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出了院落,这时正好穆千鹤也急急忙忙赶了回来。他本和同僚一同畅饮,一听府中出了大事,慌不择路就赶了回来。听清楚了事情缘由,穆千鹤虽气愤,但也知道,这是个好机会。看着哭哭啼啼的江氏和穆婉儿,他又心头一痛:“不要再哭了,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他这话一出,江氏也有些不敢相信:“爵爷,你怎能如此想,那婉儿她可怎么办啊?”外面本就流言四起,现在伯爵府答应了司南侯府的让穆婉儿进府为妾,那不就是坐实了穆婉儿和楚燕晖私通吗?
回过神来,她当即脸色一变,怒声质问,哪里还有矜持的样子。被她失态的模样吓了一跳,林管家沉下脸色,刚准备发怒。江氏已经一把拉住穆婉儿:“闭嘴!”她先是怒斥一声,而后看向管家:“锦儿,帮我好好招待林管家。”“是!”随着穆之锦应声,江氏这才带着穆婉儿回到后厅。“婉儿,你疯了,你怎能不顾伯爵府脸面,在外客面前大喊大叫?”“母亲,我是伯爵府的嫡长女,我怎么能为人妾室啊?他肯定是搞错了,母亲你要为我做主啊!”
穆芷青淡淡一句反问,穆婉儿什么人她清楚的,那般惜命,做出这副样子也不过是博取同情罢了。江氏没想到穆芷青这么冷淡,抬手就把桌上的茶杯横扫在地。“我竟不知你是如此心狠之人,你阿姐处处为你着想,你却盼着她去死?”可面对指责,穆芷青却毫无波澜,她现在算是弄明白了。穆婉儿和楚燕晖的私情被传出去了,现在这一个个都觉得是她做的,这才上门质问。“不是我做的你们信吗?”
楚燕晖一直不给她承诺,那她便自己要!既然穆芷青撞破了她的私情,那就让对方来做这个坏人吧!“你去拿点银子,到街上的看书先生那,给点钱给他们,让他们传出我和司南侯世子两情相悦的消息,再放出一点我们俩已经私定终身的消息,到时候把事情推到穆芷青那个贱人身上就可以了。”丫鬟还有点犹豫,毕竟这件事情做了就没有了回头路了:“小姐,当真如此吗?夫人少爷他们怎么会相信是二小姐做的?”
此刻,红叶还有点不敢相信,但回想起看到的一幕,更觉得羞愧。“小姐,你猜对了,那大小姐今日一早换了丫鬟的衣服,从后门上了一辆马车,奴婢跟了一路,是往郊外去了。”“郊外?”对于穆婉儿出府,穆芷青倒是意料之中。郊外有一座寺庙正是司南侯夫人常去拜佛祈福处,这俩人也不怕污了佛祖圣地。红叶确定地点点头:“没有错,奴婢跟了一路,而且那马车里还有男子!”
穆婉儿会卖惨,她也会。穆芷青的话的确让江氏心里几分愧疚:“之锦,向你姐姐道歉,往日里你父亲教的圣贤书你都白读了?”转过头,她又安慰穆芷青:“母亲不怪你,你在外受了那么多苦,母亲知道,你弟弟还小,言语犀利,你不要放在心上。”穆之锦被一凶,又看见穆芷青垂头丧气,内心是几分不忍:“我以后不会拿这事说你了。”“女儿从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母亲对我好,我都知道,弟弟不过是这么多年未见,生分了,我也知晓。”
以后她还是要少易容出门,沈祁和二皇子都已经有所怀疑,她不能再冒险了。穆芷青换了自己的衣服,还心有余悸。一直到府上,她都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出了差错,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盯上。为了掩人耳目,她这次出门,特意涂了一层黑粉。别说沈祁他们,哪怕就是伯爵府的人来了,都认不出她。“难道是哪里露了马脚?”穆芷青摸着自己的脸,却并未注意到拐角处闯出个人影。
等穆芷青下了马车才发现,穆婉儿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看到她的一瞬间,穆婉儿脸色一冷,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又兴奋起来。直到两人进府后,她才低声开口:“哼,你得司南侯夫人欢喜又如何,你不要忘了,娶妻的是司南侯世子,你啊,巴结错人了。”“是吗?可婚姻大事,当是父母决定,不存在什么巴结不巴结一说。”穆芷青脚步一顿,轻笑道。“愚昧,你就看着吧,世子对谁有意,早就明明白白了。”
只狠狠瞪着穆芷青,她就不明白了,这个贱人哪来的能耐,得了司南侯夫人的青眼。而司南侯夫人对于她的出现心中也很是不满。虽然伯爵府瞒得严实,可她还是打探清楚了,穆家真正的嫡女是穆芷青,而穆婉儿才是那个养女。也不知道伯爵府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自己的亲女儿不管不顾,反倒宠起了一个野种。这么想着,司南侯夫人叹息一声,握着穆芷青的手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的难处,不管怎样,我是极喜欢你的。”
这么想着,她当即几步上前,跪坐在江氏面前,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母亲,你知道的,我早就心悦司南侯世子,妹妹如此,我实在是心难受啊。”到底是自己待在身边养大的,江氏摸了摸她的头:“不论如何,你这段时间太过于骄纵了,失了伯爵府长嫡女的气度,司南侯府的事情你父亲拿钱压下了,你以后还是要多加注意。”闻言,穆婉儿眼底划过一丝狠毒。自己到底不是江氏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这么点小事对方就迫不及待地过来说教。
“司南侯夫人喜你,母亲更是欢喜,你多出去走走,结交几个闺中密友也好,不要失了伯爵府的礼仪便可。”“母亲安心,女儿自当不会失了伯爵府的脸面。”穆芷青俯身行礼,看着司南侯夫人温和的笑容只觉得讽刺。眼前这女人装得倒是好,可她永远都忘不了,当初自己被楚燕晖折磨时,对方所说的话:“一个弃女罢了,能让我儿亲自动手,死也是她的荣幸……”而穆芷青被司南侯夫人亲自上门邀请的事情,很快便传入了穆婉儿耳中。
喻之衔的眼泪还在往下掉,抬头看她的时候,睫毛上都沾着泪珠。她起身,把床头柜上面的纸巾盒拿过来,随后塞在他的手里:“擦擦眼泪。”好歹是个男子汉,怎么能哭的这么……这么……让人不忍心啊!他乖乖听话,抽了两张纸擦眼泪,又抬眸看着她:“那,现在到你回答我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了!”觚话一出口,眼泪又忍不住往外冒。就是委屈啊,就是伤心啊!
关于袭击喻之衔的那个人,在调查监控之后发现,这人是钻了空子从工作人员的通道进去的。鉴于他的行为对受害人造成的影响,而且他自己也承认是恶意伤人,直接给他关进去了。稝趁着两人吃早餐的功夫,林邵玮简单概括了一下事情的结果,便准备去给喻之衔办理出院了,后面的两天,在酒店休息就好了。医生又来给他换了一下药,叮嘱注意事项。伤口虽然出血多,但并不用缝针,昨天敷药包扎之后已经不出血了,大概是他身强体壮,伤口愈合的速度比医生想的要快一些。
温书祈回来的时候,喻之衔拿着手机正在看以前的比赛视频,一些外协成员的。虽然这次抽签不一定能抽到别人,但是多多学习总是没错的。“没太多东西,国外的我不懂,买了点国内的。”还好那个商店有进口国内的一些零食,不然她真的怕踩雷。从购物袋里掏出两瓶八宝粥,她想了想,递过去一个:“你要不要也吃点?”“好啊!”他弯着眉眼,迅速扔下手机过来接,似乎就等她这句话呢!乿
“林指导。”直到走近了,温书祈才开口,嗓音里带着的沙哑,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林邵玮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摆沾上的灰,抬眸看着眼前的女生。单手拖着行李箱,身上挂着一个小包,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眼底还有淡淡的一片乌青。趟想来,这一路上她也没怎么休息。到底是年轻人。他沉默地点了头,转身带着温书祈往医院里面走,三楼最里面的病房。盛牧言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手里的水杯险些没有拿稳。
她摇了摇头:“不去。”连着两个月的转轴演出,她现在更想回家好好休息几天。“我买了回港城的机票,回家几天。”有点想念在家里躺尸的感觉了。幓“好吧。”翁娜有些遗憾。飞机落地港城的时候,是温昭礼来接的。温书祈挑眉,看着这人殷勤地把自己的行李箱接过去拖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想干嘛?直说吧。”她这个哥哥一年到头没几次主动找她的,但凡找她都是有求于人。
盛牧言勾搭上他的肩膀,暗戳戳地打听:“你和小祈刚刚说啥呢?我能听不?”“你不能。”抬手想把盛牧言的脑袋拨弄开,这家伙却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他,怎么都推不开。回到酒店,翁娜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刷手机了,听见开门声,又从床上支楞起来。“你今天没出门?”温书祈一边放包,一边问她。瑌翁娜指了指摊开行李箱上面乱糟糟的那堆衣服,摇了摇头:“那是我今天穿的,出去逛了个景点就回来了,太累了。”
|所以裴湛自始至终都是烂人,而不是突然之间才变成这样的!想到这里,宋昕干脆捂住耳朵,闭上眼睛近乎冷血一样的开口:“如果真的想要我原谅你,就放我离开。”裴湛脸色已经被气得铁青,可是却依旧保持着笑容。他温柔的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宋昕的脸颊:“还是那句话,时间会磨平一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原谅我,然后重新接受我的。”他身上喷了高档的男士香水,是那种淡淡的香味,却让宋昕觉得格外刺鼻,恶心
|不过也就那一次,不会这么巧吧?宋昕心中突然不安起来。如果她真的怀孕了,裴湛又会怎么做?宋昕不敢去想。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发现!深呼吸了好几下,宋昕终于镇定了下来,她在地上找到了钻戒重新戴回了手上,心中期盼顾燕西能够晚点找过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宋昕一直被软禁着。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她的脚上甚至还带了一个电子脚铐。经过观察,宋昕发现这里是一座山间别墅,位置十
|比起蒋瑶瑶来,裴湛更加的无耻。他同时伤害了两个人,到现在又将罪过推上了另外一方。所以宋昕自始至终只是冷笑:“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快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瞬间,裴湛的脸色变的惨白,他苦笑一声:“所以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宋昕别开视线:“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你,你死了这条心吧!”简单的一句话让裴湛失去了所有的言语,他唇边的笑容更加苦涩,身子摇摇欲坠。空气顿时陷入了沉默
|他的眼眸变得更红了几分,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语气卑微无比:“昕昕,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对!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反省,也在想你,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之后我们两个好好在一起可以吗?”若是在从前裴湛声泪俱下的跟她忏悔道歉,宋昕的心中会无比的雀跃,甚至会喜极而泣。可是现在她只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是厌恶。她的声音愈发冷凝:“裴湛,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也不想再和你多说什么,赶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