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脱臼了。”乔佳禾忍痛答道。众人都看到了刚刚那一幕。两人摔倒的那一刻,舞团负责人赶忙上假山查看。乔佳禾在众人的搀扶下走下假山,前往医院。去医院的路上,小敏不停和她道谢。“谢谢你,佳禾,要不是你,我从那么高的台上摔下去,肯定骨折了,你都是因为我才受伤,你放心,你的医药费我全包了。”“没事,只是脱臼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到了医院后,小敏坚持和负责人一起陪乔佳禾检查。
可也只是表面接受。他们相处的时间长,彼此都很熟悉,乔佳禾年纪是最小的,再加上,来了就顶上之前受伤老成员的位置,他们多少为同事觉得不平。排练时,众人没表现出什么,可排练结束,众人三五成团,把乔佳禾一个人晾在一σσψ边。乔佳禾想去找老成员请教些问题,众人也对她爱答不理。都说忙,没时间。乔佳禾知道自己的加入,引得众人不快了,她也没多想。这辈子,她不会再为任何人内耗自己。
“我之前来北京边学跳舞,边打工,后来因为腰伤,不能继续跳舞,加上打工挣了点钱,就和朋友合伙盘了个服装厂。这房子没多少钱,是我捡漏买的,花了我全部积蓄,北京这么大,我也想有个家啊。”“这么多年,我一直想把你和你妈接过来,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多好。”乔佳禾听着小姨轻描淡写的话,心尖涌上一股酸涩。她说的轻松,可其中的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小姨自小跳舞就好,几次参加比赛都得了奖。
“你说被车撞了之后,脑袋里有血块,所以有些事记不清,我是担心你,所以才想带你去市医院检查。”“至于许薇,我是看她的感冒一直不好,亲人朋友又都不在身边,我们从小相识,就想着也带她去市医院看一下。”“领舞的事是我欠考虑了,许薇说她去西北之后,可能就不会回来了,她没在正式场合领过舞,就想在走之前当一次领舞,我想着和她多年的好友情谊,就答应了。”“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我那时想着,你能力比许薇强,还年轻,以后领舞的机会还有很多,也不差这一次,所以就擅作主张定了许薇。”
陆瑾川走到乔佳禾面前,深吸口气,缓缓开口。“佳禾,这么久没见,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乔佳禾想了想,笑着回道:“瑾川哥,谢谢你帮忙照顾我家,我从北京给你带了礼物,等下拿给你。”陆瑾川闻言,自嘲一笑。“你走后,我去北京找过你,但是我找遍了所有剧场和学校,都没找到,乔婶也不告诉我,你的地址,我想给你写信,都不知道往哪里寄。”“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所以这三年我一直在等你,只想着你回来后,给我一个解释。结婚报告我一直留着,新的定亲信物我也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我们继续那场无疾而终的婚礼。”1
皇帝冷冷看着盛玉竹,沉声问道:“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盛玉竹抬眸,一双腥红的眼怒视着皇帝,怒声说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若不是你,我娘又怎会在浣衣局死不瞑目,而我又怎么能在这深宫中受苦?!”盛玉竹咬紧了牙:“你分明知道盛唤云对我如同婢女,却对其宠爱有加,就连盛雨荟这个贱人你也愿施舍几分,凭什么只有我……只有我受尽欺凌苦楚!”“我也是公主!凭什么!这都怪你这个昏君!”
盛玉竹吃痛,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霍桦将盛玉竹的匕首踢落后,便闪身站在盛雨荟的身前,将她死死地护住。身后的桑洛上前,一把将盛玉竹反手擎住,任盛玉竹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盛玉竹通红着双眼怒视着盛雨荟,眸中满是愤恨。“你这贱人!你骗我,你没有中毒!”霍桦听见盛玉竹的话,眉头紧蹙着,眸色一厉。桑洛更是死死钳制住盛玉竹,手中的力道更甚,痛的盛玉竹发出一声闷哼。
盛玉竹手里端着参汤走入盛雨荟的寝殿内。盛雨荟见盛玉竹来,先是一愣,随后做出一副虚弱的模样。“是四姐姐,雨荟身子虚弱,就不起身接待了。”桑洛特意吩咐了盛雨荟,回了西夏后,便要以一副身子虚弱的模样待人,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差觉出不对。盛玉竹做出一副可怜心疼的模样,上前看着盛雨荟,语气里满是焦急。“才走了几个月,怎的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我叫御厨煮了碗参汤送来,给妹妹补补身子。”
“这位公子身中剧毒,能拖到如今,已经称得上是奇迹,若想要解此毒,便要以至阴的完璧女子浑身骨血为药引浸泡伤处,才得以解此毒。”桑洛和霍桦闻言,脸色皆是一变。“如此阴毒,可有别的解毒之法?”桑洛连忙问道。那巫医摇了摇头:“别无他法。”霍桦皱紧了眉头,看着桑洛说道:“此法阴毒,无异于一命换一命,霍某一生为人刚正,绝不以此法苟活。”桑洛看着霍桦,眉目压了下来,语气嘲讽:“就算是你想,本王也不会同意。”
桑洛看这盛雨荟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里满是宠溺。“小雨荟,过了今天,你可就是我的妻子了。”盛雨荟垂着眼,没有直视桑洛。但桑洛心里知道,盛雨荟是不愿意的。哪怕是真的与他和亲,嫁给了他,两人也只是能做名义上的夫妻罢了。他虽不是中原人,但也懂的一句正人君子。更何况盛雨荟是他心爱之人,他绝不会强迫她。人群中,一个人紧紧盯着盛雨荟。盛雨荟感觉到视线,随即望去。霍桦就站在人群里,两人对视,霍桦的目光中尽是悲痛与苍凉。
方才在殿外分明嘱咐她不要乱说话,结果现在说出的话如此惊人。楼兰王妃脸色大变,拍案怒声斥道:“放肆!”盛雨荟看着楼兰王妃,冷冷问道:“放肆?可是在说本宫?”楼兰王注意到盛雨荟自称变了,双眼眯了起来。盛雨荟定定说道:“本宫此来楼兰之前,父皇亲口吩咐,待桑洛继承王位后,便举行和亲大典,届时将固两国和平,西夏则以兵力辅佐楼兰,圣诏在此本宫绝无半句虚言。”盛雨荟抬起眸子,眼神中无比坚定。
楼兰王面上露出怒容,握紧了拳头看着盛雨荟。这哪里是商讨,分明是逼宫!可他却拿眼前这小小女子没有一点办法。他本就年纪大了,要将这王位让给自己的儿子。可桑洛绝不是第一人选,谁知桑洛此去西夏,竟带回了个什么平阳公主。有了西夏有靠山,他若是不将王位让给桑洛继承,那楼兰百年基业便要毁于一旦。楼兰王咬紧了牙,怒视着盛雨荟。后者不卑不亢,直视着楼兰王,眼里满是从容。而一旁的楼兰王妃早已是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殿内。楼兰王高坐于大殿之上,一旁还坐着雍容华贵的女人,面容极佳,鼻梁高耸,即便眼角已经布上了皱纹,也难以掩盖她的美艳。盛雨荟看着那女人,便知她就是楼兰王妃。盛雨荟对着上座两人微微欠身,算是行了个礼。“见过楼兰王、王妃。”楼兰王打量着盛雨荟,微眯起眼来。“你就是西夏的那个平阳公主?模样倒是不错,就是不知心性如何。”盛雨荟抬眸看着楼兰王,背挺的笔直,不卑不亢。桑洛听着楼兰王的话,眉头细微地蹙了一下。
桑洛手拿着酒壶,为自己斟上满满一杯,对盛雨荟说道。“今日父王已经看过了西夏圣诏,只说会再做考量,对继承王位一事并未说太多。”桑洛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我那王弟许是有些急了,竟在父王面前口无遮拦,被罚于殿内反省,禁足半月,我们有半个月的时间,来逼我父王让出王位。”盛雨荟看着桑洛,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似乎对你父王,并不在意。”桑洛动作一顿,微微勾唇,放下了酒盏,放松了肩膀,对盛雨荟说道。
桑洛的心头猛地一紧,随即召出侍从,冷声吩咐着。“分散去找小雨荟,一定要将其安稳带回。”侍从们微微点头,压低了声音。“是,王子。”桑洛的心悬了起来。若只是走散了还好,要是有心之人意图谋害盛雨荟的话……桑洛脑海中回想起方才盛雨荟带着面具的那双水眸,手猛地缩紧,再次冲进人群中,寻找着盛雨荟。……另一边。盛雨荟发现自己与桑洛走散后,便一直徘徊在人群当中。她试图从人群中穿过,却被人流越冲越远。
初夏,楼兰。王宫殿内。桑洛推开殿门走了进来,两旁身着纱裙的女子齐齐弯身对着桑洛行礼。“参见王子。”桑洛抬手挥了挥,侍女们退出殿内。盛雨荟抬眼看着桑洛急急走来,开口问道:“发生何事?”桑洛坐在盛雨荟面前,面色有些凝重。“霍桦消失了。”盛雨荟手上一顿:“消失了……是什么意思?”桑洛微微蹙眉,低声说:“原本留守在山庄照料他的侍从回复说,霍桦突然离开了,药池里到处是血,霍桦应该就是在那里,把胸口腐肉剔去离开的。”
“当真?”那宫女点了点头:“当真。”下一瞬,盛玉竹便大笑起来,声音尖锐。“寻去吧,那毒可是世间鲜有的其毒,若无完璧之身的女子骨血浸泡三日,此毒不可解,可若要知道解药,亦非易事。”盛玉竹大笑着,脸上的浓烟妆容更显鬼怪。那宫女看着盛玉竹的疯癫模样,不由后退半步。“就算她盛雨荟吊着命此时不死,寻不得解药,也要被慢慢折磨而死。”盛玉竹眯着眼,咬紧了贝齿,恶狠狠说道。“盛雨荟,你就好好享受此毒的厉害吧。”
再者,之前他总是疑惑,为何邹淮扬只知道总裁要来,却不知道他的姓。当时林助打电话时,分明说了是接待许总,见到他的时候,邹淮扬再怎么缺心眼,也能大概猜到许总是谁。后来他才查到,接电话的人正是宁琅,而宁琅恰好把他的姓隐去了,只对邹淮扬说接待总裁。不过是想让邹淮扬人品暴露在他的眼底,邹家的那些事,宁琅也是一早就备好了词。而他正好也如宁琅的意将邹淮扬开除了。
“没有我。”许靖珩伸手扯下了她胸前的工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所以,好好工作吧。”说完,走了出去,徒留何徐一人,在原地咬牙。出了门,许靖珩看着手里的工牌,嗤笑一声,丢进了垃圾桶。刚转身就看见宁琅朝他迎面走来,看见他惊慌道:“许总好!”许靖珩淡淡看了她一眼:“何必这么惊慌?”他勾唇道:“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不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也没见你这么慌乱啊。”
许靖珩嗤笑了一声,原来如此,怪不得邹淮扬要费劲心力进EAG,以他的能力去个小公司,做个设计师也不成问题,原来是为了借EAG的势,和顾乐潼联姻。正想着,班长又道:“不过好像被揭穿了,今天顾乐潼突然说要和邹淮扬解除婚约。”“所以他靠不上了,你就来找我?”许靖珩笑了笑。班长倒也不掩饰,直率道:“我也不瞒你,我这小公司确实要借顾乐潼的手合作,所以才巴结邹淮扬,现在他失势,我肯定是要给自己找后路的。”
许靖珩皱眉,按理来说应该不存在见不到他的情况,但当时管家确实说过,有个人想来拜访,但是看见小傻,最终没有进来。他当时还笑了,真的会有人怕二哈,原来,竟是厉婉瑜。许靖珩不由笑出了声:“原来你怕狗。”厉婉瑜脸色一僵:“没有。”“是吗?”许靖珩戳着她的手臂笑道,“可我怎么记得,你来接我的时候就被吓到了?”厉婉瑜抿唇不语,许靖珩看着她的脸色不由又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