升开口问道。单菲儿知道,大队长跟村长是堂兄弟。在外,他们就这么喊。一听赶牛车的是大队长,好几个事多的知青脸色一僵。心里努力想,自己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说过分的话。越想越后悔。早知道他是大队长,肯定要忍一忍的。“他们的体力不行,路上休息了三次!你把……他们几个知青带到知青点,我还要把剩下的知青送到绿水村知青点!”没被点名的知青:“……呜呜呜,我们还要走吗?走多远?”
单玲儿的身体被他一撞,痛的她没及时推开。李泽先是丢的脸红,随即发现自己正坐在女神腿上,立刻高兴的合不拢嘴。车子重新启动,他才被单玲儿气愤的推开。“对不起,单知青,我,我刚刚没站稳!”李泽见她生气,连忙解释。可心里美的要死。单玲儿本来坐在车盖上就对着人的,羞愤的恨不得钻进地洞里。赵学文见单菲儿压根不让座,只能对庄思恋轻声说道:“思恋,你难受的话就靠在我肩膀上!”
林楚欣便学着她,第二个上来,快速的坐到了她身侧:“菲儿,还好有你,不然,晃晃悠悠站两个小时,我怕是得吐死!”她晕车厉害,这种客车更是她的噩梦。但现在她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坐了,还好有个座位。后知后觉的知青们蜂拥而上,只有几个动作快的抢到了座。单玲儿为了自己娇弱可人的人设自然没抢到。但是架不住有那些有座都不坐的活雷-锋,她便勉强混到了前面的发动机盖上。心里美滋滋,挑衅的看向单菲儿。
希望杜磊那边能顺利。单菲儿心很大。没多久就睡着了。陆程锋好奇的看着她。难道穿了防弹衣?不可能吧?次日,太阳高高升起才醒过来。陆程锋已经找人打好了饭:“简单洗漱一下吃早饭吧!”刷牙洗脸时,单菲儿直接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能到了生产队,也还这个样子。只是,在自己脸上稍微抹黑了一点。不过比起以前白了些。白要慢慢来,毕竟,不少熟人呢。“对了,陆程锋,你在哪一站下?”在一起三天,她都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在哪。
而在场的人们,纷纷吓得不是失声惊呼尖叫、就是呆若木鸡。倏地,叶霜柔幽幽转身,乌黑晶亮的眼眸扫向已经是花容失色的艳娘,嗓音清冷的呵斥她。“老板娘,倘若不想本王妃现在就拆了你的闻莺阁,那你就赶快带路!”艳娘身心都瑟缩了一下,又倒吸了一口凉气,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之后。她慌忙点头如捣蒜,颤声应下:“是是是,翊王妃,请您随奴家来!”说罢,她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踏着楼梯而上,叶霜柔也翩然跟了上去。
待到她不习水土之症相对昨日已经稍有减轻了,这才起床梳理一下出了王府,一路上边走边问寻来此处找夫君的。此刻,叶霜柔已经站在一旁看了好一阵的情况了,便连忙走向大门口这边来。正当她想再往里面走时,就被这两个年轻龟奴给伸手拦截、冷声喝止了。“诶诶诶!小姐请回,这里是男人才能来的地方,你给我去去去!”“就是就是,小姑娘别来捣乱,影响我们做生意,赶紧走,快走快走!”对于被阻拦,叶霜柔并不觉得意外。她那水翦双眸淡然一扫二人,也掷地有声的吐出了让他俩十分愕然的话来。
用她那有些沙哑的嗓子对丫鬟认真交代:“紫鸢,你即刻去带李婶子到我这里来一趟。”“是,王妃。”紫鸢躬身领命,转身快步离开,巧茹见状也急忙退下了。其实,叶霜柔不习水土之症并未缓解多少。而且她今早一起床,还发现自己居然流鼻血了。看来,她这个前世今生都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对北方的水土、气候、食材,都还尚需一定的时日方能适应。而府里的下人们,当然也包括了唯一听过她以正常嗓音说过几句话的紫鸢,都听惯了她那有点儿沙哑的嗓音了。
这门婚事,是战爵逸无比厌恶憎恨、却又无可奈何的,而她虽然是谈不上有多厌憎。可她的身心,又何尝不是如同上了一道无形的枷锁?让她也压抑得格外难受呀!叶霜柔在此处又待了一盏茶的时间,便缓缓离去、径直往她的吟霜阁而行。当她刚刚一踏进别院的大门时,就看到紫鸢微笑着向她款款走来,上前对她恭敬的福身行礼。“王妃,您回来啦?奴婢方才去过膳房了,李婶子和巧茹已经磨制好了豆腐,请王妃先回房稍作休息,晚些时候即可用膳了。”
秦陆点点头,谨小慎微的回道:“是的雍王殿下,正是让卑职们觉得太过匪夷所思,所以这才……”可他的话还未说完,却突然看到人高腿长的战爵逸,这就已经迈步开走了。战修哲见状,连忙一边追了上去,一边急声问道:“五皇兄,你去哪里啊?你这是要回你的翊王府了吗?”“去大牢!”战爵逸袍袖一挥,边回了弟弟这3个字,边继续大步流星地往府里的前院走去。战修哲这一听,即刻更加兴奋的加速了步伐,还激动地呼喊:“哦哦哦,好,五皇兄我也去,你等等我!”
“也就10几招可以吗?都不用超过20招的,我的五皇兄呀,好不好啊?”被耍赖拉拽着的战爵逸,看向娇憨可掬、软言糯语的俊俏少年,向来不看重这份皇家亲情的他,此际也不禁心头一软。他轻轻一挑乌黑浓密的剑眉,嘴角清浅上扬、微微有点弧度,好听的嗓音也淡淡的。“七皇弟,最多也不超过20招,这可是你说的。”说罢,战爵逸倏地侧身一闪,瞬间拉开了与战修哲间一丈开外的距离。他双手气定神闲的背在身后,眉眼间轻染一丝笑意。
门童有些尴尬,支支吾吾解释不出来。僵持之际,有人经过,目光打量她,放肆轻蔑。“这人该不会是来兰湖讨饭的吧?”“说不定哈哈哈哈……”嘲讽声刺耳。明徽低头一看,自己出来的着急,只穿了棉拖,搭了件到脚踝的鹅黄色羽绒服,看起来十分狼狈。怪不得门童拦她。相比于众人的西装革履,她这打扮确实潦草。明徽摇摇头,早知道就换身衣服了。她从医院出来穿得就是这身,急急忙忙赶到老宅,又急急忙忙赶到霍氏,来不及换装。
明徽不提项目二字,又说:“二婶刀子嘴豆腐心,我明白她性格,况且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哪用得着您来打电话道歉。”明怀礼目光阴沉,盯着一旁脸颊红肿的陈水燕。他脸色黑成锅底,语气却十分温和,“是啊,是一家人,你不放在心里就好。你现在怀着孩子,可得养好身体。上次拍卖会我拍了件百年老参,改天我送给你补补身子。”“谢谢二叔。”明徽一副乖顺小白兔模样,倒是让明怀礼心思熨帖不少。
静默半晌,霍砚深脸色终于有了变化。“明徽,你别忘了,你能怀上孩子是我给你的恩赐,况且这是我的孩子!”他语气加重,直起腰,走到桌边倒了杯茶轻啜,“换言之,这是霍家的血脉,你觉得我能让孩子归你?”霍砚深冷笑,“就算是离婚,这孩子也能是霍家的!”说完,他将瓷杯重重磕在金丝楠木桌上。明徽一怔,下意识抚摸小腹,心中不甘涌起,她强忍泪水。“所以,如果你忍心不让她出世,就尽管做。”
明徽脚步迟滞,压下心底的不适,搀起他胳膊。只是接触他的一瞬,男人幽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宛若毒蛇攀上脊背。明徽汗毛倒竖,硬着头皮送他。霍砚深居住的四合院在主院左侧单独院落。孙相宜送他回来之后,又匆匆忙忙离开,明徽吩咐保姆去找医生。如今,屋内只剩下两人。明徽坐在窗前美人榻上,霍砚深趴卧在床上。两人皆未说话,形成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她抬头,见霍砚深脊背伤疤狰狞血腥,可见霍宏山是下了死手。
霍老爷子气喘吁吁,拿了茶壶牛饮一口,“你前几天保胎,是被他气的?你在医院,他去看过你吗?还有那个什么程玉,是谁你知道吗?”明徽被这三个问题砸得晕头转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她余光瞥到霍砚深模样,脸色黑沉得像是一滩浓墨。明徽不自觉攥紧衣角。如今只要霍砚深把海城项目给了明家,她就能离婚,这关头不能出其他岔子。思虑过后,明徽敛眉答道:“爸,我保胎是因为胎像不稳,不管砚深的事。他得到消息之后就去看我了,没有不管我。至于程玉……”
明徽坐在一旁花坛边上,暖洋洋晒着太阳。薛泯下车之后便看见这副场景。他会心一笑,踱步到明徽身边,“出院了?”明徽眯着眼,乍一听见声音吓了一跳。“薛泯哥?”薛泯扶住她,温声提醒,“小心点,毛毛躁躁的。”“还不是你吓我。”明徽嘟着嘴,又扯起笑容,“对了,谢谢你薛泯哥,这两天你托刘姨送来的东西我都收到了。”薛泯面色依旧,“都是些小玩意,你开心就好。”
有这么个孩子,很累却很幸运。那时候的付斯越一点生的希望都没有,她很感动陆识拼了命把自己救起来,却始终找不到生存的欲望,癌症像吞金兽一般大口大口贪食着陆识的财产,她几次三番寻死,不想再拖累任何人。直到陆ɖʀ识抱回来一个还在牙牙学语的孩子。她那么小,脸蛋像花瓣一样柔软娇嫩,连哭泣都是细声细气的,小手紧紧攥着付斯越的手指,付斯越茫然地看向陆识,一大一小的两张脸颊上透露出同样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