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泽看着姜翩玥的名字都有种莫名的烦躁。她背叛自己,被自己发现之后第一时间就躲起来了,现在倒是知道来找自己了。大概是没钱了又想把自己当冤大头,拿着自己的钱去养她那个男朋友吗?【你和姜翩玥说要她准备好钱,等我回来之后不会心慈手软。】收起手机,裴知泽脑子一团乱麻。他明明记得自己从小就说要娶纪韵雯回家的,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姜翩玥的?又是怎么喜欢上姜翩玥的?
手有些抖。他不记得这个东西,只要是和纪韵雯有关的礼物他都会记得的。说明这个东西纪韵雯大概还没送出手。盒子的底部压着一个纸条。打开来看上面写着一句话,自己端正秀丽,一看就是纪韵雯的字。【裴知泽,高考结束了,可以做我男朋友吗?】只是这句话已经被用笔划掉了。下面补充着一句话。【裴知泽,我讨厌你。】裴知泽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
纪韵雯透过人群中看着裴知泽那失控的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她调整好情绪继续对着镜头开始分享自己的学习经验。裴知泽几乎是被拖出考场。这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纪韵雯一直在隐藏实力,那个‘*’就是纪韵雯!莫名的挫败该将裴知泽包围。手机的提示音响起,这两天是姜翩玥要做手术的日子。裴知泽将这一切抛之脑后,快速赶往医院,眼下姜翩玥的病才是最重要的。
除了裴知泽。他愣愣看着纪韵雯,正想说些什么,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裴知泽看了眼号码,接起来凝声道:“说。”“裴少爷,您送来的那块石头,我们已经鉴定完毕,确定是染色玛瑙。”纪韵雯站的近,自然也听见了这句话。裴知泽挂了电话,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才缓缓开口。“纪韵雯,翩玥家境不好这才闹了个乌龙,我会另外准备礼物给纪伯母。”纪韵雯看着他到现在还要为姜翩玥找补的样子,心底一片沉寂。
“我没有推林筱紫,是她拽的我,我不会道歉的。相反的,如果她不来给我道歉,我一定会追责到底。”江砚风原本心头闪过一丝怪异。此刻他才发现赵今雪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可她的话让他头脑再次一热:“追责?我亲眼看见你推了筱筱,你有什么资格追责?”“赵今雪,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的!”冰冷的话像利箭一样刺入赵今雪的心,刺得她千疮百孔。心里也终于确信:江砚风不爱她,从来都没有。
等医生来给她检查过,医生提醒:“继续住院观察,这次如果不好好养,这辈子都别想再怀孕了。”“我先开个单子给你,你去药房给病人拿药。”齐妈赶忙应道:“诶,好。”她随即又转身对刚醒过来的赵今雪不放心地嘱咐道:“小姐,我很快就来。”赵今雪轻轻点头。齐妈离开后,丹尼尔看着躺在病床上虚弱的赵今雪,叹了口气。“孩子的事你别伤心,反正现在你和江砚风出了这档子事,没孩子还更好一些。”
江砚风追出去,还没开口。却看见林筱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她眼含热泪地站在旋转楼梯上,拉着赵今雪的手:“今雪姐姐,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求你不要封杀我好不好?”“我很热爱表演这个行业,你毁了我的事业,就是要我的命啊!”赵今雪想甩开她,可林筱紫十分用力将她往后一拽。两人没站稳,同时从旋转楼梯上摔了下去!一阵天旋地转后,赵今雪重重摔在地上。只觉脑子里面一片浆糊,浑身痛得骨头好像都要碎裂开来。
一个小时后,晚上七点,搬家公司的人到了。赵今雪指挥他们将自己的一些东西搬出别墅,全部都搬去她名下的另一处房产。另外一些零零碎碎比较重要的东西,她打算自己收拾带走。这栋别墅是当时结婚时江砚风买的,虽然房产证上也有赵今雪的名字。可等离了婚,她也不会住在这里。很快,搬家公司的人就载着满车的行李离开。赵今雪关上门走进屋内,保姆齐妈递来一碗姜汤。
“你敢发誓说你和她真的清白吗?”江砚风那张冷峻的脸上僵凝了片刻。下一秒,染上恼怒:“你简直是不可理喻!筱筱,我们走。”江砚风拉起林筱紫的手,大步走了出去。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赵今雪听见林筱紫怯怯地问:“砚风哥,万一今雪姐姐真的要和你离婚怎么办?”江砚风底气十足:“不可能,她不会和我离婚。”赵今雪忍不住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是啊,没人比江砚风更清楚自己有多爱他,所以他坚信她不会离婚。
走进客厅,江砚风正阴沉着脸在和谁打电话,而林筱紫捂着脸坐在沙发上哭。赵今雪将包放下,走到中岛台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她将杯子重重放下,打断了林筱紫的哭声:“该哭的人是我吧。”而后她转头看向江砚风:“你把人带到家里来是什么意思?”江砚风挂掉电话,有些烦躁地捏了捏鼻梁:“那些狗仔就像口香糖黏在头发上一样,哪儿都去不了,当然只能回这里。”说完,他深沉地看着赵今雪,眼眸深邃,一如往常。
“没事,可能是最近训练太累了。”顾霆钧随口敷衍了一句,然后状似不经意地问,“爸妈,你们有学校方面的人脉吗?”“学校的人?”顾母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除了机关小学,还有没有认识其他小学的?”顾霆钧追问。机关小学的要求太高了,那可是硬性指标。他知道林舒云很优秀,但铁定会被刷下来的,就像宣传科一样那种刷下来。“你问这个做什么?”顾父好奇。
“让你拿就拿。”顾霆钧语气强硬了几分。“真不用。”林舒云依然拒绝。顾霆钧有些气结,这女人,给她梯子下,怎么不知道下呢?“行,那我自己过去拿。”他说着,作势就要往林舒云房间走去。林舒云一惊,“你怎么随便进别人的房间呢?”她有些慌乱,“再说了,我这毕业证又没有什么优势,有什么可拿的?”顾霆钧嘴角微勾,他只是找了个借口,他就想过来看一下她的房间长什么样子。
天呐,这身材也太好了吧!林舒云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这男人是不是知道他身材好?在那里秀啊秀,看她哥都知道避嫌穿上了衣服。瞅了几眼后,林舒云赶紧先走了一步。她那点小表情,落到顾霆钧的眼里,十分的受用。他嘴角上扬成翘嘴的弧度,这才不慌不忙的穿上了速干衣服。林舒云可不知道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心想还好跑得快。可没一会儿,就看到顾霆钧进了魏家的门,都快惊掉了她的眼珠子了。
等看到是卓宛,眼睛亮了亮,“宛宛来了啊,快进来坐。”然后看到跟在后面的顾霆钧,又惊喜地问:“你们一起的?”顾霆钧还没来得及说话,卓宛就抢先一步:“是啊,顾阿姨,我们一起的。”顾霆钧冷哼一声,这女人还真是睁眼说瞎话,以为跟他母亲热络,就能搞定一切?反正他不娶,要嫁就嫁给母亲好了。想想母亲介绍的这几个相亲对象,他全都见过了。矫情的矫情,厚脸皮的厚脸皮,娇气的娇气,真是没有一个能让他心动的。
顾霆钧眉头紧锁,不耐烦地问:“你有事吗?”女同志这才注意到车里的林舒云,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带着一丝审视。她收回目光,看着顾霆钧,娇滴滴地说:“我们不是相过亲吗?既然双方家庭都满意,可以再处处……”不等她说完,顾霆钧方向盘一转,车子就换了个方向,往胡同里驶去。他动作利落,一气呵成,车技娴熟,看得林舒云一愣一愣的。车子很快在胡同口停下,林舒云还没反应过来,顾霆钧已经下车,走到她这边,替她打开了车门。
他径直朝林舒云走了过来,笑呵呵地问:“你是哪位?要找谁,我可以帮你通报一声。”说话的是个肤色黝黑的男人,身高一米七五的样子,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因为常年在户外训练,皮肤晒得黝黑,但并不粗糙,反而透着一股健康的光泽,笑起来憨厚又热心。林舒云礼貌地笑了笑:“我是魏建康的妹妹,我哥一会就出来,倒是不用麻烦了。”男人听到这话,忍不住又认真打量了她一番。
展母被吓住,而展心颜立即回神:“警官,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几人进来,一边给挣扎不停地展母戴手铐,一边耐心解释。“顾营长,您母亲涉嫌一起封建迷信假药案,现查明她兜售符纸,导致数十人中毒住院,现在要将她带走调查!”听到这话,展心颜震惊不已,不可置信地看着展母和宋尚武。展母连声喊冤。“不可能,那符水是我亲自烧的,没让任何人经手过!”“并且,我自己也喝了,我怎么没事……”
齐书桦正在厨房里忙碌,展心颜有些歉疚地抬腿走进去。5“这些钱,寄给大伯哥,先把病治好。”齐书桦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语气冰冷,仿若没有一丝感情。“不用了,我家里已经凑齐了,多谢顾营长。”展心颜皱了皱眉,寡言的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依旧将装着钱的信封塞到齐书桦手上。齐书桦手指动了动,没说什么。翌日她出门,察觉到口袋里有东西,伸手一摸,竟然掏出个信封。
“爸爸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1在齐书桦的悉心照顾下,三天后,小松终于痊愈出院。回到家,齐母也来了,可随之带来的是一个噩耗——远在西北的哥哥得了重病,现在急需钱做手术。齐母祈求地问道:“还差五百块钱,书桦,家里实在凑不出来了,能不能问你和心颜借借?”齐书桦急忙点头:“妈,你先别着急,等她回家我和她商量,她一定会同意的。”
她丝毫不顾病床上的小松,又哭又喊,引来不少病人家属前来围观。“哎呀,我造孽啊,怎么摊上这么个恶女婿,我不活了!”齐书桦气得双眼通红,一想到她将小松害成那副模样,齐书桦怒吼:“那你怎么不去死!”话音刚落,展心颜和宋尚武一同从人群中挤出来。宋尚武惊呼:“桦哥,你怎么能对阿姨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宋尚武一愣,神情歉疚:“抱歉桦哥,我给忘了……”一想到小松险些耽误治疗,齐书桦怒不可遏步步逼近:“是忘了还是故意的?”宋尚武后退着,看到门口进来的身影。他突然往后一倒,跌坐在地:“桦哥,我真的只是忘了,你犯不着打我!”齐书桦一愣,下一秒,王老师冲进来把他猛地一推。“齐书桦,你竟敢打人,我要上报校长开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