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喀什已经有好几天了,孟延洲还没有联系父亲,于是去了通讯室拨通了父亲那边的电话。等了几分钟后,孟父的声音传来。“延洲?你到新疆了?”孟延洲点点头:“嗯,到了几天了,本来想去找您的,但发现没走一条路。”孟父轻笑一声:“没关系,你安全到新疆了就好,你好好学,敦煌的壁画需要我,也需要你,你和司恬……”孟延洲听到孟父又提起顾司恬,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很快,他们三人便付诸了行动。三人分头对照着麦麦提提供的地址一家一家对孩子们做家访。他们要好好了解孩子们的基础情况,并对他们进行分级。这边早上需要穿大衣,中午则只需要披件外套,气温相差的很大。没过几天,孟延洲就病倒了。
她的普通话不是很好,还能听出浓浓的新疆味道。孟延洲跟着她走过去,就看到驴车上还坐着两个人。他们两人做完介绍后,孟延洲才知道他们也是新大的学生。男孩子叫郑鹏飞,女孩子叫钱珊珊。此时驴子正踢着蹄子,慢悠悠的啃着地上的杂草。这就是他们去学校的交通工具了。“上来吧,我们出发了,再晚的话,天气还会转凉,我们也可能遇到野兽。”麦麦提说着,直接坐上了驴车。
“营长,我申请前往新疆。”“申请前往新疆?你今天不是要结婚吗?假都还没消,你跑去新疆做什么?”营长看着她手底下这个最勇敢的兵,一时有些不解。顾司恬咽了口唾沫:“婚礼取消了,我男人误会了我,跑到新疆去了。”营长一听,眉头紧皱:“怎么会这样?”顾司恬满眼苦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成这样,我现在只想把他追回来。”“可是现在刚有一批同志前往新疆,最近都不会再安排人去那边了。”营长思索了一番后,看着顾司恬,有些许遗憾:“如果你早两天说,都能给你报个名,但现在……”
看着方建国渐渐消失的背影,顾司恬仔细回想着他说过的话。心里渐渐升起一抹疑惑:“我真的照顾的过界了?”她与韩毅珩还有赵慧敏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感情一直很好,他们三个也一直是这么相处的。直到赵慧敏嫁给了韩毅珩,她与韩毅珩的联系才渐渐远了些。后来赵慧敏牺牲,顾司恬将对好友的歉意全部倾注在了韩毅珩身上,再加上她和韩毅珩自小熟识。便对韩毅珩多照顾了些,这竟然是造成孟延洲离开他的起因?
轰然一下。有什么在程修霖的脑子炸开。他捏紧了手里的病历本,脸色冷下来:“谁跟你们说的?”“312病房今早上送来位水土不服的患者,听说是祝连长的弟弟,祝连长亲自送他来的,后来祝连长走后,他听李姐提了你的名字一嘴,就插话说你们是老乡。”“这些闲言碎语都是从那里传出来的。”“不过你放心,我们科室都不信的,这么多年你的人品我们是信的。”身旁的护士还在喋喋不休跟他说着话。
祝馨宁认真低声开口。这态度倒是十分诚恳,比两年前好了不知多少倍。程母瞥她一眼,神色依旧冷淡:“我懒得说你,现在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只求你别来打扰修霖的新生活。”祝馨宁一时哽声。“你应该知道我们修霖以前有个定了娃娃亲的对象,叫祁燕云吧?”程母会提到祁燕云让人猝不及防。程修霖诧异:“妈,你提燕云做什么?”“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向来就喜欢燕云,那孩子之前家里虽然穷了点,可人聪明正直踏实,又勤快,要不是有这些糟心事,你们日子早就过得好了!”
她认错的速度也让人诧异。程修霖都一时怔住。周遭有不少邻居投来了好奇的目光。程修霖回过神来,拦着程母低声劝:“妈,我们先进屋说吧。”程母看了看周遭邻居,沉着气扔下手里的东西,神色漠然转身进屋。“进来!”祝馨宁跟着他们进了屋。房门关上的瞬间。程母将程修霖护在身后,冷冷注视着祝馨宁:“说,你来找修霖什么事?我们修霖现在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何必再来纠缠他?”
见到了面,程修霖神色淡淡从车上下来,推着车停好,到她面前疑惑看她:“有什么事?”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受到程晓海的任何影响。祝馨宁定定望着他:“听说你下午去我那里了?”程修霖点点头。“嗯,不过你不在,是程晓海开的门。”“你别误会,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我家里,是伟达带他进来的,我也是刚刚回家才知道。”祝馨宁匆忙解释。程修霖却笑了:“你不用跟我解释,跟我没有关系。”
祝馨宁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什么两个弟弟,我只有一个。”这话让队友也一时摸不着头脑。“是吗?可我怎么看见是两个人?”队友嘀咕一声,随后又很快记起什么来迅速告诉她,“哦对了,下午我还看见程医生来找你了,不过他跟你一个弟弟聊了几句后就脸色不好看走了,你弟弟跟程医生关系是不是不好?”祝馨宁的眉头紧紧蹙起。祝伟达和程修霖的关系确实是不太好,可两个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祝馨宁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她一句话闲话都没多说,程修霖反而莫名觉得有些奇怪。旁边的祁燕云沉默看着他们两人的互动,目光落在了那几盒补品上。有些眼熟。她忽地记起一个月前,祝馨宁刚调过来的时候,她去程家吃饭,就看见家里放着这个补品。当时程母说是程修霖的病人送来的,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是祝馨宁送的。祁燕云唇线紧抿,看着程修霖的视线有暗意涌动。
赵倾城松松手指关节,瞪着颜萝顽道:“小顽顽,如果你再用这样子的语气跟我说话,你信不信,姐姐我直接送你上西天或者下地府。”我那个乖乖,赵倾城完完全全地拿捏颜萝顽呀。随后,我们跑到屋内,见岳三娘脸色惨白昏倒在椅子上,赵倾城一拳打在颜萝顽的脑袋上:“你这小子行呀,虐待小岳妹妹是吧!。”颜萝顽看着赵倾城道:“谁让她不老实的!所以我就不让我的手下给她的吃东西,我要饿死岳三娘。”
过了一会儿,女官宣读着参选公主君的比赛规则,然后再次敲响第一回诗词比赛的铜锣。贵子们纷纷入座,提笔写着诗稿,顷刻间,几个贵子举起手表示自己已经写完,几个宫女走去拿起诗稿,又过了半晌,全部贵子写完诗稿,女官将全部的诗稿交给镜花女皇与灵泉公主阅读。灵泉公主拿起一封自己中意的诗稿交给女官。女官朗声念出诗稿上的署名:“这一轮的魁首是:凌非霜。”这可把坐在我身边的凌非黛吓一跳:“哎呀我去,差点就叫我的名字,我吓得一身虚汗。”
我挑眉反问凌非黛道:“黛哥哥,你喜欢三娘吗?要实话实说哦,不能半句谎言哦。”凌非黛捏捏我的鼻子道:“我对她呀,是恋人未满,朋友至上,不过我还是有点喜欢她的。”可惜这些话,岳三娘没有听到。但是如果岳三娘听见这些话,肯定特别开心的吧,肯定是对他一顿狂亲。凌非黛紧紧握着我的手道:‘书祁妹妹,你千万别跟三娘说我喜欢她,不然我遭不住她的热情太狂热了,就像洛阳城那些小娘子一样的可怕。’
凌非黛尴尬一笑道:“那个三娘,我们可以从朋友开始做起吗?感情的事情以后再说行不行?”岳三娘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道:“好吧,那你不许对外面世界的其他女孩子有感情。”凌非黛往后退一步道:“嗯,那我就答应你吧,你能不能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太可怕了。”岳三娘像只章鱼一般死死抱住凌非黛道:“好吧,我应该怎么叫你呢?小烨还是非黛?”凌非黛弱弱道:“你叫我非黛吧,但是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呀!。”
奈何赵倾城也是一个耳根子软,经不起别人对她说好话,赵倾城道:“小非黛你这孩子真会说话,行吧那姐姐就带你一块去。”萝曼云凌瞟了一眼凌非黛,又看了一眼赵倾城:“不是,赵姐姐你不打算带上我一起去镜花国吗?不是凭什么凌非黛可以去,我就不行?这特别不公平。”赵倾城道:“因为你也是现实中的女儿国公主呀,所以你不能去。”萝曼云潺眼里含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不去就不去,本皇女还不稀罕呢,月桂跟本皇女回驿站去。”
程修霖猛地抬起头。如同在黑暗中看见了亮起的火把!走出医生办公室。程修霖迎面便看见了祝馨宁。“伯母怎么样?”祝馨宁攥着手沉声问。程修霖静静看着她。前世今生种种浮现在他眼前。有祝馨宁冷笑着对他说:‘像你这种男人,我着就觉得脏!’的画面。也有祝馨宁追着程晓海对他不闻不问的背影。更有今天早上看见的那刺痛眼球的一幕!汹涌的泪,从程修霖眼眶一滴滴涌出。
程修霖神色一怔。犹豫片刻,他动身去了送行现场。一排排穿了军装的新兵正在跟家里人告别。他找了许久,才看见祁燕云。她家里早已经没人了,此刻只有她孤身站在人群里。似有所感,祁燕云向他看了过来。两两相望许久。这次,祁燕云主动走了过来:“我要走了。”程修霖红了眼,嘴角扯出笑道:“恭喜!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大有成绩。”“谢谢。”祁燕云低声道谢,眼底犹有千言万语,迟疑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修霖,如果她对你不好,我……”
听见这话,程修霖顾不上许多,当即欣喜点头:“可以!我想要定做的,麻烦爸妈多留两天了。”“行,那我们就晚两天回来。”祝母一口应下来。再三确认祝父祝母不会立即回来。程修霖才松了口气,挂断了电话。只要祝家父母能躲过这次海上风暴,那祝家也就不会走到前世的结局。他总算是还清了祝家的恩。心口压抑许久的大石头落下,程修霖的神色也轻松不少,他准备回家。
……生日会当天。程修霖跟着祝馨宁到了目的地。金锦大酒店是整个港西镇最好的酒店。踏入大堂,便能看见中间巨大的三层大蛋糕伫立着,程晓海正被众星拱月围在中央,周围都是鲜花气球。在这个年头,能做到这个程度只怕要花上千,比他一年工资都高。为了程晓海,祝馨宁真是一掷千金……祝馨宁看着,也是一呆。她径直走向好友田锋,皱眉问:“这怎么回事?”
祝馨宁盯着满墙奖状看了一会儿,这才又看见桌角堆着程母大沓的病单。屋子里弥漫着经久不散的药味。祝馨宁心里想:虽然程修霖为了钱行为不耻,但都是为了他阿妈,也情有可原。祝馨宁提着东西回到家。踏入家门时,程修霖正在院子里晾洗好的床单。他单手抻着湿漉漉的床单,有些艰难。在金色夕阳的照耀下,他清隽的脸上,像被镀上了一层光晕。祝馨宁看得莫名入神,心跳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