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姐要送南凛哥钢笔,这女人也买了钢笔,居心叵测!”话音落下,周围有人认出了洛安雪,小声议论。“那不是洛安雪吗?”“我看网上说,洛安雪虐待谢小少爷……原来是被这女人挑拨的?”洛安雪心情好了一点,轻轻勾起唇角。林薇薇只觉得爽快,高高在上,轻蔑地问:“现在,你们还要把东西卖给一个小三?”店员支支吾吾,不敢说话。洛安雪无奈道:“洛医生,事情闹成这样,不如就算了吧,你也别为难店员……”
很快,私房川菜馆经理已经来到了顾芷柔的面前,“顾小姐,这是你的账单,请核对一下。”顾芷柔一脸不信地接过菜单,看了一眼她就愣住了,她点的菜都是十万起步,怪不得那么贵。她把账单往餐桌上一拍,“经理,为什么我今天的消费是平时的十几二十倍,请你给我理由。”柳西西见状立马附和道,“经理,我们芷柔可是顾家千金,你这怕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准备讹我们吧!”川菜馆经理当着顾芷柔的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不善,“莫非两位是想吃霸王餐,不想结账吗?”
傅霆渊一双黑眸紧盯着顾芷柔,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他淡淡开口,“对不起,我没有喝绿茶的习惯。”顾芷柔一听傅霆渊的话,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了。“这位先生,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出言侮辱我。”“这位小姐,请你的嘴巴放尊重点,要是下次再让我听到你攻击我朋友,小心你的舌头。”傅霆渊淡淡地看了顾芷柔一眼,只一眼,顾芷柔觉得自己脊背发凉,有种舌头不保的感觉。
忽然想到了什么,傅霆渊莞尔一笑,露出了极其好看的笑颜。他掏出手机给傅瑶打去电话,“瑶瑶,吃晚饭没有,听说城南开了一家川菜馆,特别的正宗,想不想吃?”“吃!吃!!小叔,给我发个地址,我带上倾倾立马过来。”傅霆渊挂完电话后,脸上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另一边的傅瑶,一脸激动的拉着顾倾城的说,“倾倾,小叔约我们去城南吃川菜,我们快走吧!”顾倾城还没从上次的尴尬中走出来,还不知道如何面对傅霆渊。
“小叔,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笑的很好看。”“没有,你是第一个。”傅霆渊平常不苟言笑,是帝京人眼中的“活阎王”,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生人勿近的感觉。他也只在顾倾城面前笑过,平时不管在公司,还是在家里通常都面无表情。傅氏集团有些爱慕傅霆渊的女员工,直接被他的“面瘫脸”劝退。顾倾城听到傅霆渊的话,心里莫名的有一丝欣喜。“小叔,以后你要多笑笑,才帅。”
沈蔓和顾志远听到这话,两人的眼睛在空中快速对视一眼。沈蔓有些心虚的眨了几下眼睛,内心慌张:“不会被发现了吧!这么些年藏的那么好,应该不会被发现的。”顾志远给了沈蔓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顾倾城内心有些烦躁,根本没有注意两人的小动作。一旁的顾芷柔,倒是发现了一些眉目,她心里慢慢窃喜。“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亲女儿’,而且你是姐姐,柔儿是妹妹,自古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这件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顾志远强势地说。
所以,她也是有意撮合他们两个。顾倾城付了车钱,站在顾家别墅门口,内心有些复杂。这里给她的回忆不太好,但是她又不得不回。顾倾城大大方方的踏进顾家大门,进门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另外三个人都坐在餐桌上。沈蔓假情假意地招呼着她,只因为今晚的晚饭,她和顾志远带着某些目的。“倾城回来了,快坐,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你快尝尝妈妈的手艺有没有退步。”沈蔓笑的一副温和的样子,天知道她装的有多累。
江眠又笑起来:“非常喜欢听,以后每天都要说给我听!而且,不许说给别的女人听!”她对着镜子看着穿婚纱的自己:“这可是我穿过的最有意义、最贵的衣服了。”陈暮站在她身侧,看着镜子里的她:“以后发工资了给姐姐买更贵的!”江眠转过身来,郑重的警告:“傻子,以后不要再买了,这样的衣服,一辈子穿一件才有意义。”陈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剪着寸头的陈暮穿上白衬衫,有一种又酷又痞的魅力,江眠被他吸引得简直移不开眼睛。
姐姐说过,绝对不能看她没穿衣服的样子,否则,后果很严重。刚才只是一晃眼,他就觉得大脑充血,现在虽然紧紧闭着眼睛,但是刚才的画面在他脑海挥之不去。江眠被他谨慎的样子逗笑了。他站到陈暮面前:“你脸红什么?”陈暮抱着婚纱,拼命的摇头:“我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江眠已经认定了陈暮,也就没什么好害羞的了,她直接问道:“阿暮,你喜不喜欢我?”陈暮的耳朵都红了,好半天才小声说:“喜欢……”
陈暮诧异的看着她:“不报警吗?”江眠道:“他已经受到惩罚了,这次放过他。”今天的陈暮和往日有了些不同,刚才江眠的拥抱鼓舞了他,让他微一弯腰,把江眠打横抱了起来:“回家。”江眠身体突然腾空,吓了一跳,手臂本能的圈住了陈暮的脖子,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她听到跳动得异常凶猛的心跳,抬眼对上陈暮带着浓浓眷恋的视线,她的心脏也开始“砰砰砰”的跳得厉害了。她迟疑了一下,低低的喊了一声:“阿暮……”脸上逐渐起了羞涩的红晕。
说着转身往外走。她想好了,等下把钱转过去后,她一定要和他彻底撇清关系。陈暮说的是对的,不能借男人的钱,因为钱能还清,情还不清!还没走到门口,秦树跟上来抓住她的手臂:“江眠!”江眠像是碰到了烫手山芋,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认真的说:“秦树,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很抱歉,我对你,只有同窗情谊。”秦树脸上有了些难堪,划过苦涩的笑意:“我知道了,那我送你回去吧。”“不用了,我打车就行。”江眠拒绝了。
江眠看着昂贵珵亮的高级轿车,有些局促,她端坐在副驾驶上:“谢谢。”秦树的话很多:“这车开了有几年了,才六十多万,坐着不太舒服吧?我准备今年换一辆的。”江眠根本没坐过这样贵的车,也不敢放肆享受,应付道:“我觉得挺好的。”秦树笑着道:“下次准备再入一辆跑车,工作压力太大了,休息的时候可以飙车放松一下。我已经看好了一款,要一百多万,但是我刚买了房,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只能等今年的年终奖了。”
江眠追到门口,看着他匆匆的背影,停下了脚步。陈暮没有她想象的傻,他现在已经不会走丢了。她默默的回到沙发边上坐下,回想着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一个傻子,在一个月里让她的生活和心态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没有被爱过,所以她不会爱别人,但是一个傻子,却让她放不下了。手机响起来,江眠立马拿过来。打来的却不是陈暮,是袁禧。“宝贝,醒了吗?”袁禧的声音永远充满活力。江眠却闷闷不乐:“刚起来。”
江眠:“那就听我的,不许动手。这些事我自己能解决。”陈暮不情不愿的点头答应。江眠看他委屈,心里又过意不去,笑着道:“不过你会保护我,我很感动,很开心。”陈暮又傻乎乎的笑起来。才几天工夫,周围的人都知道江眠身边有个傻子老公的事。她看得出来,大家都在暗地看她笑话。毕竟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女人,居然找了一个傻子当男人,图什么?她没有解释,因为那些人对她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她也没必要在意他们的眼光。
司机哀嚎了半天,扔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然后开着车走了。江眠原本就打算向司机的公司举报他的,但是现在陈暮先动了手,她怕举报了吃亏的反而是陈暮,也就做了罢。把剩余的货物都搬进后面的小仓库,她才严肃的问陈暮:“为什么又打人?”陈暮看她生气了,有点害怕,却还是昂着头,理直气壮的说:“他摸你,该打!”江眠低喝道:“那你也不能打人!你下手不知轻重,把他打出好歹,会坐牢的你知道吗?”
惠姐又看了看陈暮,终于发现了他神情有些呆滞懵懂,不太正常。她指了指自己脑袋,小声问江眠:“他这里……”江眠点了点头,挽起袖子戴上口罩,引着惠姐在美容床上躺下,先给她卸妆洗脸,聊了起来:“惠姐,你是我的老顾客,我也不瞒你了。我这次回家,父母催得太急了,我一赌气,故意找了这么个男人。”惠姐睁开眼睛,惋惜不已:“哎呀,这种事怎么能赌气呢,你说你图什么啊!我那外甥要工作有工作,要长相也有长相的!还是个独生子。”
江眠耐心解释:“他们是好人,能帮你找到爸爸妈妈。你下次要是乱跑,才会被坏人抓走,要么把你身体切开掏出你的五脏六腑去卖钱,要么把你的腿打断让你上街乞讨。”看着闷不做声的陈暮满脸委屈,她音量低了不少,缓缓道:“姐姐也是坏人,一个面包就骗得你和我结婚,阿暮,别轻易相信别人,这个世界上,坏人很多的。”陈暮抬起头:“你不是坏人,我也愿意和你结婚。”江眠看他认真的样子,笑了:“你都不懂什么是结婚就说愿意,你要不是脑子不清醒,才不会愿意呢。”
陈暮“哦”了一声,去了卫生间。一阵窸窣声过后,他再次在凉席上躺下。江眠的瞌睡被扰了,现在很清醒,侧躺着隔着床帘:“阿暮,没有姐姐的允许,不许碰我,知道吗?”“阿暮记得。”虽然是这样回答,但是想到之前被姐姐紧紧抱着时的感觉,他有些贪恋。别人都是嫌弃他,只有姐姐愿意抱他,还抱得这么紧。而且……姐姐的身体好柔软啊,好想再抱一抱。小傻子脑子里闪着之前的画面,脸在黑夜里烫了起来。
把碗洗干净后,陈暮邀功一般看着江眠傻笑。江眠心里明了,踮脚摸了摸他的头,夸奖他:“真棒,以后的碗都归你洗!”小孩子都是要夸才会爱表现的,果然,陈暮脸上的笑意更浓:“好的姐姐!”江眠跟着笑起来,有这么个人形全自动洗碗机,用着真顺手。她拿了一本有图画的书给陈暮,让他安静,然后自己给老客户发消息,把最近的新品推荐了一番,忙完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钟。她拿上睡裙去洗澡。
没错!这个声音就是温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要多谢这场雨才是。路秘书心想:看来,温兆的兆还真是一个好兆头啊。进了房间,路秘书拿起手机给顾泊聿打电话,不料那边一直处于无法接听状态。她想,应该还没下飞机吧。于是,路秘书决定先跟着温怡他们。自己此时不但有大老板的吩咐,还有二小姐的吩咐,让自己查清温怡的家世背景,看看温怡和大老板有没有可能性。
“泊聿啊,这几天工作忙吗?”顾元启苍老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这个曾经将容城股市掌握于手掌心的人,垂暮之年却依然让人敬重。“还好,工作上的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是特别急。”“哦,那就好。明天你替我去趟葡萄牙吧!”顾泊聿的眼皮跳了几下,果然,老爷子的电话不是那么简单:“有很重要的事情吗?”“嗯,替爷爷去看个老朋友。”老爷子的声音虽然缓和,却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