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付景书对林清汐爆发出狠狠的怒意。“景书,你别这样,我做的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我不想失去你。”不顾付景书的愤怒,林清汐再一次死死的抱住了付景书。“爱?”“哈哈哈哈哈……”听到林清汐的话,付景书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他从地上蹒跚的站起来,看着哭红了双眼的林清汐。“林清汐,别说你爱我,你的爱,我承受不起,反而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景书,我,我真的怕,我不想再回到以前的日子。”说着,林清汐哭着抱着付景书,仿佛下一秒付景书就会离她而去。听完林清汐的诉说,付景书的眼里满是心疼。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林清汐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去。他只记得,当初相遇的时候,林清汐看起来是那么阳光的一个女孩。原来,所有阳光的背后,都有着暗无天日的阴影。“景书,你可不可以爱我?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说着,林清汐仰着头,想要去吻付景书的唇。
“证据?笑话,她是我的女人,这就是证据。”“意思就是你没有证据了?”“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找警察来帮你找找证据。”说着,付景书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你,你有种!”“呸,贱女人,算你幸运。”见付景书拿出了手机,男人终于慌了。他对着林清汐啐了一口唾沫,然后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逃似的走了。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付景书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将还蹲在地上的林清汐扶到床上坐着,看着满地的狼藉,皱着眉,疑惑的对林清汐开了口。
“听见没有?”她眯眼斥问。安若儿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听……听见了!”安悦乔面色冷淡如清水,再也没看这对狗男女,朝着管家走去,拿过礼盒上楼。跌坐在地上的安若儿眼眶迅速蹿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恨意欲裂。暮色很快笼罩了整座城市。昏黄的路灯洒在柏油马路上,平添几分柔和。安悦乔跟着墨温修一道下车,来到宴会现场。墨家向来是海城金字塔般的存在,而墨温修就是就是金字塔顶的月亮,遥不可及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许凌霄更是惊魂不定,双腿发软,看着安悦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紧张恐惧的背后冷汗直流。这还是人吗!安悦乔扫了眼地上的打手,唇角牵起一抹不屑,冷清的目光落在许凌霄身上,缓慢优雅的弹了弹手。跟这么多男人动手,她有洁癖。不急不缓的朝着许凌霄走过去,双眸漆黑阴冷,在他眼里跟索命的鬼魅没有分别。许凌霄身体止不住哆嗦,咽了咽干燥的嗓子往后退。安悦乔冷冷勾唇,“不是要给我个教训吗?这就怕了?”
安若儿垂眸,眼底带着点儿挑拨成功的兴奋。安悦乔掀唇,朝着许凌霄淡淡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你给我闭嘴!”许凌霄咬牙切齿,恨不得这时候就把她撕个粉碎。话音刚落,许家的打手就赶到了,个个都是魁梧壮实,一身肌肉的猛男。平心而论,就这么单单看着,没人觉得安悦乔能打得过。“安悦乔,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敢对我动手,我弄死你!”有了打手撑腰,许凌霄又是得意又是兴奋畅快。
她眸色顿时阴寒,如冰锥般凌厉尖锐,冷笑一声,一脚踹过去。“砰!”许凌霄撞到客厅桌角倒地,捂着肚子青筋暴起,疼的五官扭曲。“臭表子,你敢打我!”他咬牙切齿。安若儿看的胆战心惊,一时竟不敢上前。罗婧震惊了一瞬,连忙拿出当家主母的气势,“安悦乔,你要造反吗?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安悦乔看见这两人在她面前腻歪就觉得恶心,“要苟合去别的地方,别在我房间里,赶紧滚。”“你!”许凌霄气得冒烟,“赶紧跟若儿道歉!否则我就跟你解除婚约!”安若儿假装哭泣,实则低头时嘴角都快裂到天上去了。她心想,安悦乔啊安悦乔,你真是太蠢了,想跟我抢男人,下辈子吧。此时窗户旁的窗帘突然被风吹开,光线照进来,也让许凌霄骤然看清了安悦乔的变化。他一下子就怔住了。
罗婧微微后退两步,蹙着眉满脸狐疑地问安若儿,“这个小贱—人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安若儿往楼上看了一眼,心气高傲地卷了卷头发,“因为许凌霄已经不要她了,她现在整个人已经精神崩溃了吧,本来脑子就有问题,受刺激之后肯定更蠢了。”“不愧是我的女儿,漂亮又聪明,颇有我当年的风范。”罗婧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接下来好好跟许凌霄处关系,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嫁入豪门了。”
他得振作起来。他不能眼睁睁放任黎微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他就算翻遍整座城也要把黎微找出来。如果她不在江清——裴桢微微颤颤地起身,嗓音嘶哑得不像话,“现在就去找,私人侦探。”……齐院长的孙子就是星星的孩子。因此,齐院长辞去医院的工作,特地创办了这座自闭症儿童康复中心。这家康复中心不仅在临水市闻名,就连电视台拍摄有关的公益纪录片,都会率先想到了这里。
但这镯子一看就是家里珍藏的,她不能收下。可如果黎微拒绝,又容易崩塌舟舟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交友观。踌躇间,舟舟已经将手镯戴在了她手腕上。黎微正要开口,下一秒,手机响了。舟舟也不知被窗外什么东西吸引住,抱了她一下就扭头跑了出去。黎微看了一眼手机,微信对话框的名字让她愣了一下。宋志明?尽管她跟裴桢在一起四年,但黎微却没真正融入过他的圈子。不管是他密切往来的商业伙伴,还是平时追随着他的小跟班,黎微都知之甚少。
仅一句话,裴桢便如同暴怒的狮子:“谁准你这么侮辱我未婚妻的?”他在一众新贵面前出手,不顾阻拦将人砸进了医院。又听说,裴桢在大街上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极像黎微,便开车追了上去,不由分说将人抱住亲吻。事后被女人和她男友暴揍一顿,还报了警,去看守所蹲了几天。还听说,裴桢与好友开车出行,旁边人无意提到黎微的名字,他便分了神,车左右摇晃,最终两人齐齐住了院,休养了好几个月,到现在他腿上还有旧疾。
裴桢彻底松了一口气,暗笑自己慌张则乱。黎微怎么可能会离开他。这四年,他们相互依靠,她陪着他重揽裴家大权。她见证了他最狼狈的时刻,也见证了他走向风光的过程。他们早就融入彼此的生命,密不可分。更何况,黎微是孤儿。她离开他,又能去哪?可很快,裴桢的笑僵硬在脸上。他发现洗手台上,黎微的洗脸巾不见了。家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他开始去细数那些过去毫不起眼的细节。
跳出屏幕的,是消息背后红色的感叹号。那么刺眼。黎微把他拉黑了?!与此同时,他看到兄弟群里的消息不断跳出。【群里怎么少了个人?】【就是,谁退群了?不想跟裴哥混了?】宋志明甚至对着只有十几个人的群开始了“可汗大点兵”。可点来点去,也没发现少了谁。某些记忆似乎突破牢笼,一点点在脑海中浮现。裴桢手机几乎握不住。向来运筹帷幄的人此刻却感受到了心脏骤停般的窒息。
“永远够不了!”他失控压在阮素清唇上,“不是喜欢钱吗?你跟了我阮家的事我来管。”“十万、五十万、一百万够不够?”黎微退出视频,对他们抬价的沟通并不感兴趣。素润的指尖不可见地在颤抖,不过幸好——她早就不在乎了。群里的交流还在继续。【裴哥不是说要跟嫂子结婚吗?她看到要是不高兴怎么办?】【不会的。】纷纷嚷嚷中,裴桢终于现身。带着他一如既往地胸有成竹。
他无数次想要救她,想要从死神手里将她抢回来,都无济于事。无数次轮回之后,他才想明白一件事。是林听自己没有活的欲望。她知道了他和白柚清的事,比起身体,她的心已经死了。所以她要离开,她不愿留在他身边。傅以宸一次又一次惊醒,午夜梦回间,哭成了泪人。梦境和现实来回切换,傅以宸的精神状态急转直下,有好几次甚至幻视林听又回到了他身边,噘着嘴说他总是忙于工作。
林听咽了咽唾沫。“不会再出bug了,他们很快就会修复。”陆今野状似思考。“是吗?那真遗憾。”越来越多视线往他们这里飘,林听已经能想象到看见她和陆今野凑得这么近,对八卦极其敏感的公司里会传出什么绯闻了。她不敢再跟陆今野聊下去,赶忙推开他,红着脸逃离了会议室。陆今野没有追上去,那双漂亮的黑眸锁定着林听的背影,眸光晦暗。好久,他才挪动步伐,舔了舔干涩的下唇。
如果林听仔细看,会发现他的步伐看似沉稳,实则透着几分仓促。砰的一声,陆今野把自己关进了浴室中。他抵着门,终于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掌心。为了保持理智,他始终攥着拳头,掌心也因为用力过度留下几道红印。深吸了好几口气后,陆今野看向镜子。镜子里,他嘴唇干涩,眼底是散不开的情欲。他眯了眯眼,这种失控感让他有些不适。他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不断将凉水泼到自己脸上,才让意识有了片刻清明。
男人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威胁和压迫。林听下意识转头,顺着那道目光看去,发觉窗边靠着一个男人。男人赤裸着上半身,额前的几缕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他直勾勾地盯着林听,眼神无比慑人。还有其他人?!林听满心错愕,慌乱地后退了两步。她能分清楚,男人不是梦境里的npc,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人。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男人解释,是造梦机的bug把她带到了这里。
因为缺氧,白柚清的脸涨得通红,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喉咙里艰难蹦出来的。傅以宸看起来并不是吓吓她而已,手上的力度还在加大,阴鸷目色渗着寒意。白柚清终于感到害怕,后背泛起一片冷汗,语气软了下来。“宸哥,我错了。事情都发生了,你掐死我也没用啊。要不我帮你一起挽回她吧,你别生气......”听到挽回二字,傅以宸就像被雷电击中一般浑身一震,重重甩开了白柚清。
“6月7日,今天凌晨以宸说梦话了,梦里喊的是白柚清的名字。”“6月8日,白柚清加上我,发来了他们事后的床照。”......“6月11日,傅以宸还在其他女人床上,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日记戛然而止,傅以宸僵在原地。林听真的知道他和白柚清的事情。所以梦境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了。不......那真的是梦境吗?周遭嘈杂的声音好像一瞬间都不见了,傅以宸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