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你今天先回去,明天早上再过来。”霍宗亮想了想,说道,“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吃的就行。我晚上再找找,反正也就一晚上,我扛得住。”“这个,你确定要找一晚上?”“嗯嗯,我再找找。你回去吧。明天早上再来。”司机见霍宗亮如此坚决,不由感动,心一横。“算了,帮人帮到底,何况,我还收了你的钱,不能就这么丢下你。你再去找找吧,我在车里等你,万一真找到了,我还得把你们俩带出去不是。”
“可以。你倒是比我想的爽快。稍后,我的律师会联系你。”霍宗亮冷冷一笑,指了指门边放着的行李箱。“这是我帮你打包的一箱衣物,至于其他的,我准备都给扔了。”艾诗诗一愣,“什么,扔了?你,你的意思是,就算扔了也不给我带走是吗?”“嗯,猜的没错!”霍宗亮眼一横,“我买的东西,凭什么给你带走。就现在打包来的这一箱,我都觉得多了!”艾诗诗觉得,男人一旦心狠起来,真是比动物还要凶残。
“现在证据都有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宗亮,我,我……”艾诗诗一时间百口莫辩。她猜得没错,霍宗亮之所以对相片确信不疑,有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那天看她上微信又不承认的缘故。好吧,艾诗诗想,既然霍宗亮不去分析相片,只一味地盯着微信那事,她也不想再解释。“反正,我们迟早要离的,现在孩子没了,索性早离早好!”艾诗诗看着眼前,那个对她没有一丝怜惜的爱人,终于心下也不再眷恋。
这个时候,艾诗诗越辩解,霍宗亮越听不进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艾诗诗一直在欺骗他。甚至想,从他看到艾诗诗第一次,在深夜登录微信但不承认后,她和李帅就有了交往。不,或许还要更早。这样想着,霍宗亮突然对艾诗诗肚子里的孩子有了怀疑。而这怀疑,一旦在他心里搭上火,立刻就在他全身疯狂蔓延。一瞬间,他仿如一头凶猛的狮子,掐着她的脖子怒吼。“说,那个和你在微信里聊天的人,是不是他?还有这孩子,是不是也是他的?!”
虽然此刻,霍宗亮怒火已起,但艾诗诗想到云云以前说过,不能被第二个人发现她们聊天的事,不然就会永远不能再来,所以只有能拖延一秒是一秒。特别是这个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到时就算云云妹妹没有看懂她发去的消息,也会因为到时间而自动下线的。这样想着,艾诗诗就面上笑着答应。“好好,打开就打开嘛,”然而手却故意装作点错按键,将电脑直接关了机。“呀,不好,不小心点到关机了。等等啊,宗亮,我这就来重新开机。”
“唉。这事,我发现了,藏不了。估计天下当爹的都一样,喜悦抑制不住。”明显,这刻,霍宗亮眼里心里只有宝宝,那其他的所有的,对未来的考虑都统统不复存在。他笑着将毛线鞋递给艾诗诗,再次激动地说道。“你看呀,这鞋多小,就巴掌大点。我还记得睿睿刚出生时,也是的,小脚丫就跟我手指差不多长,那手就更小了,抓都抓不住。没想呀,这一晃,睿睿都长这么大了!”
见这话一出,艾诗诗脸都白了,霍宗亮又不由叹了口气,心平气和道。“好了好了,看把你吓得。林太太是在家里心脏病发作,抢救不及时突然死的,和我们关她那事,八杆子打不到一块。你呀,千万别多想,就当是坏人有坏报,老天爷要收她去好了!”“话虽这样说,可是林太太先前好好的,这突然心脏病至死,肯定还是身体状况出了问题。宗亮,我们总归是脱不了干系!”看艾诗诗满心自责,霍宗亮真是又气又怜。
祝昭昭高傲地冷嘲热讽:“出息!”……现实世界,2025年4月6日,宁安市科研基地,下午2:18。祝昭昭在醒来的第一瞬间便甜甜地叫了声:“姐!我们回来了!”紧跟着醒来的段枭:???刚才嘲讽他的劲头呢?随后,两人便被剧烈的神经性疼痛击倒!段枭还好一些,祝昭昭直接口吐白沫晕了过去!刚要发脾气的研究员根本来不及责备,惊慌失措地大喊:“医生!”再转头,便看见段枭已经抱着人飞奔了出去!
赵奇多擦脸的手一愣,又立刻恢复如常:“您说笑呢,我只承认我盗窃未遂。”“是不是说笑你自己心里清楚,若不是我们先抓到了张玉文,又怎么能快速锁定你的位置?”赵奇多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警察同志,若你们有证据可以直接治我的罪,我只是兜里没钱,随便找了间屋子进去想偷点值钱的东西,你说的其他的罪名,我一概不认。”赵奇多明显比刘庆祥和张玉文嘴笨,但是他就像一颗老蚌一样,无论段枭怎么问都只回答三个字:“不知道。”
祝昭昭摇头,拍了拍自己的斜挎包,“工具还是自己的用着顺手,您先去忙。”段枭牙酸地盯着祝昭昭,拉着黄春发去保安室,“快走快走!”两人才刚走出两米远,忽然听见寂静的夜里传来一清脆的一声响。“啪嗒!”瞬间,黑夜变白天。两人缓缓回头,与拎着大功率手电筒的祝昭昭面面相觑。段枭:“……”黄春发:“……”祝昭昭尴尬一笑:“……贵有好货。”
他有挑起相对短的那根蒜苔,“还有这个刘华生,据他交代,他只是一个鱼饵,按照刘庆祥的指使将年轻女孩骗到指定位置,林娇娇也是如此。”“贩卖人口?”祝昭昭的声音有些恼怒。“不是。”段枭摇头,“诱使她们裸贷。”但裸贷只是将这群女孩引入深渊的第一步。段枭不愿意当着祝昭昭的面说的过于腌臜,但是祝昭昭也明白,她快速将最后一口饭菜吃掉,站起身离开,“我先去休息了。”
严苛说着,浑身颤抖起来,“我刚一下刀,林娇娇便尖叫一声!我这时才知道她没有被麻醉!我刚要喊张薇,刘庆祥便拿刀抵着我,让我正常手术。”段枭奇怪地皱眉:“这个时候林娇娇还有意识?不打麻药进行手术,她没有挣扎或者大声呼救么?”在祝昭昭报警当日,警方便走访医院调查询问医护时,并没有人听见林娇娇的呼救声。严苛摇了摇头,“不知道刘庆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就没再发出声音了。”
程浩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小王的证词后暂时结束询问去找段枭,“队长,小王这边交代得差不多了,但是她知道的也不多。”段枭翻看他手中的笔录后,直接照着他后脑拍了一下,指着笔录中程浩说‘证词不一致,该相信谁’这条,“谁教你这么问的?”程浩捂着后脑勺,迷茫地看着自家队长,像是懵懂小狗。段枭翻着眼无奈地摇头,“无论嫌疑人说了什么,最终还是要靠证据说话,这也就是一个学生没听出你话里的漏洞,要是换个老油子立刻就能反应过来你是在炸他!”
【所需造化值:8000点。】【警告,造化值不足,请宿主修改宝物功能。】重凡现在也就只有五千多点造化值,因此自然是不够的。但她忽然想到了那对阴阳石。系统说,那对阴阳石可炼器。想着,她在“备注”一栏加了一句:【备注:添加材料一对阴阳石。】不出其所料,“所需造化值”一栏的数据又降了下去。【所需造化值:5000。】【是否炼制?】
还说自从他们死后就没见过传说中的阴差来拘魂。那几个阴魂后来还被自己收留在了往生祠来着。原来竟是这个原因!它拜服道:“娘娘仁慈。”它也明白过来了。如今这结界一破,肯定是会对周围产生影响的。不说多的,它作为妖鬼之身,现在就能感觉到这天地间的阴之力在上升。再看看这天气,恐怕,会下一场大雨啊!不过阵痛是免不了的。用一场大雨,换来山下村民们死后的灵魂归处。
罗承安这段时间也从村民们口中知道了不少事情,因此得知眼前这位黑衣男子就是娘娘身边的仙使。它恭敬道:“有劳仙使了。”在重冰的带领下,罗承安跨进了大门。里面的一副仙家气象是如何令它震惊自不必提。只一见到重凡它就俯身低头下拜道:“拜见娘娘。”重凡手一召,“不必多礼。”罗承安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它扶了起来。随即道:“谢娘娘。”它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一块黑色的石头,恭敬地呈到了面前。
怨念集合体粗嘎的声音传出来,同样被村民们无视。锁妖塔里。怨念集合体望着塔外,好似望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又好似在望着供桌上那早已枯萎的花。“这段时间我们思考了很多。若我们是人,他们是骡,面对饥饿无解的困境,我们会怎么做呢?”它自问自答道:“是的,我们也会那样做的。”面对生存困境,为了生命的延续,即使是昔日伙伴的尸体,它们也会吃掉的。
这些人类,竟然不是随意抛弃尸骨,而是特意收敛埋葬在这里的?还在我们死后来祭拜缅怀过我们?它们愣住了。似乎事情和它们想得有些不一样。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要让它们彻底原谅也不可能。“我们也知各位不会轻易原谅我们,我们也不奢求各位的原谅,只希望我们的日日祈福祭拜能稍微消除各位的怨气,免受苦楚。”另一名身高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体格精瘦的村长也站出来道。
听那声音的主人这样说,人们纷纷庆幸不已。还好这凶残的妖怪被锁妖塔镇住了。要不然后果不敢想象。可是,它说的这忘恩负义又是怎么回事?村民们一头雾水。什么时候,有妖怪对我们有恩了?有仇还差不多!一个心直口快的村民忍不住辩驳道:“你胡说!分明是你当年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人,老祖宗们才请法师镇压你的。你哪里对我们有恩?”一些新生代的年轻人不知道这件事,纷纷请教身边的长辈。
一起挖河沟,一起扛东西,一起种田地。在挖河沟时,不止骡子的脚泡烂了。人的脚也泡烂了。骡子们累死了,那时候的先辈们也很难过。可是,那个时候他们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带的粮食不够多了。即使他们省吃俭用,即使他们还去附近的山上打猎采集,几百口人的口粮也不够吃了。而那时候的庄稼又还没种出来。至于去外面买粮?战乱时节,哪里有粮卖?
宝塔镇河妖那一幕,不仅东岸村民们看到了,西岸村民们也看到了。直至今天,他们一想起那堪称神话的一幕,都还激情澎湃。整个玉渡山下,谁人不知此事?谁人不拜万宝娘娘?甚至有的巧手,第一时间就用木头雕出了宝塔模型。如今孩子们最喜欢的游戏,就是扮演宝塔镇河妖的桥段。看着他们拿着小塔模型,嫩声嫩气地喊“大胆妖孽,今天我就收了你”时,所有大人都会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