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强说出来的,那也肯定和昨天晚上的那些同学有关系!姜施乐无意去和那些人打交道,但是在背后偷偷联系林敏华,姜施乐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要想欺负自己,姜施乐也不说什么了。但是牵扯到战司哲,姜施乐是真的觉得愧疚了!姜施乐将这件事告诉给了宋可可,宋可可也没有想到,愤愤道,”这件事明显就是有人出卖了你!他们怎么能这样,见不得你好?“听到宋可可的话,姜施乐也是叹了一口气,随后道,“这件事如果单单关系到我一个人,也就算了,但是还涉及到了战先生。”
匆匆出门,转身锁上了卤水鸭店,一边的大伯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她,“今天怎么刚出来就收摊?家里有什么急事儿啊?”“那可是天大的事!”林敏华做了一晚上飞黄腾达的梦,这纸条上面的地址,就是她迈出的第一步!林敏华火急火燎地给家里那口子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开店,也没有解释原因,就打上车,去纸条上面的地址了。下了车,林敏华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大厦,饶是早就已经设想过,此时此刻还是觉得非常的震惊。
听到石蕊的话,姜施乐点了点头,看上去一副没脾气的样子,众人也自然觉得姜施乐会放开手,毕竟姜施乐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如此。好欺负,好拿捏,遇到什么事情都特别的天真,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像是一个被打了一拳,也能自己慢慢恢复好的解压玩具。“原来是这样,石小姐下次可不要离别人的伴侣这么近了,否则,我会觉得你是想要勾引我的老公。”姜施乐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因为困倦而拖了点尾音,但是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姜施乐会说出这样的话,就连石蕊,也在一瞬间的呆愣之后,脸色逐渐发青。
察觉到这一点,石蕊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尴尬,毕竟对方拒绝的姿态非常明显,但是石蕊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拒绝过。虽然没有姜施乐好看,但是石蕊自认自己的条件比姜施乐,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更何况姜施乐就像是一只软柿子,必定让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只有一副好皮囊,是没有办法攥住男人的心的!刚刚离得远,因此她也不是很能确定,但是现在凑近了就不一样了——这男人身上的衣服,她不认识,但是那块表她却知道是什么牌子!
宋可可瞪了一眼李强,但也还是跟着姜施乐先坐下来了,姜施乐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就算是有了大叔这个靠山,相比也不会想着麻烦他。只不过她早就看李强这种人不爽了,他根本就是觉得姜施乐好欺负!“没有想到一个月不见,施乐都有男朋友了。”班长也是一个和事佬,以前的事情既没有参加也没有阻止,要说起来也没有什么能够责怪他的地方,毕竟他也只是一个普通学生,没有能力帮忙,姜施乐也没有什么能够责怪的。
以前宋可可也是像现在这个样子,一直站在自己的前面保护自己的。只不过这件事说起来也没有那么容易,毕竟收了彩礼,答应婚事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母亲。“缩在后面做什么,乐乐,怎么不敢和我说话?”李强直接伸出手,就想要抓住姜施乐的胳膊,然而还没等他碰到姜施乐,忽然就被一双手掣肘,没有办法再向前哪怕一点点。“这位先生,麻烦你对我的爱人尊重一点。”
轻易是绝不会请假的,全勤决定到年终奖,十几万比老韩命都重要。“他生病了?还是家里有事?”那司机脸色不自然,“不知道,老韩刚才过来,张哥说批他几天假……”连城没了声音。漫长的沉默后,连城在司机暗含同情怜悯的目光下,出了车库,摸黑走路出门。梁家宅邸坐落在城南半山腰,离交通主路刻意拉开距离,保持私密性。最近的公交站点,直线距离一里地,但盘山公路弯曲逶迤,下来至少四五里路。
男人一路吻下脖颈,“门反锁,她进不来。”进不来……连城明知道眼下不合时宜,还是忍不住痛恨梁朝肃薄情寡义。梁母叫门,她晚一分钟不开,就有说法,迟迟不开算什么。他永远只顾欲望发泄的痛快,丝毫不会考虑她的处境,就像昨天车里电话,明知道会引起梁母怀疑,依旧要打。虽然不知道最后关头他为什么改口,但连城不会再犯贱,认为是顾惜她。连城推开他头,“母亲说有事找我,不开门她会很生气。”
………………连城开始觉得梁朝肃跟她八字相克,但凡动弹一点,都能被他撞上。好在她找的小诊所,在居民区狭道里,离站台隔了一条街,他就算长了三只眼,也未必能联系起来。而顾星渊,她认识这个名字,顾家众叛亲离也要结婚的逆子继承人,她的禁忌老前辈。现在顾家扶起另一脉,要夺回顾家主导权,顾星渊这几天飞来南省,应该就是与梁朝肃商量对策。连城不关心他们的事,但关心这件事带来的影响,亲身经历顾星渊身败名裂,梁朝肃会对自己这段禁忌产生什么想法。
“妈妈,哥哥忙事业一直不结婚。”她望着梁母,眼睛漆黑一片,“家里还有连城,她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哥哥现在又帮着顾家继承人,外界会怎么看我们?”梁母脸色立变,“你听到有人传风声了?”“嗯。”外界没有,但梁文菲心里有。梁母蓦地挺直身。朝肃和连城关系紧张,她往日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可菲菲一提,她蓦地想起体检那日回来,在沙发上,连城靠进朝肃怀里,被朝肃一把推开,赶走。
“高兴。”梁朝肃皮笑肉不笑都没了,“你乐意当狗就继续当,可要是以为当狗,能得沈黎川护你,那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连城沉默。原来散场了,还不忘堵她,是要替梁文菲警告。所以她在包厢,为什么会有梁朝肃替她出头的错觉?脚踩到脸上了,问一句疼吗,她就真觉得人在关心她。连城忽然笑,贱啊,她可真够贱的。“你笑什么。”梁朝肃脸上结出冰霜,“想起沈黎川护你,开心的都笑出来了?”
顾家盘踞西南几十年,资产估值近百亿,要是梁朝肃不断然否认,传出他对禁忌关系厌恶非常,惊了顾家小叔子,到嘴的蛋糕就飞了。气氛严肃起来,所有人讳莫如深。连城止不住的寒颤,一股铺天盖地的,感同身受的惊恐害怕,在她血管里凝结成冰,深深冻结四肢百骸。梁朝肃对顾家禁忌如此冷血狠辣,那同为禁忌关系的她呢?是不是会比跟白瑛分析的那些下场,还惨一百倍。她实在待不下去,趁着众人还在震慑中,迅速拉门离开。
再拖延不得了,连城拽起梁朝肃,用尽全力往衣柜拉。不想梁朝肃挥开她手,他呼吸不稳,眼神沉翳,抬手握住门把。连城大惊失色,飞扑过去抱住他手臂,却再次被挥开。她后背撞上墙,震荡的疼痛,抵不上从脚底窜上无尽寒气,一瞬间冻结心脏。他竟是真的要开门……连城耳朵响起轰鸣,前后左右,化无数倒计时的丧钟,一声声撞碎她。毫不费力地,瓦解她迄今为止所有努力自救的挣扎。
“这位是?”连城视线探向车内,后座还有一位男士,视野受限,只看到一身耀眼的白西装,潇洒不羁的坐相。不管是谁,眼下正好她拿来转移话题。“顾家,顾星渊。”梁朝肃嘴上介绍,却没有让开身位,毫无引荐的意思。连城明显怔愣,却识相不追问,正巧余光瞥见红绿灯光转过来一辆公交车,她礼貌笑着点头。“知道你忙,不耽误你了。”公交车要进站,车辆不好一直堵在站台,等梁朝肃一抬手,张安立即起步离开。
十成十的乖觉诚恳,梁母神色稍霁。梁朝肃却全身绷直,英贵俊朗的脸上一片沉冷,没有丁点温度。眼神也阴翳森森。连城以为他还不满意,张嘴要再检讨几句,梁朝肃冷声撵她,“滚上去。”连城道歉本就是无奈之举,眼下被赶简直求之不得。一丝停顿都没有,几步窜上楼梯。梁母望她背影,“这次还像话。”梁朝肃一言不发,仰望三楼紧闭的房门。像话吗?她什么时候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压不服,镇不屈,鲜活,伶俐,勇敢,就地反击才是她的特质。
原来散场了,还不忘堵她,是要替梁文菲警告。所以她在包厢,为什么会有梁朝肃替她出头的错觉?脚踩到脸上了,问一句疼吗,她就真觉得人在关心她。连城忽然笑,贱啊,她可真够贱的。“你笑什么。”梁朝肃脸上结出冰霜,“想起沈黎川护你,开心的都笑出来了?”“没有。”连城望着他,“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防备,要是觉得我刚才生死誓言还不够,我现在回去发个更大的。”
梁朝肃见连城垂头耷脑的,辨不明神色,脊背也垮塌,总归是不愉快。他又睨连城几眼,她仍旧一动不动,没有一点支棱起来,舌战群臣的伶俐韧劲。不由一口浊气憋在胸腔,鼓噪得很。梁朝肃眯眼看向沈黎川,声音寒冰,戾气外泄,“你很懂我?”“不敢。”沈黎川面上云淡风轻笑。内里一颗心高悬。他知道梁文菲对梁朝肃跟连城的关系,起了疑心。刚才险之又险解释过去。
他们怕的是自身利益受损,这四年梁朝肃向外扩张北方市场,向内,在南省搞的一手合纵联合,对他们家族或投资,或合作,或打压,用利益结成一张大网。商人有钱赚就是爹,他们要是得罪这个钱爹,家里那个真爹绝对大义灭亲,亲手扒他们一层皮。“不是。是……”狐天德也怕家里受打压,偷眼去瞥梁文菲。梁文菲不看他,视线在沈黎川和梁朝肃身上来回梭巡。深爱的未婚夫目光胶着在连城身上,他前尘难忘,梁文菲心知肚明。
狗仔一拍大腿,心满意足。十分钟后,新闻迅速被发布,各大社交平台也同步开始传播。“#姜羽深夜医院#”的标签很快被顶上了热搜。配图是姜羽从医院走出的照片,虽然拍得模糊,但依然能看清她穿着宽松的外套,脚步略显迟缓。【我家羽羽这是拍戏太拼了吗?腿都伤了还坚持工作,真是敬业小花!】【傅总对艺人真的太好了!公司陪同艺人深夜看病,绝对是业内标杆啊!】
姜羽挑眉,笑得意味深长。“是吗?可我刚刚没见傅总说报销的事,怎么,他把你派来当苦力,还让你自己垫钱?”这话显然刺中了庄洛妍,她的嘴角抽了抽,压下心里的不满,淡声道:“姜小姐不必操心这些,我自会处理。”姜羽见她一副强忍情绪的样子,心里越发轻松了。她靠在椅子上,微微偏头看向庄洛妍:“庄秘书,我只是开个玩笑,何必这么较真?”“姜小姐,请您不要乱说话。”
庄洛妍还在副驾驶。她瞧见傅薄云下来,连忙下车。瞧着姜羽被抱着,脸色有些难看。“送她去医院,别让她耽误了接下来的工作。”傅薄云语气很冷。姜羽听到这句话差点吐血。简直就是个扒皮,枉她还以为真是发善心了。傅薄云把姜羽放上车,显然不打算跟着一起去医院。“可是傅总,您怎么回去?”“再安排车来接我,去吧。”庄洛妍脸色很是微妙,犹豫片刻,这才不情愿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