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破符到底有没有用?”,林无疾剑尖刺向周巡,其浑身血肉却如钢铁一般无法撼动,他只能不断地在周巡身上寻找弱点,同时躲避来自他的攻击。“你有什么法宝,还不赶紧拿出来。”,阿朝见寻常的定身符咒控制不住周巡,便只好以魂力攻击其眉心,试图乱其神魂。林无疾大喝道:“我是有法宝,你得帮我拖住些时间。”“你要多久?”“半刻钟!”阿朝当即咬破手指,以血作符。加持了血液的符咒威力更甚,只是那鲜血的味道似乎再一次刺激了周巡的神经,惹得他愈发狂躁起来。
林空月强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习惯性地用以前使剑的步法,快速上前,一拳打在了为首之人的侧脸。只是他重伤未愈,又无灵力加持,步法虚浮,拳头对于有灵力护体的清风门弟子来说,也只是轻飘飘的一击,虽不足以伤人,但足够引发一场怒火。“你一个废人竟敢伤我。”,紧接着,林空月被人一脚踹翻在地,眼看他挣扎着无法起身,那几人便更加肆无忌惮地将拳脚落在他身上。“你从前不是高傲得很吗,不是不屑搭理我们吗,怎么如今不傲了?”
“行了,闭嘴。”林无疾被一群人叽叽喳喳吵得心烦,身后的小厮见状,赶紧张罗着几个弟子将木风的尸首抬走,将大部分人都驱散了,独留下林无疾和他的随从。“公子,他们说的魂术师是男子,可我们那日见到的却是女子,看来木风也不是全在说谎,那魂术师难道有两人?”林无疾沉着脸,“管他有几人,敢动我清风门的弟子,那就是找死。”小厮立马躬身,“小的这就去查。”连着数日的阴云渐渐消散,被雨水连续冲刷过的天幕出奇的干净,纤尘不染。
“实在对不起诸位……若是诸位实在不能接受,小女子便只好舍了这旧物,随她去了……”拿着菜刀的大娘到底还是先站了出来,“罢了罢了,既然是你娘亲留给你的东西,吹便吹吧,吹吧。”说着,转身一脸悲伤地打道回府了。领头的回去了,剩下几个也都纷纷原路返回,来时的怒气冲冲都被不知名的惋惜冲淡了几分。这样风姿的小娘子,竟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着实有些可惜了。
宋浮白低头绘制,忙得不可开交,一群蓝衣修士在摊子前站稳了脚,她头也没回,只低声道:“前几日输了,今日来找tຊ场子?”对面为首那人嘴角上扬,冷笑一声,“输,谁输给你找谁去,我是来看你这驱邪娃娃,你是魂术师?”林无疾伸手拿起摊子上的木头娃娃,一眼就认出了附着在其中的魂术法阵。宋浮白手上的动作愣了愣,听着声音有点陌生,抬头向对面望去,正好与看过来的林无疾四目相对。
“大哥!”一声呼唤让看怔愣的穆之翎回过神。他下意识露出笑容,温柔道:“你怎么过来了,也是看母亲吗?”“嗯呢,我在大哥后面几步到的,本来也想看看母亲,但听到父亲说不要打扰,我就在门外等着了。”“青青你不要担心,母亲只是忧思过虑,几天就好了。”穆芷青面上欣喜点点头,实则只觉得穆千鹤真是好手段,做的出那般不要脸的事情,还能面不改色地隐瞒儿子。当真是不堪为人夫,更不为人父。
听到“伯爵”二字时,常嬷嬷一惊,下意识看去,却发现是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子。而对方还没有发现她已经看过来,还在兴致勃勃地讲着:“你们是不知道,两人看起来可恩爱了。”“开玩笑吧?谁不知道伯爵老爷乃是京城一等一的深情人,只娶了一个夫人,府里连小妾都没有。”“对啊,你可别乱说话,被贵人听见,事情可就大了!”闻言,常嬷嬷倒是不自觉地点点头。的确,她家老爷为人正派,对夫人最是深情,当年更是亲自到江府求娶的夫人,又怎么可能跟别的女子卿卿我我?
“都怪母亲没用,若不是当初……你又何至于受这种委屈?那小小的司南侯府算什么,纵使当今皇子,也照样只能任你挑选!”女人的语气狂傲,落在穆芷青耳中,却让她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她回忆着上辈子的事情,似乎没有传出穆婉儿生母的身份。按理来说,对方只是穆千鹤养在外面的外室,穆婉儿更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又何来尊贵一说?穆芷青疑惑,只觉得上辈子自己定然是遗漏了很多东西。传信不过两刻钟,屋外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车上的人极其谨慎,等到没人经过才下了马车。
穆芷青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随即望了眼鬼鬼祟祟墙角处的丫鬟,勾唇一笑,鱼儿上钩了。也不枉费她这段时间刻意引导外面的流言了。穆婉儿越早入司南侯府,对她就越有利。此刻,面对红叶的胡思乱想,她也是淡淡一句。“许是觉得我是乡里来的,比较有趣,所以才这样吧。”“啊?”红叶懵逼,还想问,却见穆芷青走出去好远,只能急急忙忙跟上。而另外一头,穆婉儿一身丫鬟打扮,脸上刻意抹黑,匆匆出了伯爵府。
她不是要借助穆之翎的手去揭穿穆千鹤和穆婉儿,她只是希望这个对自己好的大哥对这些事情能有个心理准备。自己父亲在外有情人,还把私生女调包成了嫡长女。不管是谁都是接受不了的,更何况穆之翎对于父亲一向敬佩。“看来不能再拖了!”穆芷青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让大哥重蹈覆辙。打定主意之后,穆芷青还没反应过来,耳边便传来红叶的惊叫。自从被教训过后,小丫头变得越发谨慎,刚才穆之翎在时,她一句话都不敢说,这会儿倒是放飞了。
可此话一出,江氏却有些不乐意了。穆之翎这么早赶回来都没通知她这个母亲,反倒是赶到了穆芷青这里。这么想着,她看向穆芷青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埋怨。“够了,母亲!”此刻,穆之翎身上还有股杀伐之气,只是一个眼神,江氏气势也弱了下去。看着穆芷青微红的眼,他叹气道:“青青她也是你女儿,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怪罪她呢?”“你回来这么久,只知道青青受委屈,婉儿你就不问问吗?”听到穆婉儿的名字,穆之翎面色一沉,他对于这个养妹没什么多余感情,这么多年来,也只是维持着表面情谊罢了。
战云骁的家本就在京城,他在征得林素清的同意后,带她回家见了父母。伯父伯母人很和蔼,十分喜欢林素清这个温婉可人的准儿媳。临走前,战母拿出一个祖传的翡翠镯子要送给林素清。林素清几番推辞,却拗不过战母的好意。在战云骁满含笑意的目光中,战母将镯子套在了林素清的手腕上。林素清站起身来整理背包,正打算离开,陈安然却突然捂着肚子叫起来。“安然,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林素清关切地问道。
“素清对你有多好,我们军营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但最后是你负了他。”“沈烈,你没资格在这里和我讨要说法。”沈烈有些颓唐地走在路上,耳边回荡着战云骁的话。他对林素清是有愧疚之情的,也知道自己伤害了他,但从未想过这伤害有多严重。在他看来,林素清既然迟早是他的妻子,那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女人嘛,不都是这么过来的?这次离家出走,不过是闹闹小脾气罢了,只要他一声令下,林素清就马上回到他身边。
“但那时你和沈营长是一对,君子不夺人所爱。你来找我许下第三个愿望的时候,我以为那天我会彻底失去你。”“你却说,愿望是跟我来京城,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听着向来寡言的战云骁说了这样许多话,林素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话是如此让人脸红心跳,她的脸上飞快染上一抹绯色。“说这些不是给你压力,我只是想告诉你,那天提出结婚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因为,我真的很欣赏你。”
“什么?”陈安然有些发愣。“散播谣言、污蔑他人是违法的,我希望不要再在你嘴中听到这些污言秽语,若是有下次,我一定会依规处分你!”陈安然哑口无言,这林素清究竟给战云骁下了什么降头,都这种时候了,他还要不择手段地维护她?“陈医生,请你好自为之。”战云骁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身便走。陈安然不死心地追到门口,冲着战云骁的背影大声喊道:“战云骁,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认清林素清的真面目!”
最终,那个帮助宋瑶造假的小护士,唯唯诺诺地说出曾经看到过林素清的调令。沈烈这才知道,林素清已经来到了千里之外的京城。“这个不用你管,你告诉我,那个混蛋是谁?居然敢抢我沈烈的女人!你是不是就因为他才离家出走的?”林素清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他并没有看清战云骁的脸。见林素清沉默不语,沈烈越发生气,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你现在就跟我回家,去和伯父伯母道歉,我可以考虑原谅你这次的任性妄为!”
“哎呀,这不是战首长吗?”同科室的陈安然医生冒着星星眼说道。战云骁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首长,又长得一表人才,从部队到医院,都威名赫赫,是不少女子心中的爱慕对象。陈安然捧着一个搪瓷缸,里面是刚打的温水。“战首长,别这么着急呀,坐下来喝杯热水再走吧?”林素清不禁转头看向陈安然,她早就换下了手术服,此时身上是一条鹅黄色的衬衫裙,勾勒出曼妙的身材。脸上似乎还化了淡妆,说话时睫毛忽闪忽闪的。
可却被身边的女生给拉住。“就是,还真以为就你们有后台,就你们能颠倒黑白的嘚瑟!”苏若萱翻了个白眼,“拜托,梁清宴出道成名,也是靠自己的作品说话,你们林家算个什么。”苏若萱实在是懒得同他们说,毕竟她一直都和林尔月合不来,是以在说完后,她拉着江子衿的手便直接走了,就连一抹余光都吝啬给他们。苏愿景皮笑肉不笑对着几人一笑,也跟着走了。云青梧倒是和他们的关系还行,毕竟也都是一个圈子的。
“可是我想。”江子衿看着他,坦然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你疑心我和温云流,同样,我也疑心你和林尔月,你看我们本就是多疑,互相不信任的人,离婚,是我们给彼此最好的归宿。”“有些事,该及时止损,不是吗?”梁清宴没说话,那双狐狸眼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江子衿深吸一口气,转身拿上包,冷着脸从他身边走过。梁清宴不是没想过挽留,只是江子衿有多决绝他却是知道的。
想到这,江子衿又躺了回去。“阿衿的密码很好猜。”梁清宴回答道。“梁老师,这是我家,你进来之前都不问问主人家的意见吗?”“那老婆允许我进来吗?”梁清宴摆明了是打算和她耍心眼,就连脸皮都不打算要。江子衿冷笑着勾了勾嘴角:“那就麻烦梁老师下次来之前,记得先问问你未来的前妻的同不同意。”见着江子衿并没有打消和自己离婚的想法,梁清宴神色稍稍冷了片刻,不过他还是很快就调整过来,尽量让自己不要将她的气话当真。
江子衿心烦地接通了秦莫聿的电话。“江子衿。”冷然如冰的声音自手机那头响起。“秦总,下午好。”江子衿十分敷衍地问好。那边大概是被她这份敷衍给弄得有些无语,随后才说道:“我听说,你今天和林尔月吵架呢?”“秦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呢?还管自己旗下的艺人吵架。”秦莫聿早就知道江子衿看不顺眼就怼的性格,所以也没和她计较,而是说道:“你说的那些话,过分了。”“过分?”江子衿嗤笑一声,“秦总,到底是我过分,还是你偏心得太明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