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等到了以后,就看到大殿中央摆满了珍奇异宝。而帝君铭屿高坐在主位上,面容冷峻。“洛淼,你可知罪?”一声冷呵。洛淼赶忙跪下,而白玥希也跟着跪。“帝君,臣犯了何罪?”“你可知殿中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铭屿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的。“臣不知。”洛淼感受到他的怒火,心里只觉不好。很快就听到一个神仙道:“水神,这是魔族魔君送来的。”魔族,魔君!?“帝君,魔君怎么会给天界送礼?”
洛淼这才道出这十年的战争。也不知道魔族是什么原因,并不肯出战,而且就算是出战也为数很少,轻易就能剿灭。如今洛淼也算是立下大功回来。“还有一件好事,帝君要求娶小汐为天后。”天族如今的帝君铭屿只是旁支。因为前些年天族太子死了,而前帝君也没多久就陨落了,所以众神只得拥立他为主。玉瑶听到这个话脸色瞬间就变了。而白玥希也不开心:“父神,我还小,不想成为天后。”“你可是有心仪的人了?”洛淼忙问。
可后来杨新远到来后,她亲眼看见顾希雅和贺云悠是怎样辜负他的。陆羽沁的心思,又活络了。她告知了孟嘉淮自己的心思,但被拒绝。直到他彻底被顾希雅和贺云悠伤透了心。那个雨夜,他来找她……既然人已经来了,那她就可以循序渐进的让孟嘉淮信任自己,接受自己。她会让嘉淮知道,她远比那两个所谓的青梅更值得信赖。夜渐深。听着逐渐平稳的呼吸,陆羽沁将帘子微微掀开一角,漆黑的眸里全是孟嘉淮俊朗的脸庞。
除了刚见面时候的不愉快,言谈举止看下来,这个人好像也不错。如果这时候回了京市难免让家里担心,也免不了要遇到顾希雅和贺云悠。或许是命运使然。孟嘉淮突然觉得,可能留在海岛不是坏事。于是他点点头,问道:“我去供销社买了被子,你这个太薄了,现在晚上冷,你换厚一点的吧。”他是真觉得冷。在北旗村时候都冷,这里岛上四处刮海风,更冷。孟嘉淮想着自己也没说什么,陆羽沁突然露出洁白整齐的门牙笑了两声。
“帝君。”辛亏墨九一直守护着封铭,在他支撑不住后,赶忙将他带离了无尽海。龙塌上。封铭浑身是伤,他虽然紧闭着双眼,但嘴里还是一直叫着牡丹二字。“牡丹……铭哥哥错了……你回来吧……”药神玥西给他抹了治伤仙药后,连连叹气。他走出内室,看着墨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墨九没有反驳他,“帝君的身体怎么样?”“幸好你救他回来,如果再晚一些,就没命了。”语罢玥西转身离开。
“呃!!”那只冤魂话还没说完,就被封铭直接击穿飞灰湮灭了。他不信,牡丹说过会一直陪着他,做他的天后,怎么会死呢?“牡丹,你不是说不会丢下铭哥哥吗?你在哪儿?我错了,我信你,信你没有害兰薇……”封铭一遍遍的说着,在找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坚持不住轰然倒地。
我讨厌你,四个字轻飘飘的,却似一把刀一样刺向封铭。他眸色一紧:“你有什么资格讨厌本神?若不是本神,你焉能活到现在?”白玥希闻言咬紧了唇,面无血色,而后一字一句,句句泣血。“是,我该谢谢神君将留我到现在,让我亲眼目睹父神之死,灵识陨灭!!”封铭怎么听不出她话中嘲讽之意。他一把甩开白玥希,伸手掌中那株芙蓉花瞬间变成了齑粉。“现在你还要谢本神吗?!”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冰窖里传来的,冰冷骇人。
“父神……”她含泪追着那条水龙,“父神,你不要走,你看看牡丹,牡丹在这里。”几个天兵看守着她,赶忙去拦她。可白玥希就像是不要命了一样,不怕疼也不怕雷击追赶水龙。因为封铭有命令,不能让白玥希死去,因此天兵不敢出手都留有余地。“父神……”白玥希眼看就要追到那条水龙,手腕忽然被一道大力紧紧攥住。“白玥希,你不要命了吗?!水龙不认识你,会杀了你。”是封铭。白玥希却根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你放开我,我父神他快消失了,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你把我三妹还给我!”“芙蓉仙子青荷也是侧妃所生,与你不是一母,你对她这般上心,当初怎么对同是牡丹一族的二妹兰薇下手?”封铭像是恨极了她,黑目布满了戾气。白玥希早已无力辩驳,她身心俱疲,眼前一白,昏倒之前落下一句轻不可闻的话。“兰薇根本不是牡丹。”封铭没有听见,让人将她拖下去,把水族也都关起来。昏睡后。白玥希想起了小时候,也就是一千多年前。母后死后一百年,父神娶了母后身边的玉瑶为侧妃。
白玥希听闻此话看过去,就见洛淼站在了坠仙台的边缘,她惊恐不已:“父神,你要做什么?”洛淼没有回答她,他看向一身华服的封铭。“封铭帝君,我水神从未求过人,如今求你放过我的女儿牡丹和我们水之一族,我自裁谢罪。”落下最后一句话,他直接跳下了不见底的坠仙台。封铭黑目剧颤。他不过是想吓吓白玥希这个恶毒的女人,水神竟然自缢了。“不——!父神!”白玥希挣脱开他的束缚,撕心裂肺地朝着坠仙台过去。
“谁啊?”齐婉婉瞥了眼门,不耐烦的问了一句。“江淮林。律周”听见她朝思暮想的声音,齐婉婉喜上眉梢,想也没想冲过去开门。她家世不好,父亲早亡,好不容易当兵入伍,进了部队医院,母亲却在年初病故了。她一个孤女,凭自己的本事,翻身的几率太小了。现在她唯一ℨ的指望,就是江淮林。只要江淮林能和自己结婚,自己下半辈子就有指望了。“哥!”齐婉婉扯开门,直接冲进了江淮林的怀中。
齐婉婉握着话筒,正在和江淮林通话。“哥,我见到嫂子了,她现在考上了文学院,身边又多了一个大校军官。她和那个男人看上去很甜蜜,我劝你还是放弃好了!”电话里安静了一下,传来江淮林的嘶吼声。“怎么可能,梅梅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你是不是看错了?!”齐婉婉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翘着二郎腿。她眉眼一紧,熟练地开始假装哭:“哥,我替你不值得啊,苏梅还和那男人在车上接吻呢,我都看见了。你还是面对现实吧......”
“靳大哥?”苏梅关切的凑上去。靳以安红着眼眸,眼角在颤抖。半晌,他才发出声音:“梅梅,江淮林他答应过我,他会爱你一辈子,会保护你一辈子!我才会......我才会来京北!”苏梅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靳大哥,你说什么?”她猛地想起,也就在自己和江淮林确定了关系后,靳以安便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靳以安走下了车,打开后门,坐在了苏梅身侧。他整个人阴郁的可怕,就在苏梅要开口打破沉默的时候,他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靳以安正好站在路口等她。苏梅急于分享喜悦,她冲了过去,扬起手中的信封。“靳大哥!我通过了,我马上就是文学院的一员了!”靳以安替她高兴,“恭喜你,苏同志。”苏梅抱着通知书,眼睛有些发红。“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是你帮我收集资料,我没有这么顺利考上的!”苏梅的脸色也涨红起来,在极度的兴奋当中,她也没有顾忌那么多,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靳以安怔了一下,他心里很清楚,通过文学院考试,是苏梅自己的文学素养过硬,和那两本书没什么必然联系。
“毕竟,她伤害过你......”齐婉婉垂下眼睛,双颊泛红,她靠进了江淮林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腰。“哥,我爱你,只要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江淮林瞬间被吓醒了,他猛地一下推开齐婉婉。“喝醉的是我,你说什么醉话!我把你当亲妹妹看待!”齐婉婉眼泪流了出来,她抽着鼻子,向江淮林倾诉自己的爱意。“你知道的,我不是......我早就......早就爱上了你。”原来,早在半年前,齐婉婉就爱上了江淮林。
......苏梅鼻头一酸,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涌了出来。自从妈妈去世后,爸爸就没有做过饭,他的厨艺都是妈妈教授的,他说只要一进厨房,心里就疼的厉害。车窗外的景色是陌生的,但车里的靳以安,她是熟悉的。靳以安比自己稍大几岁。自己上小学时,他已经上了军校。在苏梅的印象里,靳以安就是个大哥哥,每次放暑假回家,他都会带着自己去小河沟捞鱼,还会带她去打树上的枣。苏梅下车时,苏德站在门廊下,身上沾满了面粉,这和他平时一身戎装的模样,相去甚远。
苏梅低下头,塞进嘴里一个白菜馅的饺子,脸红的不像话。招待所。齐婉婉上次一击不中,开始寻找新的机会。苏梅在文学院风生水起,只要自己把她曾经犯罪的事儿抖落出来,一定会让她身败名裂。只要她身败名裂,自己的机会就会出现。她趴在桌上,开始写大字报。【尊敬的文学院领导,我向你们反映一个问题。苏梅道德沦丧,雇人殴打丈夫恩人,只因为嫉妒心强,怀疑丈夫和恩人有染。】【苏梅和其他男人耍流氓,反而倒打一耙!两人钻小树林时,我已经看见了,我不怕作证!】
他目光中带着哀求,牢牢的钉在苏梅脸上。苏梅心头一颤,差点没气死!他还既往不咎?两个人今天闹到这一步,完全就是他的问题。苏梅扬手甩掉了江淮林的手,往靳以安身边挪了挪,她轻声一笑:“你怕是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我们早就结束了。”见江淮林目光呆滞,完全不能接受这句话,苏梅又补了一枪。“你的好妹妹也在京北吧,赶紧去找她,你们流着一样的血,可别把恩人弄丢了......”江淮林心口起伏不定,一股酸涩直冲脑门。
他又回头盯着苏梅的脸,二人有些过近的距离搞得她有些脸红。“靳大哥,你叫我梅梅好了,你原来就是这么叫我的,怎么长大了,咱们反而生分了?”靳以安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两声。“是么......我,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回家的路上,苏梅回忆了关于靳以安的一切。当时自己还小,靳以安也是半大孩子,有次,他带苏梅下河沟摸鱼,苏梅踩在了河沟里生锈的铁钉上,脚瞬间被扎破。靳以安慌里慌张,把苏梅弄进了卫生所。
拿到录取通知书走出校门的那一刻,她几乎是蹦着走出去的。靳以安正好站在路口等她。苏梅急于分享喜悦,她冲了过去,扬起手中的信封。“靳大哥!我通过了,我马上就是文学院的一员了!”靳以安替她高兴,“恭喜你,苏同志。”苏梅抱着通知书,眼睛有些发红。“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是你帮我收集资料,我没有这么顺利考上的!”苏梅的脸色也涨红起来,在极度的兴奋当中,她也没有顾忌那么多,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知道的,我不是......我早就......早就爱上了你。”原来,早在半年前,齐婉婉就爱上了江淮林。那是在部门大门前的匆匆一瞥。即便知道江淮林有未婚妻,她也不想退缩,反而一直在寻找机会,一个能接近江淮林的机会。两个月前,江淮林负伤住院,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哥,你看看我,我是真心爱你的,如果嫂子回不来,你考虑一下我行吗?”她抬起眼眸,祈望江淮林的回答。谁知,江淮林铁青着脸,直接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