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清楚。”顾伊雪将平板扔在地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林辰,你不应该这样骗我,更不应该这样逼阿烬,你明知道他善良,并不会与你争执。”林辰看了看平板上的视频,咬着牙,心里不断地咒骂着林烬。贱货,死了都不安分。“伊雪……我可以解释的……”林辰委屈巴巴地抓住她的衣袖:“我只是因为嫉妒,明明站在你身边成为你丈夫的应该是我,可我的一切都被他夺走了。”
顾伊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说什么?火化?”“伊雪,你弄疼我了……”林辰吃痛挣扎了一下:“爸妈说尸体不能留着,所以就火化了,但已经买了一个很好的墓地,肯定没有亏待他的。”没有亏待么?人都死了,谈没有亏待?顾伊雪将他甩开,下楼直接来到林家:“谁让你们把阿烬火化的?”林母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伊雪,总不能让他的尸体一直……”“他是我顾伊雪的丈夫,应该由我决定,而不是你们!”
林母话还没说完,顾伊雪便冷冷开口道:“你们去吧,我要留下来陪林烬。”“可是……”林母蹙眉:“阿辰需要你啊,他睁开眼睛第一个想见到的就是你了,你不是也喜欢他么?”“伊雪,别闹了,林烬死都死了,也不在乎你的陪伴了,还是阿辰……”“林烬不是你们儿子?”顾伊雪抬头寒眸瞪着他们:“养了二十年,就算不是亲生的也应该有一点良心吧?”顾伊雪也不再说话,跪在地上抓着林烬的手,一动不动。
“虽然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但你此番回京要是有机会,还是和皇上奏请不要议和,此次蛮夷损失惨重,若不乘胜追击剿灭干净,等他们回到草原休养回来,他日怕是要再起纷争,祸害边境百姓。”秦执礼点头应了下来,承诺会拼尽全力说服皇上。云袭月的心也算定了下来,继续埋头看起了军报。半个时辰后,她抬起头,却看见秦执礼还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似乎有话要说。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让副将抬了把椅子过来。
接下来的三四天,每天晚上东照军营里都是这样一幅热闹场景,他们仿佛意识不到自己身处两军对峙的前线,而把营地当成了战后欢庆的庆典。北蛮士兵们的气势一下就倾颓了下来,各部落首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经过一夜商讨之后,决定趁着东照军庆贺之际攻过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是夜,对岸又响起了歌声,北蛮首领一声令下,近半士兵便轻装上阵渡过了及楚河。可等他们摸到敌军营地,却发现营地里只有一支数万人的军队,而其余大军皆不见了影踪。
她睡到午时方起,副将送来一碗热汤,她喝完之后精神好了很多,便想着去看看将士操练的情况。一拉开营帐大门,秦执礼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眼前。他看见她突然出现,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说起话来有些磕绊。“慑……袭月,你今日有空吗?”云袭月第一次听到秦执礼这样称呼自己的名字,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有事吗?”秦执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今天是除夕,你不要太过劳累,如果晚间无事的话,能抽出一点时间和我聊聊吗?”
皇帝的诏书便是在此时送达的东陵侯府。半日后,秦执礼被封为督军御史的消息也传遍了京城。七日后,这封诏书送达了塞北东照军营之中。云袭月接过圣旨之后,靠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秦执礼为什么要自请前来北境,她大概能猜出缘由。可皇上封了他做督军御史,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诚如她父亲所言,云府一门双女将都为东照北境安危立下过不世之功,皇帝对他们云家定然是忌惮的,不然云侍郎也不会在户部侍郎这个位置上待了近二十年不动。
这与云袭月截然不同的声音让秦执礼的满怀期望的心落入了谷底。他松开手推走眼前的人,语气变得淡漠无比。“我们的婚事已经作废了,你来做什么?”柳瓷的心上像是被刺入了一根尖刺般泛起无尽痛意,她的声音里都是哭腔。“世子哥哥,云袭月去了北境,你就让瓷儿陪着你好不好。”秦执礼听到这个名字,胸口又泛起隐痛,他拿起酒坛想要解痛,但坛子里却空荡荡的。他伏在案头,捂住了满是胡茬的脸。
但云府的大门依然紧闭着,他知道云侍郎还在为和离之事生气,他想道歉却始终没有开口的机会,只能跪倒在云府门前认错。这一跪便是一天一夜,第二日卯时,云府的大门终于打开了。秦执礼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站起来走了进去。云侍郎正在大厅里等着他,他看着那道背对着他的身影,又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秦世子,你同小女的婚事已经了结,几次三番上门打扰不知所谓何事?”这饱含着余怒的一句话让秦执礼心头一震。
林辰怔了怔:“伊雪……我只是太爱你了……你怎么能……”“带走!”“伊雪……”眼看儿子被带走,林父林母也慌了:“伊雪,这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把阿辰带走?他不是说林烬根本没有死么?”顾伊雪转头睨了他们一眼:“如果让我知道你们也知情,我也会送你们进去。”丢下这么一句话,顾伊雪就走了。她吩咐人去查过去二十年林辰的经历,又连夜买了去京市的机票。
杭市。顾伊雪在发现那张自画像后,就开始疯狂寻找姜家大少爷的照片,可找遍了全网也没有一张。她不相信,会有人能和林烬一样,用冰蓝色的蝴蝶画自画像。在此之前,她就派人去找了当天做手术的医生,却发现给林烬林辰做手术的医生护士当晚就全部辞职离开了杭市。顾伊雪敏锐得察觉到了不对劲。林辰是假瞎,那救他,诊断他,告诉她需要血液的医生护士都有问题。还有那场可疑的手术。
他们对他的信任,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是,他并不需要这些。吃晚饭的时候,林烬对几人说道:“爸妈,姐姐,我知道你们是想补偿我,但我对集团的业务,对管理公司一窍不通,给我股权,也是浪费。”“说什么傻话?你不会,不是还有我们么?”姜母紧张地看着他:“这些根本就不是补偿,本来就应该是你的,你姐姐的也是我们分出去的啊。”姜岚也跟着说道:“你别想这些,公司有我和爸爸,保证不会出问题,你只管拿着股权年底等收钱就好了,你以后不论是打算开画展,开公司,或者再婚,你也都是需要钱的。”
姜父如鹰的眸子也闪着泪光,却坚强的没有落下:“先回家再说。”姜岚走在一旁仔细打量着自己这个弟弟,长得很俊朗,就是身体单薄,脸色惨白,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她不由地蹙眉,他在杭市到底过的什么样的日子,才会把自己过成这样?看来江叔汇报回来的那些事,还并不是事情的全部。她得找时间,好好问问才行。姜家住在京市中心的大别墅,还另外有一套在郊区,那套更大,有高尔夫球场,平时度假一家人才会过去。
最新的一条,是在医院的时候,而最早的一条就是在家里。她点开最新的那一条,看着林辰和林烬的对话,墨眸猛地瞪大。接着,她又将所有的视频一条一条地看了过去。三个月前,林辰刚刚回来,冤枉林烬在他的饭菜里加料,实际上林辰自己加的。两个月前,林辰让林烬离婚,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摔在地上假装是林烬推的。一个月前,林烬被林辰推进水池,而后林辰也跟着跳进去,反过来污蔑是林烬推的。
顾伊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说什么?火化?”“伊雪,你弄疼我了……”林辰吃痛挣扎了一下:“爸妈说尸体不能留着,所以就火化了,但已经买了一个很好的墓地,肯定没有亏待他的。”没有亏待么?人都死了,谈没有亏待?顾伊雪将他甩开,下楼直接来到林家:“谁让你们把阿烬火化的?”林母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伊雪,总不能让他的尸体一直……”“他是我顾伊雪的丈夫,应该由我决定,而不是你们!”
|吴水月察觉到她的瞳孔有细小的变化,像一只刺猬柔软的肚皮被刺了一下,问:“你好奇吗?”蜚蜚好奇,坦然道:“那你说吧。”吴水月还以为已经激起了她的斗志,看起来她计算错误,这让他有一点点恼气:“你都没回答我说你好不好奇。”蜚蜚盯上对方的眸子,如实相告:“好奇。”吴水月追问:“你为什么好奇呀?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还这么好奇我们的事呀?”蜚蜚望了望场边和队友谈笑风生的陈佩乔,该是在讨
|蜚蜚依旧真诚地直视她的双眸摇头:“我不知道。”“你就是学校门口甜品店那个娇俏小厨娘对吧?我刚刚看到你装面包的袋子印有店名。”吴水月其实并没有很饿,她只是想看看那家能让陈佩乔破戒的小店到底有多好吃。在学校一年多了,也没听说这个店有多厉害,陈佩乔不是不吃人间烟火之人,像其他任何一个打篮球的男生一样,也会发脾气,也会暴怒,他只是高度自律,虽说那天走进那家店是有一定的“偶然”因素,但后面主动破
|蜚蜚告诫自己并非只是来看他一个人的,观赛时要眼观全场、耳听八方。于是在这个人声鼎沸的场馆里,她听见了有人主动和她搭话:“请问这里有人吗?”是个高挑小美人,穿着淡黄茶歇裙搭配棕色长款呢子大衣,披散长发,鼻尖有一颗痣,温婉娇俏,有点像韩佳人。蜚蜚认得她,是在楼下贴赛程海报的那个女孩。她往左侧缩了缩双脚,说:“没有,你坐吧。”女孩没说“谢谢”,直接地坐了下来。陈佩乔下去休息后
|蜚蜚几乎是跑着回到宿舍,她想如果不快点跑,她可能会忍不住告诉他其实她并不是因为昨晚来了六个人才做的六个芝士小蛋糕,她是觉得他应该可以吃得下六个。他可能很喜欢“6”这个数字,他昨晚穿的是6号球衣。然而这些心思该怎么藏得住?就像小小的店铺困不住甜品的香气,它总会飘散出去。巷子再深也藏不住酒香,江蜚蜚同学再小心翼翼还是暴露了马脚,在收到陈佩乔发过来的第一句话“江蜚蜚,很高兴认识你”时,她
|比如,陈佩乔,男,篮球特长生,挂名为苏和大学经济贸易一年级学生,刚刚入学就进入了校队,司职后卫,身高一米九,大块头,偶像是乔丹,在今天走进面包店前曾创下连续七年不吃甜食的记录。江蜚蜚,女,苏和大学工商管理二年级学生,来自南方小城的平凡姑娘,天生一双巧手能做各类美食,在学校大门口的面包店兼职,每周当值4天,每天至少4小时,目前存有一笔小金库,大学期间最大目标是毕业前去法国旅行。蜚蜚很想问
|倒是见她站在孤零零的一盏灯下朝自己笑,自己还吓到她了,怪不好意思的:“教练今晚加练,我一结束就过来了!”他语速飞快,仿佛还沾着他百米冲刺赶过来的速度。蜚蜚弯腰给他从橱窗里拿出芝士小蛋糕,想了想,温和询问:“有点凉了,你要不要在这里等一等?我去后厨加热一下。”店里有一排大概一米半长的木吧台,配有两把三脚细高脚木凳,方便一些顾客在店里就餐。陈佩乔坐好,对着蜚蜚已经钻进后厨的背影说: