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苏醒时欣喜的她,被他怒骂时委屈的她,以及哭泣哀求的她。最后变成大火中,裴听雨穿着一袭婚纱站在火中流下血泪。“周时谦,我恨死你了!”巨大的恐慌和悔恨顷刻间浸透心脏。周时谦从铺天盖地的痛苦中醒来,一把推开前来搀扶的温含韵。“裴听雨在哪?我要去找她!”“阿谦,你在说什么傻话,听雨她已经死了啊。”周时谦身体一僵,双眼呆愣地看着温含韵。
围观人都惊呆了,可看着周时谦疯狂的模样,谁都不敢上前制止。周时谦一脚接着一脚,踢得裴听雨口吐鲜血还不收手。“怎么还没流产?快流出来啊!”温含韵见裴听雨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终于满意了。“阿谦,你别打了,我相信你。”周时谦如同听到天籁,深深地望向温含韵。“韵儿,这个世界上,只有你配生下我的孩子。”温含韵从楼顶下来,与周时谦紧紧拥抱在一起。
“管不好自家相公,来找我的不是,聂秀兰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大伯母在这里?沈黛泛着嘀咕,收回抬出去的脚,站到门外静听。“若不是你这么多年缠着我家老爷不放,他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今日我的话就摆着这里,你若是继续纠缠我家老爷,休怪我不客气!”聂氏是大家闺秀,与人争吵时,耍不来泼辣。柳婉轻蔑地哼了一声:“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告诉你,你敢动我一根头发,从桦他都不会放过你。你觉得从桦一直对我念念不忘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我肚子争气,能给他生儿子。你呢,只能生两个赔钱货!”
眼前就有个台阶,聂氏得抓住机会,顺势下来,若不然就真的沈黛轻笑着斜了沈霜一眼,不客气地说“五妹说话真可笑,拿家里的钱贴补外人的是大伯,怎么反而说是我的错?”任何不切实际的指责,沈黛全都不接受。她只是想让自己赛马赢回来的银两,用在振兴家业上。而不是被人骗去,贴补外人!“我爹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这种事情,轮得到你来知会他吗?”沈霜嘴硬得很,不愿意承认此事是沈从桦的错,“沈黛,不要你当了国公府的掌家人,就为所欲为。跳得太高,小心哪一天掉下来,摔成肉饼!”她恶毒地诅咒着。
“啊?”沈黛失神地张了张嘴,“如此...也好。”家里人好像误会了她和林策的关系,疏远一些,也挺好的。林策退出月亮门后,对着沈黛行了礼,然后往沈远山住的院落走去。桃儿过来告诉沈黛:“小姐姐,大夫人正在收拾行李,说是要回娘家。”沈黛赶到时,聂氏已经收拾好了一个包裹,抽泣着说要走。“大伯母,您真的要走?您就不担心,位置空出来了,外面的人立马顶上?”
刘利不屑地哼了一声,抬起手来掏耳朵,转身回到凳子上坐下,没好气的说:“堂堂安国公府,怎么尽是些不守信之人。”自知此事是国公府理亏,沈黛不与刘利多争辩,再次微微欠身表达歉意,“这个大哥,请相信我,工钱我大伯一定会还上。”“三姑娘,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大老爷还不付工钱的话,我们就闹到你国公府去!”他的声音逐渐变大,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激动得脸色发红。“是,请您尽管去闹。”沈黛想让刘利放心,很快就应话。
“你们掌柜呢?”另一小厮刘利冷眼望着,“三个月没结工钱了,你还傻乎乎地跟他揽生意,没出息。”沈黛诧异“我家大伯今日未给你们补工钱吗?”明明昨日大伯来跟她说,要拿五百两银子给这个月的工钱。她答应了家里人要补所有的窟窿,二话没说就拿了银两给大伯,可是大伯拿了银两,却依旧没发工钱。“他人呢?”“暖居阁,找柳姑娘去了呗!”
偶尔也有顽皮的时候,但也不是真的出于坏心。因为没有爹娘仰仗,所以阿黛只能竖起浑身的刺,让自己看上去不好惹。实则是个纸老虎,内心软弱得很。此时阿黛在他面前所展现出的精明,是他从未见过的,他有些意外,也感到欣喜。沈黛的脸颊泛起桃绯,不好意思地轻笑,“我本来就不小嘛!”林策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沈黛的头,语气如春风般温柔,“不着急,阿黛慢慢长大。”
在赛马上许似锦输了,齐川穹就要从买铺子的事情上,替许似锦争回一口气。沈黛偏过头去,望着严牧可怜巴巴地乞求:“严公子,宣王给的价钱实在是太高,眼下我只能最多只能拿出两万一千两银两来,您看成不?”看来,沈黛是铁了心要买回老国公的心血。严牧摇了摇扇子,说:“你出价能高过王爷,铺子就是你的。”来的时候,齐川穹都跟严牧交代好了,他俩得一唱一和,慢慢地抬高价钱,等沈黛叫到三万两时时,齐川穹一给眼色,严牧立马拍桌子,拿契约来让沈黛签字画押。
沈霜用力的跺脚,不情不愿地离去。待沈霜走后,聂氏亲自给沈黛倒了一杯茶:“三姑娘,同样的错误,你大伯反复地犯,我实在是不想原谅他。”沈黛的视线停留在冒着热气的茶水上,她端起茶杯,轻轻地转着手腕,看似无心地说了一句:“大伯母,我是个晚辈,本不该参和长辈的事情。”抿了一口茶水,微微带些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如果我是您的话,我会找到此事的罪魁祸首,给她一些颜色,让她再也不敢动小心思。”
“啊?”沈黛失神地张了张嘴,“如此...也好。”家里人好像误会了她和林策的关系,疏远一些,也挺好的。林策退出月亮门后,对着沈黛行了礼,然后往沈远山住的院落走去。桃儿过来告诉沈黛:“小姐姐,大夫人正在收拾行李,说是要回娘家。”沈黛赶到时,聂氏已经收拾好了一个包裹,抽泣着说要走。“大伯母,您真的要走?您就不担心,位置空出来了,外面的人立马顶上?”
不能说大伯是个无情之人,只能说大伯只是对家里的人无情。两个小厮回味着沈黛的话,刘利摸着后脑勺,忽地激动的跳了起来,“你是安国公府,有钱的三姑娘!”方才笑着迎客的小厮叫方大文凑到沈黛跟前来行礼,“大老爷前几日跟我们说,他有个富裕的侄女,说是那侄女现在是安国公府的当家人,等他改天回去开个口,他侄女就能把欠我们的工钱全部补上。”两个小厮对视着,咧嘴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他们恭恭敬敬的说:“劳烦三姑娘,把我们的工钱补上。”
严牧放好花瓶,见沈黛不仅没滚,还死皮赖脸地坐在了他的店里,就开始逐客:“本公子说了,不欢迎你,赶紧滚!否则,惹恼了本公子,叫人把你打横扔出去信不信!”怎么说沈黛也是京城贵家姑娘,脸皮居然能这么厚,撵都撵不走。一道银光从严牧的眼前闪过,他顺着方向望去,与林策森冷的视线碰了个正着。林策的手从腰间的佩剑上移开,那银光随之消散。严牧听许文州提过,沈黛身边跟着的护卫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要小心着才行。
由沈桑把话传出去,便已足够。“装可怜也是沈黛的本事。”沈桑无奈地耸肩,“你瞧,我们同她共在一个屋檐下过活了十几年,从来不知道她还能写一手好字。说不定,沈黛还藏着很多秘密没让家里人知道。”“既然她能文能武,想要让她丢丑,就得想其他的法子让沈黛丢丑了。”沈霜阴沉沉地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最重要的是身家清白,洁身自好。自坠马醒来后,沈黛的转变,沈霜也看在眼中。
周时谦想起那个不堪的画面,痛苦地跪在她面前。“小雨,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只想好好补偿你。”“让我收下也可以,周总开个价,算我买你的。”“小雨,我不会收你的钱,我只是想送你一份礼物,让你能够开心一点儿。”周时谦神色伤痛,言辞恳切地说道:“小雨,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沈淮川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周总,你还记得上次见面时我说的话吗?”
“有一点儿,但你不看,也会一直想起,所以还是看吧。”宋易欢有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沈淮川问:“需要我回避吗?”宋易欢摇摇头,牵着他的手。“你跟我一起看,可以吗?”那一百封情书是十七岁的周时谦热烈书写下的关于裴听雨的回忆。记忆中那个耀眼的少年仿佛从未离去。他坐在宋易欢与沈淮川旁边,陪着他们一起看完,然后对宋易欢说:“烧掉吧。”宋易欢拿着信的手一怔,看向那个少年。
沈淮川替宋易欢掖了掖被子,正要离开时,他的衣角被她拉住。“不要走......”沈淮川坐回去,却听见下一刻她嘴里呢喃的名字:“周时谦。”沈淮川的心好像被利剑劈成两半,发出让人窒息的疼痛。他沉痛地看着女孩的脸。原来,你还是选择了他吗?“不要周时谦,要沈淮川......”宋易欢反复呢喃着这句话。沈淮川惨白的脸慢慢回血。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脱力般将脸埋在宋易欢的手心,哽咽道:“吓死我了。”
周氏树倒猢狲散,温含韵却在破产前带着两个儿子跑到东南亚。不久后传来她把两个儿子卖了还债的消息。周时谦为找回儿子,只身前往缅国后被抓进园区,周氏耗尽最后几百万钱财才将人捞了回来。可周时谦双腿早已被园区给打废,余生只能靠轮椅出行。几个月后,一个外国讨债组织找到周氏老宅,让他们偿还温含韵欠下的三亿美金。周时谦坐在轮椅上怒骂不已,后来一个暴雨天,周氏全家离奇死亡,一代豪门世家就此陨落。
【周时谦要是知道裴听雨没死,不知道会发什么疯!】一时间各种言论甚嚣尘上。#裴听雨死而复生##裴听雨宋易欢#相关的几个话题迅速登顶热搜,无数人的手机被推送弹窗,包括周时谦。他倏地站起来紧紧握着手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的女孩,表情像是在哭又像在笑。“小雨,我就知道你没死!”“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接你回家!”周时谦迅速搜索会议地址,拿起车钥匙冲出别墅。
在她十六岁被男朋友骗到东南亚的赌场,背上巨额欠款时,她就泯灭了自己的良心。想起曾经的折磨与痛苦,如今被关在监狱的时日反而让她安心。她反手抹去眼角笑出的泪:“周时谦,看在你给我带来那么多乐子的份上,你让秘书查查周氏的财产还剩多少吧。”周时谦浑身一颤,脊骨一软瘫倒在椅子上。周氏的新闻霸占财经板块头版头条。【周氏集团因总裁周时谦被境外组织仙人跳,逼死原配裴听雨,与小三温含韵双双铁窗泪。】
四周围墙上有高达三四米的电网,园区空间很大,整个场地收拾得比较干净。路上能看到进进出出的行人,一个个行色匆匆,无精打采。皮卡车进入园区内,行驶没有多久,到地方了。我被马仔从车上拉下来,五哥竟然亲自给我解开了手上的绳子。他和颜悦色地对我说,“有人预定了你,但我也不能轻易放你离开。既然来了,就别想其他人,好好给我干活,想跑出去肯定是没指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